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 2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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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做成傀儡的民众的数量可真不少啊，由、可以封印吗？”
“我一个人可能不行，但是绯带着其他的族人也来了。”
纸鹤式神从他的肩头飞起，随着灵力的摆弄被舒展开来，丹砂对应符文发出幽暗的光，这是贺茂一族的秘传阴阳术之一。
“真会使唤人。”鹰隼的纸式神从纸鹤式神的阵法之中钻了出来。“你们确定禅院直玥会在镇守山吗？也许是因为我不是在飞騨国长大的，我总觉得有什么被漏掉了。”
“禅院直玥的协力者是一个术式未知的咒术师，禅院直玥称他为完美术式者。实际上他所说的术式与阴阳家的禁术替命之术十分相似。”
鹰隼之后的贺茂绯一边在卷轴上写写划划一边道。“姑且来说对禅院直玥的术式我们靠着封印咒力核心还算能帮得上忙。”
“我能够理解你不想让宿傩再次靠近他曾死亡的地方，但有他的帮助解决禅院直玥不是会更轻松吗？我想即便是没有失去记忆的他应该不会感到心有芥蒂吧。”
“不，这可不是我的独断。”
“兄长啊，这是飞騨国的子民们共同的愿望。”
虎杖石青将宿傩当做应当获得圆满结局的存在，如果说这是他充满咒术师独有的扭曲的爱，那么飞騨国民众对这位投生的两面四手上人所抱有的就是满怀歉疚和激昂的保护欲。
毕竟贺茂家的异象之卵和虎杖石青收为养子的人名作宿傩，这一件事飞騨国的民众几乎都有所耳闻。
在现在这个越来越坏的世道里唯有飞騨国这个本就物资匮乏的地方生活竟还算过得去，尽管已经忙碌到连信仰也不去考虑却也依旧记宿傩为这片土地献上一切修行后甘愿死去的事情。
一代一代传承的故事，一代一代根植在他们心中的愧疚。
‘啊，如果有一天他还能回来，我们想要为他做些什么。’
凭空出现的，和他们毫无关系的圣人啊！这世间已经没有他能拯救的地方了，现在轮到他们来做些什么了。
“禅院直玥已经将傀儡操术开发到了极致，他可以将自己的意识投射到死亡的□□上，似乎只要死去的身体没有遭到决定性的破坏就能继续使用。我有一个假设，一般的咒术师是生来就不会散发咒力，因为他们的脑袋和其他人不一样。”符纸折叠着又变回纸鹤式神的模样。
“......禅院直玥，他也许有办法使用别人的身体，不是意识投射，而是真正的......据为己有。”
在这个前提下贺茂由才同意了虎杖石青的意见，将宿傩划出计划之外。
尽管宿傩身为诅咒之王而诞生，但在还未完全吸收咒力的时候就被虎杖石青强行拽出胚胎，他身为善人的心没有被磨灭于此相对应的就是他的力量并没有到达顶峰。
理论上宿傩还是可以通过吞噬更多的诅咒来完成最后一步，不过这也相当于他放弃了理智。
假设禅院直玥有着这样的力量，他一定会想尽办法去夺取宿傩的身体。
本来就没有多少理智可言的禅院直玥可不会像是宿傩一样抑制诅咒的吸收，届时就是真正的诅咒横行的时代。
“......镇守山东面，咒力呈树冠状扩散。”虎杖石青感知到散开的咒力，顿时收起谈笑的心思。“朝我过来了——准备封印。”
......
“只是用所剩无几的寿命你就把玉姬这个名字分了一半给虎杖石青还未出生的孩子？你还真是大方啊......明明石青那孩子的生命已经所剩无几了。”
“为什么这样说呢？只不过是一个名字而已，石青可是大蛇疼爱的孩子呢。”玉姬一如既往的跪坐在神殿之中带着温婉的笑容回答到。“而这是那个孩子最后的心愿了呢。”
“是啊。那可是八岐大蛇宠爱的孩子。”男人喃喃重复道。“他的孩子被夺走命数怎么会是偶然......也许是时候去黄泉国拜访一下母亲大人了。”
“奉山巫女......这种一看就是谎言的东西，也不知道高天原的那些家伙什么时候才能反应过来。”男人抿了一口茶盏中的的甘酒。“无意之中创造了天甜酒这种东西，本来是想要让大家找回刚刚出生还没来到苇原中津国之前快乐的回忆。”
“结果却又一次变成点燃诸神嫉妒和攀比的火种......信仰他们就要供奉更多的食物，还要用大量的食物去酿酒。尽管因为五谷的需求稻荷的信仰获得的力量越来越充沛，可让饥饿滋生并非是我们的本意。”
一次一次的许愿犹如饮鸩止渴，可是他停不下来。
“也许这就是最后一次了......大蛇啊，我愿意用这副身躯来许愿，我已经不想再看到人世间再循环着这样的悲鸣了。”
玉姬并不能明白眼前这个充斥着悲伤的男人究竟在诉说什么，只是觉得眼皮越来越沉，于是顺着心意睡去。
“大山津见阁下，还请不要这样称呼我。”
苍白的神明睁开了眼，浓密而细长的睫毛微微阖动，鋆金的眼眸流转着微光。“在他愿意结束这场办家酒之前，我仅是玉姬的长兄溃转神而已。”
溃转神的声音很轻，只是在刚好能够听清的程度。他的言语就像是他本身一样，充满一种无机质的冷感。
这种冷感让大山津见想起远离高天原的天御中主尊。
“并且，我也无法达成阁下的愿望。”溃转神淡淡的叙述到。“现在的我并没有那份力量。”
大山津见长叹一声。“唉，是我太急躁了。原本我以为有了能够酿造出仅喝上一口就能醉倒神明的神酒，他们就不会再要求信徒供奉更多的酒。”
“果然，我的祈愿还远远不够。”虽然自以为已经做好了觉悟去交换最后的祈愿，但大山津见听到溃转神拒绝的话语还是松了一口气。
“无妨，一饮如入长梦桃源的酒这也是大蛇所希望的。”溃转神答道。
“真想回到那个时候啊，回到最开始的高天原......姐姐们和兄长们，弟弟们和妹妹们，那时候我们总是围在一起唱歌跳舞，叽叽喳喳的商量着要创造怎样的神国。”
他的思绪飞到很久很久以前。
庄严的女神、高天原的主人这样决定到。
‘如果大家都有想要的模样，那不如我们想个办法，一人创造一个神国吧。’
好像是从那之后，一切都变了。
“可恶，这个咒术的种子竟然还能通过介质转移进行寄生吗？”贺茂绯领着一队阴阳师掐诀从侧面支撑结界压制咒术核心使之不再渗透人体。
比起在人体上进行精密的封印术式他确实更擅长这种粗暴的压制。
如果说十种影法术是依靠伏调式神在式神的认同之中获得更加强大的力量，那傀儡操术就是与之对应的充满掌控欲的唯我。
“他到底是哪里来的这么多的咒术种子？”
咒术和阴阳术的不同来源自咒术是使用负面的情感作为燃料，而阴阳术是依靠自身为媒介沟通自然的力量。
因此咒术上咒力的流逝的速度远比阴阳术要来得快而激烈，像是喷发后就沉寂的火山，容易探查来源又轰轰烈烈。
如果仅仅只是短暂的寄生，那么很快这些咒术的核心就会失去供给，使得禅院直玥的术式失效，但现在看来这个控制的时间和数量已经远远超过了禅院直玥的咒术量。
“是咒灵。”虎杖石青仅是一眼就看出了问题所在。
咒术界的第一人从来都不是只用身体搏斗的莽夫，正相反、由于长期咒力径流大脑，咒术师在思维还算是正常的时候头脑都要比一般人里的天才来得更好。
“他提前捕获了咒灵，进行加工后做成了核心……之后放进术式的种子里代替了原有的核心。”
普通的非咒术师人类，被高侵蚀度的诅咒植入脑中会是怎样的呢？
最初的禅院直玥是这样想的：植入咒灵压缩作为咒力源的咒术种子进入普通人的脑内是否可以人为的将他们转变为咒术师呢？
他向家主提出了这个假设，在他的父亲狂喜的眼神之中、在长老们的簇拥下开始了圈养咒灵进行核心化的实验。
不管那些普通人还是阴阳师贺茂绘里肚子里的孩子还是贺茂绘里，结果都明晃晃的告诉他们——会死。
他经历过无数次的实验之后，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在被咒灵袭击的时候，咒灵所携带的咒力压强会短暂的改变普通人身体中咒力的流向，由恐惧作为动力持续性的支撑起能够看见咒灵的界限。
而散发出这种气场的咒灵浓缩制作的核心在植入身体的一瞬间就会破坏大脑，造成受实验者的死亡。
但只要将浓缩的程度稀释，就能够达成意识死亡，而身体的本能还存活，可以维系体征。作为简单维护后就可以重复使用的工具，虽然无法到达预期却也是不错的战略用品。
并且这个发现再一次的坚定了禅院的道路。
非咒术者，非人。
非术士者，无法与咒灵搏斗，却又孜孜不倦的产生着咒灵。
“狗卷家的增援到达了——”
这是不是一场所谓世家之间的斗争，而是咒术师和阴阳师对走上邪道的咒术师进行缉捕。
作者有话说第24章 第 2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