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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月下心盟三盏酒·四 ...
“明日一早,我会先让玄霄、魁予等人前往神界,各司其职。修吾,你暂且留在明庶门,等我信号。届时你再以春滋剑劈开空间,直接前往伏羲殿。”
“属下明白!”
“……这些就是计划的全部了。不过修吾,我……还有些另外的话想和你说。”
修吾端详着敖胥为难的表情。这么多年来,他早已习惯了敖胥的脸上只有三种情绪:孤独、平静或者认真。而现在的敖胥,令他感到陌生却亲切。
“还请神尊明言?”
月清疏最会察言观色,她敏锐感知到接下来的谈话内容多半只属于这对神族师徒,他们这些人类还是退避三舍,给祂们留点二人空间好了。
“修吾,我可能……或许我一直以来都欠你一句抱歉。”
“……?!神尊您——何出此言?”单纯的小果子被吓得差点跪地上。
“……你知道吗?”敖胥的声音慢慢变得空灵旷远,“那一年的春滋树下,你睁开眼的时候,我才是最震惊的那个人。明明你和镜仇一点也不像,镜仇有一头乱糟糟的短发,你是长发。他的性格也跳脱得要命,而你就像从前的我一样循规蹈矩、不懂变通。但不知为何我总是觉得……你继承了他灵魂的一角。”
“…………”
“对不起……修吾,我这个神尊当得太失败了。作为一个友人,我甚至对挚友的遗愿束手无策。作为一名师父,我更是没能尽到教育的责任,连「爱」的含义都未曾教会给你……”
敖胥这话属实有点妄自菲薄了。神族本身都从将爱之意义放在眼里,放眼千年,就算被普遍认为最通人性的神族镜仇,也承认过自己并不尊重生命。敖胥又能做到什么?九天玄女曾如是批评琼华派:欲求仙道,先修人道。到头来,神界才是真正不修人道的那个!
“……神尊。”
桑游曾经提醒过他,一定要积极表达自己的想法,很多话在心里堆久就成病灶了。修吾想了想,觉得现在是时候了。
“其实,和伙伴们在人间奔行的这段时光里,我见过很多天才。其中有才慧过人、甚至能轻易解构神族符咒者,却因为挚友的离去而迷失自我、忘却初心。也见过以一己之力开宗立派的天纵奇才,其门派风光一时,但他和他的挚友却接连因虎煞妖兽而死,只为后人留下了无尽遗憾。也见过天资聪颖、被村里人视为下任领袖的人,却为了所爱之人与理想牺牲自己。神尊,我想,或许所谓天才和普通人也没什么区别。他们都有自己的生活与亲朋好友,有唯独自己才能体会的爱恨情仇。故事或许天差地别,但其中流淌的情感千篇一律。——所以,如果没有您一直陪伴着镜仇前辈、如果他从一开始就孤身一人,我想,以他的天分和才能,恐怕迟早会走火入魔。但就算你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只要你陪在他身边,做他人性的锚点,也能成为解救孤独的一剂良药。因为有你在,镜仇才能一直是镜仇。”
敖胥忽然微笑了,轻盈如一片羽毛。或许镜仇的确一直亏欠着他什么吧,比如这份迟来了好多年的释怀。它辗转、流离,从镜仇遗愿的字里行间逃脱出来,缠绕在某颗神果的生命线上。最终修吾剖白了自己的心,才使它重新焕发光芒。命运的子弹飞跃时空,爱与仇都在这一刻完成闭环。敖胥发自本能地笑着,觉得自己的灵魂不再沉重。
“多谢,修吾……”
……「也谢谢你,阿胥。」
月光照不到的小荷塘旁,桑游正趴在石桌上灌酒。月爷爷取来的这坛简直人间美味,怎么做到度数又低味道又香的,葡萄的甜与乙醇的浓郁相得益彰,他桑游真敢在这断言,要是明庶门改行入了酒业,肯定能赚个盆满钵满。
“哟~果子,终于唠完了?”桑游晃了晃手里的酒杯,“快来快来,等你好久了!再不来——嗝!我就要把这佳酿私吞了!”
“大战在即,你却在这里喝起了酒?”心怎么这么大呢这人。
“怕啥!这酒又没度数,喝不醉人!我那是肚子里积了点气,打几个饱嗝而已。”说着便要把其中一杯紫宝石般的酒液往修吾跟前推。
酒是修吾最爱的东西,现在他却连看都不看一眼:“喝酒的事先放一边。阿游,我也有话要和你说。”
“我当是啥呢,你这傻果子搞这么神神秘秘,有什么事你就直——”
“我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和你解除共生之术。”
“——直接……说~??”
最后两个字在桑游舌头尖上拐了三个弯,才捋直了调子说出完整的一句。
“为什么啊!?”桑游拍案而起,“是不是刚刚敖胥又和你说什么了?他说我会成你的累赘还是怎么的?……好吧我承认我确实对那个伏羲结界心里没底,但这个!”他死死捂住了自己额头上的金叶子,“这个绝对不行!”
“阿游,你听我说,”修吾耐着性子,“其实关于共生之术,我也犹豫了好久。我是与春滋剑相伴而生的神果,早在春滋剑被魁予前辈交还于我的那一刻,共生之术对我而言就已经没用了,只是作为一条名义上的灵力链接挂在你我之间罢了。若我们接下来的任务也同往日一般轻松无害,那我留着这条链接也无妨,还能在你需要时为你输送些神力。但伏羲结界不可同日而语,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什么存在是连敖胥神尊都心里没数的。若我在伏羲殿中遭遇不测,届时由于共生之术犹在,必会违背我的意愿大量抽取你的生命力反哺我身,我绝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哦。就为这个啊。”桑游翻了个白眼,“那我们是得趁今晚好好谈谈了。正好,我也有很重要的话想和你说……”
他伸出食指,将那杯被修吾无视掉的白玉酒樽往前顶了顶,一直怼到修吾跟前。
“别把气氛搞那么严肃,小爷我不喜欢!来来来,先喝点,没骗你,这酒真的好喝!骗你我是小狗!”
修吾只好听话地端起杯子,心里不由得浮现出桑游脑袋上冒出两对耳朵、屁股后面长出一条毛茸茸的尾巴的模样。
「第一盏酒,问彼」
“果子,某种意义上,我和你的想法是一样的。但我始终坚信我才是那个累赘……你可是神明啊,在遇到你之前我都以为这个种族仅存在于人类的幻想中。在照胆泉被玄冥缠上的时候我就很气恼自己了,如果我能强一点、再强一点,你是不是至少不会受那么重的伤?”说到这桑游险些被自己逗乐,“说起来,那个玄冥长得好矮哦,好像还没我高,哈哈哈!”
修吾简短地笑了笑——虽然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已经渐渐学会与人类的玩笑话共鸣,慢慢生长出幽默感了。
“人类虽然力量弱小,其意志却不可小觑。一路走来我对此深有体会,也知道你的潜能更是远在这之上。虽不知何故,但我为此感到骄傲,同时也忧心忡忡。似乎人族有句话叫‘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我担心你与我绑定之后,以为自己有神力兜底,只会愈发热衷于以身试险……”
“你这脑袋瓜不大,胡思乱想倒是不是。”桑游与他碰了一杯,再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这是今夜月下的第一盏酒。“热爱冒险怎么啦?这段旅途中,哪次不是危机四伏、又有哪次我们没有化险为夷?恰恰相反,我倒担心自己身为一个人类,寿命太短、见识还不多,若你我之间的共生之术永远维持下去,说不定哪天你就受够了我这个无趣的人族了呢……不过我也把话放在这,若你有朝一日真的厌倦了我,无论出于什么理由,你都随时可以解除共生,我不会有任何怨言。你本来就是颗自由的果子,不该把根扎死在某一片土地上呀……”
“那我给出的答案便是,永远不会。”
杯中酒被一口吞下,醇厚香气沁入心脾,酒盏在修吾指尖来回把玩。
“身为神族的我非常清楚,若时间也有人格,想必会是世上最不讲道理的家伙。凡坚固的都被它蚀灭,反倒是那些看似柔软又飘渺之物亘古长存……当然,永远之事我不想轻易许诺,但如果真的有什么东西可以在时光中历久弥新……我希望它会是‘你带给我的感觉’。”
“……”向来伶牙俐齿的少年忽然开不了口。桑游轻笑一声,服从内心的冲动向修吾伸出手去,握住他微凉的指尖。“就像——现在这样?”
“就像现在这样。”
今夜的晚风好像凉的有些过分了,像是深秋的温度。修吾推理着。可是明庶门的睡莲犹在盛放,荷叶也呈现出健康的绿色。于是他鬼使神差地摸了把发烫的脸,这才发现异样的体感温度是缘何而来。
“阿游,以非神之身一辈子与神同行,多半要付出非同小可的代价,遇到超乎想象之事……这也是我想问你的,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吗?”
“当然。不过要问我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做好了准备……”桑游托着下巴陷入回忆,“大概就是前往照胆之前,泉隐村的那个夜晚,你突然问起我‘什么是喜欢’的时候吧。我绞尽脑汁,搬了一堆大差不差的概念和你胡说八道,就是为了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藏起来……我当时就该和你实话实说的,喜欢这事,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左不过一句‘我发现我好像喜欢上你了’,而你也恰好‘喜欢上我了’而已。那个时候我偷偷地想,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两个真就要这样绑定一辈子,共生上一百年一千年,虽然乍一看还挺吓人的,但仔细一想,我也没那么害怕,甚至还有点期待。”
可能从那时候起,有什么东西就悄悄顶破土壤、发芽抽枝了。
桑游端起酒坛子,又给二人满上一杯。
「第二盏酒,问理」。
“话说回来,虽然敖胥那家伙坚信只要唤醒了伏羲就会有办法拯救神族,但天帝又能想出多厉害的法子呢?”桑游开始迷思,“按照镜仇的计划,光是规避第三场浩劫就够令人头疼的了,更别提还要尽快找出延续种族的方法。用雾魂之力与神族融合的实验已经失败了,神果造神更是治标不治本,现状已经陷入僵局,天帝祂又是个一言不合就心态崩了摆大烂的主,又能做到什么呢?”
“天帝毕竟身为三皇之一,亦是世上最初的生命。天地六界演化了千年万年,每分每秒祂都不曾缺席,祂所知道的信息肯定是我们难以想象的。”修吾道,“我相信,只要天帝出关,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或许届时神界的格局会大变,或许神族的本质从此都会截然不同……但那都是后话了。”
“行吧。不管怎么说,齐心协力轰碎那个该死的结界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其他的我们再怎么乱猜也没用。”桑游说,“果子你只需要记住一点,不管以后会发生什么,不管神界变成什么样字……至少,泉隐村永远都是你的家。”
我们永远都是你的家人。
月寒山自酿的酒的确美味,只消几口修吾就彻底爱上了它。他把杯子往桑游跟前一摆,理直气壮地使唤道:“再来一杯。”
于是桑游只好再给他们各自满上,嘴上还不忘吐槽“你小子怎么还是个深藏不露的酒鬼,幸亏这酒没啥度数”。
「第三盏酒,问己」。
诗中说的酒不醉人人自醉确实有些道理。在桑游眼里,世界慢慢变了样:月光是层水波纹的纱,睡莲成了鬼斧神工的香炉,沿着花瓣丝丝缕缕冒着烟。天空用靛蓝和奶白打了个渐变,星星落在湖里带着天然的高斯模糊。在这片无限浪漫的烟林雾帷里,时间都被暂缓,桑游却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得前所未有的快。
不算漫长的人生里,桑游总是活得很随性。别人都是贪心不足,三千弱水犹嫌不够,还要把江河湖海一并收入囊中。桑游偏不,他只安心守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既不多求,也不稀罕。
他还是第一次,第一次这么渴望彻底占有什么。甚至那东西不是“什么”,那是个人——是个神,白鸟一样从天上降落下来,一头栽在他心里,就这么扎了根。
你肯定是爱上他啦——月亮说,睡莲说,酒坛子也说。
嗯。我肯定是爱上你啦。他轻声说。
爱又是什么呢。修吾将这个字词混着甜蜜的酒一起咽下去。酒香穿肠而过消匿无踪,懵懂的情愫却卡在心口下不去。他想,爱大概是沉重的,毕竟只有晦涩的典籍、睿智的长者才有资格谈论它。他又想,爱大概也是轻飘飘的,浮在云端的阳光一样温暖……好了、够了。他忽然觉得,爱不该被“想”来想去。千百年来,神族犯下的最大错误就是解构「爱」,病态地要把它冠以某种确切的概念,再用白纸黑字的律法将其捕获,如同钢铁囚禁血肉。
可爱本来就没有定义。
谁也没有见过风的形状,直到看见翩飞的落叶。谁也没有见过爱情,直到有花束抛向自己。
漫长的生命中,苦与乐会像野花一样遍布路边,可修吾想,再也不会有人能像桑游这样带给他绝无仅有的记忆与温暖。当悲、欢、离、合,生、老、病、死均系于一人,再也没有哪段经历能替代这段旅途——能替代这名一直陪伴自己身边的人。原来如此,修吾终于无师自通:无可替代之人,就是所爱之人。
于是水到渠成地、心照不宣地,他们靠的越来越近,近到一个绝对无法被视作正常社交距离的程度。修吾的眼睛亮亮的,刺进桑游的瞳孔里,直接灼了他的心。你知道我现在特别想做什么吗果子,他问。修吾摇摇头又点点头。不知道。他如实回答,但——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好吧!桑游偷偷给自己加油鼓劲,“我、我接下来要做的,是对人类来说很重要的一种仪式……你必须给我记住哦,这种事只能在爱人之间做,而且一旦做了这个,就意味着咱们……那个…缘定终身了。”
“唔。”修吾点点头,“我还以为自从绑定共生的那一日起,我们就已经算缘定终身了——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人类对仪式感的追求?”
桑游忽然捉住他的下颚,示意他在这种时候就少说两句吧。然后他闭上眼睛、凑近对方的脸,轻轻吻了上去。呼吸交融,心跳逐渐同频,二人额间的金叶子交错着一亮一灭。修吾呆滞地望向夜空,而后慢慢闭上了眼睛,直到一轮明月在愈发狭窄的视野里拉的更长……
落袈山的月亮所照之处,睡不着的人不止是桑游和修吾。月清疏辗转反侧,大脑似乎一直在高速运转,却依旧一片空白。白茉晴感受到身侧的动静,也转过身来和月清疏讲话,清醒的声线暴露了她也失眠的事实:“月姐姐,睡不着吗?”
“你不也是?”月清疏为她掖了掖被角,细声哄着:“好了,大战在即,还是早点睡下养精蓄锐吧。”
“唔,”白茉晴努力从满满当当的被子里探出自己毛茸茸的脑袋,表示抗议:“明明睡不着的人是月姐姐才对……”
心事被人道破,月清疏一时间辩解也不是说谎也不是,尬在原地。
“月姐姐,其实……明天和修大哥一起去神界的事,我没告诉哥哥们。老实说我心里是有点怕的,毕竟照胆泉没给我留下多好的印象,镜仇前辈的遭遇更是令人痛心……既然月姐姐也睡不着,不如就和我说说话吧,什么都行,我想听听你的声音。”
“……傻丫头。”月清疏掐了掐她的脸。但她自认为自己是个无趣的人,遇事冷静是优点也是缺陷,不像桑游,大事面前,她讲不出多么振奋人心的话来。
“那我……就聊聊我自己的故事吧?”
“好呀好呀!”白茉晴兴致一下起来了,“我一直都想多了解了解你呢!”
……该从哪里说起呢,自己的人生经历实在乏善可陈。“我很小的时候……爹娘就去世了。他们死在复兴明庶门的路上,于是这份未竟之愿自然而然继承给了我。可爷爷兴许是受了刺激,从前月家就属他最惦记振兴门派,现在他反倒天天劝我要保重自己,做不做英雄无所谓,他更希望我能度过平静的一生。”
床头的红烛明灭闪烁。
“……可是,该如何定义爷爷口中的‘平静’呢。浑浑噩噩而孤独的一生也算平静吗?还是与之极为相似的麻木呢?晴妹……我其实一直羞于表达这个。表面上,众人夸我冷静从容、智勇双全,但我这人最害怕孤独了。从小到大我没有同门,只有不会说话的巧翎陪我修习御灵术。后来仙盟大会初次召开,你偶然造访明庶门,真的让我开心了好久好久。可我又想到,你是仙霞派弟子,肯定没办法日日往来落袈山。我又只好将这份眷恋深埋心底,化作一封封精简过的信件,小小地打扰着你的生活。”
“月姐姐……”
你……怎么不早说呢。早知道你这么不喜欢一个人待着,我就会更努力更用心地陪着你了……
“我啊……真的很讨厌一个人。练剑时是一个人,睡觉时是一个人,降妖除魔时也是一个人……大家都说我独立自强,说我给月家争气,可他们哪里知道,我这都是被逼无奈的。如果有人可以依靠,谁会愿意独自成长呢?有时候我甚至都会羡慕天师门的弟子,虽然孟章是个混蛋,但他这个掌门当得还是挺不错的,门派上下都喜欢他。如果我也拜入天师门下,他应该会成为我又爱又恨的师父吧,而且还能收获很多友善的同门……呵,这话我可从来不敢和爷爷说,不然他该骂死我了。”
“我明白了,月姐姐。”白茉晴说,“我可能确实没法理解你从小到大的孤独。但,我发誓,在你需要陪伴的时候,我一定会来到你身边的!”
“晴妹,可我——”
月清疏戛然而止。她又该怎么解释呢,说自己渴望的不是若即若离的君子之交,而是深入彼此灵魂的相守一生?
她该怎么解释,自己想要的是形影不离的陪伴,但她决不能因为这种卑劣的一己私欲就霸占白茉晴应有的人生……
可是,自己只是希望有人能一直一直陪在自己身边而已啊。爷爷总有一天会离开,到时,明庶门又只剩自己一人……
“我知道。”白茉晴紧紧握住她的手,“我知道月姐姐想要的是家人一样的关系,而偏不好,我们两个的肩上都早早承担了许多使命,你还要复兴明庶门,而我要在仙霞派修成正果……我们也都心知肚明,哪怕自己的私心嚷嚷的再大声,都压不过理性与道德的桎梏。我想,在肩上的担子彻底放下之前,我们大概都难以回归自由身吧。”
月清疏怔怔地望着她,等待下文。
“所以呀月姐姐,我至少可以向你许诺:等我们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卸下肩上全部的重担——也许到那时我们已经步入中年,也许已经垂垂老矣——但到了那时,以及我人生中剩下的全部时间,我都会献给你。我们可以一起变得更老、一起迎接死亡,再一起步入轮回。”
“……”月清疏越过薄被,与另一具温暖的身躯紧紧相拥。
“那我和你发誓——从今往后,无论生死,我都要与你同在。”
·草,我写钕铜比写男同甜多了……我对不起果桑啊把你俩的感情戏写的那么晦涩……我有罪……
·以及现在是真的感觉到自己写文很力不从心了,剧情也比以前更无聊了……我有罪……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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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月下心盟三盏酒·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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