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恰自来》洛水有枝

36、废纸

　　“小木。”徐枚敲了敲房门，就推门进去了，“学累了吧！吃点水果。”
　　“谢谢妈妈。”陆木欣喜地接过。
　　徐枚看了看陆木桌上摆放了好多试卷，问：“这些都是作业吗？”
　　“嗯嗯。”
　　“这么多作业啊！高中知识是不是很难学？”
　　“是啊！比初中难多了。”
　　徐枚摸了摸陆木的头，“加油学！”
　　“嗯嗯。”陆木应承。
　　“妈妈，国庆节放假我想回家看一下婆婆。”
　　“国庆，放几天假啊？”徐枚问道。
　　“不知道，但我想回去看看，想家了。”
　　“到时候如果放三天假以上的话就可以回去，回去坐一趟车太久了。”
　　“妈妈，你们明天要去公司吗？”
　　“要去，公司注册的材料还没有补齐，还得忙一阵子。”
　　“哦哦！”
　　“小木，对不起，妈妈明天不能陪你了。”
　　“没关系的。”陆木懂事道。
　　“我会努力给小木创造好的生活，让你和婆婆，和我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徐枚说道。
　　“妈妈，我相信你。”
　　徐枚抱了抱陆木，“好孩子。”
　　“这个时间，婆婆早就睡了吧！”
　　陆木的思念穿过夜色，落在了遥远小村庄的一张床上。
　　老人睡得香甜如梦，嘴角挂着弯弯的微笑，仿若在梦里见到了朝思暮想的人……
　　“老人家不喜欢熬夜，睡得早。”徐枚说道。
　　“婆婆一个人在家会不会孤独呢？”陆木有些伤神。
　　“婆婆一个人会过得好的，别想那么多了，早点休息吧！”徐枚安抚陆木。
　　“我再写一会儿作业就睡了。”
　　“那你别写的太晚了，好好休息，身体最重要。”
　　“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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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起来，陆木就看见桌子上摆好了饭菜，徐枚和许韦去公司了。
　　陆木有些饿了，但见许日还没起床，也不好意思先吃饭。
　　于是，几乎到了大中午，许日才起床。
　　听到许日的敲门声，她开了门。
　　“还没起床么？”许日问道。
　　“起了。”陆木瞪了瞪眼睛。
　　“吃饭没？”
　　“没有。”陆木摇头，“在等你吃饭。”
　　“等我？”许日有些疑惑，“你几点起床的？”
　　“八点。”
　　“你起这么早？不睡懒觉的吗？”
　　“睡了，本来生物钟是六点，睡到了八点。”陆木回答。
　　“才两个小时？”
　　陆木点头。
　　许日有些惊讶。
　　“妈妈做好了饭菜，还在温着，去吃吗？”陆木问道？
　　“吃。”
　　这时，陆木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咕咕~”响了起来。
　　“我饿了。”陆木尴尬地笑了笑。
　　“你饿了可以先吃，不用等着我的。”
　　“这样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当自己家一样，你可以随意。”
　　陆木看了许日一眼，没有说什么。
　　陆木吃完饭，望着许日露出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许日打开手机摄像头，看是不是有饭在他的脸上。
　　“许日。”陆木不好意思道，“我可不可以借你的手机给我外婆打个电话？”
　　“当然可以。”许日不假思索地将手机递给陆木。
　　“谢……”陆木停顿，转而一笑。
　　陆木拨通了外婆的电话。
　　“喂，你是哪个？”外婆的语气里带有防备。
　　“婆婆，我是木木。”
　　“木木！真的是你的声音，我不会听错了吧！”
　　“真的是我。”
　　“木木，放假了吗？接到你的电话，婆婆心里太高兴了！”外婆喜出望外道。
　　陆木的声音有些哽咽，“放了一天半的假，昨天下午放的，今天晚上要上晚自习。”
　　见状，许日起身走开了。
　　陆木瞥了许日一眼，目露难为情，她又对外婆说道：“我们昨天晚上在外面吃的饭，回来很晚了，就没给你打电话了，今天妈妈和许叔叔去公司了，我现在才想起给你打个电话。”
　　“那你一个人在家吗？吃饭了没有啊？”
　　“吃了。”
　　“吃了就好。”外婆心安道，“千万不要饿着自己了，要把自己照顾好，开开心心的。”
　　“婆婆，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婆婆会把自己照顾好的，不要太挂念婆婆。你一个人在那里也要注意安全，在许叔叔家好好生活……”
　　“婆婆，我不是一个人，许叔叔家的那个哥哥也在，我借他的手机给你打的电话。”
　　尽管陆木的声音压低了一些，许日上楼的途中还是听见了，陆木承认他是哥哥。
　　“许叔叔家的哥哥也在啊！你跟哥哥相处的好不好啊？”
　　“挺好的。”
　　外婆欣慰地笑了笑，“木木这么好的孩子，到哪里都招人喜欢的！……”
　　陆木心里暖暖的，只有婆婆一直把她当孩子，用心呵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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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觉，讲了半个小时了，陆木和外婆依依不舍地挂断了电话。
　　陆木上楼去找许日，虽然许日的房门大敞着，陆木还是站在门口，“许日。”
　　“打完了？”许日走向陆木。
　　“嗯。”陆木抱歉道，“占用你的手机这么久，实在不好意思。”
　　“不用不好意思。”
　　“你妈妈不给你买手机吗？”许日又问道。
　　陆木顿了顿，“手机对我来说也不是那么需要。”
　　“那你平时的消遣方式是什么？”
　　“学习，画画，睡觉。”
　　许日心想：虽然无聊，但也充实。
　　“你画画的技术怎么样？”许日想起之前陆木蹲在树下画画的那一幕了，他有些好奇她画的是什么？
　　“画的不好。”
　　“让我看看有多不好？”
　　“不行。”陆木有些心虚。
　　许日也不强人所难，“嗯！”
　　“我们几点钟去学校啊？”陆木看了看许日。
　　“五点半。”许日看下手机的时间，现在才一点。
　　“六点二十上晚自习，来得及吗？”
　　“来得及。”
　　“嗯嗯。”
　　见无话题可聊了，陆木又道：“我写作业去了。”
　　“你作业这么多吗？”
　　“有一点，不过我写完了。”
　　“那你还去写什么？”
　　“重新写一遍，消磨时间。”陆木露出无奈的神情。
　　许日无话可说，因为他的作业还是空空如也！
　　许日突然下定决心，“你等一下！”
　　他拿起九本“五三”送给陆木，“你可以拿这些练练手，我看了一下，题目还是挺全面的。”
　　陆木惊愕，“这是你买的吗？”
　　“一个兄弟送的。”许日摇了摇书，“这些放我这大概率是废纸，要不是……我也不会翻开。”
　　陆木懵懵地接过，“谢谢。”
　　“不用谢。”
　　陆木离开后，许日也没了玩手机的心思，就拿笔横扫千军，写起了自己的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