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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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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凌凯旋都拍摄了六七个小时，为的就是自己周末能好好在学校躺一会儿
“朋友们，你们今晚上又演出吧，位置发我一个。”凌凯旋睡到大中午，躺在床上往乐队的群里发消息。
“你还有空去演出啊，论文写完了嘛？”
她语音刚发过去，床下冷不丁的就传来说话声儿，声音十分清亮且毫无前兆，给凌凯旋吓的一个仰卧起坐就爬起来了。
她探出大半个身子往床下看去，正好和角落里台灯面前的李诗颖对上视线。
“喔趣～”她抚着胸口长舒一次气“你在寝室怎么也不出声儿啊，静悄悄的吓我一跳，还不开灯。”
“你不是在睡觉吗。”
“哦 哦是，我现在给你打开。”
手起灯亮，随着开关咔哒的一声儿，凌凯旋有种突然深处1945年长崎的感觉，这光亮的和原子弹爆炸一样，让她有种短暂失明的错觉。
“你怎么不去图书馆啊，在寝室里多吵啊，还不能开灯。”
“我有灯。”李诗颖指着自己的台灯“而且，寝室现在比图书馆还安静。”
凌凯旋愣了一下，看着安敏和灵千空空的床铺，突然有点莫名的心酸，想着自己这段时间也很少在寝室，李诗颖一个人应该蛮孤单的。
“当然也只是这一会儿，一会儿回来你们就又该吵了。”
……
白感伤了，凌凯旋话还没组织好呢，就被李诗颖一句话又砸回去了。
“你刚说什么来着，有论文要写吗？什么论文啊？最近没看到有什么作业啊。”凌凯旋想起李诗颖刚刚说的话。
“毕业论文。”
“毕业毕业论文！？”凌凯旋从椅子上跳起来“你们都开始写了吗？我怎么不知道？”
“前几天辅导员发了一封校园网邮件，里面还附有咱们班所有同学的辅导员分配表和联系方式。你没看？”
“我……。”凌凯旋顿了一下“好像是看到了。”
她想起某天拍摄前班级群里一晃而过的通知和好像已经过期被清理的文档，一股凉意从头吹到脚。
“那个…诗颖，导师分配文档你还有吧，我那个翻不到了，消息太多了，你发我一下呗～”
话音还未落，她手机就有消息提示音响起了随后是李诗颖的声音“就知道你们都不存。”
……好，挨骂的不止自己一个，心里舒坦多了。
舒坦没两天，凌凯旋就舒坦不下去了这论文，写的这叫一个头秃啊几天过去论文标题都没想出来，电脑屏幕都要给她盯漏了。
她的论文指导老师偏偏还是个顶顶好的人，凌凯旋从第一天加上联系方式的时候就道歉，那边老师温柔的语音说让她别紧张。
本来不紧张的，现在不仅紧张还有点愧疚……
为了自己能快点搞定论文，至少先拿一版出来，她最近的学习强度堪比整个大学四年，文献资料看了一大堆，两个星期过去，终于定下来了论文标题。
“中学生学习方法养车的研究…”身后突然想起声音“你竟然是学师范的”
又是新一轮的拍摄，凌凯旋为了不迟到，就提前来公司这边等，正好再抽空写写论文，虽然打开电脑到现在已经一个小时了，她还是一个字都没动。
“是啊，都要毕业了。”凌凯旋看着自己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同事，有气无力的解释道“可惜快毕业了，我还是不太喜欢这个专业，不然也不至于这论文，一个字都下不下去了。”
她烦躁的搓搓自己的脸，盯着电脑的眼睛更加崩溃。
“写不出来就先别写了，去化妆吧，我估计快到你了。”
“好！”太好了，她终于有借口暂时放下这便秘一般的论文了。
妆造还是一如既往的炫酷，只是她来这公司这么长一点时间，还是第一次见这公司有连衣裙单品。
“我怎么好像之前都没见过裙子来着。”凌凯旋两手扯着腰侧两边稍显宽大的裙子，不确定的问道。
“新出的，最近有粉丝反馈，想要裙子，主理人宠粉嘛，就亲手给粉丝们设计了几款。你当然没见过了。”神出鬼没的hr，挑着半边眉梢给凌凯旋解释。
“哦……”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连衣裙，也许是她对时尚的理解度不够；这黑粉条纹横格的Polo领直筒连衣裙，她怎么看怎么都像染色的斑马，当然她没敢说出来。
“那就开始吗？”她倒是想看看这身衣服在镜头里是什么样儿的。
“等下。”旁边站了有一会儿的小助理手里端着一盒五颜六色的小夹子。
拉着凌凯旋的背面，扯了好一会儿，最后把一件直筒粉斑马，给变成了一条超短辣妹裙。
凌凯旋转过脑袋看了一下镜子里自己的背后，又看看和之前恍若两件的裙子“为什么不直接就设计成这样的呢？”
“就是设计成这样的啊！”小助理收起空了一半的盒子“你身材太一般了，不然这衣服穿起来应该是非常好看的。”
我身材一般？凌凯旋一口淤血堵在心口：你这胸部留的别说我这个b了，就是d来了，都撑不起来啊：还有这个腰，我没见过谁家衣服的腰做的比肩还宽，还称为辣妹裙的，这背后一溜的夹子，夹的我像变异的恐龙一样我都没说什么呢？你还嫌我身材不好？…
“愣什么呢？拍摄了！”
“来了来了…”心里吐槽一万遍，到了嘴边变笑脸。凌凯旋还没那个胆子当场就表现出来，于是眼睁睁看着一条和自身穿着的毫无关系的一条价值499的裙子上架了。
“还好只是兼职，这要是自己的店，做出这么丑的裙子，我都害怕别人举报我洗q。”晚上躺到床上，凌凯旋给其他几个人讲起，还是忍不住多吐槽了几句。
“那买了衣服的人，不会差评吗？”灵千侧过头来问。
“我也说呢！那衣服都变形成啥样了，竟然一个差评都没有，包括之前的那些都没有！好神奇！”凌凯旋感到不解。
……
“不过，说到底其实和我也没什么关系，反正我也只是个模特罢了。”为的无非也就是个实习证明。
由于她的眼瞎，导致她的论文进度一度落后于其他人好大一截，这就导致她这段时间越来越忙，又要更新账号，还要出门兼职，好不容易有点空档又要去乐队玩一圈。
至于论文，这种碎片时间是写不了的，她写论文需要很长的时间来投入，短时间内她根本无法进入状态，而去她还没有一心二用的本事儿，这就导致她每天看起来比别人忙的不是一点半点。
一个多月过去，再去拍摄连暗黑妆都要省了，她困的十分符合品牌调性。
“王经理，我的实习手册已经写完了，还麻烦您帮我盖个章。”
拍摄结束后，凌凯旋又一次抓住了想要溜走的hr，并掏出了自己熬夜写完的实习手册。
“你…实习手册先给我，我先看一下，没问题了才能给你盖啊，你当拉钩呢，说盖就盖。”
凌凯旋手里一空，实习手册就到了面前人的手里，随机撂下一句话之后，再也没理她。
“那王经理，我下次来拍摄的时候找你拿啊！”凌凯旋冲着他可恶的背影，十分有礼貌的喊道。
实际上气的牙都疼了，明明都说好的，现在拽什么啊，搞的好像我拿钱不干活一样。也不知道他听没听见。
事实证明王東好像真的没听见，距离凌凯旋把实习证明交到他手上已经过去三次拍摄时间，每次她一问起来，王東都是一脸不耐烦的样子。
“王经理，您盖好章了就把实习证明给我吧，我要交学校啊，要不然我怎么毕业。”凌凯旋也没耐心了，堵在他面前，语气不算好。
“你什么态度？”王東一根手指差点戳瞎她“你身材这么差，表现力又一般，现在对待领导态度还这么差！你自己我给你争取机会多难吗？你还在这和我大小声！？”
“……王经理，不好意思，但是麻烦您尽快给我好吗？谢谢。”凌凯旋压住想要骂人的心，细声细语的解释。“主要我现在时间也比较紧，您这边盖好了，我还要去上交学校呢。”
“你学校有学校的规矩，那公司还有公司的流程呢！领导不点头我能随便盖嘛！再等等吧”
再等等再等等，总是要再等等，时间拖的越长，凌凯旋心里就越没底，蹲在宿舍修改论文都心慌慌的。
“实习证明？你什么时候给我的？我怎么没收到？”
再一次问到王東面前，却没想到得到这样的说法，凌凯旋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是，就是那天，您直接从我手机抽走啊，说好了盖好章之后给我的。”她努力思考那天的日期，想要唤醒一点王東的记忆。
“不记得了，反正我这没有……”
不记得了？
“你天天喊我拍摄就记得，拿了我的实习证明就不记得了？”凌凯旋生气到极点，眼眶都因为出气而泛红，加上还未卸掉到暗黑妆容，像个失去理智的吸血鬼
“放你爹的屁！”她一把板回王東的肩膀“拍摄的时候不说我身材不好，把我的照片挂在店铺主页的时候没说我表现力不行，现在要就让你履行我们至今原本就谈好的协议，你该扯东扯西了！我告诉你我们之间都是说好的！你必须给我盖！”
她第一次发出这样的声音，撕裂有颤抖的，孤零零的站在别人的公司里，指着他的鼻子毫无顾忌的怒视，喊骂。
“说好的？有合同吗？还是你录音了？”王東一脸悠闲的转过头，似乎很乐意看凌凯旋这样的表现。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