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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红包 ...

  •   一贯冷硬的江茹在此刻心里微微发疼,她走过去蹲在叶意绵身旁双手握住了她的肩让她正视自己“舒颜不是骂你恶心,是气我们骗她,你不用难过。”
      叶意绵目光呆滞的看向江茹,慢慢的伸手抱住了她的脖子“我不难过,是你别难过才对。”
      与此同时江茹俯身抱紧了她纤瘦的背。
      江茹承受着亲生女儿这样的指责却还故作风轻云淡的安慰自己,她的悲伤她的委屈呢?她只会一个人默默忍受,都被深深的藏在心里,表露出来的仍然是她温暖关切的目光。
      叶意绵拼命忍着自己的泪,她面无表情,但是痛哭的灵魂已被抛弃在躯壳之后,她动了动僵硬的胳膊轻轻摸着江茹的头,就像从前江茹摸她时一样。
      她是罪魁祸首。
      她不配接受江茹的好。
      她不配接受舒颜这么久的真心。
      比起她们清清白白的母女二人,叶意绵觉得自己脏透了,可她现在在干什么,自己都已经很不好了,为什么还要再伤害这么干净的两个人。
      她懊悔,她内疚。
      她惭愧,她最多的还是无助。
      就像是被陷入泥潭里,挣扎不对,等死也不对,她不想沦陷,却又无法逃出,她没有任何一个支撑点。
      不,她有一个支撑点!
      江茹就是她的支撑点。
      可她不愿意将江茹踩进泥潭里去,她罪孽深重,江茹拉不住她的,她不想将江茹拖下地狱。
      “我好想你,你怎么黑了……也瘦了……”她直接把江茹压的躺倒在地毯上,她说“我们以后跟舒颜慢慢解释清楚,别难过,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她很温柔,复杂的情感压迫下让她变得脆弱易碎,故作坚强的模样触动了江茹的心。
      或许这也是千百年来英雄难过美人关的原因,善解人意的女人是世间极致的温柔,但凡是心还在跳的活人就逃不过这种诱惑。
      “绵绵,我饿了……”
      “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叶意绵一时间因为江茹的一句绵绵的受宠若惊。
      江茹是在对她撒娇吗?
      向来稳重内敛的人不会有太过外露的情绪,我饿了三个字就已经是撒娇了……
      叶意绵傻傻的继续问“我……我去给你煮面?还有剩的一点牛肉酱,拌面行不行?”
      江茹嗯了一声,叶意绵从她身上爬起来,屁颠屁颠的跑进了厨房。江茹撑着透侧身看着叶意绵在厨房笨拙的身影,明明做饭不算熟练,却还是认真细致的慢慢进行每一道工序。
      江茹看着她为自己忙碌着的身影,觉得自己何德何能,有这么风情万种却又热情真挚的好姑娘在为自己做一餐饭。
      这算不算家的感觉。
      肯定是算的,她已经有近三十年没有体验过了。
      外面夜色深沉,路灯昏黄,照的雪影纷纷扬扬。像极了林冲夜奔的场景,大雪扑人面,朔风透骨寒。
      年近四十的她没想到会有人抱住她让她别难过,然后给她煮一碗热腾腾的面。
      不是舒家没有一碗面,是这个世界上她很久没感受到这样的温暖的情意了。
      叶意绵,谢谢你。
      她看着叶意绵忙忙碌碌的背影在心里藏着一句没有说出来的喜欢,水汽氤氲后的人一心埋头煮面,丝毫没有察觉江茹的视线。
      江茹笑着看她笨呼呼的模样,心想等过一段时间,她会买一颗钻戒为她戴上,亲口说出自己的喜欢。
      “好了,快来趁热吃。”
      忙碌的人将碗筷摆在桌前,江茹好奇的走过去,见碗里面上一层厚厚的牛肉酱,一边的碟子里是烫好的青菜,和切好的黄瓜丝,她坐下拿起筷子拌面,叶意绵倒了杯热水放在她面前。
      “这次任务很辛苦吧,看你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头发也长了,谁给你剪的?手艺这么差。”叶意绵笑着伸手拨了拨她的头发,继续道“明天大年三十,理发店都不开门,要不然我给你修修?”
      江茹放下吃光见底的碗,抽出一张纸巾擦嘴“你不回家过年吗?”
      叶意绵听见顿时拉了脸下来“不回,明天下午把年礼送过去就行了,你呢?”
      江茹苦笑着“我没有家,我爸妈都在南部战场牺牲了,我爸是炮兵团长,我妈是他的政委,当时指挥部位置暴露,被敌人的导弹击中,所以我一直都是一个人。”
      江茹也是命苦……
      叶意绵眼眶红了,紧紧的抱住江茹,把脸埋在她怀里偷偷哭着,手轻抚着江茹的短发。
      “不会的,有我呢,你不是一个人。”
      她不是间谍,没有经过专业训练。
      她只是个普通的苦命女人。
      她有自己的七情六欲,她动了心,爱上了一个同样命苦的女人。
      她已经被逼迫了很多年这次不想被逼迫了。
      她不想被逼迫着伤害自己的爱人。
      她这次是决不肯再听话了。
      她心疼江茹,觉得江茹应该过的比自己好,她觉得这世界上所有善良的人都该过的比自己好。
      她悄悄擦干泪,抬头望着江茹,眼里还带着泪光却笑的像卖乖的银狐犬一样甜“你娶我好不好?”
      “好。”
      江茹答应了,叶意绵满足的点点头去刷碗躲开了自己差点掉落的泪,没有让江茹看到。
      叶意绵去洗碗,江茹去洗澡。
      江茹洗完澡穿上毛茸茸点睡衣后窝在叶意绵的床上,叶意绵走到卧室后直接撩开被子的一角缩进了江茹怀里。
      外面是厚厚的积雪,在路灯的照射下应着惨白的光,棕黄的亚麻窗帘遮住外面的光景,昏暗的室内只有床头一盏灯,亮着橙黄色的光,让人觉得安心。
      外面风声呼啸的吓人,仿佛下一刻就会破门而入,叶意绵抱着江茹的腰,嗅着她身上的气息。
      这一夜本该无眠,却因劳累而睡的踏实。
      第二天一早叶意绵就盘腿在地毯上,把崭新的现金装进红包里,江茹醒了走出来看见穿着兔子睡衣的她,宠溺的笑笑。
      “干什么呢?”
      叶意绵认真数着钱塞进红包里才回答她“我总该给侄子外甥女的准备红包吧,只不过钱不多,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嫌弃。”
      江茹顺势坐在她身边将她环住怀里,撒娇一样的把下巴搭在她的肩上。
      “嫌弃就嫌弃,反正我们就是这么穷。”
      江茹不管多么没理说话也总是理直气壮,叶意绵喜欢她的故意无赖逗自己笑的模样,她笑着从包好的红包里拿出一个递给江茹。
      “给你的压岁钱。”
      江茹好笑的接过来看了眼里面的东西,厚厚的一沓纸币“你给了我之后我还要给你,麻不麻烦?”
      叶意绵一脸理所当然的回身抱住她,笑的欢喜“你不用给我,你比我大那么多,就是该压一压岁数,等我一起变老。”
      “嗯。”
      江茹没话说,她确实比她大许多,只好低头笑着吻她的额头。
      下午吃过饭后叶意绵回了叶家,上车前对着江茹还是满面笑容,可上车后离叶家越近,她脸色就越难看。
      她拘谨的站在叶家的客厅里,两个侄子一个外甥女跑过来喊她姑姑,她从包里拿出红包递给他们,却刚好被下楼的二哥看见。
      楼梯上倨傲的男人俯视着她,嗤笑道“这么点儿钱也好意思拿出来。”
      纵使再没脸没皮的人也受不了这样的欺辱,可叶意绵却忍了下来。她也不怪二哥会这么说,毕竟父亲给了每一个孩子一千万,大姐大哥他们要避讳,一人给了六百万,对比起来叶意绵的五千元确实寒酸。
      但是她和她们不一样,她在叶氏没有股份,她所有的一切都是靠她自己挣来的,房和车是她的亲生父亲逼迫她以身体做交易给予的补偿。
      她其实一无所有。
      不论是金钱还是亲人。
      脑海里蓦然想起江茹的话,她似乎有了底气,直接顶了回去“我本来就穷酸,就这么点钱,还不能给他们发红包了?”
      二哥诧异于她此次的大胆,但是只如同对待一个不听话的宠物一样毫不在意,慢悠悠的开口道“一个时刻都会被送人的玩物,我要是你,就不会在这个客厅里这么放肆。”
      放肆?
      没有江茹她这辈子恐怕都不会放肆一次。
      这些话叶意绵听多了,她原本已经不在乎了,心里惦记着江茹在家会不会寂寞,转移开了她所有的情绪。
      可小外甥女慢慢走近她拉着她的衣角问“小姨,舅舅说的玩物是什么啊?”
      小侄子也不懂,而已经七岁的大侄子是懂的,他抬眼目不转睛的盯着叶意绵,眼里满是审视。
      被三个孩子这样看着,她一时没忍住,红了眼。
      “二哥,你别太过分。”
      这时大姐也下来了,小外甥女急忙扑到妈妈怀里学话问“妈妈,舅舅说玩物,玩物是什么?是好玩儿的吗?”
      叶密听得直皱眉,朝着沙发上刚坐下的男人喊道“叶老二,以后别当着孩子的面乱说话。”
      男人撇撇嘴,不再出声。
      叶密训斥完弟弟随即看向客厅中央站着的叶意绵打量了两眼说道“爸在忙,让你先回去。”
      说完她转身就走,突然抱着孩子转身的身形一顿,她又有些同情的转过身来不自然道“你的痛苦不是我们给的,而是你的母亲,你也别怪我们。”
      努力维持的自尊在此刻被她父亲另一个女儿说出的话粉碎,她机械的点点头,转身走出了这个奢华却对她极其冷漠的豪宅。
      如果她不是出生在这里,会不会也有机会享受到幸福……
      算了,这一切都会过去的,再介怀也没有用了。
      她回到公寓的时候看见江茹在小心翼翼的贴着窗花,窗外的阳光上余晖照在她身上,照着她坚毅的面庞。
      叶意绵低落的从她身后抱住了她。
      江茹从她的车停在楼下的时候就听到了她的声音,所以并没有应激的攻击她,反而一直静静的等着叶意绵上楼来。
      她体贴的摸住叶意绵冰冷的手替她暖着,回身看满脸失落的人,心疼的摸了摸她的头。
      “受委屈了?”
      “嗯……”
      叶意绵轻轻的应了一声,难过的不想再多说话。
      江茹见状将她抱在怀里,慢慢抚着她的背。
      “没事,委屈就少联系,做儿女的该尽的义务尽到,其他的一概不管就好。”
      叶意绵点点头,被她身体的暖意包裹,体温慢慢回升,也渐渐恢复了心情。
      “江茹,你不会觉得我没良心,并且轻佻不检点吗?”她看着江茹的眼睛很认真的问她。
      这一刻她在遵循自己的内心,没有那些虚假的蒙骗。
      这样的傻话让江茹觉得她像个小狗,傻乎乎的,但是粘人,真诚。
      她笑着逗她“自然不会,我就当为社会做贡献了,把你禁锢起来以防再发生中央大厦那样的恶性事件。”
      叶意绵鼻尖一酸,伸手推她的肩膀“你又阴阳我……”
      江茹得逞的哈哈一笑,低头吻了吻她的唇,眉眼弯弯的看起来和那个冰冷严肃的女军官一点都不一样。
      “叶意绵同志,我命令你忘记那些坏情绪,从现在开始,我们好好过年。”
      “遵命,首长!”年轻人情绪总是容易调动的,叶意绵伸手撩了撩江茹的发丝,问道“我给你剪头发?”
      江茹刚点头就被叶意绵拉着坐下了,被围上她粉嫩嫩的小围裙,怎么看都像是个老虎头顶带了蝴蝶结,还是个粉色的蝴蝶结。
      江茹不禁发笑,刚想吐槽叶意绵买的围裙还没张嘴就惹来叶意绵一记白眼。
      接着叶意绵看起来还算靠谱的模样,拿着剪刀梳子给江茹剪起头发来,江茹原本的头发就是略微偏长的短发,平时只是偏分自然松散的垂着,有时她出门就会用发胶打理出线条,露出额头,蓬松且有层次感。叶意绵也就照原来的样子给她修,不得不说,叶意绵技术还不错的,江茹很快就又恢复了江师长的清隽。
      江茹满意的端详着镜中的自己,不忘夸奖叶意绵“叶老师真是好手艺,以后即便不能教跳舞了,去做Tony也是可以的。”
      叶意绵傲娇的甩甩围裙上的发渣,转身去放置剪刀与围裙。
      再回来扫完地后抬头见挂钟四点了,她收拾着东西嘟哝“该准备晚饭了,江师长帮我杀条鱼?炖上了再包饺子。”
      江茹疑惑,她没看见厨房里有鱼啊。
      下意识问“哪儿有鱼?”
      叶意绵看她难得的迷茫,笑着拉她下楼。
      一楼的原本空着的鱼缸里放满了水,里面游着几条体型不小的草鱼,江茹一时语塞,对着叶意绵呵呵了两声。
      她只能说叶意绵的样子跟给人的第一印象反差极大,哪个美女鱼缸里养的是草鱼——只为了想吃的时候捞一条现杀新鲜。
      江茹拿网兜捞起一条,带进了厨房,杀人都不在话下,何况杀鱼。
      她用刀背把鱼敲晕,迅速的开膛破肚刮鳞,看的叶意绵眼睛发直,不到三分钟,鱼已经躺在了锅里。
      叶意绵竖起大拇指,呆呆的摇头赞叹道“老婆真棒!”
      江茹洗干净手,轻轻的弹了下她的脑门“胡说八道。”
      叶意绵瘪嘴委屈的跟在她身后“你都把我睡了,还不是我老婆吗?”
      “你开心就好。”
      江茹性格傲娇,嘴上这么说,唇角却上扬的成了弯月,叶意绵懂她的口是心非,急忙屁颠屁颠的跟在她身后忙碌。
      二人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安安静静的包着饺子,蛋蛋也凑过来卧在叶意绵脚下,现在的蛋蛋长的霸气十足,每次叶意绵喊它的时候都觉得好笑。
      “江茹,你看蛋蛋都长这么大了,我们要不要给他找个媳妇啊?”
      江茹手上笨拙的包着饺子,眼皮也不曾抬一下。
      “绝育不好吗?”
      叶意绵撇撇嘴,心里嘟囔着江茹真不会聊天。
      随即却听见她说“等开年宠物店开门了一起去看看吧。”
      霎时间,叶意绵的眼眸亮起了光。
      “好啊好啊,你说陪我去的,不许反悔!”
      等年夜饭做好,饺子上桌时,春晚也正开始,窗外看得见烟花三三两两的还不是很热闹。
      春到福来,春向黄河冰雪开。
      春到福来,春潮四海歌豪迈。
      叶意绵感慨“好一对璧人啊,真是让人羡慕。”
      江茹有意逗她,故意问“哦~原来你是喜欢她们两个,你除了我之外也会喜欢其他女人吗?”
      叶意绵上钩了,呆呆的看着江茹,不懂她的意思“不会的,我只喜欢你。”
      “我才不信,爱情本身就是华丽的谎言,脆弱易碎。”
      叶意绵急的趴在她身上去吻她的唇“我真的只喜欢你,如果是假话就让我不得好死!”
      江茹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将她的手按在木制的茶几上“快说呸呸呸,大过年的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干什么!”
      叶意绵乖乖的呸了三声,有些羞涩的低下了头。
      她明显的感觉到了江茹的在意。
      气氛有些暧昧也有些尴尬,叶意绵急中生智指着屏幕里的两个女主持问江茹。
      “江师长明察秋毫,她们两个谁是攻谁是受?”
      江茹扫了一眼,回答“穿白衣服的那个。”
      她回答的快,叶意绵甚至没有反应过来。
      江茹说“她以前在政治部挂职,我正巧与她有几面之缘。”
      叶意绵急忙道“那有机会你能给我要个签名吗?”
      江茹被逗笑了。
      “我的签名不比她的值钱吗,你怎么不要我的?”
      叶意绵知道江茹在逗她,不用解释,她俯身再次吻上了江茹的唇。
      外面烟花满天,光芒透过落地玻璃窗映在叶意绵身上,鞭炮吵得听不见电视机的声音,仿佛此刻天地间她们只有彼此一样。
      这才是春节。
      叶意绵趁兴喝了几杯葡萄酒有些微醉,靠在江茹怀里“我希望明年春节还能和你一起过。”
      江茹笑着说她“我想法很稳定,就看你了。”
      叶意绵笑笑没有说话,眼角有些湿润。
      她是注定陪不了江茹的了。
      除夕夜要守岁,现在的人基本不会为难自己守一个通宵,而江茹不是。
      她说,用这一晚好好送别一下过去的这一年,这一年里不好的人或事过去的就都过去了,新的一年就不要再记挂着为难自己。
      叶意绵乖乖的点了点头。
      她没有守过岁,没人教她,她也不理解守岁的含义。
      而江茹告诉她,这夜亲爱的人一起灯火阑珊通宵达旦,诉说往年的今夜,期盼来年的今夜,岁岁年年,朝朝暮暮。
      可江茹不知道,她们没有明年了……
      叶意绵将哀伤隐藏在笑容之下,拉江茹打游戏,她想带江茹做一些没做过的事,这样就能占据她很多第一次,以后或许江茹就会触景生情想起她。
      江茹虽然没有打过游戏,可她是个军人,这种射击游戏根本难不倒她,因为她知道如何防备,如何设计路线,如何运用地形。
      叶意绵本想在江茹面前炫耀一下自己的段位,可不过两分钟她就彻底成了江茹的迷妹,并不是因为江茹消灭多少人,而是因为江茹说的都是对的,只要照着江茹的话就可以最大限度的避开伤害攻击救人。
      “原来江师长不打游戏是为了不欺负人”,她拍马屁的对着江茹说。
      江茹得意一笑“谁跟你一样有闲心玩游戏。”
      叶意绵气的扬手打她,打在胳膊上不痛不痒的,江茹却直接抱起张牙舞爪的叶意绵走进了卧室,蛋蛋又被关在外面好奇的望着。
      江茹把叶意绵放在床上,欺身而上,手撑在她头侧,叶意绵羞红了脸“除夕夜你……这样不好……”
      她词不成句的说着,江茹还是头一次见她羞成这样。
      她挑眉,身子压的更低了些,右手轻轻抚着叶意绵的长发,像极了童话里盘算着怎么吃人的大灰狼。
      叶意绵伸手抱住她的腰,就势一滚反压在上,随即弹起来往外跑,江茹自然是放了一片汪洋大海给她,不曾真的想动她。
      慢慢悠悠的走出来见叶意绵举着蛋蛋威胁她“小心我让蛋蛋挠你。”
      蛋蛋再怎么说也是只缅因猫,现在差不多已经十斤了,叶意绵举着很费力。
      江茹直接一把接过来放到地上,随即步步逼近叶意绵,她分明眉宇间一股浩然之气,可偏偏叶意绵觉得她内里全是不怀好意。
      退到沙发前退无可退。
      她只好卖萌撒娇“江师长……”
      这不是变相勾引吗?
      江茹好笑的顿足。
      叶意绵以为自己的撒娇有了效果,直接拉过江茹窝在沙发上继续看春晚。
      江茹却一心想逗弄这个张牙舞爪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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