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令人厌恶的乌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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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运会结束了将近两个周，白石漱雨在北一的第一次月考也这么平淡地过去了
不出意外，白石拿到了年级第一，并且甩了第二名近三十分（初中三十分已经到顶了，反正我当初甩第二名最大的差距真的只有二十二分，初中分真的不好拉，当然，特别难除外）
秋天也确实到来了，白石也确实并不喜爱秋冬，即便他自己就是在冬天最冷的那几天出生的。
从小到大，白石看的文学作品中，描写秋冬的美景和震撼绝对不少，霓虹就有中原中也《山羊之歌》里的那首著名的《污浊了的忧伤之中》。
白石喜欢《污浊了的忧伤之中》但他不喜欢雪，更不喜欢飘零着的，代表离别的枫叶。
虽然很对不起枫叶，但白石的父母，也确确实实是在秋冬交际，白石漱雨一岁之前离开霓虹的。
因此牵连这两个季节，白石很抱歉，但作为一个小孩子，他觉得自己还是有这个任性的权利的。
等等吧，等他再长大一点，等到父母终于能想起给他过一个生日的那天，长大了的阿雨，会再喜欢上秋天和冬天的。
白石坐在窗边，静静地眺望窗外尚且郁郁葱葱的叶子，望得出了神。
教室里的哀嚎、痛苦乃至怨愤的声音接连不断，就好像是北一校区两条街外那条涓涓流淌着的、沾染了污水与氮氧化物的河流一样。
已经有人在努力治理，却不会那么快就见到成效。
白石已经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被霸凌，也大致锁定了剪坏他衣服的人。
孩童的恶意终究是最为纯粹的，可怕的。
白石有些迷茫了，原来就算温和有礼，平易近人，像月亮一样和大家保持距离，却依旧想要朋友的人设还不够好吗？
那怎样，才不会被那些不相干的人讨厌呢？
白石漱雨不知道，也许也没有人知道，不会有人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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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午休，白石坐在教室里准备打开盒饭开吃，天台那边终究被小情侣们重新占领了（前段时间人少主要是因为有时候老师会去抓），白石不想再上楼和小情侣们一起吃烟尘，所性就留在教室里吃饭了。
“小↘漱?雨↗！”普普通通的一句话能拐三个弯的神人，整个北川第一就只有一个，“iwa酱说他找到凶手了！快来！”
听到这句话，白石的手指蜷了蜷，觉得有些接受不能，教室里还是有其他同学的，及川声音喊这么大，中二的话语就像在玩什么侦探游戏一样——
有点丢人。
白石叹气
白石收拾心情
白石面无表情
平复了那点不必要的羞耻，白石把便当扣好，妥帖地放进抽屉里，起身走出了教室。
（已经发觉了罪魁祸首的白石还是决定配合前辈玩釜底抽薪的游戏）
在白石踏出教室的下一秒，一个趴在桌子上假寐的人腾地坐起来，焦急地推开凳子站了起来。
他急匆匆地跑出教室，跟着显眼的两人一直跑到学校花坛的拐角，却不想，直接撞上了白石和及川两个人的视线。
上岛山惊诧了一瞬，随后意识到了什么，强颜欢笑道：“及川学长，白石同学，好巧啊，你们一起来这边吃午饭？”
他的表情淡定，气息沉稳，言语甚至称得上温逊有礼，能轻易激起人心里的好感。
若非他刚表露了几分惊诧，手上也没有饭盒，谁能确定这个人是跟着他们一路跑来的？
上岛嗤笑：“如果两位没事的话，我就先离开了？插入你们之间不太好吧？”他说着，就准备转身离开。
“不巧，你跟着我们来的，怎么会巧呢？”及川高深莫测道，下一秒就破了功，“iwa酱快拦住他，他要跑！”及川大喊。
上岛还没来得及迈开步子，就被脸色严肃、早有准备的岩泉拦住了。
“我是跟着你来的。”岩泉说话很简洁，就像这个人的球风一样，像岩泉一样向自由人学习接球，扣杀能力还不弱的主攻当属少有。
可靠，认真，没有短板，坚毅负责——
是岩泉一一向给人的印象。
听过这位学长明辨是非，大义凛然，以一己之力平复校内霸凌校外勒索的传奇名声，上岛脸上的表情更难看了，甚至还透着点苍白。
上岛不再狡辩，甚至不再讲话，只是低垂着头，紧咬牙关，一副忍辱负重的作态，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被找麻烦的那个。
在场的人都清楚，他这是不认为自己有错，并且不准备道歉的意思了。
白石其实对他是否道歉无所谓，他不在乎那件运动服，就像不在乎上岛这个人一样。
但他在乎及川和岩泉，上岛这幅样子会让他们两个难受，没看见及川现在都要气炸了，岩泉的身边的气压低了两个度吗？
于是白石斟酌一下自己的言语，然后带着点怒意道：“你敢做还不敢当吗？”
谁知道他这句话像是激怒了忍耐着的野兽一般，上岛立即便起了反应，甚至还上前两步，若非岩泉拉住了他的校服衬衫领，他就要给白石的脸上挂点彩了。
（虽然他不清楚白石完全拦的住他，不要小看看着瘦弱的运动少年啊喂！）
挣扎不开的上岛哼笑着，“怎么，你难不成还觉得是我错了？我有什么错，你活该。”
说着，他像想到了什么，转身看看岩泉，又转回来看看及川，“你们倒是没看出他是什么人，也对，都不是什么好东……”
他话还没说完，白石就一拳擂上了他的脸，让他物理闭嘴了。
这一拳多少有些用力，没过两秒，上岛的脸就出现了一块青紫的淤青。
岩泉和及川都被惊到了，他们都没想过白石会有这一面，不是温润的，亲切的他，同站在球场上一般，压迫感满满。
白石暂时没有精力去思考他们怎么想的，他刚才居然动手了，要知道，在霓虹这块地方，打架斗殴被发现可是会被禁止社团活动的。
上岛被岩泉松开了，但是他似乎被打晕了，缓了好一会才站直身子，“呵，我就说你不是什么好东西，伤害我姐姐那样的人，能是什么好东西？大家都被你骗了。”
白石皱眉，他很久没有能被气笑的想法了，压抑着一不做二不休想把面前人丢进医院看看脑子的想法，他道，“自以为是的‘正义使者’，你不如直说，我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让你能在这自说自话？不要别人不发脾气就把人当成泥水兔子，像你一样不能正面反抗。”
他是真的生气了，这人东一句西一句给他扣帽子就算了，居然还准备给及川和岩泉扣，若他真是什么装模作样的人渣，早就丢他进橘子了。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的？”但上岛似乎比白石本人还生气，“你什么也没干，为什么我的姐姐我以为你哭？”
及川、岩泉&白石：？
上岛显然以为白石在装傻，他没管几个人脸上疑惑的神色，自顾自开始了他自己的“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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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岛家有两个孩子，姐姐叫海，弟弟叫山。
上岛的父母很忙，忙到自他们六岁起，家里就只剩下两个孩子。
身为姐姐的海担起长姐的责任，从弟弟记事起，她就是妈妈一般都存在。
山每天的吃喝身心，都是姐姐在负责，她会帮弟弟做便当，会帮弟弟热洗澡水，会给弟弟缝不小心划坏的衣服窗帘。
当然，姐姐成绩比活泼好动的弟弟好上不少，连学习进步，姐姐都一手操劳。
升上初中之后，山逐渐学会了那些以前需要姐姐帮忙的事情，也不会再麻烦姐姐。
开学的第一个星期，姐姐被选为临时班长，不知是不是姐姐海不太服众，总之，有了麻烦。
弟弟在姐姐放学路上遥遥相望时，遇到了找姐姐麻烦的不良。
可能是因为岩泉升上了初二，学校更难，也可能是去年败给白鸟泽，岩泉的练习时间更长。
总之，这些新来的不良还没有听闻北川第一大哥岩泉一的名头，在这点岩泉没有顾上的时间
里，这些不良被不知道那个学生雇佣，来找上岛海的麻烦。
弟弟跟他们打了一架，受了点伤。
（其实两天不到的下午，岩泉就把这些路上拦截他的不良收拾了一顿，顺便送去了派出所教育，只是那个时候在家养伤的上岛山不知道）
再那之后，上岛海每天去学校的事情，上岛山就不清楚了。
直到有一天，上岛山在海回家的时候，看到了眼睛通红，甚至发肿的上岛海。
上岛山问她，谁干的。
上岛海没有回答，只叫他别管。
后来能来学校的上岛山立即开始调查，结果很多人都在似是而非地说，上岛海自不量力、自取其辱，被他们班的白石君惹哭了。
在霓虹这样一个幼稚园都有人谈恋爱的国度，上岛山自然而然地往这方面想了，而那时，他又看见了一年前一个高三学长发的，痛斥及川彻渣男的校园帖。
白石漱雨和及川彻走的很近。
于是，上岛山得出结论，白石漱雨欺骗了姐姐的感情，是个渣男。
当然，这件事上岛山并没有这么简单地得出结论，他专程去办公室问过老师们，得到了一个资历比较年轻的老师的回复。
他对上岛山说，那天上岛海确实哭了，班上也确实很多人在说原因在于白石，于是他让白石出去站着上了一节课。
虽然老师不可能把全部的情况都告诉他，但上岛山觉得，证据已经够了，于是他开始采取措施。
首先是散布“真相”。
上岛山在班里时不时说一句白石漱雨人品差，是个只有成绩的不良渣男，但是这种话不仅引起了白石后援会女孩们的冷嘲热讽，更大有许多男同学笑骂他开玩笑。
但是还是有人看不惯白石，和他持相同意见的。
再后来，就是校运会的接力风波，结果这并没有让白石难堪，反而让几个参加的“勇士”掉了面子（因为他们没拿到名次）
最后，剪掉衣服的确实是上岛山，他觉得自己很理智了，都没叫人揍白石一顿，只是让他损失了一件运动服，连皮肉之苦都没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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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这番话，白石漱雨陷入了沉默，他现在不仅是生气了，还有鄙夷。
及川和岩泉对视一眼，摸摸鼻子：“还有我的原因啊……”
岩泉给了他一巴掌，“你这家伙真是混蛋，明明过去这么久了，还能给人添麻烦。”
那个发帖的三年级学长是及川前女友的哥哥，三天，两个人就和平分手了，因为那个人不能忍受及川对排球的关注对于女友。
及川揉揉被打疼的地方，嘟嘟囔囔道：“泉奈酱当时还提着她哥哥的耳朵痛吗一顿，给我道歉呢～没办法，及川前辈就是这么受欢迎。”
上岛山抖了抖，有些迟疑了，他不想被姐姐提着耳朵骂。
白石冷冷瞥他一眼，“英语老师那节课让我出去站着，没让我解释为什么，当时你的姐姐因为没有考过我的数学成绩哭的说不出话。”
他的声音淡淡，甚至目光都不放在上岛的身上了，抬眼看花坛里栽着的观赏树，“他说，‘快滚出去站好，欺负女生的丢脸东西，别耽误我上课，我不想听你的狡辩。’”
白石神色怏怏，已经不想再浪费时间听什么初中生推理游戏了，只是说：“你说的所有话，我都会如是告诉令姊。”
说罢，他换上一副乖巧的表情，幸亏岩泉跑到及川身边制裁他了，没有看见白石刚才说那番话的表情，不然估计会被担心。
“谢谢前辈们，周末训练完要吃拉面吗？我请客。”他已经学会了及川秘技——【拉面的感谢】，并且精通。
及川这个时候已经不疼了，在白石开始说要请吃拉面的时候，上岛海就已经离开了。
他走之前深深看了白石一眼，却没有得到白石的任何反应。
所以这个时候及川就是再恶劣一点，被岩泉收拾他也不丢脸了。
于是，及川一手叉腰一手摸下巴，“既然如此，那我要大碗叉烧再加份饺子！哇！”
果然，不出一秒他身边的岩泉就给予了他想要的制裁。
白石的笑容更真实了，甚至笑出声来：“噗，没关系的前辈，请相信我的零用钱余额。”
岩泉额上的青筋跳了又跳，最终还是看在说这话的是白色而非及川，没有给白石一拳让他感受一下属于靠谱未成年人的爱。
即使他们都清楚白石的体能同他们不相上下甚至更胜一筹，他们依旧觉得170左右肌肉不臃肿的白石需要呵护。
（可能是因为白石看起来没什么煞气？）（这是白石漱雨的魔力！）
“混蛋川吃不完的，别浪费粮食。”岩泉最后只能无奈口头教训道。
“哇！小岩你偏心！”
“你还是先不要欺负白再说这话比较好吧？！”
“前辈还是尽力而为，吃不完就不要点了吧？”三个人并未发觉，谈笑间，午休时间已然过去了。
三人愉快地错过了午饭。???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令人厌恶的乌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