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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初明心意 ...

  •   “爷,还疼吗?”无尘给胤禛端了一杯清茶,放在床头,“太危险了,若伤到要害,属下难辞其咎。”

      “无碍的。”胤禛轻飘飘地说,“十三弟大病初愈,挨不住,只是我没想到心言会护我……”

      “年福晋此举,属下也震惊不已。”无尘说。

      “你说会不会……”胤禛想,会不会是年心言怕柳父刺伤了他会惹祸,才挡在他面前,不过那时紧急万分,她应该想不了那么多。

      “爷,我能进来吗?”

      门外传来了年心言的声音,无尘打开了房门,年心言和一弦提着两个食盒走了进来。

      “估摸着爷刚醒,这会儿应该饿了,就去买了当地特色茶点,希望合爷的口味。”年心言和一弦把茶点摆到桌子上,又亲自去扶胤禛。

      “你辛苦了一夜,现下又去给我准备饭食,快去休息吧。”胤禛看着年心言气色不是太好,担忧地说。

      “爷,我没事。”年心言站在胤禛面前愧疚地说,“都是因为我,才害爷受了伤,我真是罪大恶极。”

      “瞎说什么呢!”胤禛沉沉地说,示意无尘和一弦先出去,并关上了房门。

      “难道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是非不分的人吗?”胤禛不满地看了年心言一眼,“还是你听了传闻,说我是一个冷酷无情,刚愎自用,自私虚伪的人吗?”

      “不,爷不是这样的。”年心言斩钉截铁地说,“若爷真是那样的人,根本就不会带我来杭州。”

      “爷要听实话,还是阿谀奉承的假话?”年心言一本正经地问,嘴角微微上扬。

      胤禛听她这样说,越来越好奇,这个女子非常有趣,从未有人敢对他说这样的话。

      “自然要听实话。”胤禛拍了拍自己的膝盖,直视着年心言。

      “我觉得爷神秘莫测,是一位难以捉摸的人。”

      “哦,是吗?”胤禛笑笑,似乎对年心言的回答很满意。

      “不仅如此,爷还是一位有抱负的人。爷绝不满足,当一个亲王这么简单。”年心言说。

      “放肆!”胤禛大喝一声,“太子刚刚复立,怎可说这般大逆不道的话?素闻年小姐知书识礼,却不想也能说出这般狂悖之语。”

      其实最令胤禛意外的,年心言居然能看透他的所思所想。九五之位,自他出生,这个位子就属于二哥胤礽,好像永永远远不属于别人。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胤礽的所作所为都证明他不是最好的储君人选,随着太子被废,诸皇子都开始觊觎这个位置。

      如果说曾经的胤禛只想做一个逍遥王爷,而如今的胤禛却很想君临天下,当大清第一人。

      这条路虽然布满荆棘,那他也要争一争,争过,就算失败,也无怨无悔。

      “是心言僭越,爷恕罪!”年心言跪下说。

      岂料胤禛抓住她的手臂,吓得她一激灵,转而对上了胤禛炙热如火的眸子。

      “心言,若我想当汉光武帝,那你可愿意做阴丽华,一路扶持我。”胤禛一边扶年心言起来,一边问。

      年心言握住胤禛的手:“爷想做什么便放心大胆地做,心言会是爷最□□的后盾,父兄更会助爷一臂之力。”

      胤禛把年心言揽入怀中,自从年心言挡在他面前的一刹那,这个女子就如雨后阳光,钻入他的心。

      千里之外的雍亲王府,此时此刻,乱作一团。弘时弘历和弘昼三个孩子同时染病,而且越来越严重,皇上派御医前来,御医也束手无策。

      三个公子都出现了发热,呕吐,昏迷不醒的症状。

      李成念,钮祜禄琳欢,耿秋三人寸步不离地守着自己的孩子,璟蓉来回跑,身为嫡母,她得兼顾三个孩子。

      “福晋,还是派快马报王爷吧。”玥萱急道,“三个公子同时染病,若有意外,王爷会怪您的。”

      “不能报!”璟蓉摇摇头,“王爷走之前千叮万嘱让我照顾好府里,现下出了这等事,岂非是我这个做嫡母的无能?”

      “可是……”玥萱一脸恐慌。

      “玥萱,我怎么看着这仨孩子像是中毒啊!”

      璟蓉有此猜测,再次前往碧玥阁,细细查问这仨孩子都吃了什么?

      原来他们仨人都喝了牛乳,御医用银针探毒,银针瞬间变黑,幸好这种毒并不致命,只需喝些排毒药,排尽毒素就没大碍。

      璟蓉顿时松了口气,三个孩子没事便好。

      李成念寸步不离地守着弘时,因为忧心孩子病情,鬓角又多了几根白发。

      李成念突然跪在璟蓉身边:“福晋,请您抓住下毒的罪魁祸首,要不然还会有下次,三个孩子危矣。”

      “究竟是谁连孩子都不放过?”

      “福晋,这是王府,只怕外头的人手还伸不了这么长,肯定是府里的人。”李成念忧心地望着榻上的弘时,恨不得中毒的是她自己。

      “额娘,弟弟怎么样?”

      阿筠焦急的走了进来,阿筠今年十六岁,是胤禛的二女儿,李成念所生。眉眼长得很像胤禛,但身材瘦弱,身体也不是太好,作为雍王府唯一的格格,她备受胤禛喜爱。

      “福晋也在啊,阿筠给福晋见礼。”

      “阿筠快起来。”璟蓉拂手道,“阿筠,幸亏你不能喝牛乳,才逃过一劫。”

      阿筠摸了摸弘时的脸颊,蹙眉道:“到底是谁要害弟弟?”

      “目标明确,就是三个男丁,府里没孩子的,嫌疑最大!”李成念说。

      “难道你怀疑宋氏?”璟蓉若有所思地盯着李成念,“亦或者是,你怀疑我?”

      “福晋,妾不敢!”李成念听了这话,顿时花容失色,她拉着阿筠一起跪了下来,“福晋对这几个孩子视如己出,妾都看在眼里,而若有,她也没那个胆子,反而是……”

      “那你怀疑年氏?”惊人转动着手里的佛珠,“可年氏跟着爷去了南边,根本不在府里啊。”

      “她不在,她的那个丫鬟叫什么一柱的,不是就在橙玥阁吗?”李成念说。

      “额娘,女儿觉得年福晋不是那种人?”阿筠脱口说。

      “你个小女子懂什么?”李成念瞪了阿筠一眼,吓得阿筠只能闭口不言。

      “你说的不无道理。”璟蓉朝玥萱挥了挥手,“你去橙玥阁搜搜一柱的房间,若真是她下的毒,毒物肯定没处理掉,人赃并获,她也无从抵赖。”

      半个时辰后,所有女眷都齐聚在璟蓉的揽玥阁。

      玥萱在一柱的房间,找到了一包白色粉末,经过御医的检验,果真是毒物。一柱被玥萱绑来揽月阁,对于这件事,一柱一无所知,根本无从辩解。

      “一柱,是年福晋指使你下毒的吗?”李成念直截了当地问,“她一入府就是侧福晋,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对几个孩子下手,其心可诛。”

      “奴婢根本不知道李福晋在说什么?”一柱觉得莫名其妙,恍然地望着众人,“这府上谁人不知,我家小姐跟着王爷出巡,难道远隔千里,飞鸽传书指使我下毒?”

      “那在你房间收到毒物,你该如何解释?”璟蓉问。

      “福晋,奴婢的房间又不是什么禁地,谁人不能进?这分明有人栽赃陷害。”一柱虽然被五花大绑,但还是用尽力气直起身,她没有做的事,绝不容任何人诬陷。

      “这奴婢,竟如此嘴硬,可得好好管教。”钮祜禄琳欢也在煽风点火,她早就对年心言心存不满了。

      “一柱,只要你认罪,我念你是受人指使,定不会重罚,否则,谋害王府公子,可是死罪。”璟蓉说。

      “奴婢无错,为何要认罪?”一柱冷笑一声,“我不允许任何人往我家小姐身上泼脏水。福晋,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位明断是非的主母,如今看来,是我看错了。”

      “放肆!”璟蓉气的把手中的佛珠摔到了桌子上,“来人,把这个贱婢拖下去打四十大板,关到柴房,等王爷回来发落。”

      “福晋息怒。”众人跪下劝道。

      一柱被拖走后,李成念跪行至璟蓉面前:“福晋,不如直接赐死,这贱婢刚才对福晋大不敬,福晋断断容不得。”

      “你别忘了,她是年心言的陪嫁丫鬟,若我将她处死,就是开罪了年氏一族。”璟蓉虽然气急,但不糊涂,她深知年氏一族对王爷的作用,得罪了年氏一族,就是得罪了王爷。

      “区区四十大板,难道孩子们的苦都白吃了吗?”李成念惺惺作态地用手帕擦了擦眼角。

      “你放心,弘时是王爷最看重的孩子,定会给你个交代的。”璟蓉的李成念道。

      琳欢和耿秋一同回了碧玥阁偏殿,她们二人的住处非常近,由于住得近,孩子又年纪相仿,二人的关系日渐紧密起来。

      “真的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年福晋看上去温柔似水,却没想到。”耿秋叹了口气,抱起来弘昼,哄了起来。

      “姐姐,可千万别被年福晋的表象所迷惑。”琳欢添油加醋地说,“她可是年羹尧的妹妹,年羹尧可是出了名的不好惹。”

      “现在我们知道她的真面目,自然有所防备。”耿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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