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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生死一卦 ...

  •   眼睛上的布被生硬的拽下来,突如其来的光线刺的张七声睁不开眼,她强撑着睁开眼睛,这样才看到全貌,又是血鹿台,不过与之前有所不同,四周除了围满了铁网之外周围还有一层透明的钢化材料。
      从四周铺着红毯的观众席传来阵阵尖叫与喧闹声刺痛着张七声的耳膜。
      过了一会儿,尖叫更加甚嚣,在张七声的对面有许多盖了黑布的铁笼,几个打手把铁笼打开,张七声才看清全貌,一个又一个两米巨人被放了出来,他们眼眶血红,目眦尽裂。
      张七声笑了笑,这就是组织培养了许久的杀人机器吗,从小挑选,一天一根激素打着,让他们从小就丧失人性,让他们学各种杀人技巧,除此什么都不接触,直到成为张七声眼前这样的野人。
      当打手把一只激素打进野人体内,他们就像发狂了一般,随手抓起一旁的打手就像提溜一只野生兔子一般用他们的头疯狂撞着铁栏,直到打手的头裂成几瓣再也分辨不出样子才罢手。
      当一声口哨令响,野人全部整齐看向哨手,张七声也望过去,坐在最豪华房间的徐东隔着帘子尊贵的坐着,正吹着哨子得意洋洋的看着她,旁边坐着另外一个人影,似乎被禁锢着。
      随着最后一声哨响,徐东指向她,野人们的目光齐刷刷看向张七声,张七声无奈的苦笑。
      野人以风驰电掣的速度爬行着,七八个野人一起行来,张七声躲闪不及,身上的锁链太重,严重拉低了她的灵活度,她只能无奈的接受野人一下又一下的打击。
      一个野人一下肘击向张七声袭去,张七声翻身躲闪却被另外一个野人抓住了空当,他抓住张七声早已散乱不堪的头发,恶狠狠的往地面拖拽,然后用力往墙上一甩。
      张七声此时感觉自己的头早已四分五裂,脑袋里只有摇晃的眩晕感,她搁过铁网,往上看去,看着那帘子后透着光影传下来的一颗豆大的圆珠影,随后是两颗,三颗,到后来是团团簇簇落下。她似乎能听到那边传来的抽泣声。
      徐良臣啊,别哭,我张七声不爱看这个。
      液体顺着头顶的头发丝流到张七声的前额,又顺着鼻尖滴下,落到张七声的唇珠,张七声伸舌头舔了舔—好苦。
      接下来就是野人单方面的屠杀,张七声早已无力反击,她像玩物一样被野人四处拖拽。身上没有一块好肉。
      地下被张七声染的血红,台上的人尖叫疯喊着,对于他们来说猩红是最好麻痹头脑的兴奋剂,也叫嚣着,对张七声过了这么久还没有死于野人手下表示控诉。
      徐东像故意拉扯着,叫那些野人只是玩弄张七声,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似乎这样能让他得到极大的快感。
      徐良臣似乎从来见过这么多血,他隔着帘子看着,恍然如梦,似乎还是昨天,张七声还在附在他胸口笑脸盈盈的问他她好不好。他看着她白盈盈的胸口还是会脸红。他不自然的扭过脸去绯红着脸低声说道“你得对我更好”,这一听张七声便咯吱咯吱笑起来。笑够了张七声便摸了摸他的额头的碎发,“好好好,祖宗”
      上天似乎跟他开了一个极其荒谬的玩笑,远远望去,张七声像一个破败的玩具,当一个野人把她又往地面上拖拽,随后像丢垃圾一样丢向天空又重重砸下时,随之而来的是张七声骨头断裂的声音,每个骨头的四分五裂。
      突然一声不合时宜的“框啷”声一个破旧的小木盒从张七声身上掉了出了来。是蛊盒,里面装着她之前为了掩人耳目的血蛊,张七声突然想到之前那个打手不合时宜的触碰。从她假死到徐良臣抓来,到现在徐东徐洲的肆意抓捕怎么会这么巧呢。
      这一连串下来,原来上面的人是想要这样一场戏啊,张七声突然爆笑起来,笑着得周围全噤了声以为她疯了。
      她笑着笑着猛烈咳嗽起来,喉咙尽是铁锈味,每吸进去的一口空气生冷的都是刺痛。
      “好啊,那就都死在这里吧”张七声艰难的扶着墙站起来,她现在已经分不清了,她又想到了小时候那片血红的苔藓。
      奶奶的细声喃语,叔伯的骄傲,她们说张七声是天生的蛊灵。
      耳边怎么有人在叫,她们哭着喊着,“张七声,你不是蛊灵吗,你为什么不救我们”接下来是无数映衬的回声“为什么”“为什么”
      张七声头痛欲裂,捂着头痛苦的哀嚎。
      徐东见此,便以为张七声痴魔了,一下便煞了他的风景。他吹了声进攻哨,野人们便整装待发。
      面对四面八方扑野蛮过来的野人,张七声突然站了起来。头以一种奇异的姿势扭曲着,她嘴里念叨有词。用尖尖的手指甲重重划开伤口,血一下便淅淅沥沥洒了下来。
      盒子里的血蛊窸窸窣窣全部爬了出来,贪婪的魇食着张七声的血蛊。
      知道她小时候怎么学血蛊的嘛,她划开的第一个伤口是在奶奶的教导下才凝集的血蛊。可是大家都好激动。
      爸爸把她抱起来丢在天上,又宝贝似的接住她,她那个时候只是咯吱咯吱的笑。
      他们都说张七声是天生的蛊灵。
      血蛊似乎有了意志,它们向四面八方的野人们爬去。
      十分有侵略性的野人突然痛苦的哀嚎起来,这些血蛊有着十分尖锐的牙齿咬破他们的皮肤,穿过肌肉,顺着血液的密集处血管获取营养最后到达脊髓神经释放毒素—多奇妙的旅程。人不过是激素的奴隶,又怎么会抵挡过这些毒素呢,纵使你再强。
      这些野人顺应到底。台上都开始惊呼起来,他们没见过这么精彩的打斗,四面八方都是一片买好。
      只有帘子下的徐东气急败坏的丢了哨子,还没等他开始后怕,台上倒地的野人又纷纷站了起来,张七声像木偶师一般操控着无形的线,突然一个又一个野人不知痛觉般都发了狠一般撞向玻璃。
      台上的人顿时开始慌乱。有人惊叫着要找出口。
      张七声八个野人撞得血肉模糊也不见玻璃一点裂缝。台上的人才开始安稳下来。
      张七声勾了勾唇,往后扭了扭手指,一群黑压压的血蛊便出现在眼前,它们开始释放大量毒雾,整个玻璃罩里面开始变得黑色朦胧。
      突然一声爆破,玻璃碎了,这些玻璃能比骨头硬度还要大么,张七声黑发飞扬,远远望去,与她血红的身影形成鲜明对比,此刻她会是他们一生挥之不去的阴影。
      她招呼血蛊上前,坐席上的四处慌逃,张七声如入无人之境。在场的无一不是成了张七声傀儡,或是被野人砸的血肉模糊。
      惊叫惊吓与她小时候的屠杀无限重合,她现在完全疯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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