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喜欢》Heliochrome

17、第 17 章

　　周五完成了和周遇礼的约定，跑了一天的秦桑累得不行，周六睡到快要中午才起床。
　　她刚走出房门就被在客厅的徐洁逮住了。
　　“怎么回事啊？今天睡到中午才起来。不是说了以后不许熬夜吗？”秦桑初中的时候经常熬夜看书，晚起晚睡是常事，徐洁起初不怎么在意，直到后来秦桑因为身体不舒服去医院被医生警告后，徐洁和秦正才开始督促秦桑的作息。
　　在父母的合力下，秦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晚起床过了。这次又睡到中午，徐洁就自然而然地以为秦桑的“老毛病”又犯了，不等秦桑开口就摆出唠叨大法：“我看你是忘了上次头疼的时候有多难受。当时怎么和妈妈保证的，是不是说以后再也不熬夜了？看书什么时候看不行，就非得晚上看啊？你看你的眼睛坏成什么样了？……”
　　知道如果现在自己解释，徐洁一定会以为都是借口。秦桑也不辩解——反正妈妈也就是说说，不会真的生气，就乖乖地坐在沙发上听徐洁说完后，还给她递了一杯水，才开始为自己“正名”：“我知道了，以后肯定不会再睡到这么晚了。不过我昨天没熬夜，就是出去玩了一天，太累了，所以睡得沉了一点。”
　　听了秦桑的话，徐洁知道自己误会了秦桑，但是自己刚刚说的也都是关心她，说了也就说了。不过她还是解释了一下：“那妈妈错怪你了。厨房还有一点剩下来的早饭，你先吃一点，我晚点再做午饭给你吃。”
　　“没事没事，我吃什么都行。”知道妈妈的心意，虽然大早上起来就被说了一顿，秦桑心里还是挺高兴的，“妈妈你要是忙的话中午我来做饭也可以。”
　　“不用，我就剩了一点儿作业没改完，弄完之后我来做饭就行。”徐洁的学校给学生布置了寒假打卡的作业，每天都要提交。作为老师，她也得跟着学生的脚步，每天都要改作业。
　　“那我先去吃饭，你有事儿叫我。”
　　秦桑到厨房看了一下，爸妈吃过后，或许是想到她不会起得特别早，早饭只剩下一碗迷糊。吃都吃了，秦桑索性又开火给自己做了个煎蛋，
　　简单吃过早饭后，秦桑又钻回了自己的卧室。明天就要回爷爷奶奶家了，鉴于她要在那儿住一段时间，还是要拿很多东西的。去年秦桑就因为丢三落四的，到爷爷奶奶家才发现自己该带的东西都没带，要啥没啥。虽然最后都临时买了需要用的物品，但是还是被妈妈好一顿批评。今年秦桑要是再次重演去年的事情，妈妈肯定要骂她不长记性。
　　秦桑按照自己前两天写的清单一个个整理自己要带走的物品，徐洁敲门进来时，只看到她的床上被各种东西扔得一团糟。
　　“秦桑，怎么把作业也放到床上啊！”徐洁有一点洁癖，看不惯秦桑的这种行为。
　　“我的作业挺干净的。”秦桑太知道自己妈妈的性格了，“我先把需要带的东西都放到床上，然后再整理到行李箱里，这样不容易忘。”
　　听秦桑这么一说，徐洁也想起了去年她就差没把自己忘到家里的行为，再加上她觉得秦桑已经上高中了，很该知道自己都在做什么，哪怕再不能忍受她把东西一股脑地丢在床上，徐洁还是没有再次反对她。
　　晚上吃过饭，秦桑再次检查了自己的行李箱，没有遗漏后，就拿起帽子和背包准备去找于恬。
　　“这么晚了还出门啊？”徐洁在厨房收拾碗筷。
　　“明天就回爷爷奶奶家了，要好久才回来。我去找于恬说会儿话。”秦桑解释道。
　　“大白天的你不去，非要……”
　　徐洁还要唠叨，秦桑已经换好鞋了，难得出声打断妈妈的话：“好了好了，我就去一会儿就回来了，妈妈你们在家等我啊。”
　　“快点儿回来！”秦桑听到了妈妈的嘱托，但是她赶时间，只能毫不留情地把来自自己亲妈的叮嘱关到门内。
　　秦桑来到于恬家，一进门就被于恬拉到了卧室。
　　“干嘛啊，这么着急把我喊过来，有事情不能在微信上说吗？”秦桑今天晚上之所以匆匆赶过来，正是因为下午的时候她收到了于恬的信息，她让秦桑晚上来她家，还不肯说是要来干什么，弄得神神秘秘的。
　　“拜托拜托，只有你能帮我了！”今天下午趁于城不在家，妈妈把期末考试的大致情况告诉了于恬，简单来说就是一塌糊涂，据妈妈的情报，于城今天早上起床看到成绩单的时候脸都绿了，要不是急着去学校开会，非要把于恬从床上叫起来批评一顿。批评倒是其次，主要是前段时间于恬太沉迷看各种网络小说了，为此还花了不少钱，买书一时爽，要是于城看到，肯定不会给于恬好果子吃。
　　她下午和妈妈坦白了自己的情况，晚上吃过饭，不等于城发作，妈妈就找了个借口帮她把于城带出门，给她留下处理这些书的时间。
　　于恬把秦桑带到床边坐下，一字一句地和她解释了自己现在的情况，然后两眼巴巴地看着秦桑，说出了自己叫她来的原因：“桑桑，你帮我把这些书放到你家行吗？”
　　“大老远把我叫过来就这点事儿啊，”秦桑哭笑不得，“老师也不会太狠吧——行倒是行，就是你怎么不叫陈程来帮你啊，他家离你家还近。”
　　“陈程你还不知道吗，阿姨对他那么严厉，我的书在他家肯定活不下去啊。”于恬说着，手里还不忘把需要带走的书装到秦桑的背包里，“而且你还带包来了，我们俩也太默契了吧。”
　　“哪儿来的默契啊？”秦桑在心里吐槽，跟着于恬帮忙往自己背包里放书。
　　“那我走了啊？”收拾好后，秦桑背上背包，险些被重量带着往后仰倒。
　　于恬连忙扶住她：“小心小心！我的书就交给你了哦，一定要好好对待它们。”
　　“行了行了，我知道。”秦桑适应了一会儿肩膀上的重量，担心被于城逮个正着，也没多和于恬聊天，就回自己家了。
　　秦桑躲过了于恬的爸爸，却没躲过自己爸爸的眼睛。她背着背包走进家门，想看看妈妈在不在客厅，没想到目光和坐在餐桌旁的爸爸对了个正着。害怕秦正追问，秦桑先发制人，问他：“爸你今天这么晚才下班啊？”
　　“加班了，”秦正不知道秦桑去于恬家了，看到她背了个鼓鼓囊囊的书包，自然好奇，“你包里装的什么啊，感觉这么多东西。”
　　“去于恬家拿了点书，”秦桑巧妙地打了个马虎眼，然后装作自然地转移了话题，“明天不是要送我会爷爷奶奶家吗，爸你今天晚上早点睡，别熬夜啊！”
　　“行啊你，还管起你老爸了。”秦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又提起了她去年的糗事，“这回可把东西收拾好了吧，别再丢三落四的了。”
　　“我知道啦！”秦桑佯装生气地瞪了瞪秦正，肩上还有一大堆书等着安置，她不想也不能一直站在这里和秦正说话，刚好趁着这个机会溜走，“我回房间了！”
　　秦桑直到关上门的时候还能听到秦正的笑声。
　　确定房间的门关好后，直到爸爸妈妈进来之前会敲门，而且时间已经不早了估计他们也不会再来找她，秦桑干脆把背包里的书一股脑儿倒在床上，然后按大小一本本排列好，转移到书柜最里面——秦桑的书柜是秦正当时找人给她做的，专门做得比较深，一层可以放下两排一般大小的书。秦桑当时还和爸爸抱怨拿书不方便，现在倒是知道了好处，拿书不方便但是方便藏起一些不好让父母发现的书。
　　全部收拾好后，已经是十一点了，第二天一早就要起床，秦桑也不敢再熬夜，在微信上和于恬说了一声书都放好了后，也没等她的回复，简单洗漱后就上床休息了。
　　因为秦正周一还要回来上班，回来的太晚恐怕休息不好，周日早上，秦桑五点就被徐洁叫了起来，她已经把秦桑要带走的行李都放在了车上，早餐也准备了方便路上吃的馅饼，秦桑只用快点洗漱就可以上路了。
　　坐在车上昏昏欲睡的时候，秦桑想到自己每年寒暑假都是这样被父母送到爷爷奶奶家，她倒是没什么，只是徐洁开车技术一般，总是让秦正来开车，到了爷爷奶奶家他也没法休息，为了第二天上班还要赶着回家，这样折腾下来难免休息不好。小学初中的时候秦桑年纪还小，就算了，现在她已经上高中了，就是自己坐高铁回去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想到这里，秦桑也不困了，从后座探出头对正在开车的秦正说：“爸爸，下次我自己回去吧，你这样送我太辛苦了。”
　　“没事儿，”秦正忽然得到来自女儿的关爱，心里自然感到欣慰，只是做爸爸的，不管女儿长到多大心里也总是担心的，不过他又担心直接拒绝秦桑会让她觉得没有受到父母的信任，再加上他正在开车，也不方便和秦桑解释那么多，所以只是简单敷衍了两句，“等到明年暑假你还要回去的时候再说。”
　　听出爸爸的含糊，秦桑也不纠结，反正时间还长，她总有办法说服秦正的——大不了让爷爷奶奶出面，老人家虽然关心孙女，但也不会不心疼儿子。因此，秦桑只是乖乖应了声“好”，就窝在座椅上补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