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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前世 其之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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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土方走出书房，恭敬地关上木门，银时才稍稍叹了口气。
他走到盛放资料的柜子前，轻轻一挥手，锁头便听话的掉落，银时快速接住了掉下来的锁。然后轻轻的放到旁边的桌子上。
没费太大的劲寻找，因为资料的排列完全按照职位的等级顺序。一番队队长冲田总悟，就在第三本。
暗自高兴了一会，银时打开了资料集。
冲田总悟，男，出生年月不详。与天保21年被队长近藤勋收养，将生日定为7月8日。祖籍不详。没有前科记录。特征，栗色头发，瞳色为红色。因其能力突出，于天保31年6月23日选定为幕府直隶真选组第一番队队长。
银时默默地微笑，放下这本资料，银时又开始到柜子里翻找起来，这回费了些力气，从柜子里拿出了一本资料。坐到桌前阅读。
良久，把资料夹轻轻搁置在腿上，银时无力的靠向椅背，眉头皱起，抬起的手臂挡去了眼中的苦涩。
“啊……是这样啊……”
把资料文件按照顺序摆放回去，银时理了理情绪，迈出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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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藤先生。”
身后传来了一声叫唤，近藤反射性的回答：“什么事？”
“关于冲田总悟，我有些事想要问你。”银时开门见山的说道。
“为什么？他跟这次的事件没有关系。”
“哦，请你不用介意，我只是单纯的对他感兴趣罢了。”
“恩……你有什么要问的。”
“你是从哪里捡到他的？”
“唔…就在恒道场的旁边。”
“道场旁边有没有歌舞妓町之类的？要说实话。”
“……有。”
“很好，我没有要问的了。”银时起身要走。
“请等一下！其实总悟这孩子他很可怜的……”近藤也起身准备挽留。
回过头，银时微微愣了一下，眼睛有一瞬间的失神，随即又把头扭回去：“……这我知道。”，便离开了近藤的房间。
“看样子有些东西必须要解决了。”近藤望着银时的背影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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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星星还真是亮呢。”总悟独坐在房间前的木沿上，漠然的抬头看着天空，嘴角轻挑：“你说是吧。”
“呀勒呀勒，看来我的隐蔽能力还有待提高啊。”转角的阴暗处，一个人从房檐投射下的影子里慢慢步了出来，身体一点一点从模糊中显露，被照耀的地方也开始闪烁出梦幻的银白色，最终走到了月光澄澈的木台上。
“诶呀，没想到你还真上当了。我可不知道那里有人哟。”偏过头注视起来人的面庞，嘴角的浅笑略带了一丝狡黠的意味。
银时笑了笑，走到总悟的身边，却不急于坐下：“没想到真选组一番队队长也有这种小孩子一般的癖好。”
“你找我不是为了这个吧。”总悟双手向后闲散的撑住身体，笑容依旧。
“你知道我会找你？”
“说什么呢，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了吗。”收敛住笑容，总悟还略显稚气的脸庞严肃了起来：“从第一眼见到时就开始。”
“……”
“老实说，我认为你看到我的第一眼就一定会怀疑到我，毕竟，只有身为同类的你知道……我是狐妖……”
“没错，只有妖类才拥有血红色的双眸，这是无论怎样修炼都改变不了的妖之印记。如同烙铁所致的伤口，每时每刻都在痛苦的燃烧，提醒着我们不是人类的事实。”
“所以我觉得你在检查完伤口的第一时间就会揭发我……结果你没有，而且居然还跑去查什么资料……真是傻帽。”
“恩……因为我很不希望是你干的。”
“哈？”
“嘛。来说说你和你姐姐的事情吧。”
“呜哇，不是吧，这你都能查的出来？”总悟表情夸张的看着银时。
“其实不是查出来的，你姐姐是从恒道场旁边的歌舞伎馆里赎出来的吧，你又是从恒道场被捡来。我只是碰运气猜出来的啦，没想到居然真的是啊。也吓了我一大跳呢。”
“我不记得我的父母是谁。从我出生开始，就只有姐姐陪在我身边了。一直照顾我，为我找食物，帮我抵挡同类们的欺辱，搞得遍体鳞伤。从狐狸修炼成人，非常，非常不容易，但是我们都挺过来了，因为姐姐说过，只要修炼成人，就可以变得很幸福。”
“是么……”
“当我们还没有适应人类形态的时候，有一伙强盗便劫持了我们，见我们身无分文，强盗头子下令，女孩子拿去卖掉，男孩子丢掉。于是我和姐姐便被迫分开了。”
“如果使用妖力的话应该就没问题了啊。”
“哼，那是因为她是个笨蛋。明明被人类欺负成那样，还傻傻的相信着人类善良温和，是绝对不会伤害她的。只是很可悲，这不是事实。”
淡淡的瞥了银时一眼，总悟继续说道：
“我一直以为再也不会见到姐姐了，直到后来姐姐被近藤队长赎回来。虽然认出了对方，但我们却因为身份的关系无法公开。近藤队长是个好人，要不是为了他，我和姐姐也不会继续呆在这里。姐姐也不至于……”
“我就说嘛，没有人辅佐，那个傻乎乎的家伙也不会当上局长。”银时笑着扯回了已经岌岌可危的话题。
“再后来，屯所里出现了连续被杀的案件，我本没有要插手的打算，毕竟，我已经孤独惯了，人类的事情，一向与我无关。但是，没想到第三个受害人就是姐姐。看着倒在地上，白白咽气的姐姐，我怎么也不肯相信这个一直陪伴在我身边的人已经离我而去。
我跑到上边要求把犯人抓住，但是上边却敷衍说什么死亡人数又不多，没必要兴师动众，这只是个巧合。因此拒绝派遣人手调查。
哼，直到那时我还是相信人类的，我以为只要被害人增加幕府就不会继续坐视不理。为了尽快让姐姐沉冤，我只好杀害了两个在屯所里恶名昭著的混混。”
听到这里，银时的手开始不自觉的攥起，手上的血管也开始明显的凸出。
“没想到幕府还是推三阻四的不愿接手，他们说，其实是怕如果当真调查，会牵连出很多无关的事情，都是幕府中的人，他们付不起这个连带责任，没人愿意淌这趟浑水。
我到底明白了，其实他们就是觉得死的都是自己人所以没必要在乎。不死一两个无辜群众幕府是不会当回事的。”
“结果，你就杀了那个商人？”
“对。杀了他幕府就再也没办法把事态压下来，只能开始调查了。你看，这个方法有多奏效。”即便嘴边挂着蹩脚的笑容，总悟却完全没办法掩饰心中的绝望与悲伤。
“只是为了你姐姐，你杀了一个完全无辜的人？”
“没错，就是如此。”总悟幽幽的站了起来，无力的靠在了门边：“如果是你的话，是可以理解我的吧，同类。”
“你小子在这里说什么混话。”伴随着这声怒吼的，是银时再也按耐不住的一记重拳，狠狠地挥到总悟的脸上。
“谁和你是同类啊！我才没有这样垃圾的同类呢！你以为这样就可以为姐姐报仇？少自以为是了！姐姐难道会希望自己的弟弟为了自己去杀害无辜的人类？让自己的弟弟好不容易与大家建立的亲密关系崩塌？这样的姐姐就算是别人，我看到也会为了弟弟哭泣的！”
“亲密？少开玩笑了！人类怎么会承认妖怪？他们不过是奉承我，讨好我，以为贿赂了我，我就会帮助他们，他们就可以拥权夺势，高枕无忧。如果他们知道了我是狐狸，肯定会躲得要多远有多远，不，说不定会把我抓起来放到火上烤才能除掉我这个妖孽，啊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
般着近乎癫狂的笑声，总悟的嘴角越咧越大，眼睛转为诡异的深红，牙齿变尖变长，手指也化为利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