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崩铁]我在模拟宇宙成神》九行诗

2、终极的答案

　　即使是候鸟也会有停留的时候，在星际穿梭的间隙，螺丝咕姆带着你上了一座银灰色的气派飞船，他告诉你这是【空间站黑塔】，以天才俱乐部83号会员黑塔命名的空间站。

　　“所以，我们是去见那位大名鼎鼎的黑塔？”

　　螺丝咕姆点了点头，他给你套了一个纯白的斗篷以防止空间站工作人员探寻的目光。螺丝咕姆总是那么细心，你不得不承认你越来越觉得他有趣了，明明他的钢铁胸膛没有装上情感模块，可他却表现得太过有情了。

　　他似乎格外注重他人的情绪。

　　你清了清嗓子，“老师，你跟黑塔女士有合作吗？我有些好奇，是什么样的项目可以让宇宙间有名的两位天才携手。”

　　螺丝咕姆推开了门，他先是绅士地邀请你进入那个未知的世界，才悠悠地说道，“是一项伟大的模拟，模拟真实的世界，以及真实的星神。”

　　“我猜后面那半句，才是天才们的兴趣所在吧。”每个天才都想要突破自己的界线，星神……那样奇特的生命体或者说存在体，人们现今的研究就连掀开星神神秘的面纱都难以做到。毕竟，【神秘】本身也是位星神。

　　人们应该更加敬畏，或者说，人们应该更加疯狂。

　　你见识的是疯狂的一面，那些天才有着冷淡的脸和炽热的心。
　　首先转过身子看你的是黑塔。原来她就是大名鼎鼎的黑塔，一个看上去未成年的美少女，紫色的眼眸和别在她帽檐的紫花一样绚烂。

　　黑塔没有太多的表情，她是擅长面无表情地戳人痛处的类型，“瞧，你带来了什么，螺丝咕姆。空间站虽然不严禁宠物进入，但是你竟然有这样的爱好，我对你改观了。”黑塔在掀开你的斗篷前，对你轻轻吹口气，她说，“失礼了。”接着，黑塔微微睁大了那双漂亮的眼睛，“奇异的生物，智识赋予了你灵智，但是，”她凑了过来，闻了闻，“你闻起来像是IX（虚无），虽然我并不知道虚无的味道……”

　　在黑塔的触碰抵达前，螺丝咕姆抓住黑塔的手，“请尊重她，黑塔。另外，请不要开这种不好笑的玩笑。”

　　沾上虚无的命途……对于宇宙间绝大数物种都不可避免，生命终其一生都好像在和虚无做抗争，但作为她的老师，螺丝咕姆希望她能走上更加“温柔”的命途。

　　“她，”黑塔瞧了一眼你，“原来你是女孩子，”她上下扫视着你，“你更希望被当成女孩子对待，螺丝咕姆你可真是位绅士。”她嘟囔着，“不过怎么都好，我是黑塔，你在空间站的日子有什么事就找我……哦不，去找艾丝妲吧。”

　　她对你的兴趣持续了大概五分钟就熄灭了，你突然有些沮丧。这时，你感受到了更加灼热更加隐晦也更加疯狂的注视。

　　那来自一道清丽的影子，那道影子朝你笑了笑，发间的白梅像蝴蝶一样翩飞。她是第一个让你感觉到纯美气质的女性，当然第一个男性是螺丝咕姆。

　　比清丽的容颜更吸引人的是缠绕在她身上那股江南烟雨般的气质。她看上去柔柔弱弱，细细的烟眉一挑，仿佛能勾起无限的愁绪。但……那不过是你的错觉，也是她带给众人的错觉。

　　阮·梅从不软弱，也从不悲伤，她比螺丝咕姆更像没有感情的机器。应该说，她找到了比感情更重要的人生支柱，然后毫不犹豫地把感情卷成厕纸扔进了垃圾桶。

　　但她又喜欢人们的目光，更准确来说，她热爱操控人们的情感。

　　阮·梅的高跟鞋轻轻扣地，像是翩然的莲花，她在你面前展现了一个清丽的笑容，“你好，我是阮·梅。我的研究领域是生命科学，奇特的生命总让人着迷，”她接着说，脸上的表情介于母性的悲悯和神性的淡然，“亲爱的，我很喜欢你，希望我们能在空间站度过一段美好的时光。”

　　你似乎吸引了麻烦的注目。你将目光转向螺丝咕姆，他总会保护你的。这是你希望的，即使你不需要螺丝咕姆的保护。

　　“阮·梅女士，请不要为难她，她还是个刚诞生没多久的孩子。”

　　“不，螺丝咕姆，你错了。”阮·梅看向你，“对于一些伟大的种族，即使才诞生也能引动宇宙动荡，他们就像天生的主角。而你，亲爱的，你是我的女主角。”

　　阮·梅即使笑着，也没有温度。跟螺丝咕姆不一样，他天生缺乏面部表情，但你能感到那柔软的脉脉温情在你们之间流淌。

　　“请不要开这样的玩笑，阮·梅女士，”螺丝咕姆有些头疼，阮·梅跟黑塔不一样，她的兴趣更加持久，也更富有破坏力，“她是我的弟子，怎么会是您的女主角。”

　　她是我的。阮·梅内心为这样的宣言发笑着，螺丝咕姆……他总是过于有情有义了，明明他根本没有感情。他是在学习吗？学习那些人类社会中令人敬仰又魅力非凡的绅士？

　　但阮·梅并不在意，手段和过程并不重要。不管怎么样，她总要得到她想要的东西。

　　这时，黑塔插话了，她有些无语，又有些起了兴趣。阮·梅和螺丝咕姆撞在一起，谁知道会激起什么样的火花。黑塔在内心翻了个白眼，她只希望火花不要大到直接燃了整个空间站。

　　“两位，请不要忘记你们来这里的目的，虽然她是很神奇，但是我们一起创立的模拟宇宙才是今天的主角，”黑塔领着众人，抵达了尽头的办公室，“现在，模拟宇宙项目已经成功落地。但在落地之间，我邀请两位进行最初的测试。”

　　“那你呢，黑塔？”

　　“我会作为忠实的记录员，记录下珍贵的数据。这样可以吗，阮·梅？”

　　“当然可以，你总是那么‘周到细心’。”

　　阮·梅的奉承让黑塔恍惚间起了“鸡皮疙瘩”，仙舟人的礼仪总是让她觉得毛骨悚然，毕竟这个人是阮·梅。

　　“那么，一次只能让一个人进入吗？”
　　你问黑塔，这个神秘的装置能够模拟星神，在尽可能精确的计算下甚至可以还原星神的极小部分真实，虽然这极小一部分已经是极限了，但你还是为人类的智慧鼓掌，天才俱乐部真是名不虚传。

　　你高高在上地想着，这个装置或许还会引来博识尊的注目，如果你玩得够大的话。你还没有见过博识尊，据说他是机械升格形成的星神，一切的逻辑、智慧、知识都是他的子民。

　　或许，你可以问问博识尊，你究竟是什么。但是这个想法只存在了一秒，你就放弃了。你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选择成为什么。

　　你看向旁边的阮·梅，她是生物科学的先驱，她或许可以帮助你，你现在的愿望是想“成为”有机生命，但你不想采用更加粗暴的方法直接转生，你希望保留下自己的一部分真实，那是螺丝咕姆认识的最初的你。

　　“目前……不可以。”
　　黑塔直接了当地拒绝了你。

　　你没有时间为她的拒绝悲叹，你选择帮助他们，“没关系，我可以帮你们改进模拟宇宙。”你相当平静地说，“这就像个大型的服务器，你们加入了太多的变量，为了控制这些变量，你们只能丢下一个会引起变量变化的骰子。模拟宇宙并没有博识尊那么强大的智慧（运算能力），因为你们有限的能力限制了模拟宇宙。”

　　你傲慢地似乎有些刻薄了，但你终归还是同情人类的。所以你说，“但是，我会帮助你们，方法很简单，把它链接给我，我替你们进行运算。”

　　你一说完，整个室内的气氛都像被冰霜凝固住了一样。你拉了拉螺丝咕姆的手，他还是那么温暖，莹绿色的目光有些担忧，他并不是认为你没有这样的能力，而是害怕模拟宇宙会限制你的自由。

　　这也是他教你知识的用意，他是你的老师，他希望你永远不会成为宇宙间一个孤独的怪物，或者深海里游荡着的可怖利维坦。你会是你自己，而你的周围永远有繁星陪伴。

　　打破宁静的是黑塔有些肆意的大笑，她笑得肚子都疼了，眼角都泛起了泪花。她笑够了才直起身子对螺丝咕姆说，“你的学生还真有些傲慢的资本。我收回我之前的话，螺丝咕姆，你总能带给我意外的惊喜。而且你的品味和运气都太好了，我都有些嫉妒你了。”

　　黑塔看向你，“而我们的惊喜小姐，我就不客气了，你会是我们模拟宇宙的新大脑。”她看着我，停顿了几秒，笑容渐渐变大，“不、你会是模拟宇宙的新神。”

　　她看向螺丝咕姆和阮·梅，一如黑塔最初邀约两人一起参加模拟宇宙项目那般，傲慢、冷酷又三分钟热度的天才高傲地向她的同伴宣言着，“我有了一个更好的主意，螺丝咕姆和阮·梅，现在请容许我邀请你们参与一个更加伟大、更加有趣、也更加疯狂的项目。”

　　“让我们在模拟宇宙创造一位星神吧，一位独属于我们的、人工制造的神明！”

　　她庄严的语气有如宣誓，疯狂的话语有如誓言本身，但没有人敢质疑这样的黑塔。智识的行者们察觉到了他们主人的目光，那是博识尊的注目礼。祂在模拟宇宙前降临了，仅仅只为用他的机械大脑扫描下这历史的一幕。

　　在那短短的一刻，他们都感觉到了所谓命运的存在，他们看向那纯白的存在，也就是你的身影。

　　你——会是他们的新神，一个跟博识尊别无二致的星神。

　　但你只是饶有兴致地看着博识尊，祂看上去像个没有美感的漆黑大铁块，身上触须一样的电路像四周延伸，暗红色的“眼睛”没有感情地看着你。

　　这就是智慧原本的面目，褪下一切干扰因素的绝对理性。智慧摆在你的面前，祂就像整个宇宙的真理一样残酷而无情，你是否渴求这样的答案？如同一切智识行者那般愿意将一切献给智识，献给无上的理性……

　　你拒绝了这样的答案，智慧就跟博识尊的机核一样淡漠而冰冷，一如智识的命途终端：万物皆存疑问，一切必有解答。

　　你选择撕毁这样的答案。
　　你的世界是没有终结的。

　　你拒绝了博识尊的请求，你拒绝和祂坐上同样冰冷的王座。你没有发出声音，但博识尊听到了你的答案，你说——

　　“您多少让我觉得无趣。世界不应该存在终极的答案。”

　　多么礼貌，你依旧记得螺丝咕姆对你的教诲，遇见自己的长辈，应该称呼为“您”。你像是一台机器一样，螺丝咕姆给你输入了他的代码，这样的你一面坦诚地说着，因为螺丝咕姆希望你诚实；一面为博识尊暗自担忧，因为螺丝咕姆希望你有感情。

　　希望祂不要难过，你冷淡地想着，虽然祂看上去不像是有感情的样子，智识排除了一切的干扰，当然这指的是感情。

　　突然，你对博识尊和你自己起了怜悯之心，你们就连感情都未曾拥有……你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你要为博识尊注入情感的模块，就像螺丝咕姆试图对你做的那样。

　　所以，你笑了——
　　“让我们做朋友吧，博识尊。你会是我的星神前辈，而我会是爱着智识的新生星神。”

　　祂同意了，结果是——你拥有了智识之力。
　　虽然博识尊不明白你为什么拒绝祂，又接受祂，但好在，你们都获得了想要的结果。

　　皆大欢喜，不是吗？大家都爱着这样圆满的结局。
　　当然，你也喜欢这样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