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番外19 他们的永远（全文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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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漆黑空间，系统主动询问二人：“感受怎么样？”
“好好好好好非常好受益匪浅大开眼界绝对好评。”庞近月双眼放光，连连点头。
刚才的世界线她和孟澄潭相伴到寿终正寝，二人最后都编纂出自己的著作，她是传统医学与中草药领域，孟澄潭是民俗、艺术、方言与外语方面，留存后世。
“嗯，很精彩，就是古代刷牙实在不方便。”孟澄潭也点头道。
庞近月与系统同时笑出来。
这个梦占用他们足足五小时的现实时间，系统于是向二人告别，明晚再见。
庞近月走后，系统却听见孟澄潭的声音。
“我有件事想麻烦你。”
“什么事？尽管说就好。”系统上一次与孟澄潭直接交谈还是在他初二的时候，之后一直到现在，她都是与庞近月交流。
“庞近月为我付出了这么多世界线，所以我也想……”他声音一如既往很轻，“想回到她中考后的时候，去陪伴她。”
系统有些惊讶，随即了然，中考失常是庞近月遇到过最大的坎，这段时间孟澄潭原本通过发布同人图来转移她的注意力，如今他见识过如此多的可能性，想亲自去往她身边，这也情有可原。
“好，你具体有什么想法？我把你放到哪个时间节点比较合适？”系统干脆利落应允。
孟澄潭沉吟后说：“原本她中考前我和她最后一次见面是在我初二寒假，那之后我才开始塑形，想麻烦你比寒假早三个月放我进去，我提前准备一下。”
“哦豁，你是打算初二寒假就//色//诱//她吗？”系统倒吸一口凉气。
孟澄潭脸热起来，闷闷点头：“……嗯。”
如果不提前与她拉近关系，待到她中考失利时，他就算想陪在她身边，都没有理由。
之前各条世界线他都是无意识//色//诱//她，如今他需要有意识//色//诱//她。
怎么说，现在他对庞近月的审美偏好了如指掌。
视线内的景象变幻，他来到初二那年十月，他自己的卧室。
接下来三个月内他购买健身器具、身体乳、脱毛工具，每天对自己进行改造。
在庞近月即将来拜访他的前两周，他还购买了cos服与化妆品。
系统十分好奇，于是询问他的计划，并与他一起对具体细节进行修改。
他原本并不是喜欢做计划的人，然而与她有关，他便想准备周全。
见面当日，他与孟庆宇在玄关迎接庞近月一家。
听闻门铃声，他有些忐忑地喉头微动，手上开门动作却毫不犹豫。
“叔叔好，阿姨好。”首先是庞建宏与范锦秀。
然后是……
“近月姐姐好。”他用很轻的，但她能清晰可闻的音量呼唤道。
然后他看见少女原本就很大的双眼睁得更大。
“什么什么什么他叫我什么？？姐姐？？噢他以前好像也这么叫过我但那都是小学的事了吧至少上次跟他见面他没这么叫我啊啊啊啊真好听他是不是变声了上次他还不是这个声线来着啊啊啊好想再让他多喊几声”
他听着庞近月狂飙的心声。
读心术是系统要给他开的，一开始系统提议的时候，他还觉得这么做不太好。
“之前庞近月几乎每条世界线都开读心术，你介意吗？”系统问他。
“不介意。”他摇摇头。
“所以嘛，她也不会介意的。”他最终被系统说服。
庞近月从愣神中反应过来，双眼亮晶晶地注视着他，踮起脚来，手掌在他头顶比划：“你比之前长得更高啦！上次见你还在变声期呢，也没这么高，嘿嘿嘿。”
这次见面，她原本就有这个用手丈量他身高的动作。
尽全力踮起脚，然后手掌恰好与他的头顶齐平。
所以后来尽管她记性不好，却也能通过这个动作，来判断他的身高有没有发生变化。
“哇！一年不见，你长——好吧没长，但还是那么高。”
他来二中报道那天，她曾说过的话语，在他脑海中清晰地回响起，他的眼眶一时间有些湿润。
他实在是个过于感性的人。
克制好自己的情绪，他将庞近月带回自己的卧室，孟庆宇、庞建宏、范锦秀三人则在客厅聊天。
进入卧室，他顺手关上门，让庞近月在椅子上坐下。
原本这次见面，他和她一起用笔记本电脑看电影，结果庞近月对那部电影的评价不太好。
所以这次他打算做些别的事情。
“姐姐，我平常看你发的动态，你很擅长cos是吗？”孟澄潭坐到另一张椅子上，主动出言问她。
这声姐姐叫得庞近月神清气爽，背后无形的尾巴都开始摇起来。
“嗯嗯，还算擅长吧，我之前cos过四个不同的人物，去漫展的场照也都在动态发过。”她连连点头。
她从初一开始玩cos，也是对着范锦秀千求万求，才能买cos服化妆品并穿去漫展的。
前提是那些cos服必须经过范锦秀把关，绝对不能//暴//露//大片皮肤。
“嗯，那我有事想请你帮忙，我最近买了一套cos服，但是直接穿上很奇怪，然后发现是没有化妆的原因，所以想请你教我一下cos妆该怎么化。”孟澄潭恳切地说道。
庞近月一听便了然地点头，cos不化妆，那绝对怪到姥姥家。
“没问题，你有化妆品吗？我来教你。”她撸起袖子。
孟澄潭家暖气开得特别足，她尽管进门之后就脱下外套只剩单衣，现在仍然是有点热。
这么想着她下意识瞥一眼孟澄潭的衣服。
长袖t恤，领口……稍有点低。
锁骨好明显，喉结也很吸睛。
她平日都不太会注意别人的长相与穿着，这是她脸盲十多年的最根本原因。
于是她这才发现，孟澄潭今天没戴眼镜。
他的脸……说不上来的顺眼。
顶着庞近月不动声色的打量与心声，孟澄潭从柜子里拿出化妆品，一一摆到桌上。
“准备得很全嘛，该有的都有。”她对着整套化妆品满意点头。
“嗯，照着教程买全了，但实在是不会化。”孟澄潭也点点头，“姐姐稍等一下，我戴个美瞳。”
“好好好，不着急不着急。”庞近月龙心大悦。
于是他对着镜子戴好美瞳，转过身来面向她。
庞近月看着他的脸一下愣住。
美瞳是清透的浅蓝色，配上他白皙的肤色与上挑的眼尾，很像一只乖巧漂亮的猫。
她不常看人长什么模样，但经常看纸片人。有色美瞳缩小了人与纸片人外貌的差距，也让孟澄潭的脸更加被拉入她审美能辨别的领域。
他这样……很好看。
而且她稍微意识到，他的气质，令她感到很舒服。
她上周才被一个人表白，初三的小子自我意识过剩，表白时唯唯诺诺，被拒绝后大呼小叫，给她头疼得不行。
但孟澄潭身上完全没有那种感觉。
侵略性，控制欲，一点都没有，看着她的眼神也相当温和。
像她喜欢的那些纸片人。
在她神游的时候孟澄潭已经拿起隔离：“先抹这个对吗？”
“嗯嗯，对对对，”她立刻回过神来，“先隔离，再遮瑕，然后粉底，不过……”
她仔细看着他的脸：“你的皮肤很好，而且很白，所以隔离其实不上都行，毕竟隔离本来就是调整肤色的嘛。既然你买都买了，那就浅浅涂一层。”
“少量多次，你别一下挤这么多啦……嗯嗯，对，额角再抹一点，好结束。”她指挥着孟澄潭涂完隔离。
然后是遮瑕。
庞近月上看下看左看右看：“你脸上哪有瑕啊，连个痘都没有，剥皮水煮蛋……算啦算啦，眼睛下面有一点点黑眼圈，涂一点，然后鼻子下面这里稍有点红血丝，涂一点。”
“粉底，用美妆蛋涂，不是啦你手法不对。”
她直接把美妆蛋从他手中拿过来：“要这么拿，这么蘸，然后这么涂。”
为他抹完小半侧脸颊，她才后知后觉发现两人的距离有点近。
他的嘴唇……浅红色，好漂亮。她想着。
不知道触感怎么样，好像一抿就会化掉的样子。
近一年她的爱好一直是对着小玩具意//淫//纸片人，如今脑子里自然而然开始冒出废料。
“嗯，我明白了，谢谢姐姐。”他清冽的嗓音将她从走神中拉回来。
她顿时罪恶感爆棚，他这么单纯，她太冒犯了。
然后庞近月看着他一点一点给自己上好粉底，期间走神四次。
“不行，控制不了胡思乱想。”她心力交瘁，“之前怎么没觉得他这么好看呢。”
见他放下美妆蛋，她强打精神：“接下来是眼妆啦，cos的话眼妆绝对是重中之重，我先给你化一遍，边讲边化，”
“嗯，好，”孟澄潭点点头，拿起手机，“这是我要cos的人物。”
屏幕上的角色黑发蓝眼，还戴着耳饰。
庞近月看看屏幕，又看看他。
“这部动漫我没看过耶，他跟你的气质不太像，跟他比你太乖了，不过没关系，眼妆化完保证你还原度百分百。”庞近月自信叉腰。
“这部是漫画，还没有动画化，姐姐有兴趣的话可以看一看，剧情你或许会喜欢。”孟澄潭点点头，将漫画链接分享给她。
事实上庞近月两年后会去看这部动画，并喜欢到不行，原世界线还让他在团艺荟萃上cos过这个人物。
然后孟澄潭一动不动，任由庞近月用眼线笔与眼影盘在他脸上描画。
庞近月全神贯注，手下丝毫不抖。
离他这么近，他的五官便看得更加清晰仔细。
每一处线条都很清秀，很漂亮。
在她眼中比她现实里见过的任何人都要漂亮，漂亮到她都有些不忍心用妆容破坏他原本的轮廓线条。
但她仍然是一板一眼地按照屏幕上的人物，为他化好全部眼妆，最后铺上阴影，定妆。
“好啦。”她起身打量他的整张脸，满意点头。
“嗯，谢谢姐姐。”他对着镜子端详出自她手的眼妆，“化得真的很好，我戴上假发看看效果。”
于是庞近月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往头上戴发网。
接着是假发，成功戴歪，偏移大概三十度。
她噗嗤一声笑出来：“我帮你整理一下。”
她于是前后左右帮他调整每一缕发丝，指挥着他一会儿低头一会儿抬头。
在他低头的一刹那，她从他垂下的领口里看见了一点……
“浅红色。”她愣愣开口。
“嗯？”孟澄潭不明所以，偏过头来注视她。
“没事。”她立刻否认道。
“啊啊啊啊啊啊还是抿一口就会化掉的感觉而且而且我没看错吧他有胸肌应该没错就是胸肌他才初二啊怎么回事他看着这么瘦平时有在锻炼吗我#￥%%&*！”她在心中刷屏。
假发之后是耳饰，孟澄潭自己戴上，庞近月主动帮他整理。
耳朵好白，像奶油冰激凌，好想咬一口。她持续走神。
他身上很香。
这是什么香味，洗发水，洗衣液，还是沐浴露？
就算与化妆品的香味混在一起都很明显，而且闻起来很舒服，一点都不刺鼻。
直到她有意无意将鼻尖凑近他的脖颈，然后不由得一愣。
他的皮肤好像就有香气。
然后她在脑内狠狠扇自己一耳光，强迫自己停止胡思乱想，赶紧为他戴好耳饰。
庞近月起身，打量他整个脖子以上，满意点头。
完美，还原度超高。
“妆也化了假毛也戴了，你顺便把cos服换上好啦，做就做一整套。”她主动提出。
“好，那姐姐你可以先去客厅或者隔壁画室玩玩，我在这里换一下衣服。”孟澄潭应允道。
于是庞近月拿着手机来到画室，在看见里面的健身器材时愣住。
真的……有在锻炼啊。
手感是不是很好呢。
她拼命摇头，想要摒除脑海内乱七八糟的念头，于是拿起手机，开始看他方才分享给自己的那部漫画。
开头几集让她以为这就是部正常的美型战斗漫，直到看到某个画面，她双眼猛然睁大。
这时孟澄潭给她发来消息：“我换好了，姐姐你可以随时过来”
她于是立刻起身，三步并作两步，回到他的卧室，关上门。
看见他如今的模样后，庞近月直接定在原地。
次元壁破了。这是她脑中第一个念头。
此前只有别人会这么夸奖她的cos，这是她第一次真心实意地对别人冒出这个想法。
想//上//。这是她脑中第二个念头。
你//禽//兽//啊，滚。这是她脑中第三个念头。
“很好，非常好，很好看！”庞近月连连点头，对他竖起大拇指。
“嗯，那就好。”少年向她露出微笑。
她从未觉得哪个真实存在于她身边的人能比纸片人更好看。
但此刻她确实这么觉得。
而且面对身着cos服，化着妆戴着假发的他。
她却开始怀念刚进门时，喊他“近月姐姐”的，他原本的模样。
才一会儿没看到，就又想看了。
一股不妙的直觉席卷庞近月的内心，她该不会……
虽然她没喜欢过人，但她非常确定，今天回去之后，她一定会时常思念他。
眼下比起纠结这个，有更重要的事情得向他确认。
“我刚看了这部漫画，然后里面有个情节，想跟你讨论一下。”她晃晃手机。
“嗯，你说。”孟澄潭点点头，示意她坐到椅子上。
“里面男主一开始不是//强//吻女主么，比较占据主动，后来他又被女主按在地上吸血，并且一副很开心的样子。”她直视他的双眼，“这种主动方反转的情况，你是怎么看的？”
他略微思考两秒，随后说道：“我认为只要双方都愿意，谁占据主动方，做什么事情，都无所谓。”
“真的吗？只要真心互相喜欢，做什么都无所谓？”庞近月一眨不眨地分辨他面上的神情。
“嗯，我是这么认为的。”孟澄潭点点头，神情半点不似作伪。
庞近月深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她向来是个直面自己欲望的人。
只要她笃定是自己想要的，她就会尽全力争取。
“你喜欢什么样的人？”她问道。
她从来不介意倒追人，只是没人让她有过要追的想法。
虽然如果事后冷静下来，她会责怪自己冲动，万一三分钟热度该怎么办，但此刻她一股脑血液上头，只想遵从本心。
她看见孟澄潭陷入怔愣。
“近月姐姐问这个……”他垂下眼帘，声音变得更轻，“我想想该怎么回答。”
“没事，你也不用纠结。”庞近月喉头连动两下，“我只是想说，如果你没有喜欢的人，要不要考虑一下喜欢我。”
她很紧张，但她必须要问，否则她晚上绝对睡不着觉。
就算他不喜欢自己，以后可能连朋友都做不成，这对她来说也正好，斩断她的一切念想。
随后她看见少年缓慢地眨动双眼，似乎在消化她的话语。
“麻烦你稍等我一下。”孟澄潭起身走到橱柜前，从最下层翻出厚厚一沓画纸。
他回到她面前将这些画递给她，不发一言。
七岁的她，八岁的她，九岁的她，一直到上次国庆假期，他们见面时的她。
她翻阅完这些由旧到新的画纸，抬起头与他浅蓝的眼瞳相对。
“我已经喜欢你很久了，只喜欢你。”她听见他的声音，“所以你想做什么都无所谓。”
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将他压在床上。
“先等一下，我想先把妆卸掉，怕沾在你身上。”他轻轻挡住她的手。
“好，我帮你卸。”庞近月从桌上拿来卸妆棉与卸妆油，仔细地为他把所有妆都擦干净，再用湿巾擦拭一遍。
虽然没能拍照有点可惜，但以后还有数不尽的给他化妆的机会。
随后为他摘掉耳饰，假发，发网，露出他面容原本素净的模样。
“美瞳就不摘了，我想看清你的样子。”他用已经有些湿润的双眼注视着她。
“好，那么接下来是……衣服。”她视线向下游离而去。
孟家隔音很好，这给了她肆无忌惮的底气。
她没带小玩具来，不过她也不打算动真格，先过过手瘾和嘴瘾。
于是孟澄潭出来吃晚饭的时候，换了一件高领的衣服。
连喉结都能一起遮住。
庞近月在范锦秀面前安分得像个鹌鹑一样，丝毫没有方才为所欲为的模样。
但她已压抑许久，如今终于得到释放的机会，她根本无法把控自己。
于是饭后她又和孟澄潭回到卧室进行消食运动。
在玄关送别庞家三人的时候，孟澄潭的嘴唇稍有些肿，连手背都有红痕，幸好庞建宏与范锦秀没有仔细看他。
但孟庆宇注意到了。
于是关上家门之后，孟庆宇给他一个眼神：“你们？”
“嗯，我们。”孟澄潭点点头。
“行，挺好，你也喜欢她很久了。”男人笑起来。
庞近月方一踏出孟家，就已经开始思念孟澄潭。
她有些惆怅地叹一口气。
这个寒假剩余的时间，庞近月天天借口自己去图书馆学习，实则是拿着作业跑来孟澄潭家。
孟庆宇和刘姨帮他们二人一起保密。
她每天带回家的练习册与试卷确实写得满满当当，范锦秀也就没发觉什么。
为了掩饰自己恋爱中的情况，她将手机电脑都设上密码锁，也就杜绝了被范锦秀乱翻的可能性。
为完全消灭隐患，孟澄潭对庞近月提出：“你的一些周边被阿姨看到的话可能有些危险，要不带来我家吧，我来帮你保管。”
她欣然应允，于是将自己的所有“危险”周边连同小玩具一起转移到孟澄潭家。
开学第一天，她正想着他走出校门，就看见他站在门口。
她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随后跑过去紧紧拥抱住他。
他们的初中不在同一个区，相互之间有一段路程。
然而她初三，比他初二，晚放学二十分钟。
他从自己的学校，骑自行车来到她学校所需的时间，也恰好是二十分钟。
此后他每天放学时间在校门口等候她，将她送上公交车，再骑自行车回到自己家。
但是纸包不住火。
有位与范锦秀相熟的家长，目睹庞近月每天放学都与一位男生出双入对，便将这件事告诉了范锦秀。
“我和我妈吵架了。”孟澄潭接起庞近月的电话，对面声音十分嘈杂，似乎是在大街上。
“你现在在哪？我去找你。”他立刻说道。
“不用，我来找你，我正在等公交。”
于是半小时后，他在小区门口迎接拉着行李箱的她。
一来到他家中，她便熟门熟路地将他扑在沙发上。
“我妈知道我跟你谈恋爱，然后就很神经地问我跟你做过什么，说我不知廉耻。”
“我一时脑热，就把我对你做过的一些事告诉了她，然后她骂我//变//态。”
“不该告诉她的，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她将面颊埋在他怀中，闷闷地说道。
“没事的，没关系。”孟澄潭安抚地轻拍着她的后背。
“你觉得我是变态吗？觉得我做的事情歪门邪道吗？”庞近月把脸抬起来，问他。
“没有，你不是。”他不假思索回答，“你只是表达喜欢的方式和大部分女生不一样。”
原世界线的庞近月没在他面前纠结过这个问题，是因为她跟他在一起时，已经过了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
然而如今还没上高中的庞近月，会怀疑自己、产生动摇，是相当正常的。
她闻言趴回他怀中，静静地呼吸着。
正当他以为她已经睡着的时候，听见她再次出声：“我不打算回去了，我把课本笔记本洗漱用品和衣服全带过来了，打算这段时间就住你家。”
“嗯，好，你想住多久都可以。”孟澄潭点头应允。
他原本以为范锦秀会忍无可忍找过来，出乎他意料的是并没有，倒是庞建宏经常打来电话，劝庞近月回家。
“我了解她，她是觉得我跟你住在一起会越来越不喜欢你，小瞧我呢。”庞近月瘪瘪嘴。
她们母女这方面如出一辙，都等待对方先服软。
服软是不可能服软的，任何一条世界线她都没向范锦秀服软过。
之后每次家长会都是庞建宏来给她开，生活费也是只有庞建宏给的那一半。
不过她住在孟澄潭家，也完全不愁生活费便是。
时间来到中考当日，庞近月走出考场时，看见了孟澄潭，和庞建宏。
范锦秀不在。
直到最后一科考完，范锦秀都没有露面。
庞近月已经三个月没见过她，虽然她也不想见到她。
说是这么说，这天回到孟澄潭家之后，她一直在发呆。
孟澄潭安静地坐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
“你能喜欢我是我的幸运。”不知过了多久，她兀自开口。
孟澄潭闻言立刻摇头：“没有，我能喜欢你，是我最大的幸运才是。”
“如果没有遇见过你，我不会是现在的样子。”他轻声吐露她所不知的事实。
在各条世界线，没有孟澄潭的庞近月，也非常优秀。
但没有遇见过庞近月的孟澄潭，终其一生都空茫无所依。
他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她带来的。
庞近月沉默几秒，又说道：“你一直在迁就我。比如我控制欲很强，但你从来不会反抗。”
“我想占据主动，你就心甘情愿任我//摆//布。”
“同样的，假如我是个正常的女生，没有那些癖好，你也就会做一个正常的男朋友，而且一定做得很好。”
“你并不喜欢那些事情，只是因为我，才毫无怨言地接受了，对吗。”
在一起半年，她早已看明白，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想让她开心而已，而非他自己想做。
他会变成她喜欢的任何样子。
孟澄潭也静默几秒，随后轻轻地“嗯”一声。
“但我都是真心想做这些，从来没有勉强自己，所以你也不要有心理负担。”他用双臂环住她。
“我觉得自己考得很好，一中一定没问题。”她又说道。
他早已适应她偶尔跳跃性极强的说话方式：“嗯，那很好。”
“但我不想去一中，我问过好多学长学姐，一中管得太严了，二中氛围比较轻松欢乐，师资差别也不算大，我想去二中。”
“嗯，那就去二中。”孟澄潭点点头。
“我去哪里，你就会跟着我去哪是吗？”她偏过头来蹭他的脸颊。
“嗯。”
“那假如我想去别的城市，别的国家，你都会一直陪着我吗？”
“嗯，只要你愿意让我陪着你。”
“那等高中毕业了，我想出去旅游，去爬山，去看海，我想飞到热带雨林，还有极地冰川，想看企鹅，还有海豹，如果能摸一摸就更好了……”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眼中渐渐恢复了神采。
“嗯，我都会和你一起去。”
“说好啦？”
“说好了。”
只要她希望有他在身边，不管美梦还是噩梦，真实的世界还是虚幻的世界，他都不会缺席。
孟澄潭不是为庞近月而生的，但雪山是为太阳而生的。
因太阳而生的雪山，无论日月流转，都将不变不移。
直到永远。
（全文完）
作者有话说第79章 番外19 他们的永远（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