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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可以叫我Caste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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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
她刚刚说这叫什么？令咒？从字面意思理解就是能命令她的东西？
诸伏景光感觉似乎有一条无形的线将他和面前这位少女联系在一起，大脑中多了一些他看得懂却不怎么明白的信息。
“这样契约就正式成立了。”
一直审慎观察的安室透忍不住了：“契约？什么契约？”
该不会是什么契约完成之后要取走灵魂之类的契约吧？这样的话Hiro岂不是刚出虎穴又入狼口？
少女有些犹豫地看向诸伏景光，似乎是在征询他的意见。
诸伏景光也是同样的考虑，基于少女身上种种不科学的因素，如果这个契约真的存在不好的后果，还是不要把Zero牵扯进来比较好。
于是他果断转移话题，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的神色看起来比刚才更加微妙了：“诶？要在这里公开真名吗？”
不能说吗？
的确，根据各种传说，名字都是很重要的东西，有些时候甚至是潘多拉魔盒一样的存在，诸伏景光正打算让她不要勉强，便听见少女又接着开口：
“的确那位跟您有着非常深厚的情感羁绊，让他知晓我的真名也无可厚非，但另一位现在并没有受到您的信任不是吗？”
诸伏景光：……Zero我对不起你。
赤井秀一：波本果然也是霓虹公安！
安室透（波本）：猝不及防被掀了马甲，别问问就是不慌。
三个人各自有自己沉默的理由，造成这一切的女孩依旧无知无觉，见自己的御主没有回话，可能是误会了什么，于是体贴道：“好吧，如果御主您坚持的话，我的真名是——”
她的眼神透露出一种“虽然这么做不对但既然你想那我就满足你”的长者式慈爱与包容。
不得不说这种神情出现在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脸上真是相当的违和。
诸伏景光尴尬地打断她：“不用了，这个之后再说。”
诚如少女所言，他现在对莱伊的确没有足够的信任。
赤井秀一的行动电话忽然响了起来。“是琴酒。”
为了避免对方怀疑，他立刻就接通了，甚至还贴心地开了免提。
“堵到那个老鼠没有？”电话那头的男声异常冰冷。
赤井秀一撒谎的时候眼睛都没眨一下：“已经解决了。”
“我马上到。”
然后电话就被挂掉了。
赤井秀一按灭屏幕，感觉一道灼热的视线正盯着自己……的手机，是那个疑似非人类的女孩子啊，就像是小孩子见到了心仪已久的玩具，是与更小一点的妹妹真纯类似的眼神。
“那个东西叫手机是吗？好像是能远距离传达信息的东西。”
三个威士忌都很意外她居然知道这玩意儿，难道她之前有在现代生活的经验吗？
“是的。”赤井秀一有问必答，以期能挽回一点印象分，然后他又问道：“这位小姐应该是有一些特别的能力的，对吗？”
这种事大家都有猜测了，没什么好隐瞒的，因此女孩痛快地承认了。
“那有没有办法让苏格兰……就是你的Master在别人眼中已经死亡的方法？最好连尸体都能伪造的那种。”
三个人都在屏息等待女孩的回答。
“类似幻术？这个我姑且还算是擅长。”
安室透神色莫名地看了一眼赤井秀一，这个人从接电话的时候就已经让他意外过一次了，现在还主动提出建议，居然是认真地想帮Hiro吗？
虽然跟莱伊不太对付，但如果能做到的话他也赞同这个方案。那个女孩的能力绝对能轻松干掉琴酒，但这样一来Hiro就只能永远活在组织的追杀中了，连带他的卧底计划也可能会受到影响。
失去琴酒绝对是组织的一大损失，但还不至于伤筋动骨，最好的办法还是继续调查、搜集罪证，最后将这个隐匿于黑暗中的罪恶帝国连根拔起。
此外他也不愿意看到一个未成年女孩（最起码外表上是）陷入杀戮的罪孽中。
问题是，莱伊是真心想要帮他们吗？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赤井秀一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早就活成人精了，知晓他们的疑虑，于是又当着几个人的面重申了一遍自己的身份和立场。
“要是我撒谎的话，这位小姐应该能把我和琴酒一起从这个世界上抹除掉吧。”
少女赞同地点了点头：“他没有说谎，也没有恶意。”
赤井秀一松了一口气，看得出来两个公安神色也轻松了下来。
真是奇怪，连她的名字和能力尚且都不知晓，可这个女孩身上仿佛有一种魔力一般，让人不由自主地去喜爱、亲近和信任。
明明是在场最危险的家伙……
既然已经达成了共识，那接下来就是执行了，安室透提醒道：“时间不多了，琴酒应该就在附近。”
诸伏景光了然，转而看向身边的女孩：“我们需要做什么吗？”
“只要告诉我，御主想要别人看到什么就好了，其他的什么都不需要做。”
诸伏景光用简单易懂的语言描述了一下自己的要求，安室透也补充了一两个细节。
事关好友的生死以及卧底事业，他还是有些不放心：“你那个幻术能以假乱真吗？如果露馅了麻烦就大了。”
到现在为止，这个底细未明的女孩一直都表现得优雅从容又善解人意，但也不排除这是一种伪装的可能。质疑当然有可能激怒她，他也并不想引起正面冲突，但琴酒是一个残忍多疑的人，哪怕只是一丝丝的意外都有可能造成无可挽回的后果，所以必须要确保计划的可行性。
Hiro手上那个令咒应该能够约束她，眨眼间安室透已经构思了好几个替补方案。
幸运的是少女似乎是表里如一的好脾气：“的确有这个可能，那你可以先试验一下，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以修改。”
试验？
少女梦幻般的粉色眼眸似乎更加深邃了，安室透眨了一下眼睛，再睁开的时候面前已经是另外一个场景。
神秘少女、昏迷的中年男人以及地上的图案全都消失不见了。
一个熟悉的身影了无声息地坐倒在那里，大片刺目的鲜红浸湿了他的衣衫。
天地寂静间，安室透猫瞳紧缩，颤抖着伸出了一只手，似乎想要触碰那人的面颊，随即又惊惧地缩回了手。
他的呼吸紊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绝望到面如死灰。
“波本？波本！”
“他怎么了？”
回过神的时候诸伏景光正抓着他的手腕，一脸忧心地呼唤他。
是活生生的Hiro啊，心跳依然没有落回实处。
眉目鲜妍的女孩诚恳发问：“怎么样？有需要改进的地方吗？”
安室透平稳了一下呼吸，声音微不可察地有些发抖：“没有了，你的幻境很真实。”
真实到，明知是幻觉依然会惊惧的程度，不知道什么才是真，什么才是假。
万一先前的那些才是幻觉呢？万一眼前的才是真实呢？
控制不住这么想，控制不住去怀疑，控制不住地痛苦。
之后的事情顺利到不可思议，明明真正的诸伏景光就站在一旁，可琴酒就像是只看到了他和赤井秀一两个人一样，安室透猜测是那女孩的眼睛发挥了作用。
他们沉默地看着琴酒对着地上的空气补了几枪，然后冷漠地交代他们善后之后就离开了。
就像是在看一场荒诞的戏剧表演。
提出这个方案的赤井秀一心情很复杂：“竟然真的就这么解决了……”
他开始羡慕苏格兰了。虽然很可能有一个危险的契约代价，但这个女孩的能力真的值得去冒险啊！
诸伏景光也松了一口气，事到如今他也不在乎自己这条命了，没有连累到自己的幼驯染就好。
那么，现在就是支付代价的时候了。
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猫眼青年的目光依旧很温和：“你已经完成了我的请求。接下来，但凡是我拥有的，我能给予的，就任你取走吧。”
他猜测这个女孩可能是妖怪或者魔鬼之类的存在，靠帮人类实现愿望来获取超出常理的报酬。
他原本应该孤独地死在这个天台的，现在不仅见到了Zero，说不定还能有一段告别的时间。
已经足够了，再也没有遗憾了。
安室透忽然愤怒地盯着他：“Hi……苏格兰！”
“取走？”
女孩面上的疑惑显而易见：“我没有想要的啊。”
诸伏景光：“……你不需要报酬吗？”
“报酬？我并没有做什么可以获得报酬的事呀！”
诸伏景光有些不懂她的脑回路：“你刚刚帮我摆脱了琴酒的追杀。”
“从者就应该保护自己的御主呀。”少女一脸的理所应当：“御主只要把我当做工具来使用就可以了。”
啊这……
在场的三瓶威士忌都是常年游走在各种黑色地带的人，什么荤素不忌地都看过都听过，虽然知道女孩没那个意思，甚至她大概都不知道自己的话带了一点歧义，但还是不可避免地联想到了别的地方。
果然在黑心酒厂混久了就会变成糟糕的大人。
最头疼的是诸伏景光，他揉了揉眉心，问道：“我该怎么称呼你？”
“一般情况下，可以叫我Caster。”
Caster有好几个意思，但没一个能跟面前这位少女沾上边的。不，还是有一个的。
有的时候施法会用cast来表达，所以Caster就是施法的人。
赤井秀一最先想到这一点：“魔法师？”
经他这么一提醒，另外两个人也联想到了。
少女却摇了摇头：“我不会魔法，所以不能被称为魔法师。”
能把琴酒骗得裤衩子都不剩的那还不叫魔法？！
赤井秀一还要追问下去，被安室透打断了：“所以你不会伤害苏格兰或者其他人，对吗？”
“为什么我要伤害自己的御主？至于其他人……”少女认真地思考了一下，三个人的心同时提了起来。
“我私心是不想伤害任何生命的，但如果威胁到御主或者御主强制要求的话，即使不愿意我也会去做的。”
“你怎么证明？”
“波本！”诸伏景光不赞同地看向自己的幼驯染。
安室透也知道自己现在有些咄咄逼人，但心中的正义感以及公安的职责让他不得不在意这个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成为人形自走大杀器的女孩子。
少女依旧好脾气地给出了回复：“御主是有三划令咒的啊，可以强制命令我做三件事。”
几人的目光同时落在了诸伏景光那只印有鲜明图案的手上。
“任何事都可以？你不会反抗？”
“是的，不过我的对魔力等级达到了B，理论上可以抵抗一道令咒的效果，虽然我不会这么做就是了。”
赤井秀一心情更复杂了：“明明是自己的弱点，居然就这么说出来了。”
自称Caster的少女不以为意道：“御主没有阻止我回答呀，而且这也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关于我的数据御主全部都知道。”
诸伏景光“唔”了一声，没有反驳。
安室透：“没看到你们有过单独交流。”
“是我看到Caster的时候脑海里自然而然浮现的数据，一开始还以为是幻觉。不过我不太了解这些数据代表着什么，而且也没有你刚提到的对魔力？”
安室透垂下眸，果然，她还是有所隐瞒的。
不过这一点点的怀疑马上又被Caster自己打破：“因为这项数据还没有对你开放呀，真名解放之后才能看到我的其它情报。”
原来这才是隐藏真名的真正原因！
还以为是什么知道了名字就会消失之类的。
“果然，苏格兰才是契约的主动方。”赤井秀一若有所思，苏格兰明显不知内情，是意外才成为Caster的主人。那个昏迷过去的男人，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和心态将这样的存在召唤出来的。
他到底想做什么？
以及，情报似乎只有苏格兰才能看到，那么为什么又要隐瞒真名，到底是在对谁隐瞒？
是跟苏格兰一样能够成为Master或者已经成为Master的人!
这样的猜测令他心惊，不行，必须获得更多的情报才行。
赤井秀一能想到的，安室透和诸伏景光当然也能想到。同为组织卧底的立场虽然已经明确了，但这并不代表所有的情报都要跟FBI一起共享。
Caster的情报一旦公布出去绝对会引起世界的震荡，到时候组织还没搞垮，说不定又会引来更多利欲熏心的家伙。在形势未明的情况下，有关于Caster的一切都必须保密，连上级也不能汇报。
二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诸伏景光强撑着遍体鳞伤的身体俯下身：“那么，Caster，你有办法让那个人保守今晚的秘密吗？”
“喂，苏格兰你这家伙！”
作者有话要说： 除了Caster，女主其实还有两个职阶的适性。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