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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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森所谓的房子是一个独立的带院平房，外面没有任何机械的安保措施，院门半开，院子里荒草丛生。
汉森把上衣留在车上，光着膀子下了车。
正当陈霜疑惑这是要做什么的时候，他缓缓地交替着走了几步，变成了一只超前伸着懒腰的巨大猎豹。
布莱克的神色很淡定，林恩也是。这让陈霜不禁怀疑他们原本就知道。
啊，难怪说汉森对维特山脉比较熟悉……陈霜后知后觉地联想起上一个任务林恩和汉森异常的地方。这就对上了。原文里他们都是一群炮灰，当然缺乏了这些无关紧要的小细节的描写。甚至汉森的动物化能力很强，她听到民房内传来异常激烈的打斗。
屋内的战斗很快结束，院子里的灯亮了起来，重新变成人形的汉森拖着几个满是纹身的壮汉尸体出来，随手扔在了路边。
“来，请进——”
“我们这儿有赌场、有拳击场、有拍卖会、有自由市场，还有佣兵工会。没有什么狗屎中间人，所有的活都在老市政厅发布。”汉森从厨房里端出大餐，一边说道。
“那群去赌场的都是输红了眼的傻逼，没有人能赢过永远幸运的老汤姆。他们就像是出栏的畜生，挑肥拣瘦，被送到拳击场和自由市场，做一个能赚回利息的梦。”
“来点苹果派吧兄弟。”林恩塞了个苹果派到汉森嘴里。
“所以我们得先去老市政厅看看？”陈霜拿了一根胡萝卜啃，一边翻开本地星网。
“三级变异兽的能量结晶，招募二级变异人……难怪你对特纳山脉熟悉，你和那群变异人走的一条道。我是机械实用主义者，因为有布莱克。”
“我倒是没那么讲究啦，”莎莉眨眨眼，“说实在的，每个星球的异变体系都乱七八糟的，低阶能力者换星球甚至还要适应重力！哦！狗屎！我也觉得义体改造更靠谱点——反正选一家公司一直升级就行。”
“啊，我们这边确实能力者多一些。”汉森抠抠脸上的芯片插口。
“这在狂欢之城大概都是些常识，你们要是去自由市场或者老市政厅早晚会知道。也就是知道得多少的问题，不过由我来解答，当然是两个都不好了！先说一说狂欢之城的历史吧！狂欢之城的居民本身根本不带这部分容易异化的特性，靠，在殖民时代，那些高高在上的医疗公司和科技公司，把这颗轨道位置刚好处于N-56号虫洞附近的小行星当成了试验场。”
“类似的试验场还有很多，56号暗星的试验主要是围绕基因药剂的，那个时候已经有部分动植物达成了比较正向的变异，比如猎豹的速度提升，娑罗树的快速生长，部分海鱼的气压适应能力等。但是人类没有，那群傻逼——就在这个星球上用这些变异生物的血肉和原住民进行试验。”
“200年前，他们被赶出了这颗星球，那场变革之后这里没有了公司，也没有政府。零散的本地佣兵团结起来，取得了狂欢之城的实际控制权。那时候的原住民们胜利了，但是多年的基因实验让他们的基因中不可避免地多了一些变异生物的特性，也让这片土地充斥着更强的辐射性。不过对原住民来说，这刚好是一种平衡。”
“除了那些可以遗传的变异特性，新的狂欢之城居民靠的就是各种在自由市场，也就是外来者口中所谓的黑市，购买的基因提取物获得变异特性。和最初一样，这种提取物具有很大的风险，造成失控的概率非常的大——也有人偷偷使用公司的药剂，因为原住民的敌视，这种药剂往往是偷渡进狂欢之城的，不仅价格昂贵，不知真假，买卖双方还都有可能因为各种原因被尾随抢夺或击杀。毕竟这里是狂欢之城，每天莫名其妙死几十个人根本没人关心。”
“而义体升级的话，价格会比阿尔托纳更便宜。不过谁也说不好这些义体的来源，使用期限，灵活度。哈，反正我走之前这个区就没有一个像约翰一样靠谱的义体医生。走这条路就是长期投入的过程了，不像变异，要么生要么死，没有后续烦恼。”
“我们给变异分出了几个等级，从一阶到九阶，一到三阶的异化程度是最低的，这个阶段胆大的会继续服用同一类型的变异特性，寻求更高的变异，更强的掌控力，这个阶段既安全，又危险。因为特性的微弱和不稳定性，经常有人一觉睡醒完全失去了特性或者直接变成失去理智的烂肉。四到六阶的话是公认的中阶段变异者，他们已经很好地掌握了变异特性，并加以利用，大多数城里的佣兵是这种。至于高阶，大概都存在口口相传里，反正我是完全没见过。”
“靠，我想起来了。还是有一个在明面上的。幸运的老汤姆！”
“他的异变方向很特别，和城里的其他人完全不一样，他的特性是幸运。他带领着狂欢之城走向了独立，他是个真的大人物。两百年过去了，谁都不知道他到了什么等级，哈哈，反正比一般人长寿。”
“总之他的赌场很安全，很公平——除了不能赢很多次。不过大多数赌场都有外来的影子，那些自诩为高等人类的财阀和家族们，常常跑到各种暗星下私人悬赏，他们需要了解暗星的人，赌场里恰恰都是这些人，只要一点小钱，就可以瞎扯一整天。”
“我们曾经私下里讨论过，老汤姆的变异特性应该不是源自试验。像这种奇怪的特性完全无法复刻。有的佣兵也有类似的非生物特性，但是他们完全说不上来是什么时候获得的。”
“所以变异特性在狂欢之城相对容易获得，对自身风险比较大；机械改造的话只要花钱就行，但是渠道参差不齐呗。”陈霜点点头，“我觉得没必要这么早定下来哪条途径，先去老市政厅看看，在这之前，我们用拳头说话。”
林恩推了推眼镜：“我在这边也认识一两个能说上话的朋友，明天去完老市政厅后我去找找他们还在不在。”
“靠！”莎莉猛地锤了林恩的背，“所以你们就全投了56号星？就我一个傻乎乎谁都不熟？”
“好久没联系了。”林恩吃痛，“说是朋友，但是他们没有内置芯片，外出战斗的时候联络器又总是损坏。几年过去了，希望他们没搬家。”
几个人大概聊了聊未来一阵子的规划，像之前那样各自找了个房间睡觉。男的一个房间，女的一个房间，陈霜和莎莉挤在一张单人床上，很自然地靠着背睡了。以前五个人曾经还住在一个房间，床上躺三人，地上躺两人，也能那样凑合着过。
夜深了，有一个浑身漆黑的影子从围墙悄悄地翻了出去。
狂欢之城东部大街8号，幸运赌场。
带着各式假面的赌客们来来往往，精致美丽的仿生人服务员穿梭其间。
一个粗狂的2米巨汉色眯眯地捏了捏其中一个金发仿生人，“再来10万个筹码！”
本来就面含微笑的仿生人变得更加热情，甚至主动扭动了起来。
戴着空白面具的红发少女目不斜视地路过，她身后跟着一位戴着微笑面具的银发男子。
“居然把贪婪这种个性，植入了仿生人体内。老约翰真是越玩越花了。”
“这样您也不用担心他没有好好干活了。”
推开隐藏的暗门，一个酒糟鼻子的中年男人激动地站了起来。
此时，穿着黑色战斗服的佣兵从正门进来，像一滴水一样，汇入了这片热闹的海洋。
现在是凌晨2点。
一向睡眠质量很好的陈霜辗转找不到睡意，她闭着眼睛在数羊。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洁白的绵羊在意识中一蹦一跳。
绵羊们从意识的一头开始蹦蹦跳跳，偶尔还低下头啃几口虚幻的青草，然后消失在意识的那一头。
她看到一只与众不同的黑羊，它有着精致的三角形脑袋，平直的鼻梁，镰刀状粗壮的角。在跳跃的时候它扭过头抖了抖缎子般的黑色长毛，像一朵柔软的黑云。
第一千九百九十只羊……
好像有一只小羊跳跃的时候，外界也传来了隐隐的动静。
陈霜两眼发直，用手下意识捂了捂耳朵。
她难得起晚了。
等陈霜来到客厅，布莱克正在客厅喝咖啡，莎莉和林恩在厨房大呼小叫地做早点。
“嗨，早上好。”她元气满满地和布莱克打了个招呼，然后凑到厨房门口，“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没有了，马上就好，你洗碗吧！”莎莉把蛋卷翻了个面，啪地拍在盘子上。
陈霜遗憾地坐回到沙发上。
今天内置芯片的个人数据又有了微小的变化。
[陈霜]可展开
从属组织：无从属组织
改造部位：无
技术：枪械精通、初级机械改造、初级格斗术
特性：辐射抵抗Ⅱ、过目不忘Ⅰ[你初步掌握了如何运用记忆]
状态：轻微异变中（可逆转），真实之眼觉醒中[50％]
货币资产：388联邦币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八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