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梦》盼达儿

5、第五章 成功攻略老头

　　就这样每天跟着张老理账，日积月累的相处，让我们就像爷孙一般亲密，我跟着老头学到了不少实际有用的理账目技巧，同时也教给了老头几个现代的数学算法，两人时常拌嘴，但也会处处想着对方。“周丫头，明天要走镖了。”张老的语气里莫名带着点担忧。“嗯。”我埋头算账，“怎么了嘛？”“臭丫头，你是一点消息都不知道吗？明天的走镖你得跟着他们去，以前是我跟着老镖主的，后来老镖主走了，我也老了，小镖主也需要一个随行理账的。”“嗯，那您是舍不得我吗？怎么感觉语气里那么的哀伤。”我狡黠地朝着老头笑，结果脑袋上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就你嘴贫！”老头瞪着周林，然后神色又软了下来，“在路上要当心，虽然镖师们会保护你的安全，但就怕有万一，你...镖主应该命人教了你点拳脚功夫了吧？”“张老放心，我每三日就要去金师傅，就是金陆萍大哥那边报道，遇到突发状况绝对能保护自己。”张守正悬着的心稍微平稳了一些，但终究还未落下，“好好好，但还是要当心，不可自大。”嘱咐完，又没入了书堆，缓缓又飘来一句话，“今天一起吃晚膳吧。”“好！”我明白老头的担忧，“张老，我出去一趟。”老头没说话，算是默许了。我先是回院子告知明月晚膳不必等她，后又去了府上的医馆——因为经常会有镖师受伤，李瑾在府上专门雇用了两位医术高超的医师住在别院，跟医师讨要了一种安神香。
　　我从小路绕到账房，晌午的太阳晃眼，小路的树荫多，也凉快些。听着耳边稀稀落落的蝉鸣，感受着树叶间穿过的星星点点的阳光，随着清风慢慢飘入鼻中的清香，古时候的环境真的要比现代干净很多。“张老，我回来了。”只见老头抬头睨了我一眼，后才缓缓开口，“我还以为你迷路了，这么久才回来。”“张老，别忙乎啦，这几日的账目明明都算完了，还检查了两遍，你还窝在书堆里。来来来，看看我给你带了点什么！”我亲昵地挽住老头的手臂，把香拿了出来。“你能给我带什么东西。”老头嘴硬，但是手却很诚实的快速将布掀开。“这是我跟医馆要的安神香，我看您最近眼圈都黑了，怕是睡不好吧，等等我再去嘱咐小厮这几日准备的膳食清淡些，天气热起来了，您都有点上火了。”老头张了张嘴，眼眶湿了，但到底是好面子，没留下眼泪，“嗯，丫头有心了。”将脸别开，后又说道：“我先把这个香放回屋子。”迈着碎步，快速离开。看着张老远去的身影，冷声召来了小厮，“阿当，”账房里就一位小厮，从八九岁就在这个院里当值，如今已然是精壮小伙，“最近张老的身子不大爽力，睡眠不好而且上火，你跟厨房的人说一声，这段时日的伙食都清淡些，爽口些。”“好的，周小姐。”阿当感受到周林威压的视线，身子又低了一些，“是奴才的疏忽。”。张老虽然脾气怪，但对待每个下人都是极好的，还比其他院的人都要相对自由些，再加上张老年长，院中年纪小的都把他当爷爷看待。“明日开始我好长一段时间都不在，你们照顾好老爷子。”我的表情依旧严肃，在我看来，人就得知道知恩图报。“小的明白，这段时间是奴才不上心，您放心，奴才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阿当的身子更低了，头都快埋到了地里。我没回他，只是叹了口气又回到了账房，跟张老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没一会儿阿当就敲响了房门，“张老，周小姐，用膳了。”“知道了。”张老站起身来，“走吧，吃饭。”跟着张老走到了院子里，石桌上已经摆好了菜。“天热，我不喜在屋内吃饭，太闷了。”张老解释了一番，“坐下吧。”三个菜式，两素一荤，素菜都比较清淡，不辣但却微微带着点酸；荤菜是小炒肉，肥瘦相间的猪肉跟青椒一起爆炒，青椒是没多少辣味，但不知道加了什么调料，吃起来很香。“您院中的厨子做菜真好啊，好吃！”听到周林这话，老头瞬间笑了起来。“好吃就多吃点。”说着，就开始往周林盘子里夹菜。在张老的攻势下，我毫不意外的吃撑了，她揉了揉肚子，不禁打了个饱嗝。等阿当收拾好碗筷，张老看了看就快西落的太阳，“周丫头，回去吧，太阳等等下山了，今晚好好收拾收拾，准备明天上路。”张老站在门口，对着周林摆手，好似叫她赶快走。但当周林真的消失在小路的拐角处，张守正眼神便暗了下来，在原地怔了怔，才会自己的屋子。
　　等我回到屋子里，已经戌时。“小姐，什么时候给您准备洗澡水？”明月像是在我的身上安装了雷达，没等屁股坐热她就来了。“半个时辰后吧，我先收拾点东西。”“是。”我挑选了几条软糯的衣裳和一双极为适脚的鞋，简易的发簪，一些碎银两，又将买的剑穗装入包中，想了又想，还是决定带上纸墨笔砚。掂量了一下包的分量，不算太重。柜子顶端的软剑放在包的旁边，以免明日忘拿。“小姐，”明月走了进来，“张老给你送来了金疮药。”脑海里浮现出了老头倔强的嘴脸，忍不住轻笑，“放在桌上吧，我等等放包里。”“小姐明日何时出发？”“辰时集合。”“奴婢也没什么可以送您的，等您回来，奴婢去跟李嬷嬷要一份冰，给您做冰沙！”“好！”我的眼睛都笑没了，早就到了该吃冰棍的天气，但奈何古代冰块少见，没想到府上居然有冰块，还是可以食用的，但又忽然回过神，虽然府里有冰，但也应该属于稀罕东西吧，那像她这样层级的人能领得到？“明月，这冰谁都能吃？”“小姐，在府中只要是跟着走镖的，每年都可以领一人份。”看来李瑾对手下是真的好，府里是真的有钱，这可真是跟对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