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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24章 侠盗丐合力窃密约 英日俄互攻战舆论 ...

  •   待与丐帮讲定了条件,徐锡麟立刻动身去了一趟天津。在上次会面的客栈里,和沈荩秘密商议偷走密约的计划。
      “可有什么办法,能让王文韶带着密约出府?”他问。
      沈荩摸着下巴想了半天,为难地说:“这恐怕很难安排。就算他带着条折去总理衙门,前后左右都有官兵围着,咱们怎么动手?总不能弄个大动静明抢吧?他又不可能带着这么重要的公文,出门逛大街去。最好还是能摸清,他把密约放在哪了,再偷偷得手。”
      “可丐帮的兄弟明确说,他们不入官府,不认文件,这可真棘手了。”徐锡麟搓着手,干着急。
      时间越来越紧迫了,多耽误一天,就有可能多生出一分变数。等到朝廷真签了约,到时就算再有碍国际观瞻,也于事无补了。
      沈荩也知道事情紧急,想了一会儿说:“这样吧,我先随你去探探王文韶的路子。咱们到了京城再想辙。”
      眼下没有万全之策,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两天后,沈荩陪着一个公子哥儿,来到八大胡同一处名叫“芸仙阁”的小院。
      那人一下轿,眼睛就迫不及待地往院子里瞟,既兴奋又期待地说:“我早就在这条胡同儿里,听说过芸仙姑姑的芳名了。都说她的模样千里挑一,且音律作诗,无一不通。一般人就算登了门,也很难见着她的面儿。沈兄,今晚我可是沾了你的光,才有机会一睹仙容啊。”
      “哈哈,是有人想托你们王公馆这座真庙,我不过是借花献佛而已。王兄,请——”
      沈荩领他进了院子,故意放慢脚步,徐徐介绍:“听说这位芸仙姑娘生于姑苏,先祖原是个状元,幼时为她聘了名师,因此弹得一手好琵琶。可惜父亲是个纨绔子弟,染上了烟霞癖 ,后来将祖产变卖一空。她父亲病逝后,继母就将她送进了青楼,转眼就红透了北京城……”
      他这样吊足人胃口,全因此人是王文韶的儿子,只要买通了他,密约的事就能有转机。
      两人正说着话呢,院儿里突然闯进来一个衣着不堪的老人。见着一个丰腴的大姐,就揣着胳膊,缩头缩脑地跟她纠缠:“我要找漂亮姑姑,我要找漂亮姑姑……”
      那窑姐拿帕子捂了鼻子,歪过身子嫌弃道:“哟,这不是赖公公么?去去去,没鸟儿的一边儿呆着去,我们不伺候,真晦气。”
      转身刚要进屋,突然瞧见沈荩他们,马上又摇着帕子上前,殷勤笑道:“诶哟,是沈先生大驾光临了呀。您可好久没来看我们芸仙了。天儿冷,快里面请,里面请。”
      她亲自打起帘子,把两人让进了屋,嘴里还一叠声地喊着:“妈妈,是沈先生来了。”
      那软酥的腔调拖着长长的尾音,王公子听了,心里先就暖烘烘地烧着一股小火苗。
      只听登登登一阵脚步声,一个长相憨憨的妈妈一路小跑,出来招呼二人在厅上坐了。下人也进来上了茶点。
      屋内的炭火烧得一室春意正好,还点了甜香,闻着让人晕陶陶的。王公子喝了一杯热茶后,更觉通体舒泰。
      这时,沈荩从左边的袖筒里,掏出一张折好的四十两银票,递与老鸨,“妈妈,请芸仙姑娘出来打茶围吧。”
      那妇人喜滋滋地收了,自去里面打点。
      沈荩又指着随身带来的一个精致木盒,对王公子说:“这是莫理循送我的洋酒,待会儿咱们可要好好地享用几杯。”
      王公子打开盒子一看,只见里面的洋酒包装得十分精致,瓶子内暗黄色的液体,在烛光下晃动着诱人的光泽。
      “理应我来请酒才对,沈兄又破费又添酒的,让我多不好意思啊。”他咧着嘴笑道。
      “诶,你我兄弟一场,不必这样客气……”
      话音未落,就见王公子的眼睛都直了,猜是芸仙进来了。
      果然,从门口款款走进来一个十七八的妙龄少女。
      只见她身穿织金色的袖袄,湖色的锻脚裙,没有特别的多施粉黛,但一张雪白的面孔,在一头又黑又多的发髻映衬下,好似乌云中推出了一轮新月,眉眼间更是天然一股我见犹怜的情致,令人挪不开眼。
      “芸仙姑娘,这位是总理衙门王文韶大人家的公子,也是我的好兄弟。”沈荩起身给两人做了介绍。
      芸仙低下头,害羞地笑了:“怪不得,妈妈说来了一位年轻有为的公子哥儿,果然英俊潇洒。”
      王公子其实样貌普通,但被美人儿这么一夸,真的相信自己仪表非凡,能让女人心旌荡漾了,乐得合不拢嘴。
      芸仙取来一个银烟筒,亲自为他点上了烟。
      王公子瞥见烟筒里的火星子在她亮晶晶的眼睛里跳动,不禁心中火起,吸了口烟,喷到她脸上:“好鲜。”
      芸仙害羞地躲开了,走开几步后,又回头对他嫣然一笑。
      王公子见了这番情致,更觉难以自持。
      这时,一直在旁边讪笑的沈荩开口问:“可有什么吃的?我们还没有用过晚饭。”
      “你们今天有口福了。我瞧见小厨房里弄了花炊鹌鹑,还有新鲜的河鱼。”
      “哦,那正好配酒。”沈荩高兴地说。
      于是,三人便在靠窗的一张大理石圆桌上开席了。
      芸仙特地打开墙角的红木斗柜,取出一个成色甚好的水晶琉璃大杯,捧给王公子独享。她和沈荩两人只用寻常的小银杯,殷勤劝酒。
      那瓶威士忌就像是迷魂汤,王公子喝了几杯之后,就不晓得天南地北了。
      不知从何时起,屋子里就剩下了他和芸仙两人了。
      这时,芸仙娇俏地冲他嗲道:“王公子以后要常来哦。芸仙最喜欢陪您这样的雅士了,不想应酬其他的俗客。”
      王公子醉醺醺地捏着她的手,大着舌头说:“家父管得严,我也难得出门。我是他老人家的一支笔,他离了我可不成。”
      他的书法甚好,在京津文化圈里,小有名气。王文韶的公文都是由他誊写的。折子上那一手好字,颇受一班老花了眼的军机大臣好评。
      芸仙又绞着手帕,假装吃味儿:“想必你在家中,都是软玉温香的佳人,为你添香捧砚吧?”
      “咳,哪有什么红袖添香呀?就只有我和我爹两人,在灯下相对。就是有几个粗使丫头,也只配去倒夜壶。”王公子拽过她的袖筒,深深嗅了一下,趁着醉意,觍着脸问她,“这其中的苦处,你可知道?”
      “你们做的都是国家大事,我一个青楼女子,哪里晓得咧。”说到这儿时,芸仙垂丧着脸,低下头去,眼睛也变得红红的。
      见她几欲落泪的样子,王公子马上动了怜惜之意,心疼地捧起她的小脸:“哟哟哟,美人儿,你可千万别哭啊。”
      “那你给我讲讲公事上的趣闻呗?我愿意听。”芸仙马上抬起头,用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崇拜地望着他。
      王公子此时已经喝得晕头转向了,见屋内又没有旁人,想她不过是一介烟花女子,便放下戒心,和她炫耀起总理衙门的事务来。
      起初,他只是讲些边角料,比如见过多少国家的公使啦,他们的夫人穿着哪些奇装异服啦……
      芸仙忽闪着婴儿般的大眼睛,听得津津有味,不时还殷殷请教,哄得王公子十分高兴,
      顺势就把话题引入了正轨,假装幼稚地问:“那你们的条约,是像外国人一样写在羊皮纸上啊,还是用毛笔和宣纸写的啊?”
      “哈哈,那么长的条约,怎么可能写在羊皮纸上?都是写在一张一张带有底纹花样的外交公文上。一式两份,中外两种文字对照,装订在绿色的硬皮夹子里……”
      王公子一边答着她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问题,一边觉得她真是傻得可爱。

      次日上午,徐锡麟穿戴整齐后,雇了一顶小轿,来到位于什刹海鸦儿胡同的王公馆。
      在门口看见三五个门房正翘着腿说闲话呢,他恭敬地上去递了手本,又给其中一个塞了些碎银子,说是与王少爷有约。
      不多时,门房就从里面出来回话:“贾少爷,我们少爷刚起身,老爷也要晌午后才空。您且在这里坐了吃茶,略候一候?”
      徐锡麟便随他进了偏厅用茶。
      等了约半个时辰,听见外面鸣锣开道,知道是王文韶回府了。
      果然,不到一盏茶的工夫,里面就递出来招呼:“请贾少爷。”
      徐锡麟理了理袍褂,随着引路的门人,进了王公馆后院。
      此时正值深冬,后院的花草早已凋敝,王家却用各色绸子,在树杈上弄了些假花应景。这令他不禁想起,隋炀帝会见外国使臣的故事 。
      他尽量放慢脚步,留心记着府内的布局,跟着门房,一路走进一个有三间平房的小院。只见正中间的门楣上,悬着一块金字匾额,上书“不为斋”三个大字。
      他心想:这应该就是王文韶的书房了吧?
      “少爷,贾少爷到了。”门房隔着帘子,冲里面通秉。
      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男人应声掀起门帘,走了出来:“这位就是贾凰贾少爷吧?”
      王公子昨天仅从沈荩那里听闻“有人想托你们的门子捐官,请多多照拂”,且徐锡麟又是假托表叔俞廉三的名头递的手本,所以两人还是头一次见。
      “王大人,小民给您见礼了。”徐锡麟上前请了个安。
      他是官宦人家出身,知道平民见官该有的规矩。虽说现在他的身份是假的,但他每一步都尽量做得逼真周到。
      “贾少爷不必客气,沈兄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王公子扶起他,挽着他的袖子,小声谢道,“昨夜多承你的情了。你买画的事情,我已经同家父说了,他稍后就会来见你。”
      “小意思,小意思,不成敬意。”徐锡麟拱手笑道,随他一起进了书房。
      一进屋,他就抓紧时间,留心打量着四周。
      只见屋子四壁挂了许多落款“耕娱”的字画,正中央摆放着一座紫楠的四扇屏风,上面雕镂着楼台侍女,鸟兽花木,尽用珊瑚等明珠,镶嵌得五彩缤纷。屏风后面是一方宽大的檀木书桌,上面摆放着笔架砚台,还有一把端正的太师椅。两边各有一个铜火盆,正哔哔剥剥地发出轻响。太师椅后面的檀木书架上,摆着几部书,还有一盆开着鲜花的盆景 。
      这时,他突然注意到书架上的一个红木匣子。那上面配了一把兽头的黄铜锁,大小正好可以放下一个条折。
      他心想:密约的草稿也许就在那个红木匣子里……
      突然,从他身后窜来一阵冷风。他一回身,见是一位身穿四品朝服、阔额长眉的老者,踱着官步进来了。
      王公子扶了老者坐定,给两人做了介绍:“父亲,这位就是我跟您提起过的贾少爷。”
      徐锡麟忙依礼下拜,请了个安。
      “你表叔俞廉三与我是老相识了,贤侄不必拘礼。”王文韶抬了抬手,示意他起来回话,又请他坐了。
      丫头进来上了热茶。
      徐锡麟见王家父子都喝了,方谦虚地开口:“王大人,小生这次进京,一来是仰慕您的大名,想求幅丹青。表叔曾对我讲过,您的走笔在山水遗墨之间,意境深远,挂在家中,定能让小生静心治学。再者,是想捐个道员。听说捐班的名堂甚多,怕弄不懂里面的花样,耽误了前程,只好冒昧投到您的门下。”
      来买丹青,自然就要给润笔费。这已经是京里求官的暗规了。
      徐锡麟和沈荩定下的计策是:假托王文韶的门路捐官,然后堂而皇之进入他的书房,顺便摸准密约的存放之处。
      俗话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王文韶听了这番恭维,很是受用,又打量着徐锡麟浓眉阔耳、一脸正气的样子,觉得他是个信得过的,便授意他:“贤侄有意报效乡梓,是件好事。捐个指省分发,是一定要的。不过要想缺好,还得多动动脑筋。”
      说到这里,他故意按住,不往下说了。
      王公子会意,在一旁帮衬道:“吏部文选司那帮书办,一向吃人不吐骨头。明儿个就是腊八了,还有十几天就要封印了。这一封就得个把月,那耽误的工夫可就大了。”
      徐锡麟听了王家父子的这段双簧,心下明了,忙说:“原来这里面竟有这么多的讲究!幸亏我今天来走了老大人门路,还请二位帮小生筹谋筹谋。”
      王文韶摸着胡子,慢条斯理地说:“既然你已经托到我这里了,我自然要找个懂行的,带着你把事情办妥。来人呀,去唤高二过来。”
      下人答应着去了。不一会儿,带进来一个头戴红顶子的矮个子。
      王文韶吩咐他,帮贾少爷在吏部多活动活动。
      高二连应了几声“是”,退下两步,躬身伺候在侧。
      王公子又从旁替他和徐锡麟做了引荐,徐锡麟自是千恩万谢。
      等高二下去了,几个人又聊到书画。
      王少爷从画筒里取出父亲的几幅丹青,徐锡麟当然都满口称赞,随便选了一幅了事。
      这时,外面有人大声通禀:“大人,夫人请您去赴席,衙门里的客人到了。”
      徐锡麟听出这是送客之意,便起身告辞,慢慢从原路出了王公馆。

      当晚,张七娣来到客栈,按照约定好的暗号,敲了三下房门。
      秋瑾一开门,见她孤身一人,不禁疑惑:“咦,不是说好了么,你跟那个很厉害的兄弟一起过来?”
      “我兄弟已经到了。”七娣得意地叫了一声,“出来吧。”
      只见桌上的烛火晃了一下,众人还没听到什么声响,屋内就站了一个五短身材、体态瘦削的秃子。
      秋瑾和徐锡麟两人皆错愕不已。
      在他们的想象中,江湖大盗应该是个魁梧大汉才对。其实要练成飞檐走壁的功夫,还真得身轻如燕的小个子不成。
      “你是什么时候到这屋里的?”秋瑾惊讶地问。
      “也就一个时辰以前吧,我在那上面还睡了一会儿。”那秃子眯着一双豆大的小眼睛,指着屋顶的房梁,炫耀地说。
      他选择用这种方式出现,为的就是给金主露一手真本事。
      “那你刚刚也偷听到我们讲话了?”徐锡麟马上警惕起来。
      他对这个突然出现的秃子,充满了不信任感,因为此人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嬉皮笑脸、吊儿郎当的劲儿,让人心里直打鼓:这位去偷公文,能行么?
      那秃子讳莫如深地笑了,不请自坐,还给自己倒了杯茶,把胳膊支在翘起的二郎腿上,边喝茶边说:“听了几句。你们的意思是,还想让我夜里走一趟王公馆?”
      七娣立刻瞪了二人一眼:“不行!这和之前商量好的不一样。咱们说定的,你们把人和东西引出来,我们再动手。”
      “我们这也是情非得已。今天我已经提前去王公馆摸过路了,府内的布局、还有东西放在哪里,我都弄清楚了。只要你们愿意,我们还可以酌情再加些银子。”徐锡麟忙说。
      但七娣不管这些,生气地抗议:“这不是银子的事儿。我们的规矩是不偷官家……”
      她的话还没说完,那秃子就伸手制止了她:“价钱另算。两位,你们先给我讲讲,这个密约是怎么回事儿?我再决定,走不走这一趟。”
      “你到底听见了多少?”秋瑾立刻紧张地问,声音不自觉地紧绷了起来。
      “你放心,我也是贼,不会去官府告发你们的。对我又能有什么好处呢?”那秃子满不在乎地说。
      徐锡麟迅速和秋瑾交换了一个眼色。
      他想了一下,先给两个外人深深鞠了一躬:“这份文件很重要,事关我中国的领土。如果不偷出来公诸于众的话,东北又要割地赔款了。为国为民,也请二位侠士走这一趟。”
      那秃子坐在那儿,抿着嘴想了半天,然后下了极大决心似的说:“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东西放在哪儿了。”
      这回,七娣没有再阻拦他。
      大家于是坐下,把王公馆的方位、还有东西的模样等细节,详细地过了一遍。
      随后,那秃子起身伸了伸胳膊腿:“行了,你们就在这儿等我的好消息吧。”
      “那价钱?”
      “还是五百两。只要你们保证能让消息见报,让朝廷不割地。剩下的,就包在我吴秃子身上了。”那人拍着胸脯保证。
      秋瑾他们这才知道,这位义士姓吴。

      北风狠狠地撞击着门板,呼号着想要打破这两块碍事的木头,冲进里面,把所有的东西和雪一起卷上天。
      七娣站在王公馆后院的夹道里,冻得来回换脚,仿佛这样就能减少和地面的接触似的。
      地上的雪刚被她踩平一块儿,马上又被裹挟而下的新雪堆上,不见一丝痕迹。
      她抬头望了望天。今夜这场大雪迷得人睁不开眼,黑压压的夹道里不见一丝光亮。
      她暗自在心里庆幸:这鬼天气,王家的家丁肯定早躲进屋里,享用东家赏的腊八粥了。真是个行事的好日子!
      过了约半个时辰,她都快被雪淹没了,头上终于传来铁爪钩子的声音。
      吴秃子背着个小包袱,从院墙上麻溜地爬了下来。
      “东西拿到了吗?”七娣边问,边小心帮他收拾好作案工具。
      “当然。”吴秃子得意地拍了拍左肩上的包袱,“我还开锁检查了一遍,一个硬皮夹子,上面写着字儿,还画着外国符,和他们说的一样。”
      “行啊,你小子!”七娣咧开快冻僵的嘴,笑着怼了他一拳。
      两人趁着夜色和风声,迅速离开了鸦儿胡同。

      第三天早上,《中俄密约》的草稿就大段大段刊登在了英文版的《新闻西报》上。
      消息很快传遍了京津,朝野上下议论纷纷。
      官府紧急调动力量,将市面上能见到的《新闻西报》通通没收了。然而为时已晚,消息已经发酵到了全国各地。
      更令清廷头疼的是,英国和日本的新闻界也大篇转载了这一消息。
      尤其是日本,他们甚至为此专门出了号外,号召当局重视沙俄的野心。一些日本少壮派还在报上撰写文章,证明日本的国力是如何如何的强盛,沙俄政府是如何如何的衰败?不敢与之一战,就是崇洋媚外,不能坐视沙俄在中国东北独大……
      总理衙门被弄得焦头烂额,一面尽力安抚各国公使,一面通知俄国政府延后签约,一面把责任全推到了警察局,勒令他们尽快破案,查出让密约见报的幕后主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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