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十八 象姑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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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象姑堂
不对劲啊不对劲，若我还看不出不对劲我就不配说是穿越来的，琼瑶阿姨回头都得骂我没好好贯彻她的言情经典理念。还是那句话，没吃过猪肉还米看过猪跑路么？电视电影小说书籍你真当我白看啊，你真当我糊涂？温子愈那点花花肠子我就算没看了个透彻，也摸得差不多了。他，绝对，对我，有那么点意思。
只可惜我在他眼里就是一男的，哎，我俩若能成，那可不是小言，是伪耽美。想太多了不是，人家还没怎么滴呢，何况，人家可是有老婆的，还是个厉害的老婆。若一不小心行差踏错一步，我小命玩完在她手里都不知道能找谁哭去。
眼见着又有快一月没去等闲居了，我是不急，怕就怕那昕宜以为我没诚意，耍他玩呢。他我可不敢得罪，和他在一起时就知道，平日里还好，可若脾气真上来，近不得人，近一个灭一个，来两个挂一双。这虎须我是不敢撩的。何况这古人的脾气我还没摸透，每个人都透着点诡异，思考方式奇怪的很，说不得什么时候就能触到他们痛处乒乓的一伙人打起来。来了才知道，电视里那些，唬人得很。
他要我把硬币再送一次，这事我想着就玄，他那咬牙切齿齿缝里磨出来的声音我可还记着呢“若敢送错了人，我绝不再饶你。”想着我都能抖上三抖，这玩的是什么事啊，您直接站我面前，咱也算故交相认赚人家两把热泪得了，要我来找，玩游戏呢还？赌注是什么？我那貌似低贱实际上坚贞无比金贵无比的小命？
不管怎么说，等闲居那里是不能再耽搁了，多去得几次，怎么说东西送出去先，若送错了，再要回来没问题吧，昕宜脾气有时是不好，不过也就是小孩气，哄哄得了，不会真要了我小命吧。怎么说论实际年纪我还大他一岁呢，还怕罩不住不成。
我想请了假去，又怕温子愈那厮不肯，只能先撺掇着他带我出去，想着到时候再找机会摆脱他。他倒也好说话，没二话的应下，我提出要求的那天下午就带我出了门。
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跟着温子愈东跑西跑忙完了公事，想着算完事了，几次想找个借口开溜，却总被那厮截下，虽有一肚子主意却对着他那嬉笑的脸施展不开。默默唧唧中时间过得飞快，眼见着天都黑了，我也失了脱逃的兴致，认命的跟在温子愈后头任他带东带西。
温子愈今儿看起来有些不对，怎么说呢，好像有点心虚。带着我绕着老城空逛了N圈，终于在我耐心告磐前带我钻进了一个胡同。绝对是花街柳巷，我敢拿我看过的那不只百部的古装剧担保。哎，我瞟了温某人一眼，堕落了不是？这里的格调怎么也比不上红妆阁那里吧。男人啊~~我摇摇头，兀自在心里感叹着。
头上不晓得被什么砸了，抬头看。只见一个着水青色帛纱的人儿托腮倚在那美人靠上，遥遥的飞过一个媚眼来。砸到我的正是她吐出的一个枣核儿。
我也笑，拱手做了个揖，想象自己此时是怎样风流倜傥的样子，居然得了这美人的青睐。那美人儿掩口笑，又飞了媚眼过来，这时我才发现，原来是我又自做多情了。她分明是对温子愈有意思。
温子愈显然也发现了，看了她一眼，又看了我一眼。抿了抿嘴拉我进了那人所在的堂子。
才进去，香风扑面，一个着华衣的男子就迎了上来。男子？奇了，这是什么地方，居然老鸨让男人来做。“这是象姑堂。”温子愈不晓得什么时候贴近了，说话时鼻息喷在我耳上，让我不自在极了。
“温老板~~”软软的声音说不出的魅惑“从来只晓得温老板是红妆阁的常客，没想到今儿咱这小地方也能有幸伺候，叫奴家说什么好呢？”手一挥，就上来了好几个人，有清丽的，有柔媚的，有俊朗的还有可爱的。各有各的特色，唯一的共同点便是都是男的。我一寒，眼睛不安的飘向主子。他居然不动如山，只是面无表情的淡扫了一眼，就自各拿桌上的酒倒了一杯喝下，并不说话。
那华衣男子一楞，很快的又笑了“也是，这等货色怎能入您的眼。”手一拍，和身边的童子吩咐道“让云淡和凌风下来吧。”说着为温子愈殷勤地又添了杯酒。
云淡就是刚才那拿果核儿扔我们的人。近里看，才发现确实是男人。着很薄的纱装，轻巧地裹着身子，信步过来。并无刻意的女态，自有一番风情。
凌风书生样，打扮亦是与书生无异，若在外头碰着，绝想不到他是这象姑堂子里的人。这两人五官倒不见得比刚才那几个生得好多少，应该是胜在气质。
温子愈打量他俩一会，回头问我说“聂平，你觉得哪个好些。”我唏里糊涂不晓得该怎么做答随手一指凌风说道“他吧。”
温子愈忽然表情有些复杂“你喜欢他？我还以为你喜欢刚才那个呢。好吧，就他吧。”说着甩下一张银票，指着凌风道“今晚就要他了。”
凌风闻言走过来，就要去伺候那温子愈，我也正要退下，想着该去哪儿打发打发我接下来的时间。没想到温子愈却手一指我，对着那书生样的小倌说道“你今晚要伺候的不是我，是他。”
“你今晚要伺候的不是我，是他。”我脑袋被被这句话炸得哄响，半张着嘴不晓得该说什么好。凌风也楞住了，眼光来回在我和温子愈之间游移，后又定定的胶着在我身上，好似恍然大悟。温子愈背过身去，低低地说道“不用我教你该怎么做了吧，凌风，今晚伺候好了有赏。”说到后面，声音越发的有些模糊，不待我回神，他已经推门出去。
“打个商量好不？”我嬉笑，对那个就要靠过来的人说，心里飞快地盘算着该如何是好。这算个什么乌龙事啊？主子给下面人的福利？也忒特别一点了吧。
那人还是靠过来了，表情淡淡地，有点象秦知初“怎说？不是我伺候好你就好了么？”
“不是，今晚咱什么也别做，钱，你照收，如何？“
他瞥了我一眼“莫非公子嫌弃？”
“不是，今晚有些不便。”
“难道公子也象那些妇人一般有月事上的不便？呵呵，那倒好玩了。”他好象在说笑，我却听不出笑意。
“这~~~~实话说了吧，我不好这口。”
“公子不喜欢男人？”
“那个~~~~~也不是~~”我心里那个挣扎啊，我当然是喜欢男人拉，不过和你想的不一样罢了。
凌风忽然叹了口气，拾起杯子给自己添了杯酒，很急地喝了下去。“公子难道看不出来么？那温公子喜欢你。”我在心里也叹了口气，这我也不是没感觉，只是表达方式奇怪了点。
“你们偏又都是男人。他怕你不接受，才出此下策。”确实是下策，下作的很。
“可谓用心良苦。”可不是良苦用心？后天的同性恋第一次性经验极其重要，如果发生在同性朋友之间，就可能终生同性恋（注）。这温某虽没学过现代心理学，做法却高明的很。被一个人那么‘用心’的喜欢，不晓得该哭该笑。
“我倒有些羡慕你，得此一人真心相待，倘若当时有人这般对我，我也不至于到今日这般田地。”真心么？这心思奇怪到我可以理解，却不能接受。
“嘿嘿，就此聊个一晚也不错啊。其他什么事咱就别做了，反正钱不会要你们退”我打着马虎眼。
“恐怕不行，温公子临出门前可是特地吩咐过了，何况，付钱的是他，由不得你。”他笑，依旧清清冷冷，无所谓中透出淡淡的嫉妒。
我悲呼大势已去，想着政府的政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不晓得现在向老板交代一切来得及否。心里一千一万个后悔今天干吗没事找事非要出来。
“行不行不是你说的，你没听他说他不愿意么？”窗口里翻进来一个人，可不就是那等闲居里的青衣人惜卿么？
我欢喜的凑上去，套着近乎说“还好兄弟来得及时，要不~~”
他不甩我，瞥了我一眼“要不什么，这样的艳福不是正中你的下怀么？或者该说我不识好歹坏了你的好事？”晕，他哪里来得那么大的怨念啊？我得罪他了没？从我认识他开始他就对我这么一副阴阳怪气的样子，我欠他的不成？可恨这时候得仰仗他只能由着他横。
我涎着脸凑上去说，“哪能啊？兄弟你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等咱摆平了他，去喝两杯怎样，算我谢你。”
隐约觉得他叹气了，实际上却是没有。
那凌风看了我们一眼，低低哼了一声“不用你们动手，我自己来。”说着走到床边躺下，举起玉枕往脑袋‘吭’地一下砸下去，晕了。
事后惜卿说，这人若不是被困在这烟花之地，必能有一番做为。也是，能往自个脑袋上那么使劲招呼的人，绝对是个狠角色。
PS注：
对同性恋做过深入研究的中国社科院研究员李银河在一项调查中发现：在同性恋形成的过程中的后天因素即社会、心理因素中，最为重要的是最初的性经历，即青春期的遭遇和经历，而同性恋者的身份认同时间最早在14岁，最晚在29岁，年龄中位值是18岁。有调查对象明确提出：第一次性经验极其重要，如果发生在同性朋友之间，就可能终生同性恋。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十八 象姑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