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下的你》黎十雨

31、第 31 章

　　等四人下去找到自己班位置时，一般的人已经站好对和其他班一样等着学校响起跑操歌了，赵成武也站在一班前面，正按人头一个一个数着，四人以自以为赵成武看不到的角落偷偷摸摸站到一班后面几个位置。赵成武余光瞥到几人，然后对全班道，‘‘人到齐了，都给我站好，等会每个班班主任都会一起陪跑，你们可别让后面班级追上了啊。’’
　　除了高三年级，阳城高级中学，所以班级都下了楼，初中部几个班围着篮球场跑，高中部几个班围着教学楼好莲花池跑。
　　随着音乐响起，每个班都跑了起来，一班后面那几个女生仍露出痛苦的表情，和她们一样其他几个班也有像她们这样的女生，直到跑到教学楼前，发现旁边有几个站着不知道什么情况没跑的学生，她们也跟着混了进去。
　　‘‘你们什么情况啊？’’旁边一个老师模样的人问。
　　‘‘老师，我们肚子疼。’’说着几人还做出一副捂着肚子的动作。‘‘那就在这看着吧，别到处瞎跑。’’那个老师说完也加入了跑操队伍。
　　刚开始看着还能连接在一起的几个班，跑着跑着就跟断了线一样，特别是中间的几个班，很多都不知道混在了其他几个班离里。
　　一班因为跑在最前面，落伍的不多，而且跑着跑着她们发现已经追上了前面七班的末尾。
　　在一班前面带头跑的除了几个男生还有覃洋姜雨橙她们几个体力好的，围绕教学楼以这个速度跑三圈根本不在话下。只是班里后面的人就痛苦了。
　　‘‘不是，你们跑那么快干嘛，都追到人家七班后面了’’方琪气不成声对前面几个人道。前面几人回头看了眼，适当放慢了脚步。此时赵成武也赶了上来。
　　‘‘你们前面的别跑那么快，整体速度一致才最重要’’前面几人听了赵成武的话，速度这才真正慢了下来，很快一班又跑成一个整体。
　　‘‘注意队形，注意脚下，别跑摔倒了。’’赵成武话音刚落，一班一个女生就差点被个什么东西给绊倒，‘‘都注意点，给我睁开眼睛跑，跑慢点也没事。’’
　　赵成武刚整理好队形，跑操音乐就停了，几个班两圈都还没跑到，后面宣布解散后众人才知道原因。除了一班和其他少数班级中间的几个班每隔一段路，人多的多少的少，二班的一些人甚至流到了后面七班里，整个乱成一团麻，最后各个班的班主任被通知整顿好班里跑步队形后明天继续跑，什么时候跑好，什么时候就不用每天跑。
　　跑操结束后，离上课不到五分钟，赵成武就这样站在前面看手机，底下还是有不少人在讲话。
　　‘‘好了啊，今天跑□□们班没什么问题，虽然和其他班一样被领导批评了，我也不多说什么。下节什么课就都做好准备工作吧。’’赵成武眼睛看向全班，上课铃声一响他就走了。
　　‘‘你们有没有觉得今天我们班主任比其他班班主任帅了一点’’
　　‘‘怎么说？我看着和以前一样啊，没什么变化。’’
　　‘‘你看看刚刚我们跑操的时候，其他班班主任都跑到老后面去了，我们班主任还能追上我们。’’
　　‘‘好像确实是这样，不过这也只能说明老班比别的班主任更爱运动。’’
　　‘‘上课了啊，都别讲话了。’’陈思南看向那几个还在讨论班主任的女生。被陈思南说了后，几人才收回目光，把注意转移到讲台上。

　　后来每个班的跑操情况好了不少，学校也制定了一个每个星期只用跑三次的规则，再次之后也很少有人想方设法逃避跑操，都欣然面对。
　　很快又到了几周一次回家的时间，同样是休息一天半的时间，这次方琪并没有像以前那样活跃，和以往休息不一样的露出疲倦之色。
　　放假前天晚自习课间，方琪一脸生无可恋的趴在桌子上。
　　‘‘方琪，这次放假你打算去哪玩呀？’’朱玉婷边准备下节课要用到的东西边对方琪道。
　　‘‘不知道，哪也不想去，连上了三个星期的课，我感觉我都快要死了。’’
　　很少见到同桌这样，朱玉婷拍了拍方琪，‘‘你真哪也不去啊？’’方琪换了一边趴着，眼神无力的看着朱玉婷，‘‘这次是真就补个觉的时间了。’’
　　‘‘好吧，那你在家好好休息。放假来了我还是找你一起来学校。’’
　　‘‘嗯。’’说完方琪就要闭上眼睛，朱玉婷推了推她，示意前面有老师来了，方琪无奈起身看到讲台上正准备上课的语文老师后，被迫开始从抽屉拿书出来。

　　和平常一样，姜雨橙覃洋两人整走在放学的路上，一直除了闹钟铃声就在没有其他声响的手机在姜雨橙兜里响了一声，姜雨橙拿出来一看，是徐芳给她发来的一条消息，她点开两人的聊天界面，前一条还停留在三个星期前期中考试考完那天。新收到一条比之前的短短一句话要长----橙橙，最近在学校还好吗？小姨刚刚想起来一件事，你还没去过房子地下室吧？那里面有一辆之前买回来没骑过几次的自行车，你那离学校也有点距离，骑车去学校的话，你早上也能多睡会，地下室钥匙就是大门旁边那个钥匙，需要的话你就拿去骑。
　　姜雨橙默了，她停下脚步，注意到的覃洋回头看她。‘‘怎么了？’’
　　‘‘覃洋，你教我骑自行车吧。’’覃洋也愣了会，‘‘怎么突然想骑自行车了？’’
　　‘‘骑车去学校多方便啊，’’姜雨橙说着还抓住覃洋胳膊，‘‘怎么样？教我吧。’’本来刚开始也是为了陪姜雨橙，现在她有车了而且本人也想学，覃洋没多想就答应了。‘‘好。’’
　　和徐芳说的不差，覃洋和姜雨橙两人把车从地下室抬出来时，除了上面有一些灰尘，不难看出这是一辆新的自行车。
　　姜雨橙从屋内拿出抹布和一桶水，把车擦干净后，姜雨橙看向一旁的覃洋，露出一个求表扬的眼神‘‘怎么样，我擦的干净吧？’’覃洋回姜雨橙一个赞许的眼神，‘‘嗯’’还朝她输竖个大拇指。
　　准备好一切后，姜雨橙就正式开始学车了。
　　今天星期六，天气晴，姜雨橙和覃洋穿的不多，看着上身牛仔外套下面牛仔裤的姜雨橙，覃洋皱了皱眉，‘‘你确实不需要换身衣裳？’’
　　‘‘啊？为什么？’’姜雨橙看了看自己一身，一脸疑惑问覃洋。
　　‘‘这身你不会觉得不方便吗？’’
　　‘‘不会啊，我感觉挺好的。’’
　　‘‘那好吧，你觉得行就行。’’
　　姜雨橙扭扭捏捏推着车，两人来到一处空旷的广场。
　　因为是星期六，广场上人还挺多的，大多都是一些老人带着小孩在玩。
　　‘‘覃洋，要不我们还是去别处吧，这里人好多。’’姜雨橙说完，覃洋想了想，‘‘走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覃洋走在姜雨橙前面，姜雨橙推着车走在后面，‘‘还有多久啊覃洋’’走了半天，姜雨橙觉得有些累了。
　　回头看向姜雨橙，她这幅样子估计到了地方人也没力气学了，这样想着覃洋把车接过来然后坐了上去，‘‘上来吧，我搭你去。’’
　　要知道姜雨橙的车是没有后座的，是一辆典型的山地脚踏车。
　　‘‘我..坐哪？’’姜雨橙问覃洋。
　　覃洋看向自行车前面，朝姜雨橙指了指‘‘坐这啊，坐哪’’，姜雨橙有些不确定看向覃洋，‘‘你确定这能坐？’’‘‘你上来试试。’’覃洋说完后，姜雨橙就慢慢靠过来，然后在覃洋的目光下钻进车的前面，坐好，她这才清晰的意识到这样坐两人会离的特别特别近，几乎一回头就能贴到对方脸上。
　　‘‘坐好了吗？’’声音近在咫尺，姜雨橙有点反应不过来，‘‘哦好了’’刚说完，车子就发动了，过程中，姜雨橙几乎能感受到后面那人的呼气声。
　　‘‘覃洋，会不会太近了点..’’姜雨橙边说着就回头看到覃洋那双认真注视着前面的眼睛。‘‘你别说话，坐好，马上就到了。’’姜雨橙后面再没说过话。
　　两人不一会就到了一个阳城镇比较偏远的一条街上，两人下了车，面前是一片丛林，里面时不时还会传来某种虫叫，远远望去，确实比她们家那条巷子空旷不少，隔着林子，巷子只有一边有人居住。
　　‘‘开始吧’’覃洋对身旁扶着自行车的姜雨橙说，‘‘哦好’’说着姜雨橙就学着刚才覃洋的样子坐了上去，脚刚好能踩到地上，因为刚坐上去重心不稳，姜雨橙连带着自行车晃晃悠悠的，覃洋上前扶好自行车，‘‘你主要把握好车头的方向，现在我推着你往前慢慢蹬轮子’’覃洋说完姜雨橙两只脚抬起来踩到踏板上，慢慢往前骑着，覃洋一手扶住坐板，一手扶着笼头教姜雨橙把控方向，虽然有覃洋在旁边帮忙，但自行车还是剧烈的晃着，眼看着就要倒向一边，姜雨橙连忙把脚放了下来。
　　‘‘不行，它往两边倒的时候我控制不住’’覃洋耐心道，‘‘没事，你就慢慢找感觉，我在旁边扶着你。不用担心，别紧张。’’
　　姜雨橙又试了几次，每次要倒的时候都被覃洋扶住了，就这样又几次过后，姜雨橙终于能够掌握好方向，覃洋也能松手了，车上姜雨橙越骑越远，就在她想停下来的时候，姜雨橙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停了，然后紧张之下就这样直冲进一个灌木丛，人仰车翻。‘‘啊！’’
　　这似曾相识的场景，覃洋赶过去时姜雨橙已经自己爬了起来，裤子膝盖处被擦出一个破洞，里面的伤口慢慢往外渗着血，覃洋拿出一张卫生纸让姜雨橙先捂着，‘‘还有没有别的地方摔到了’’覃洋边问边检查了下姜雨橙身上其他地方。‘‘我现在只感觉到这一个地方疼’’姜雨橙说着还委屈了起来，她抬头看向覃洋，‘‘我是不是很笨？’’覃洋摸了摸她的头，‘‘你还能走吗？我去给你买点药和消毒水过来。’’想着车还在这，覃洋只能先把人放在这然后买点东西回来帮姜雨橙处理伤口。
　　她刚说完准备走，灌木丛对面屋子出来一人，四目相对，三人一时间都愣在原地。
　　‘‘姜雨橙，覃洋？’’看着对面的陈子妍，姜雨橙觉得现在的自己比在场的其他两人都要尴尬。
　　‘‘好巧啊，没想到在我家门口也能碰到你们。’’跟陈子妍解释完后，和覃洋一起两人把姜雨橙扶进了屋，
　　把两人安顿在客厅后，陈子妍进屋拿了一个医疗箱出来，拿出碘伏和消毒水还有纱布，陈子妍把东西递给覃洋，‘‘你来？’’接过东西覃洋对陈子妍说了句‘谢谢’然后就开始帮姜雨橙处理伤口了。
　　‘‘你们俩刚刚是在..’’
　　‘‘在学车，我本来已经学会了，可以自己骑了，然后就突然忘了怎么下来了。’’姜雨橙说完又‘啊’了一声，覃洋不小心力重了点。
　　‘‘你连自行车都不会骑？’’在陈子妍认知中，她身边像她这么大的人没一个不会骑自行车的。
　　姜雨橙被问的脸有些红，处理完伤口后，覃洋把东西还给陈子妍，三人又一起出了门。
　　‘‘诶，陈子妍，你是又要去城里吗？’’姜雨橙问从刚刚见到她时就穿戴整齐的陈子妍。
　　‘‘嗯，去我爸妈那帮忙。’’
　　‘‘好，那你先去吧，学校见。’’和陈子妍告别玩，姜雨橙才注意到覃洋看着陈子妍离开的背影露出奇怪的表情。
　　‘‘怎么了，覃洋’’
　　回过神的覃洋对姜雨橙道，‘‘没什么，就是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你是说陈子妍吗？’’覃洋摇摇头没在说什么。
　　把倒在灌木丛里的自行车扶起来后，两人就一起走回了家，‘‘要不你坐上来我推着你走？’’看着旁边一瘸一拐的姜雨橙，覃洋问。
　　‘‘不用，就这样走吧，我没事。’’‘‘你确定？’’得到姜雨橙的回答后，覃洋没在说什么，只是放慢速度和姜雨橙并排走着。
　　等两人走到家时，覃妈早早做好了饭，正在门口看着呢，姜雨橙覃洋两人刚到巷子口，覃妈就迎了上来。
　　‘‘哎哟，我滴乖乖，这又是去哪浪了，怎么摔成这样。’’看着一瘸一拐腿上还缠着绷带的姜雨橙，覃妈的表情由刚看到两人时的开心变成了生气。
　　姜雨橙对覃妈露出歉意的目光，‘‘阿姨，是我骑车不小心摔了。’’
　　听完姜雨橙的话后，覃妈的表情又变成了惊讶，一边扶着她一边问道‘‘橙橙，你啥时候学会骑自行车了？’’
　　‘‘就在刚刚。’’覃洋出声回答覃妈。
　　‘‘哎哟是吗，这才半天不到呀，不愧是我们橙橙，学东西就是快。’’几人说着就到了家门口，把车放到姜雨橙家后，覃洋接替了覃妈扶姜雨橙的位置，
　　‘‘会骑了是好，但你这把自己摔成这样，那段时间内也骑不了呀’’
　　‘‘妈，我看了，伤口不大，过几天就好了。’’
　　‘‘真的吗？橙橙，你感觉呢？’’
　　‘‘确实现在已经没有那么疼了。’’
　　‘‘那太好了，之后你们就一起骑车去学校。’’
　　‘‘嗯。’’
　　三人聊着聊着就到了桌上，覃妈递给姜雨橙一双碗筷‘‘那先吃饭吧。今天菜铺又剩了不少菜，就全做给你们吃了’’
　　经过这两个多月的相处，姜雨橙每次来覃洋家蹭饭也变得熟练了，‘‘对了，阿姨明天菜铺需要人帮忙吗？’’
　　‘‘哎呀不用，你们连上三个星期的课，也都累了，就在家好好休息，哪也别去。听阿姨的话啊’’覃妈说着又看了眼只顾吃饭的覃洋，‘‘洋洋，听到了没。’’
　　‘‘知道了。’’
　　吃到后面，覃妈又问起了刚才的事，‘‘对了，刚刚你们去哪骑车了？’’
　　‘‘就最后面那条..’’姜雨橙话还没说完就被覃洋打断了，‘‘就在广场那边。’’覃妈看了看覃洋，又看了看姜雨橙，‘‘我跟你们说，最好不要去最后那条巷子。干什么都别去。’’
　　‘‘为什么，阿姨？’’姜雨橙并没有注意到覃妈的语气变化，一脸不解问道。
　　‘‘那边不安全呀，那条巷子挨着的那个林子，什么蛇啊，蜈蚣这些东西，都在里面，你不怕吗？橙橙？’’
　　‘‘怕’’覃妈说完姜雨橙还做了个害怕的表情。
　　‘‘那就对了，听阿姨的话，没事别去那边，那边住的人也不多，阴气旺的很，我们整个镇子的人都不喜欢去那边。’’
　　是这样吗?姜雨橙回想刚才那条巷子的情景，好像没有覃妈说的那么可怕，而且陈子妍还住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