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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36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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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年生在医院住了一天半,第三天下午就回了家。
他在医院住着,所有的一切都是顾诚在打点,回家要经过顾诚的同意,他给顾诚说了好几遍,他是一秒都不想待在病房里了。
顾诚一开始没同意,后来看他苦着个脸,就去问了医生,确认没什么大碍后就顺了他的意,办了出院手续。
顾诚一直在他身边,寸步不离,给他端茶倒水,陪他说话,尽管白年生看着兴致不高,大多数情况下他都是在发呆,要么就是睡觉。
面对顾诚,他异常沉默。
回到家白年生发现他的小鸽子回来了,心头一喜,转头就想叫顾诚,顾诚在厨房烧水,话就在嘴边,轻轻一喊顾诚就能听到,但白年生偏偏把话咽下去了。
“喝点水,”顾诚端着杯子到阳台,看见小鸽子,他想起来了:“你养的宠物?”
“不是,”白年生说,他没怎么养过小灰,小灰是自由的,指不定什么时候飞回来一趟,有翅膀的鸟儿不应该被笼子禁锢,白年生会在纸箱子里准备好小灰喜欢吃的玉米粒,还有水。
白年生把手放在地上,小灰就一步一步走上去,站到了他的手心里,小鸽子一点也不怯。
白年生笑了,笑得很灿烂,顾诚抬起食指点了点小灰的脑袋。
晚饭是顾诚做的,他手艺真不咋滴,白年生这两天在医院吃的都是外卖,而且一次就吃一点,还是顾诚喂到他嘴边的,他说他没胃口,吃多了他难受,会到卫生间吐。
顾诚在炸厨房的时候,白年生在卧室睡觉,他变懒了,按照平常他会收拾收拾屋子,打理一下阳台的花草,然后看书学习的,但现在他只知道睡觉,没有兴趣干任何事,整个人死气沉沉。
还是因为那件事,他短时间内没办法不去想,这比身上的任何一道伤口都重得多,愈合是需要时间的,得慢慢来。
昨天夜里顾诚搂着他睡觉,说他的那颗心永远都不会变,他听着怎么能不感动,这个男生为他付出了太多太多,他半天找不到一句合适的话,感觉说什么都苍白。
白年生一觉睡醒,起来上厕所,外面天黑了,不知道现在是几点。
听见厨房的动静,他走过去,看到案板上的几滴血,吓得腿软了一下:“怎么了!”
顾诚左手食指血冒个不停,他本人倒是很淡定:“没事,切肉给刀划了一下,给我找个创可贴。”
白年生扭头跑出去,把医药箱拎了过来,他拿着医用酒精喷壶,神色紧张,他虽然有些话不和顾诚说了,但是本能骗不了人,他很担心:“先消消毒,会疼,你忍着点啊。”
说着他喷了一下,顾诚立马眉头一皱,演得跟真的似的:“嘶——”
白年生不喷了,拿着他的手指头对着灯细细地看,伤口还挺长的,他用沾了碘伏的棉签小心翼翼涂抹上去,责怪似的:“你又不会做饭,弄这些干什么,这下好了吧。”
顾诚不惯他,理直气壮地说:“我不想吃外卖,又没人给我做饭,”他觉得委屈:“某人答应我的蛋糕和好吃的呢?”
“明天!”白年生信誓旦旦保证:“明天补给你,但是吃过你要回家,你都多少天没去学校了?研一很忙,别把大把时间花我身上。”
第二天早上五点,顾诚睡醒了去学校,他走的时候白年生还在熟睡中,结果等他晚上下课回来,白年生睡得还是那么死,他严重怀疑白年生睡了一天。
他把人摇醒,白年生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清人之后说了句“干嘛”。
顾诚气极反笑:“你昨天怎么答应的?”他轻拍白年生的脸:“啊?就差举着手指头发誓了。”
“什么东西?”白年生想不起来,拉被子还想睡,顾诚攥着就不让他拉,几个来回之后他想发脾气了,但猛地想起来:“我天!现在几点了?”
顾诚看眼手表,冷声回答:“七点五十八。”
白年生啊了一声,完蛋了,他给自己想了个理由:“我没有手机,没定闹钟,我以为三四点会醒的。”
“我不管,”顾诚拉他起来:“穿衣服出去吃饭,然后去跑步,身上好差不多了吧,你都多久没运动了。”
一听跑步白年生不愿意了,立马钻被子里:“我不饿,我也跑不动,你自己去,别烦人。”
顾诚一看他这样更来气了,手伸进被子里捏他屁股肉,白年生全身也就屁股上肉多,捏这里最合适。
“啊——”白年生惊叫,脸都变色了,在床上乱扑腾,他底下穿着一条大短裤,顾诚的手直接从他短裤下边把他一半屁股包住了,他气坏了,口不择言:“你耍流氓,我不是你男朋友,你去找别人!”
顾诚手抽出来,看着他不说话,几秒后站起来出去了,留下一个决然的背影。
白年生知道是自己最后那几个字说重了,他以为顾诚会摔门离开,但竖着耳朵等半天都没听见声。
他穿上拖鞋出去,看见顾诚坐在沙发与茶几之间的地毯上,怀里抱着个笔记本电脑。
顾诚余光撇见他,头都不抬。
白年生走进厨房,打开冰箱,拿着一个蛋糕出来:“看!”
这声“看”中气十足,给顾诚吓了一跳。
顾诚看见那漂亮的小蛋糕,心里美滋滋的,但他皱着眉头,一副不耐烦的样:“看什么看?”
白年生瞪他一眼,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冤枉:“我又不是睡了一天,我上午十点多就醒了,然后去菜市场买菜,又跑大老远买蛋糕。”
顾诚笑了笑,他本来就没生气,他一站起来,白年生立马转身进厨房,故意避着他似的。
白年生中午买了很多菜,还有两斤排骨,四个大猪蹄,他自己一个人拎回来可累了,顾诚有那么点想讨好他的意思,黏腻腻地从后面把他抱住。
抱住了就当不成正人君子了,他在白年生脖颈处亲个不停,白年生歪着头躲,想发脾气又被亲得没脾气:“顾诚,我做饭呢,你别闹了。”
顾诚不管,嘴下一亲一个响,他吸住白年生脖子上的软肉,看样子是想给他弄出红印。
白年生脸热得受不了,和顾诚这样他心里是喜欢的,是非常渴望的,他把脖子高高仰起来,给顾诚更多地方,嘴上却说:“你等我做好饭行吗?”
顾诚咬住他耳朵,用充满蛊惑的语气说:“做好饭,你会不会不让了?”
白年生不知道,他被亲得站不住,顾诚的“让”是什么意思?到那种程度?
他从冰箱拿菜,洗菜,顾诚都在后面抱着他不松手,闭着眼睛在他脖子上没完没了地亲,亲完了换地方吸。
顾诚看着他切菜的手,白皙干净,是要好好呵护的,他希望那个人是自己,他突然说:“我给你唱首歌吧,白白。”
没等白年生回答,他搂着人深情地唱:“如果明天的路你不知该往哪走,就留在我身边做我老婆好不好,我不够宽阔的臂膀也会是你的温暖怀抱……”
就这么短短几句,唱湿了白年生的眼睛,手底下刀都拿不稳,他确实不知道明天的路该怎么走,他对顾诚的愧疚会伴随他的一生。
耳边的歌声没有伴奏,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真的不能再真,白年生一滴眼泪掉了下来,重重砸在手上。
他吸了吸鼻子,鼻音很重,又说:“我做饭呢,你干嘛?”
顾诚轻轻抹去他的眼泪,这首个歌叫什么名他都不确定,平时也没听过,估计是某次去KTV有朋友点,他记住了那个旋律。
他接着唱,用很能打动人的声音:“如果你疲倦了外面的风风雨雨,就留在我身边做好老婆好不好,我一定会承受你偶尔的小脾气……”
他接着哼出几句,笑着说:“忘词了,就会这几句,好听吗?好听亲一口。”
滑啦一下,白年生两行眼泪就下来了,他原本以为那件事会给他沉痛一击,会抑郁个把月,但是现在回头看,曾经令他惧怕的东西真的不足为惧,爱他的人会一直爱着他,给他往前走的勇气。
他亲了顾诚一口,在嘴巴上,因为有眼泪,两个人嘴巴都咸咸的。
“好听,”他说,眼睛近距离盯着顾诚的嘴唇:“能再唱一遍吗?我还听想听。”
顾诚一遍一遍满足他,不厌其烦,直到白年生做了三个四个菜出来,够他俩吃了。
白年生把蛋糕放在桌子中间,插上蜡烛,用打火机点燃,然后对顾诚说:“快许愿。”
顾诚闭上眼睛许了个愿,但是没吹蜡烛,他看着白年生:“去把灯关上。”
白年生一头雾水,但还是照做了,顾诚又说:“厨房也关,卫生间也关。”
白年生边关边嘟囔:“你屁事真多。”
全关完之后,整个家里唯一的光亮就是蜡烛上的小火苗,白年生摸索着走到桌子边:“这下可以了吧,顾少爷。”
顾诚拉着他坐到自己腿上,白年生不扭捏,直接坐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坐人家大腿。
“你知道我许的什么愿吗?”顾诚玩着他的手指。
白年生怎么能不知道顾诚想要什么呢,他嗯一声,小声说:“应该……知道。”
“你这么聪明,”顾诚又问:“那你愿意吗?”
白年生知道为什么顾诚让关灯了,他非常赞同,因为他真的很容易就脸红,无论他嘴上说什么,他的脸红都骗不了人:“我、那个……”
顾诚给他加把劲,突然说:“蜡烛要灭了!”
“我愿意!”白年生大声告白:“我喜欢你顾诚!”
呼,转瞬蜡烛就被顾诚吹灭,紧接着两个人就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中接吻了。
白年生完完全全把自己交出去,张大嘴巴,好容纳另一条舌头,他控制不住哼个不停,一声比一声动情。
顾诚亲得太狠了,来势汹汹,简直要把他吃了一样。
白年生坐在他腿上受不了似的扭,他应该是想暂停缓一下的,但顾诚抬手按住了他的头,更加凶狠地欺负他。
直到缺氧的感觉袭来,白年生被亲到浑身无力,双眼无法聚焦,靠着顾诚的肩膀拼了命喘气,他感觉自己差点死在这个吻里。
顾诚的手伸进他的短裤里,(一句不方便描述的话)。
白年生都还没洗澡,不想被他这样mo,他上气不接下气地推拒:“别……还没吃饭……”
“……,”顾诚手上劲很大,跟揉面团似的:“…………”
“别说了,”白年生臊红了脸,但幸好周围是黑着的,……。
顾诚对他这点小心思心知肚明:“刚才反应那么大,现在给mo了哦。”
白年生搂着他脖子不说话,羞chi得脚趾尖都勾起来,心想,不给你摸还能给谁摸。
顾诚心情大好,又得寸进尺地要求:“宝儿,叫老/公。”
白年生颤了一下,他傻乎乎地:“啊?”
“叫声老/公,”顾诚手上在揉他:“快点,别耽误时间,我饿了。”
一听他饿了,白年生立马就叫了,只不过声音很小:“老公。”
“我操!”顾诚流氓病犯个不停,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白年生那张红//肿的嘴又是一通啃咬,亲完chuan着热气问:“吃完饭我们干什么?老婆?”
白年生被亲得有点神智不清:“吃完饭……”
有东西顶着他肚子,他手放上去了,……,他好想要。
他小动物似的蹭了蹭顾诚的脸:“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