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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十四、难懂女人心 ...

  •   杭州有很多茶室,是三五好友聚会聊天的好地方。茶室里有各种茶水,也有水果、零食、点心,有的也有套餐等。只要你愿意,要一壶茶、几碟点心,就可以坐上一整天。
      王晓梦到茶室和几个小姐妹聚齐后,在她们的追问下,汇报了昨天晚上和严旭的“一夜情”。
      “在他的眼里,我是不是没有吸引力?”王晓梦半是调侃半是失望。
      “就你这漂亮脸蛋儿和性感身材!我都有点儿把持不住。哈哈,他不会被迷晕了吧?”朋友小何大笑着说。
      “这男孩子真不解风情!晓晓这样的大美女睡在身边,他竟然无动于衷!不会是个Gay吧?”王晓梦的同事王丽一向快人快语。
      “这个肯定不会。我确信他是喜欢我的。” 王晓梦对这一点丝毫不质疑。
      “大半夜能赶过来陪你,也没有趁人之危,不正是关心你,有责任感的表现吗?还为你整理衣服,做早餐,说明他是一个挺会关心人、照顾人的男孩子。”挺着大肚子的廖姐说。
      “不过,‘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哈哈,这样的男生也太没有情趣了!”同事王丽又说道。
      “他会不会嫌弃我?正经的女孩子会轻易留男孩子过夜吗?”王晓梦担忧地问。
      “这都什么年代了?食色,性也。何况你们交往都快一年了。”小何说。
      “他会不会是第四性恋?” 王丽继续解释说:“第四性恋是异性恋、同性恋和双性恋之外的一种性向。又分两种情况,一种是无性恋者,另一种是半无性恋者。前者,不管对男人还是女人都缺乏基本的冲动,他们不是不会爱上人,也不是身体能力不行,只是对那事儿不感冒;而后者呢,指的是无法将性和爱分开的人,他们有对异性的性冲动和吸引力,但仅限于和彼此深入了解、感情基础深厚的人。”
      “你知道的好多啊!心理学真是一门复杂的学科。不过,怎么说呢?我觉得严旭可能还是白纸一张,不谙情事,不知道如何谈恋爱吧。”廖姐说。廖姐阅历丰富,看问题总是那么积极客观,王晓梦挺喜欢和她探讨问题,向她寻求意见的。
      “我这里有个段子,你说给他听听,看他什么反应。”小何又说。
      于是,王晓梦在小姐妹们的建言和挑唆下,拨通了严旭的手机,报复性地给严旭说了那个禽兽不如的段子。
      三个女人一台戏。几个女生,叽叽喳喳,各抒己见。王晓梦也左右摇摆,决定先晾晾严旭。

      严旭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回想起昨晚的煎熬以及王晓梦那句‘禽兽不如’的调侃,突然有种冲动,拿起手机就拨通了她的电话。
      “梦梦,晚饭吃了吗?现在在哪里?我晚上想去找你!”
      “还没有吃,正准备出去呢?”王晓梦回道。
      “和谁一起去呢?真的很想马上见到你。” 严旭像一个孩子一样似的央求道。
      “我舅妈给我介绍的相亲对象。我不想去,但对方是舅妈领导的儿子。我总不能让舅妈难看,对吧?”
      “你不会说你已有男朋友了吗?”
      “可是,要留在杭州发展,多认识几个人、交几个朋友总没有坏处啊!”
      “好吧,那祝你一见钟情!” 严旭赌气地挂掉了电话,心里很是郁闷。
      睡了多半天,严旭也不觉得饿。他决定去找王晓梦。于是起床,冲澡、洗漱,脸上擦了大宝,身上涂了润肤露,还里里外外换了一新。
      等公交车时,严旭先进了旁边的便利店,在里边转了一圈,取了一瓶矿泉水,又偷窃似的快速拿了一盒安全套,红着脸付了钱。
      严旭来到王晓梦的楼下,在楼道口按响302的门铃,王晓梦果然在房间里。王晓梦没想到严旭真的赶了过来,既惊喜又矛盾,不过严旭已经到楼下了,就开门让他上了楼。
      严旭推门进去时,王晓梦穿着一套红色的睡衣,正趴在窗口向外张望。
      严旭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了她,“梦梦,看什么呢?”
      王晓梦分开严旭的胳膊,把他推开了。说:
      “对面有人!被人看见了不好,会说我是一个行为放荡、水性杨花的女人”。
      严旭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一下子有些急了。“我知道你不是。不管别人怎么说。”
      “这个小区里,有我舅舅的同事。传到他耳朵里不好。”王晓梦说着,拉上了窗帘。
      “我——“严旭犹豫了一下,鼓起勇气接着说:”今天晚上要住在你这里!”
      “不行!”王晓梦干脆地拒绝了。甚至有点儿恼怒:“你以为我是个会随意留男人过夜的女人吗?!”
      王晓梦的态度,让严旭一下子懵了。上午还说他禽兽不如,晚上就真把他当成一只凶猛的野兽严防死守!他不知道如何是好。
      严旭又软磨硬泡了一会,见王晓梦丝毫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不得不悻悻然离开了王晓梦的住处。
      王晓梦点亮了严旭内心深处的激情之火,激发了他身体里潜伏的欲望,却马上又冷酷地用一盆冰水浇灭了它。回去的路上,严旭对王晓梦这两天态度的反转之快百思不得其解,以至于对女人竟然产生了一层恨意,恨她们的狡猾、多变,让人捉摸不透。
      女人心,海底针。那时的严旭显然还是太单纯了些。以他的情商、经验和阅历,还搞不懂王晓梦的心思,不知道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在日本,举办忘年会和新年会是企业机构的传统习俗,也是重要的职场文化之一。忘年会和新年会通常在居酒屋举行。忘年会类似国内的年会或者尾牙,主要期望促进员工之间的交流,一起回顾过去一年,挥手告别一年的不快、劳累,以崭新的状态继续投身于下一年的洪流;新年会则像国内的开年,主要为庆祝新年,订定新的目标。
      日企到中国后入乡随俗,忘年会(中国一般说年会)一般安排在农历春节前,除了聚餐,表演节目,还有抽奖等活动。公司规模的新年会则没有了,顶多部门同事间会在一起聚聚餐。
      王晓梦公司的忘年会,是由王晓梦和一个男同事搭档主持的。那个男孩子是萧山人,三十多岁,那段时间正在热烈追求王晓梦,每天不是送花就是邀请吃饭。王晓梦把这些都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说给严旭听。严旭听了也附和地笑,装作若无其事地给王晓梦提提建议,而心里却是另一种滋味。
      据说忘年会主持的非常成功。王晓梦给严旭发了两张忘年会上的照片,一张是和那个男搭档正在串词的一幕,两个人装扮都很正式,一个礼服华丽,端正大方,一个西装革履,荣光华发;另一张是王晓梦和日本人总经理共唱《空港》的一幕,两人对视款款,一个年轻靓丽,光彩熠熠,一个老练稳重,气度非凡。
      看着那些照片,反观自己。王晓梦的优秀成功和多才多艺,让严旭为自己的普通平庸、才疏学浅而深深自卑。他觉得王晓梦是白天光芒四射的太阳,而他不过是晚上光线晦暗的月亮。这怎么能不让他自惭形秽?

      春节假期到了。王晓梦早早定好了机票,乘机回到了长春。而严旭却迟迟买不到回洛阳的火车票,去火车站排队等了几个小时连一张站票也没买到。王晓梦听说后,就拜托兼职的旅行社为严旭弄了两张硬座车票。
      春节短短的几天里,两人发了不少爱深意浓、情热念长的短信。严旭回看聊天记录,满屏都是“宝贝”、“想你”、“爱你”等情意绵绵的词句。
      王晓梦建议严旭,“趁春节期间多喝酒,练练酒量,不然到了我们长春,肯定过不了我那帮哥们儿的关,你会被他们儿喝趴下的”。严旭笑着应承了下来。

      2月14日,情人节。年初六的早上,两人窝在床上煲电话粥。严旭第一次听到了王妈妈的声音。
      “梦梦,吃早饭了!”王妈妈大声喊她起床。
      “正和严旭打电话呢!帮我把那件新买的内衣送楼上呗。” 王晓梦自然地说出了严旭的名字。
      严旭一阵紧张,一丝顾虑,又觉得十分欣慰。他想不能辜负了王晓梦,决定正式向她求婚了。
      王妈妈送衣服上楼来了。王晓梦挂掉了电话。
      吃早饭时,王妈妈问了严旭的情况,王晓梦做了简短说明。王妈妈没有多说什么,只说:“妈妈相信你的眼光!不过,妈妈就你一个女儿。妈妈希望你能衣食无忧、生活富足。”

      过了初六,年就过完了。王晓梦的亲戚们聚餐告别的时候,说到了王晓梦的婚姻大事,王妈妈又拜托在杭州的二弟和弟妹,要多介绍几个男孩子给王晓梦,好让她早日完成终事大事。
      王晓梦小舅妈一口应承了下来,“放心吧,姐,梦梦的事儿包在我身上。不用你说,我都在操心着这事儿。我都给她介绍了好几个了,梦梦要么不去见人家,要么嫌人家这那的。不信,问你弟弟。”
      对于小舅妈来说,这个漂亮的侄女又何尝不是一种宝贵的资源和财富,在杭州为王晓梦找一个好人家,不仅可以帮衬到自家儿子,也可以丰富和巩固自家的社会资源和人脉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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