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真归》墨皛轺

13、请假

　　老人已经在疗养院安顿下来，这让林木如释重负，缓了口气来，这天晚上林木早早从菜市场回到家里，惊奇的发现家里的门开着，正思考着自己出去之前是否把门关上了，迎面而来的是林晓缓慢的把门往屋里一拉。

　　“爸，你在门口干嘛？在想什么呢？快进屋里来，我还以为是什么不认识的人呢，原来是你。”林晓在看见来人是林木，轻声细语道。

　　“哦哦哦，我这就进屋来”林木终止了苦思冥想，连忙回应着女儿林晓。等林木把买来的菜放在厨房的桌子上，突然想起来今天好像不是什么节假日吧，掏出手机定睛一看，还真不是节假日。

　　林木迅速把米淘好，插上电饭锅后，步伐沉重地走到了女儿的房间门前。举起的手还没来得及敲在门上，林晓就已经把房门打开，看见了站在门口的父亲。

　　林晓看见父亲一脸疑惑不解的样子，虚弱的解释道：“爸，我今天突然胃不舒服，就请假回家来了”。听到林晓的话，林木表情转为担忧，关心的问：“上医院看过没有，检查报告是什么？”

　　“没事，爸，就是胃胀气，最近吃东西吃坏的，我想去睡一觉”林晓想终止这场对话。“好，快去休息吧，爸把饭做好了叫你”林木见林晓精神不佳，也不再多说什么。“爸，我没胃口，就不吃了”林晓努力挤出这几个字。林木半张的嘴还没发出任何声音，门已经关上了。

　　油在锅里滋啦滋啦的响，林木心里想着事情，后面起锅的时候，竟然连盐都忘记放了，等回过神来，才发现家里居然没有盐了，平时购买生活用品的事都是妻子在负责。

　　家里没有盐，像个冰冷的刺一样深深扎进林木的心里，连带着的头部的神经也开始痛起来。如释重负的气，又重新回到了林木的心里。

　　林木寥寥草草的做了3道菜，一道汤菜，两道炒菜，因为没有盐，所有两道炒菜的豆瓣酱就放的相应多了一些，说起来，或许明年就吃不到这么熟悉的豆瓣酱了。丈母娘一直坚持自己做豆瓣酱，给林木家送来，说是自己做的比外面好吃。

　　事实也是如此，林木盛了一碗饭，自已一个人吃了起来，突然林晓的房间门打开，只见林晓的精气神比之前好多了，直径向林木走来。林木见状问林晓：“吃不吃饭，爸给你装一碗”。林晓：“只要半碗就好了，我吃不了多少”。

　　林木把饭端到餐桌前，只见林晓饶有兴趣看着林木做好的菜。“爸，你什么时候学会做的菜，看起来挺好吃的样子”林晓不解道。其实林晓是在屋里被林木外面做的饭菜馋到了。

　　“这不自己一个人了吗，总要自己学会照顾自己，就学了点家常菜，快吃吃，看爸爸做的还合不合你的胃口？”林木说完突然忧伤起来，但还是努力挤出点微笑满脸期待的看着嘴里嚼着饭菜的林晓。

　　林晓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只听见她含糊不清的说着：“爸，好吃，好吃，太好吃了”。林晓吃完饭，还想吃碗饭，但是因为是胃病，林木限制了她过度的饮食。后面林木又宠溺对林晓说：“可以多吃点菜”。

　　经过了父亲的允许，林晓又吃了点菜，但是还是不敢过度饮食，因为一阵阵的隐痛还提醒着林晓自己的身体状况。吃着父亲做的菜的林晓看着林木，突然觉得父亲有点陌生。

　　以前的林木根本不主动踏进厨房，林晓只知道父亲做的菜全是清水煮菜，又难吃又没味。今天这顿饭菜却是出乎意料，这菜没几年的功力，做不出来吧林晓看着父亲有点出神。

　　林木感受到了林晓一直盯着自己的目光，有点不适问林晓：“怎么啦？是学校里发生了什么事吗？”。林晓被林木突如其来的发问，惊的回到现实。“没有没有，我在想爸爸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做菜？”林晓心虚的回答。

　　说出这句话，林晓一下想起了什么，反应了过来，连忙补充道：“爸，这个问题你不用回答我，就当我没问过这个问题”。显然林木也没有表现出要回答这个问题。

　　父女俩都没有再说话，坐在桌子两边，桌子仿佛变成了一条深不见底河流，一块石头掉下去涧不起一点水花。沉寂又统治了这个世界。

　　吃完饭，林晓主动说自己来洗碗被林木义正言辞的拒绝了，林木只想林晓吃完药赶快去休息。林晓知道自己说不过林木，只是对林木说了句辛苦了，转身就进入了自己的房间。

　　收拾完餐具，林木坐在客厅，电视没有开，却听到有什么声响，林晓房间的灯已经关了，不是从女儿的房间传出来的，林木仔细的寻找着声音的来源，却突然头痛欲裂。

　　林木放弃了寻找，头渐渐不痛了，这次林木什么都不愿想了，洗漱完，上床关了灯，呼呼大睡起来，到了半夜还发出了震的家里共振的呼噜声，显然林晓也被这声音捕获了。

　　次日，天还未亮，林晓就已经起床了，与之前不到中午不起来的惯例截然相反。林木隐隐约约觉得天好像亮了，摸索着穿上衣服，走出房间，才发觉原来是林晓房间开了灯，走进她的房间，还能听到若隐若现的歌声。

　　林木知道林晓已经起床了，他知道林晓喜欢边学习，边放音乐的习惯。所以林来到厨房，给女儿做起了早餐，想起妻子以前做早餐说女儿喜欢吃鸡蛋，林木就给林晓卧了几个荷包蛋，还给她热了杯牛奶。

　　在做早餐的时候，林木想着如何开口向林晓说她外婆的事，一方面林木觉得自己没有照顾好林晓的外婆，另一方面其实他不太想林晓知道这件事，免得她伤感过多，影响学业。

　　林木给林晓端来了早餐，这让林晓有点受宠若惊，以前父亲可没有这么热情过，想着如今只有父亲和自己了，两个人相依为命，亲近是必然的结果吧。一缕悲伤爬上胸腔，进入林晓脆弱的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