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无天》途经人间雾

2、第一章

　　眩晕感稍纵即逝，再一睁眼是一个相对封闭的空间，非常狭小，大概电梯大小。

　　整体白金配色，每一处设计都透露着奢华。房间中除了一块亮着的大屏幕外，一无所有。

　　陌升很快反应过来，这里只有她一个人，姐姐跟她分开了。

　　想到这，陌升只想快点出去找姐姐，抬起脚猛踹了一脚。墙面只荡起一圈涟漪，却是纹丝不动。

　　无奈，陌升只能转而研究房间中唯一不同的物件——光屏。

　　许是察觉到有人靠近，光屏上逐渐浮现文字。

　　[此处是刻蚀机终端，请学员完成入学事宜即可离开]

　　[欢迎学员入学，以下是入学须知：]

　　[莫逆学院不教授课程，除监考员和学员外无任何其他教师等学校相关人员。学员需在学院修满一个学期即四个月，并完成四次大型考核才能顺利毕业离开学院。考核内容为不同内容副本，具体内容考核期前后由学员专属终端解答。]

　　[学院为保证竞争公平，将消除性别之间的身体素质差距，治愈所有学员病症等，防止一切无关因素干扰学员]

　　[点击确认领取学员个人物品及武器技能。]

　　陌升很快一目十行看完了这些文字，心中直嘀咕，这学院处处透着诡异，不过有姐姐在肯定没什么大问题。

　　陌升的目光被武器技能尽数吸引，毫不犹豫按照指示一步步操作着。

　　很快，光屏上跃起[提取成功，生成中……]的字样。

　　再一低头，手中出现一柄板斧。其柄缠乌黑绑带，尾端缀着颗黑白交错的圆珠，其斧刃上一条红纹蔓延，宛若盛放的彼岸花。

　　陌升手指摩挲着斧柄，摸到几点凹凸——斩浪。

　　陌升将目光移回光屏，光屏不知何时变换了字样。

　　[恭喜学员陌升领取武器“斩浪”]

　　[恭喜学员陌升领取技能“镜像循生”]

　　[学员专属终端已生成，恭喜学员完成入学，成为莫逆学院正式学员]

　　陌升甫一读完最后一个字，熟悉的晕眩感再次袭来，结束时人已处在大厅。至于陌升为什么知道这是大厅，全都要归功于刚出现就一直喋喋不休的鬼终端。

　　终端：“陌升陌升，这里是莫逆学院的大厅，新生完成入学事宜都会到这，你看到最中间那个投影了吗？那就是监考员季归云季大大。她……”

　　闻言，陌升越过人群向中央投影望去。正巧，投影也望向了她的方向，她总觉得有一瞬间她对上了她的视线。不过很快，投影便转过头去好似在观察这一届新生。

　　陌升本就不怵他人的目光，眼下倒是更明目张胆地打量那所谓的监考员。

　　她一头雪白短发，背后却长有一对乌黑翅膀，一身休闲西装打扮。即使投影为了让所有人都看清，刻意放大了许多，但还是不难看出监考员身量很高。

　　陌升眯了眯眼，移开了目光，对焦在空中飘浮着的拳头大小的机器球，开口打断了依旧喋喋不休的终端。

　　陌升：“嘿，小东西，你抗揍吗？”

　　终端看着陌升绽开的笑容，冷淡的电子脑好似瑟缩了一下。

　　终端：“不，不……”

　　陌升：“不抗揍？”

　　陌升话语里满是不怀好意的兴味。

　　就在陌升正准备冲吓到瑟瑟发抖说不出话的终端做出下一步行动时，一声熟悉且清冽的嗓音叫住了她。

　　“陌升。”

　　陌升头也不转，瞳孔中盈满遗憾，心不甘情不愿回应一句。

　　陌升：“姐。”

　　陌朝与陌升好歹相依为命了十数年，一眼便知陌升在打什么主意。若是平常，她是绝不会在这种小事上阻止她的，但眼下有更重要的事。

　　陌朝：“走吧。待会再玩，有什么想问的就问你旁边的终端。”

　　陌朝一身米白色风衣走在前面，终端同样飘浮着，始终位于陌朝身侧。陌升上身白色绷带缠于胸上，下身一条墨色短裤尽显修长身材。她的终端则唯唯诺诺也跟在陌升身侧。

　　还不等终端松口气，那个让她恐惧的源头又开口了。

　　陌升：“小东西，你有名字吗？”

　　经此一遭，终端也终于想起前辈教导的那般正经模样。

　　终端：“我是莫逆学院陌升学员专属终端20465。据学院规定，学员可根据个人喜好为终端命名。”

　　陌升：“你想叫什么？”

　　这里的科技太先进了，连机器也会拥有自己的思想，只有三大铁律一成不变。

　　陌升的话让20465恍惚一瞬，不过计算精密的电子脑很快生成了回答。

　　20465：“我是个人终端，名字由所属主人全权做主。”

　　陌升：“切，真是无聊的回答。那就先留着，等你什么想好了，跟我说一声，自己改吧。”

　　20465不明白此刻犹如电流般穿过自己机械结构的是什么，想必只是刚出厂溢出的能量吧。

　　20465：“好的，请问您希望我如何称呼您？”

　　陌升：“怎么？被我吓傻了，刚刚还一口一个陌升陌升的，现在就怂了？除了陌升你还想叫我什么？”

　　20465望着总是含着笑意的陌升，深刻感受到未来工作的不同寻常，也不知是好是坏。

　　陌升：“问你个正事，你能干些什么？”

　　20465：你也知道你之前说的都不是正事啊。

　　20465：“我可以解答你一切关于学院的问题。”

　　紧接着，陌升又问了好几个问题，连珠炮似的，20465一一回答。

　　20465：“非考核期间我会以学员设定且外界可观测的形态紧跟学员，副本期间我将以意识流形式进入学员脑中，为学员播报副本规则。”

　　20465：“学员副本期间终端会负责调节学员身体状况，确保学员始终处于不需进食、睡眠、排泄、排遗状态。”

　　20465：“身份符牌中含有芥子空间，学员可凭意念存取物品。”

　　20465：“非考核期间，学员一切合理需求包括但不限于饮食、起居、娱乐等，均由个人终端满足。”

　　20465：“学院占地面积约500公顷，内部陈设众多，涵盖学员一切需求。”

　　20465：“四次大型考核之间间隔一个月，明天就是第一次考核，是为初次筛选，所以是个人副本，第一次考核是5000进1000。”

　　在一人一终端共同的喋喋不休下，目的地总算到达。

　　20465：“这里是通往训练场的传送门，专供学员联系武器技能。”

　　陌升点了点头，随着姐姐迈进门。这里只有她和姐姐两个人。

　　20465：“学院的所有地方都非常注重隐私，每一处都会为不同学员生成不同空间，且空间互不相通，只有处于组队状态下的人才能处于同一空间。”

　　陌朝此时正面对着陌朝，听罢向陌升颔首表示肯定。

　　陌朝：“我刚见到你，就让终端跟你组队了。”

　　陌朝：“明天是第一次考核，而且是个人战，我们需要尽快熟悉能力。”

　　陌朝朝陌升递去一个眼神，示意她先来，随后便向后退去，腾出地方。

　　陌升也不磨蹭，心念一动，“斩浪”出现在手，随即发动能力冲向靶子。

　　只见须臾间，场上出现四个一模一样的身影，将靶子团团围住，手起斧落，靶子的头顺着光滑的切口滑下。

　　几秒之后，靶子恢复如初。

　　紧接着，陌升迅速向后撤去，“砰”一声巨响，靶子竟是炸的粉碎。

　　陌升望向响动处，陌朝抬着尚且冒烟的青绿色长枪。

　　……

　　时间流逝如过往溪水，悄无声息又不可忽视。

　　天色黯淡下来，在终端的带领下，她们到达了学院的住宿区。这里同样外表只有一栋建筑，但凭身份符牌和终端就能找到专属的别墅。是的，每一名学员都有一栋三层小别野。说到这时，20465看不见的尾巴都要摇上天了。

　　不过陌朝和陌升向来一起住，所以她们选择共同住在陌朝屋里。

　　午夜将至，一室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