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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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裴言被人整无语了，白了他一眼，接着跟人一起收拾完烂摊子走出小卖部。
分开后，瞿裴言来到小区垃圾站将带回来的一半卡纸投进干垃圾桶，拍手走人。
短假结束，校园又回归昔日忙碌。课间，值日生挂湿抹布时将窗帘哗啦一声拉开，亮光瞬间充满整间教室。
同学们刚从清明假期的慵懒中脱离出来，一个个都趴桌上睡觉，班内氛围略显沉闷。
任嘉仵由于数学练习册全是红叉被数学老师硬控到办公室挨训，回来后非但不难过，反倒很激动。
任嘉仵气喘吁吁地奔进教室，嘴角快弯到天上，收获喜事般大喊：“我草，我草，劲爆消息。”
任嘉仵奔太快，一个没踩稳摔回座位。瞿裴言撑头眼皮虚搭，周围同学纷纷被人的大嗓门吵醒，有几个爱八卦的直接离开座位凑到人座位旁边扒大腿：“什么什么？”
任嘉仵：“先提前说好啊，我不是故意偷听的，只是他们聊天的声音实在太大了。”
其实声音没大到哪去，只是单纯听不进训话，人在分心的时候除却正事，其他不管什么的都能注意到。
人左右看看，食指比到下唇上继续说：“邱姐刚在跟郝老师聊大后天我们年级组织去崇明岛的事，好像还不是只待一晚！”
“而且，而且整个年级好像是融在一块的，不分班级。”
班里所有人这下都清醒了，来八卦的几人瞪大眼睛，嘴巴张得堪比《呐喊》，蹲在地上的和戳着的面面相觑。
瞿裴言还耷着眼，闻言倏地抬头，睁眼，满腔震惊：“我去？”
想了几秒还是有点怀疑消息可靠性，他再确认一遍：“真的假的？”
任嘉仵转脸，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耳闻目睹，千真万确，我对天发誓，要不真我就不姓任！”
周围一阵唏嘘，瞿裴言指尖轻扣桌面：“来点更具信服力的。”
任嘉仵腾地站起，冲全班拍胸脯立誓道：“要是不真，我就给在座的各位每人发个百元大红包！”
周围唏嘘声消失，出现几声响亮的“爸爸”。
瞿裴言笑：“我很期待啊。”
铃响，结束短假后的第一天校园时光。
晚上，月亮升云，晕亮黑空。今天晚饭只有兄弟二人在家，菜量不多，简单的两菜一汤。
米黄砂锅摆置在桌中央，木桌上方设置的吸顶灯呈落白光，给釉面瓷盘敛口处划上一道细光线。
菜色鲜澤，砂锅盛着的冬瓜排骨汤白底浮泽，骨香四溢，白雾袅袅飘动。
两人面对面隔桌坐着，瞿裴言心不在焉，拿筷子捞起两根豌豆苗，慢吞吞塞嘴里，嚼碎咽进肚里。
人尝试开启话题：“哥。”
杨故正低头嚼米，闻声抬眼：“嗯？”
“老虞有和你们说去崇明岛的事吗？”
杨故滚喉结咽饭：“说了。”
“靠。”瞿裴言对自己老班消息通知的速度表示不满，“为什么你们班已经通知了。”
杨故伸筷，挑一块鱼腹肉放人碗里，问：“邱老师没通知？”
瞿裴言：“对啊。”
杨故了然：“明天应该都会说的。”捏起竖锅边的铁勺舀了勺汤，盛到碗里拌饭，“今天作业多么？”
瞿裴言干嚼鱼肉：“不多，就剩张英语卷了。”
杨故点点头：“等会写完一起理理东西，不然明天太赶了。”
瞿裴言：“嗯。”
次日晚补，邱琳站讲台后方向下通知出行一事。
全班平静地坐着，没一点激动劲儿，邱琳隐约猜到了，干咳两声：“昨天有人窜班漏风了？”
全班目光一齐落到任嘉仵身上，人心虚地低下头。
是谁一目了然，邱琳差点没绷住面部表情，再咳两声：“紧张什么，说出来怎么着？又不能把你吃了。”
“我特意放着今天讲，是怕有人兴奋过头，今天课不好好听。”
邱琳推镜框笑笑：“行了，就这样，可以收拾收拾准备放学了，回家把东西准备准备，明天想和谁住一间可以提前约好了。”
所有人在听到“收拾东西”的时候已经半扭身抓着包蓄势待发，还有些哗啦拽拉链的声音。
待人说完低头收拾讲台面时，都默契地抄起包一个接一个跑了，拜拜声在门口处接连不断地响。
学校安排的六点一刻的大巴，他们至少得比平常早起一个钟头。
兄弟二人回到家后快速洗了手，后蹲房间里理完东西。
怕明早起不来，两人还特地多设了几个闹钟，从凌晨三点开始每隔十五分钟设一个新的。待事情全部搞定，便互道晚安早早休息了。
层云掀开一汪鱼肚白，白色浮光通过大巴上没拉遮阳帘的座透进车厢。
车厢内哈欠呼噜声此起彼伏，瞿裴言左耳窝挂着一只耳机听歌，另头拖到裤子上晾着。
耳机内循环伤感纯音乐，瞿裴言望着窗外树影发呆。途经土埂瑶塘，座座商业高楼矗立，几栋镜面楼反射刺眼的阳光。
瞿裴言被激地缩回眼，抬手揉了两下眼皮，眨两下，低头看车窗凹槽。
路晃，车子一阵颠簸，瞿裴言被颠的难过，待车继续稳驶后合眼屏口气缓了缓。
鼻头一松，闻到烤番茄的香味。任嘉仵坐他旁边撕开薯片袋子一角，塞手掏薯片。
舌尖一咸，浓郁的番茄粉的味道散开，瞿裴言一愣，脑子还没反应过来牙齿先反应了，把薯片嚼碎糊在嘴里时才堪堪回神。
瞿裴言咽下薯片，笑：“可惜。”
任嘉仵投喂完人，双手齐上将袋口子扯大，抓一把薯片出来喂进自己嘴里，鼓着腮帮子问：“可惜啥？”
“没能白嫖到百元大红包。”
“......”
“我可以给你发个0.1元大红包。”
“我可以让你享受三日黑名单服务。”
“给你钱了你还不满意！？”
两人互怼了一车。大巴穿进停车点，邱琳起身拍手吆唤，让他们都醒醒，然后踏下坡道板指挥他们一一下车。
他们班的大巴是第一个到的，四周空旷，瞿裴言从满是皮革味的闷热车厢内出来后清新空气扑面，顿时感觉舒坦不少。
旷地风大，刘海被风垂掀，又啪啪打回面上，将视线抹了个干净。
另几辆大巴紧随其后，杨故从第三辆停好的大巴上下来东张西张，半天后队伍分散，他在小红房前找到了风中凌乱的人。
瞿裴言下车后往前挪了几步站好位置就没动过，此时还由着头发打他脸。忽地，肩膀被轻轻戳了一下。
他扭脸，杨故戴着口罩，镜片起雾，同样顶着一头被风吹乱的头发站他身后。
任嘉仵抛弃人去旁边池塘看野鸭子了，兄弟俩一起走了一段。
路过田埂，油菜花沟，小屋扎堆在花田两侧，屋顶红砖烟囱白烟袅袅，盘向蓝天。
黄尖襟拍打双翅晃入视野，瞿裴言小跑过去举手机想拍照，蝴蝶机灵地绕过他，飞过去落到杨故肩膀上收翅。
瞿裴言放任自流，摄像头方向一转，快速按下白圆。
手机塞回衣摆袋子，朝人迈步，走到二十厘米开外停下，轮着两大眼珠往那肩上挨。
“哥，这小蝴蝶看上你了。”
每间房间的居住人数成员在上车前都已经和随班的老师说好，分好门牌直接领包入住就行。
瞿裴言一进门把包往沙发上一甩，双脚一蹬，岔开腿仰瘫合眼。杨故将门卡抽出，进来时顺带上门。
从门口踱至沙发前，俯视沙发上瘫痪的人，静静盯着看了会，忽然笑出声。
瞿裴言鲤鱼打挺，眼皮还拢着：“你丫笑什么笑？”
“看你帅。”
没料到的回答，瞿裴言单睁一只眼：“...嘁。”
左右两个单人沙发，一人一位坐着。春寒未褪，正午阳光大得刺眼，驱不走身上的冷。
两人懒得出门，瞿裴言打电话使唤任嘉仵送饭,任嘉仵在听筒内宣泄：“啊啊——我自己饭都还没吃完就要给你跑腿，我恨你。”
任嘉仵扭身从双肩包里摸出两包皱巴巴的橙装魔芋爽，愤怒道：“我偷偷扒你饭底加一百包魔芋爽，辣死你！”
瞿裴言关注点清奇：“就只有大白饭吗？”
听筒那头沉默一阵，随后是磨牙声，再然后听见人声：“没有饭！有屎！”
听得出来真的很愤怒，为了防止人下一秒提刀/杀到门口，瞿裴言咽下下意识要出口的“喂你吃”，改口客气道：“大中午的，麻烦你了。”
听筒内再次沉默，再说话时对面语气弱弱的：“...也没有，等着。”
挂线，瞿裴言把手机往俩沙发中间的茶几上一置，上手抻了抻外套领，欠身坐起，扭脸看向身旁人。
杨故低头刷手机，瞿裴言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便把刚刚的事情拎出来：“我刚打电话让任爷带饭过来了，等会就不用出去了。”
杨故没抬头，手机往内侧了侧：“嗯。”
动作不明显，但瞿裴言眼尖。
这是干嘛，还得做成这样，这么不信任我这个弟弟吗，我又不会偷看你手机。
瞿裴言虚抿了一下唇，一整天都不想理人了。
半晌，好奇心战胜不满，开口叫人：“哥。”
杨故稍稍抬头，从屏幕中抽出视线：“怎么了？”
“你看啥呢？”
杨故左手食指磨了下裤子，右手大拇指摁灭锁屏键，不咸不淡地说：“百度新闻。”
瞿裴言语塞，这人平时闲着确实会看这些，他没有怀疑的理由。
但放平时也不会做这种动作吧？而且看新闻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
靠，这人就是他妈在糊我。
瞿裴言越想越火，他屁股一抬，猛的将上半身一转，手臂架沙发扶手上，两眼冒火看着人，揭穿：“你骗我。”
“没。”
“那你藏什么？”
“...真在看新闻。”
“不信。”
瞿裴言目光下意识瞟到人手机上，手机屏不知什么时候亮了。虽然偷看不好，但眯眼是下意识的。
待看清屏幕上的内容，他双眼难以置信地瞪大。杨故急齁把手机摁灭塞腰后，但为时已晚。
瞿裴言看看人腰，再看看人脸，话里话外透着震惊和八卦：“哥，你谈恋爱了？”
这句猜错了，杨故急忙洗白：“扯淡，没谈！”
“那你查'恋爱中男生的十大加分行为'干什么？”
“输入栏自动给的，手滑。”
“你已经手滑到第四页了么。”
“...手汗多。”
瞿裴言环胸抱臂：“所以你是谈了，对吧？”
杨故见瞒不住，索性放弃：“没谈。”话顿了一下，“还在找机会追。”
瞿裴言瞬间消气，燃起熊熊八卦心，单腿盘到屁股下坐住，扒住扶手：“谁啊谁啊？”
杨故虚压下一点眼皮：“你猜。”
“哎呀！”故弄玄虚，瞿裴言伸一只手过去扯人衣袖，身体被带动侧倾，“你就不能直接告诉我吗？”
杨故撇脸，绝情道：“不能。”
瞿裴言试图拿身份说话：“我是你弟。”
“不能。”
瞿裴言内心抓狂，一屁股坐回原位。
好气，冷漠无情的男人，我今天绝对不会再和他讲任何一句话。
挂钟分针移了六十度，瞿裴言心里憋得慌，如坐针垫，一直在抖腿。
分针又移了30度，实在耐不住性子，吐了口气开始套话：“哥，啥时候的事？”
“什么？”
“知道自己喜欢上嫂子。”瞿裴言一停顿，“什么时候？”
杨故身子一崩：“...别这么早就瞎叫。”
“那，那她长得漂亮么？”
杨故沉默，静静往人脸上扫了一圈，浅笑：“嗯，漂亮。”
“哇...”瞿裴言胳膊肘支住扶手，托腮感叹，“你都夸她漂亮了，那得多高的颜啊。”
“......”
“那她喜欢你吗？”
杨故缄默，低头盯手指，过了好一会才回应：“或许。”
“你没问过？”
瞿裴言挣扶手挪身子挨近一点，“你们不会是那种校园言情电视剧里，清纯女主每逢课间都会抱着一本书特意经过男神班级门口，还假装是凑巧路过的那种暗恋吧？”
杨故被揣测得没话说，沉默不语。瞿裴言见状更加激动了，提高音量：“我草，真猜中了？”
门板传来咚咚的敲门声。屋外，任嘉仵拎着一个大袋，里面叠了两盒叉烧饭。
他站在筒灯散射的橙光下，脚踩走廊毛地毯上抬手敲门。
门朝内打开，任嘉仵拎起袋子往前递：“诺，叉烧饭，还热乎的。”
瞿裴言接过，笑：“辛苦了，谢谢哥们儿，下次请你吃饭。”
任嘉仵满意了：“这还差不多。”
“那我先溜了啊，饿死了。”
说完，视线略过面前人，朝屋内沙发方向探头嚎了一嗓子：“学霸，走了昂！”
杨故欠身，脸转向门口。
双眸在白炽灯下白色立领衬得人面庞白净，头发昨天刚洗完，蓬松有型，额前一撮刘海安静垂至鼻梁。
人嘴角一抹淡：“拜拜”
瞿裴言捧着袋小碎步到茶几跟前，放下去后从中间拨袋子。
塑料盒盖露出，瞿裴言用十指勾起放到茶几面上，再回去将袋口往四周拨拉两下，拿出下面一盒。
盒子往人跟前推推：“哥，先干饭。”
杨故“嗯”一声，倾身拿盒饭，拿到手后动作一迟。
“我筷呢？”
扣盒饭盖的人停手，抬头：“我忘拿出来了。”说着伸手要继续捣袋子。
手指碰上袋口，又撤回去，说：“好累啊，要不不拿了。”
“？”
“吃手抓饭吧。”
屋内一阵沉默，杨故起身想自己拿筷。远的不如近的，瞿裴言抢先一步塞手捣袋，杨故只好坐回去。
筷子包装没摸到，先摸到个冰冰凉凉的东西。瞿裴言没收回手，伸脖子进去一看——一包反着光的橙装魔芋爽。
想必是真的有过想辣死他的冲动，瞿裴言忍住笑把魔芋爽和筷子一道拿出来。
筷子交给人，自己把魔芋爽拆开，怕拌饭里和叉烧蹿味儿，便慢吞吞地吃了。
吃完饭，两人理干净茶几，将盒子餐巾纸打包装进袋中扔进垃圾桶。
两人一块儿陷沙发里，午后的阳光暖和，光照透过玻璃窗打满整间客厅。
瞿裴言微微仰头，享受阳光的倾晒。许是太舒服，人的呼吸渐渐平稳，睡着了。
醒来后已是黄昏，睁眼时视线映入大片菊红，家具都被染上了暖调，玻璃茶几上的长方形反光依旧白透，其余平面铺上染红的家具影。
在人揉眼的间隙，杨故头上盖着毛巾，冒着热气从浴室趿拖鞋走出来，白色水雾缭绕在浴室门口。
人刚洗完澡，发丝湿哒哒滴着水。杨故上手隔着毛巾搓头发，待发丝不再滴水后便放任毛巾盖头上不再管，摸起茶几上的手机开始翻微信订阅号消息。
鼻处是沐浴露淡淡的蜜桃味儿，瞿裴言下意识耸鼻头嗅了两下，手上刷视频的动作未停。
刷到个狗血短剧，瞿裴言投入看了几集，正看到高潮结果跳出来充值VIP可享会员内容的提示，气地他指头在屏幕上猛地一滑。
短剧上滑消失，下一个视频上来。一个小学生笔挺地坐在书桌前写作业，突然仰头温柔地冲镜头笑笑，屏幕下方文字说“如果有人骂你你怎么办？”
小学生动嘴对口型，屏幕下方滚出一行“不要紧，我没事。”接着在他低头继续写字时又滚出一行“那如果有人骂你粉丝呢？”
瞿裴言想都没想，双击点了个赞，然后手指迅速往下一滑，看着第三个打广视频陷入沉默。
妈的，不想刷了，瞿裴言一丢手机，合眼静心去了。
半晌，他重新拿起手机，前面没关后台，开屏手滑直接一个星座感情解说视频。
这下想起午饭前的事了，瞿裴言两腿盘到沙发垫上，扭身扒住扶手：“诶，哥。”
杨故从屏幕中抬头：“嗯？”
“我问你啊。”瞿裴言问，“嫂子什么星座的？”
“我说了别这么早……”
瞿裴言插嘴：“天蝎吗？还是狮子金牛？”他着急地拍扶手皮，“是啥啊是啥啊？”
“...水瓶。”
“我草！”瞿裴言激动地腾地而起，“和老子是一类的！”
杨故被他突然的反应吓得心跳加速，还没缓平人又坐下了，手肘支大腿上，两掌托腮沉默。
瞿裴言思考一番，放下手，腕部搭住膝盖，十指往下垂，问：“哥，需要军师吗？”
杨故一愣，好笑地端看人：“你吗？”
“yes。”瞿裴言拍拍胸脯，显示自己很有实力，接着反问，“不然还能有谁？”
杨故点点头，也不客气：“你们喜欢什么样的？”
第一问就给人问傻了，瞿裴言偏过脸支支吾吾半天答不上来。
杨故给人台阶：“我问太难了？要不你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瞿裴言僵硬地正回脸，两手拇指互抠：“也不是...让我想想。”
“好。”
耐心等待了一会，人磕磕巴巴道：“...呃，应该，可能，我是说可能啊，我也不确定。”
“可能会喜欢那种很超脱的...”瞿裴言上手撸后脖颈，在脑中艰难寻找形容的词汇，“...吧，就怎么说就那种......”
语言组织系统故障，人开始手舞：“反、反正就那个意思！就那个，超脱，感觉，诶呀你自行理解吧。”
杨故失笑：“那他会喜欢什么东西，做什么事？”
这两问题难不倒人。瞿裴言快速应答：“钱，睡觉。”
问了白问，这俩摆谁跟前能不喜欢。杨故欲哭无泪，继续问：“那如果惹他生气了该怎么哄？”
“哇？”瞿裴言震惊，“你惹我这么多次了还没点经验？”说完屋内静了几秒，他反应过来，“哦不对，男女心理之间有差异。”
“不对啊，你不会还没追到就把她惹了吧？”
确实惹了，还惹了很多次。杨故睁眼改编：“怎么可能，我就提前了解了解。”
“啊......”瞿裴言信以为真，认真思考起来，思考到什么便直接说，“可以先让她一个人待会，给予点空间静一静，然后过个一阵赖张脸去敲她房间门。”
“因为我不知道你那边那位跟我性格差别大不大，所以我不是很确保效果，因人而异，但如果发生了你可以浅试一下。”
杨故点头，客厅再度陷入沉默，两人都不说话。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响，似乎在给两人的沉默打节拍。
“那...”杨故开口，“如果哪天突然被人告白，你们会做什么反应？”
“被告白……”瞿裴言搓下巴思考，“这个我倒真不知道，你等我情景代入一下。”
半分钟过去，人继续道：“…可能会躲吧？”
“还是看人。”瞿裴言偏开脸，“反正我刚刚脑补了一下，如果有个人喜欢我，对我示好我都有点害怕，要是打直球表白的话我感觉我会死。”
“而且对方为什么能喜欢上我？有仔细了解过我私底下的样子吗？是真的喜欢还是想贪图我这儿的什么东西？”
“一概不知。”瞿裴言两臂环胸，“既然如此，那我也不想冒这风险。”
杨故听得微微发怔，暖阳打在面上，有些晃眼，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瞿裴言摇头补充：“而且谈恋爱感觉很多事都不能随自己意去做了，要考虑好多好多，就，自由好像被剥夺了，好憋屈。”
“而且有的时候人家不开心了你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了，解释么不好解释，更没法哄，然后这段感情就烟消云散了。”
说的不无道理，杨故搭坐垫上的手虚握，只挑第一句提问：“那如果他躲了，我还要追么？”
“看情况吧。”
瞿裴言看向他：“你可以试试。”
“但如果一开始就躲你的话，还是尽量保持距离吧。”瞿裴言道，“话虽然是说可以试试，但希望不大，一开始对你没感觉的话，其实放后面也不会有。”
作者有话说第14章 第十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