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国的莫里亚蒂之青春珊瑚礁》苦作舟呀苦作舟

14、喝酒

　　回归现实，好吧，确实中间隔了许多章，很不爽但依然回归现实——阿尔伯特和威廉隔着门在互相劝服对方。
　　“哥哥，我不要上药？”
　　“威廉，听话？不要撒娇。”
　　“臭老哥你能不能听懂人话呀要不要把脑子里的谁摇出来我都说过不要了就是不要了你懂不懂人话呀我这哪叫撒娇你疯了还是发神经呀啊嘞嘞嘞——”
　　“威廉，你为什么要用意大利语骂我？”
　　“呃，其实这不是意大利语而是一首小语种的民歌，讲的是长辈要放手，要信赖晚辈。拜托了，哥哥就是这样子的，不要再问了，再问就不礼貌了。还要你什么时候学的意大利语呀？你不是超忙的吗？”威廉求饶道，他不喜欢哥哥追着自己问东问西，人要有自己的小空间才妙，你不是我妈呀。拜托拜托拜托！
　　“要知道我们学习过西班牙语和拉丁语，这些语言都很意大利语很像。”
　　阿尔贝格似笑非笑，脸上写满“你以为我会信吗？”的神情。编，好好编！
　　“在这种互不退让的时刻，身为家人的我们更应该喝一杯。”金突然冒出来，还拿着酒瓶表示大家都静静：“一醉解千愁，都是家人，何必闹得这么僵？”他笑得越发温柔。
　　“金，你退出观众席了？路易斯，刚才的演出不差吧，记得打钱！”威廉表示你们两个家伙居然看着我和阿尔伯特站在这里拉扯了5分钟还不过来劝架，要批评。
　　“我倒是觉得威廉哥哥和阿尔伯特哥哥玩得很开心。”路易斯反驳道。他端来四个酒杯，准备满上。
　　玩得很开心，天哪，金、路易斯，你们居然把我捍卫节操的行为轻易定义为玩闹！气得威廉直接猛干了好几杯酒后，他嘟囔着：“才没有呢？还有……你们会帮哥哥吗？快说，不许狡辩——”
　　“你醉了，威廉。”
　　“才没有呢？这点酒小意思洒洒水而已啦——好不容易可以在家喝一杯当然要喝一个痛快啦，金，给我再来一杯，拜托了。”
　　金无奈地看着脸上带着醉意的威廉在东扯西扯，半撒娇半抱怨，旁边听着弟弟对自己谴责的阿尔伯特则优雅地端着酒杯一言不发，看似在认真反省自己的所作所为。但其实——钟表在滴答，而他们悄然等待着时间的流逝，等待着威廉彻底失去意识——
　　真是抱歉啦，威廉！
　　路易斯和哥哥把不省人事的威廉交给了阿尔伯特手中，前者整个人都睡熟过去。在路易斯眼中，睡着的威廉比醒的时候乖巧多了。
　　“还要好好洗漱一番。”阿尔伯特戳了戳威廉的脸蛋：“真是个小淘气鬼。”
　　“那接下来就交给兄长了。”
　　“放心吧，金。”
　　今天是个好日子。
　　阿尔伯特房间的那扇门被慢慢合上，路易斯注视着这一切，心里的滋味只有自己知道。14岁，青少年的他把心爱的人交出去了。
　　“路易斯，你准备好今年的夏令营活动了吗？”金微笑道：“那会会很有趣的。”
　　“啊——哥哥。我准备好了。”路易斯突然想到4年前哥哥和威廉参加的那次贵族夏令营活动。他曾经问过那次活动，但那时哥哥只是微笑地说还不错，至于发生了什么事要等你长大后就能明白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
　　路易斯回到了房间，小心地用钥匙打开了抽屉，慢慢掏出了自己精心保管的礼盒。那里面是威廉送给他的第一份礼物，他忘不掉，所以在火灾发生的那天晚上，路易斯放在了自己的睡衣口袋里带出来了。
　　那时候，“威廉他偷偷跑去伦敦那边的商店里订购的。”阿尔伯特扶着软绵绵的威廉解释道：“因为这个礼物的样式是他自己设计的，当然钱也是他从自己的零用钱里拿的。”
　　“他倒是挺喜欢你们的。”阿尔伯特还有些诧异道，不过转而笑展眉头：“不过我也喜欢你们，看来兄弟之间的喜好还是相似的。”
　　在醉酒的威廉被阿尔伯特送回房间后，他和哥哥打开了那个礼物，是一个漂亮珍贵的红玛瑙胸针。它被设计成一只可爱的兔子，小巧玲珑，但不失童趣。
　　“路易斯，很适合你。”跟你眼睛颜色很搭呀！金小心地给路易斯带上胸针：“威廉少爷还是花了心思的。”不是普普通通地用礼物砸我们这些普通人，如果只是单纯地用金钱不花心思地来讨好我们的话，还是说明没把我们当成平等的存在。那我们也只能虚伪地对待他，毕竟用真心才能换真心。
　　回忆着那个峥嵘岁月，路易斯一次次抚摸着那只可爱的兔子胸针。威廉，威廉，威廉，他想到对方现在乖乖地躺在阿尔伯特兄长的床上。
　　路易斯的心有一丝酸楚，不过他很快就按捺住了——
　　我喜欢你
　　这一天他彻夜难眠。
　　于是路易斯很自然地早起学习。睡不着就努力学，学到累了就会睡了。人之所以烦恼就是没事情做、想太多。
　　“帮我收拾好行李，对了，给我订好酒店。”威廉在安排仆人。
　　“威廉哥哥，你要做什么？”下楼的路易斯很吃惊，他抓着威廉的手臂，希望对方冷静下来。
　　“路易斯，我要离家出走。”威廉红肿着眼睛却故做冷漠地说：“这个家……我，我，我要出去冷静一下。”
　　“对了，如果哥哥对你做了不好的事情，一定要告诉我，路易斯。”威廉按住路易斯，嘱咐道。他突然想到一个不好的想法。自己的哥哥喜欢同性，还喜欢年下，救命，路易斯这么好看太危险了，英国是腐国不错，但他从未想过哥哥喜欢玩这种羞耻PLAY——兄弟盖饭，可怕，实在是太可怕了。一瞬间他彻底不相信哥哥的节操，毕竟都敢对亲弟弟动手，还能寄希望于养兄弟吗？
　　“有事可以和家人商量呀……”面对着威廉委屈的目光，路易斯瞬间改口：“那我也要和威廉哥哥一起出去住，可以吗？拜托拜托，威廉哥哥。”
　　他不喜欢撒娇，哪怕是在小时候也是冷静处事的作风，可威廉却很吃这一套，于是他就学会了撒娇。当然对象只有威廉这个人，偶尔是哥哥。毕竟跟哥哥说话，他们一向一点就通。
　　“也好，让你呆在家里还是太危险的。我们待会让金和我们一起出去。”威廉发誓要在阿尔伯特哥哥手中彻底保护好弟弟们的身体安全。
　　在离开的路上，路易斯想要问出昨晚的事情。按照他的分析，威廉不应该是这样子的反应。可惜一向嘴巴松的威廉此时嘴巴严实，皱着眉希望路易斯不要再问了。
　　威廉握着路易斯的手深沉道：“这话要是说出口，咱们家就没了。”哥哥是个GAY，他属实说不出口。
　　“可按照你这要分家的架势，咱们家已经没了。”
　　威廉想到英国嫡长子继承权，他长叹一口气，终于发现金钱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自己现在没有能力跟哥哥闹翻天，怎么办？也许哥哥只是喝醉了，不小心的。他下意识地忽视了昨晚只有自己喝得勤，他哥光在那看了。但他心里知道自己必须要进行一些投资赚些钱，免得之后真的跟哥哥分家后，他会受不了生活质量的下降。
　　“路易斯，我只想静静。”他要思考一下如何对待阿尔伯特哥哥还有今后的打算。也许他可以卖自己的画作，可是他的画就不是市场上受欢迎的作品。有时候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创作什么，只是脑子里告诉他这样画很有趣。（那个画在后世叫做连环漫画）除了一开始接受专业画家的教导，后面他只是按照自己的喜好画画。毕竟家里不缺钱，父母去世后阿尔伯特哥哥更是支持他按照自己的心愿作画嘛。
　　救命，他卖不掉自己的画。他还可以做什么呢？去琴房弹钢琴、当天文学家的助理还是给去做语言翻译嘛？如果多读几年书开出学历来，他还可以去做贵族们的家庭教师。
　　“所以……哥哥讨厌
　　做
　　爱吗？”
　　“不讨厌……啊，等等，路易斯，谁叫你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