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的不像酒》序禾

5、第 5 章

　　九月艳阳天，体育课
　　少女用手搭在额角，半眯着眼听体育老师安排这节课的内容。
　　因为下半年的考试，所以这学期的体育课就得开始为体育中考的项目做准备，不是跑步就是投篮。
　　俞彤对于体育方面堪称三废污水，跑个八百米没有四分钟跑不完，还累的要死。
　　更别提篮球了，在她手里，篮球跟蟑螂一样难抓。
　　立定跳远连身高都跳不到，体育老师说她白费一米七的身高。
　　俞彤天生没有体育细胞，因此她对体育分抱着能拿多少就多少的心态在练习。
　　新越中学的操场并不大一圈只有250米，到了初三，赵伟说得加圈。
　　于是到最后俞彤都是落在最后面，摇摆着身子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去。何澄澄几乎是一路拉着她到了终点。
　　赵伟让学生按教室里的小组来分球场，
　　俞彤和陆远通一组。
　　她大概知道是什么路线，但也没信心，因为她几乎是快一年没碰过篮球了。
　　哨声响起，需要快速将球运出去，然后在框下投篮。
　　俞彤踮脚一投，居然进了，心中窃喜。运回来时还要再投一次，这次不是俞彤习惯的角度，将球投出去一刹那，运气很好，又进了。
　　俞彤急急忙忙将球运回去，脸上是没法掩盖的开心，将球递给陆远通。
　　陆远通侧头微笑：“厉害。”
　　俞彤没想到她会夸自己，对着他肆意地笑着，大声说谢谢。
　　她笑得肆意，阳光，温暖且真诚。陆远通喜欢看她笑，自己的心情也会不觉地变好。
　　不过，他怎么好像……不太会投篮？
　　但想到他平时就只知道埋头苦学，不怎么打篮球是正常的。
　　于是陆远通回来时，俞彤也学着他的样子夸，样子极其认真：“还是很厉害的。”
　　陆远通只低头笑。
　　俞彤不理解为什么他要笑，开口解释道：“鼓励式教育嘛。”
　　陆远通还是笑，锋利的线条此时变得柔和起来，脸上满是少年的气息。
　　“我不太会 。”
　　“你这么厉害，能不能教教我？”
　　“包在我身上。”俞彤用拳头捶了捶自己的肩，昂起脸也对他笑着。

　　陆远通是真让她教，俞彤也不知道什么技巧，就把刚刚赵伟说的方法又学了一遍转述给他。
　　两个人在篮下一个接一个的投。
　　这一幕给旁边的周钦和林浩看不会了
　　周钦：“哥们儿你看懂了吗？”
　　林浩摇摇头。
　　周钦：“他俩谁教谁呢？”
　　林浩：“好像是俞彤在教咱们通哥。”
　　周钦：“有点吓人……”
　　周钦：“咱俩加一起篮球都打不过陆远通，他这是干啥？”
　　林浩心领神会，笑了：“小朋友，多学学你通哥。”

　　大家练到最后干脆都不按照考试规则来练了，几个人干脆都站在篮筐下一个个乱投球。
　　俞彤站在两分线外试着也投了一个，意料之内没进，连框都没碰到。
　　球落地后蹦跶着滚远，陆远通把自己手里的球抛给她，让她继续投，自己去捡滚远的球。
　　周钦和林浩看到更懵了。
　　“你看通哥现在像不像狗。”
　　“有点。”

　　俞彤依然站在原地投球，陆远通则站在她身后，陆远通美其名曰：学习。
　　这是不知那里丢来一颗球，直奔俞彤头上砸，陆远通心头一惊，一掌拍开，力道十足，球被稳稳拦下的同时，又飞出去老远。
　　俞彤愣在原地没躲开，后知后觉地喊了声：“卧槽。”
　　陆远通转头撇向球飞来的方向，是一群女生，正嘻笑地看着这里。
　　陆远通没说话，瞪了一眼。
　　而后又转头看向俞彤，“吓到你了吧，继续吗？”
　　陆远通的语气温柔到他自己都吓一跳。
　　俞彤看向他的手：“你手没问题吧？刚刚那声有点响。”.
　　陆远通摊开手掌看了看，掌心红了一片，放在以前他可能不会在意，但现在他只想说一句好疼……
　　其实也不疼，就是有点麻。
　　俞彤吓得以为他真有什么事，拉着他的袖子就要去医务室看看。
　　被陆远通拦下，“没什么事。”
　　“那你疼的话记得说。”
　　“嗯。”

　　回到教室
　　教室里的风扇起不了一点作用，大家拼命拿着本子扇风。
　　俞彤趴着，体育课太累了，能顶上她一个暑假的运动量了。
　　何澄澄抱着她的大杯子拼命往肚子灌，同时把水倒出来一些分给俞彤。这是她早上灌好的。
　　学校在教学楼里没放饮水机，直接去食堂才有。因为每次下楼灌水都很麻烦，所以何澄澄干脆买了个750ml的大塑料杯。连带着俞彤都不用下楼了。
　　最后一节是小自修，没人管着，大家就干脆自己讨论题目。
　　俞彤最喜欢这种时候了，反正她没什么可讨论的，就隔着一条过道，弯下腰跟何澄澄讲话。
　　没一会儿，陆远通就从门口进来敲了敲讲台。
　　拿着纸条念起名字。
　　“程夏洁 ，章念，吴小雨，徐佳慧，你们几个一会儿去科学老师那里默公式。”
　　程夏洁脸一黑，“我还没背完啊？！怎么突然现在要默啊，我服了！”
　　章念：“怎么偏偏我们几个去默？”
　　徐佳慧闻言转身问陆远通：“是老师抽的吗？”
　　陆远通淡淡应道：“随机的。”
　　俞彤但听到名单没有自己，放下心继续跟何澄澄刚才的话题。
　　俞彤抬眼看了看时间，快下课了，又转向低头做题的陆远通，觉得还是不打扰他了。
　　陆远通依旧能察觉到目光，抬头跟她对视，疏离的眼神对上，俞彤更不知道说什么。
　　“那个，她们……”
　　陆远通知道她要问什么，便不经意地扯了扯嘴唇，随即又低下头。
　　不想说。
　　不想说算了。
　　俞彤心想着，便转过头去。

　　今天晚自习前俞彤到的比较早，但教室里大半的人都已经在了。
　　她依然是侧着身子 ，继续跟旁边的何澄澄讲话。
　　陆远通纳闷又觉得好笑：她怎么一天到晚有这么多话要讲。
　　对着何澄澄尤其，陆远通则是第二个受害者，因为陆远通话少，基本都是听着，偶尔应几句 。
　　陆远通也不是什么特别融不进的人，因此有时能跟着插几句进来。
　　俞彤跟何澄澄炫耀：“篮球方面我可是天赋型选手。”说着一边用食指绕着刘海。
　　“真的不是运气型吗大姐？”
　　“不信你问他，我今天可是拿满分的水平。”俞彤用下巴示意陆远通。
　　陆远通淡淡地笑：“嗯。”
　　俞彤听到肯定的回答转头又看向何澄澄：“看吧，毋庸置疑。”
　　陆远通撑着脑袋搭腔：“是的教练。”
　　随后又拍拍陆远通桌子，“放心通弟，包教包会。”
　　陆远通依旧笑得腼腆，很礼貌：“那我就把我自己交出去了。”
　　俞彤微愣，怎么说的跟嫁人了一样。
　　何澄澄笑出声来，打趣她：“笑飞了，coach俞。”
　　“大哥就是有魄力，那以后你教我。”
　　“行啊，篮球方面的话，我会的可多了”
　　俞彤一个劲地瞎扯：
　　“什么三不沾啊，三步不上篮啊，走位犯规，我都会。”
　　笑声充斥在周围，俞彤也跟着笑，她像个小太阳，温暖着周围一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