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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9章 ...

  •   已经定下太子大婚的日子了,皇后也是能松口气了。
      眼下只需等到太子大婚完毕后,兵权自然是能来的。只是,皇后担忧宇文抒那里。如今宇文抒的羽翼逐渐丰满。他的狼子野心不是不知道,只是碍于外人的关系。不好怎么处理。
      “娘娘,要不要奴婢暗中派人去...”宫女依云说道。
      皇后抬手,示意先不要如此操之过急,“等到太子大婚后,再说也不迟。只是...厉北王那里可有消息传来?”
      依云拿出藏在袖中的信,递给她。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太子府内。
      “皇兄,臣弟近日来,是有事情想和皇兄商讨,可否移步书房?”宇文偌等不及了,就先自己来找宇文盛。
      宇文盛虽是与自己不亲近;但是,他的为人是信得过的。

      “说吧。为什么一定要我来!”妙元丝毫不客气的坐下,反正这里也没有其他人,方便说话。“今日的事情,谢谢你了。”
      倒是在感谢的时候,她才偶尔露出眼眸里的温柔的气息。
      姜厉只看了一样那个碗里的菜,又夹了一筷子进去。
      “你先吃,我待会再说。”
      去冯府之后,让阿澈去查了查她之前住的宅子,以及从小到大的生活情况。此刻,这就是他自己想单独与她坐在一起简简单单的吃个饭而。可是在妙元自己看来,这就是和鸿门宴一样,没安好心。
      “就吃饭这么简单?”她还是不敢相信,“真的?”
      姜厉只回答一个字‘嗯’,那自己就暂且相信他一会;肚子也饿了,现在填饱肚子最重要,可不能像在冯府一样,吃不饱穿不暖的。
      说完话,妙元就专心的吃着碗里的饭菜;期间姜厉甚至主动夹菜给自己,看着他突然的好心,有点震惊。眼波流传之中,一个不小心差点就被噎住了。
      “咳咳咳!”姜厉轻轻的慢慢地拍打她的背部,妙元忽然被噎住,脸都憋红了。“咳咳~”
      “水!”
      姜厉一脸关心自己的样子,他亲自倒的水,而且还亲自送到她手里。
      吃饱喝足后,舒舒服服的坐在那里。有那么一瞬间,妙云居然觉得姜厉其实人还挺好的,就是性子傲了点。为人尚可,可是做事都不与人打个商量。
      “好了,我吃完了。可以走了吧!”她起身,说完话不等姜厉开口赶紧溜了。留下他一人在那里。
      看着远去的背影,姜厉才发觉自己竟是一筷子都没有动,反而注意力全在她的身上。
      阿澈看见急急地跑出去的身影,走进去后看见的却是坐在那里,忽然笑了起来的姜厉。
      “王爷,您在笑什么呢!”阿澈上前去问道。“笑得如此的开心,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儿?王爷!”
      被忽然进来的阿澈看见自己在笑,他瞬间收回笑脸。整了整袖子,兀自起身。就当做没看见阿澈一样,走向了外面,转而往书房的方向走了。
      “王爷这是怎么了?奇怪!”阿澈不理解的摸了摸后脑勺,“难不成...”
      “难不成是——”
      往那个方向想去,立刻茅塞顿开。他悟了,这次他是真的悟了。依稀他上次觉悟还是那次在洗心阁,看见傻站着在树下的息壤。那时,息壤这家伙刚刚好拿着知荷的手帕站那里发呆,怎么喊也没有反应。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息壤!铁树就要开花了!息壤!”
      阿澈大喊着跑去找息壤,刚刚走到息壤的房间门口,却听见了女人的声音。
      躲在门口,往那边看过去。果不其然!
      知荷和息壤两个人挨着坐到一起,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本书。这倒是...他们两个人一起看同一本书!
      得!
      “看来息壤这小子的春天也到了!就我一个人寡着。都孤立我!”阿澈是真的生气了。但是他还是不敢生自家王爷的气的,毕竟人家可是与夫人正儿八经的谈情说爱。

      静坐在屋内里,从妙元出去后就没有动过。这吃完饭后好歹也出去走动走动,消消食儿也算好的。可是,阿澈安静的站在姜厉旁边,就没有见他动过桌上的纸笔墨。一直在那看着对面的床傻笑。
      上次二人同处一间屋子,是姜厉半夜醒了。忽然心里有了一个主意,他下床掀开被某人夹在腋下的被子,蹲下来亲自把她给抱了上去。
      只可惜某人睡得太香了,以至于被挪到床榻之上时,都没有发觉。
      那天夜里,借着窗外洒进来的月光。
      月光的方向刚刚好照在他的旁边,姜厉往外面挪了挪,这才让月光打在了她的脸上。清冷的月光,照在妙元熟睡的脸颊上。她的一呼一息此时都听得非常清楚。长长的睫毛下,是一双灵动的眼睛。她的嘴唇,看起来很柔软的样子。没想到,他居然会对一个如此蛮横无理的女子感兴趣,在战场厮杀的这些年,原以为自己定是喜欢温柔贤淑的那种女子,如今娶到了如此有趣的夫人,甚至觉得那些都比不上身边的这个睡觉还不安分,还有点打呼噜的小女子。
      夜深稍微寒冷的时候,就只能通过踢被子来缓解缓解。妙元翻身过后,一只手便是对着他的身上搭过去。
      “起开!姜厉~”梦里吟语的话,全部被他听去。
      就好像是摸到了一个十分舒服柔软的枕头,妙元下意识的抱紧再抱紧。直到最后又熟睡了过去。
      此刻,她与自己的距离就只有分毫只差,只要姜厉靠近一点点,就可以......
      姜厉忍不住靠近,他趁着夜深人静,轻轻的,悄悄地靠近再靠近。忽然视线对上她的嘴唇,就在心动刹那的瞬间,他用自己的嘴,轻轻的在她的嘴唇上点了一下。
      随后为她理了理额前的丝丝碎发,就再次安静的睡了过去。
      敢情这是一口都没有动,就直接撤了饭菜。
      阿澈是从来没有见过自家王爷如此模样,心里不禁咂舌感叹道:“疯了,真是疯了!”
      他一人站在旁边边叹气便摇头。
      忽然身下的坐着的人说道:“阿澈,你让息壤去查查王妃母亲的娘家,要快!”
      “是!”
      阿澈接到任务,随即就去找息壤了。可不能让息壤这小子没事做,看他和那知荷每次在一起,就觉得刺眼,眼红。
      自从用过午膳后,回到知荷的房间,她就直接闭关一样,不出去了。还吩咐知荷外出去买一本叫《山水堪舆》的书籍。知荷听名字就知道是什么类型的,奔着目标赶紧走。不过出府的时候,那些侍卫看见自己居然也没有拦着自己,也不问她要外出干什么。
      “好奇怪呀!他们是没看见我吗?”她停留在王府门口,还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守在门口的那些侍卫。“算了,还是快去快回。”
      出府后,知荷赶紧买完就走。
      昨日的那具尸体检查后,阿澈从那人的身上搜出一块令牌。那令牌,似乎是抒王府的,看来,宇文抒那边开始动手了。
      太子大婚在即。将军府也是红绸渐挂。唯独淮文言,她屋内虽是喜庆的摆设,可是此时此刻,她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距离大婚只有一日了。
      今夜与自己母亲谈话之后,母亲把所有想说的话都与她自己说了。此番嫁去太子府,入住到太子府,不是自愿但也是自愿。矛盾的心理,一直在左右着自己的心绪,文言也不知道该如何与一个从未见过的男子自处,更别说是成为太子妃。
      “母亲,女儿定会好好的侍奉太子殿下,您放心。”淮文言似乎是放下了心里的一些芥蒂。“惟愿您和父亲能身体康健,女儿就安心了。”
      母亲温柔的性子,她是遗传了一半。可是骨子里的倔强,却是在时时刻刻告诉自己不能流泪。
      经过今夜的一番谈话,淮文言就此摒弃了以前过往种种。
      “伊尔,你把这封信交给他吧。”淮文言心里此刻十分的伤感,自己不想再耽误其他人了。她又平静的开口道:“惟愿此生不见。只愿君生安好。”
      再无下文。
      此刻女儿家的心思,莫过于心上的郎君了
      她提笔,在纸上写下几句话。
      “海棠花下,君心似我心;皇城之外,惟愿君安好。”
      年少的情意恐怕就此离去,不再留恋。

      好几日都待在知荷的屋子里安安静静看书,这书上的内容真是奥妙。进入还有许许多多的奇怪的地方。
      “知荷,你觉得咱们离开这里之后,去哪里比较好?”妙元问道。
      知荷手里拿着新的书籍,又在认认真真的看着,知荷开口道:“小姐,你想去哪里,知荷就跟着你去哪里。反正,有小姐在的地方,就是知荷的家。”
      妙元摸摸知荷的头,“知荷,谢谢你。恐怕除了我母亲,就只有你对我这么好了。”
      门外,眼看着就要敲门的手,顿时动作卡在半空中,怎么也碰不到那门。就好像是他与这扇门之间,相隔着千里。
      酉时一刻的时候,看书实在是眼睛累了,刚刚好也到了晚膳的时辰。
      知荷赶紧拉着妙元去了小厨房。
      “知荷,不对呀。这不是去厨房的路,你是不是不走岔了?”这还是在文心阁里,“厨房也不经过这里。”
      “哎呀,小姐。您放心。这可是王爷亲自命人给您备的小厨房,可好吃了。”知荷早已按捺不住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我还听说,这位厨子,可是王爷花大价钱从外面请来的,手艺可好了。”
      站在小厨房门口,一开始还只是不在意的瞥了一眼;稍后妙元就瞧着知荷,开口说道:“这...何时有的?”
      “昨日一早,就有了。只是小姐没有注意罢了。”
      知荷开开心心的拉着自己,走到了小厨房门口。
      饭菜都已经做好了,就摆在那边的桌子上。都是知荷这个机灵鬼提前准备好的,可贴心了。
      “知荷,你可真是我的贴心小知荷。你最好了。”妙元抱抱知荷,“走,咱们赶紧走,吃饭去。”
      知荷的笑脸被捧在手心,妙元揉搓了几下。
      息壤半天没有瞧见王爷,随口问了几句,“哥,怎么不见王爷出来用膳?”
      阿澈摇摇头,叹气。“去了太子府,还没有回来。”
      “哦。”息壤本想问问他为何如此唉声叹气,不想阿澈的脚步实在太快,自己跟不上了。
      “殿下,王爷他都坐了快两个时辰了,怎么还不走?”
      宇文盛也不知道是何缘故,从进来到现在,姜厉是一言不发。就只是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很忧愁的样子。
      “以前怎么不见他如此。”宇文盛走上前去。
      太子府的院内,有一处极为安静的地方。此刻,他二人就在此处。
      “姜厉,你今日这是怎么了?”宇文盛坐下,身后的小太监顺子紧跟着站在后面。“平日里就属你主意最多,这么近日也有你解决不了的事情了。说来听听。”
      宇文盛招手示意顺子下去,手下却是亲自为他倒了满满一杯酒。挪到他面前,“此刻,这便是最好的东西。一醉解千愁。自古如此,一饮而尽便是对它的珍惜!”
      姜厉只是瞥了一眼,没有喝。
      “你又没有娶妻,怎么知道如何解决!”这话倒是听着姜里再不嘲笑自己。
      宇文盛就不开心了,他驳道:“我没娶妻,难道就不可以出出主意?几时你我之间如此见外了。”
      姜厉抬眸,看向宇文盛。像是这句话点醒了他,“你有何主意?”
      说着,宇文盛把那杯酒再次挪进来一点点,做出请的手势。“你喝了它,我就告诉你。”
      宇文盛倒是满脸笑意,可是姜厉就不一样了。这几日来,只要闭上眼睛,就全部都是妙元的身影。甚至在处理事务的时候,本来是专心致志的在思考这件事情,不过几秒便是顿时满脑子的她的身影。
      “怎么,难道明日娶妻,不紧张?”姜厉拿起酒杯,爽快的一饮而下。
      这酒有些辛辣,但是对于此刻的自己来说,刚刚好。他放下酒杯,放到宇文盛面前,示意他再来。
      “你还真把本殿当下人了!也罢,也就唯你一人才敢这样。”宇文盛摇摇头,不自觉笑道。“若是你以后还烦了,就算本殿已娶妻;也定要与你一醉方休!”
      二人一时想饮酒的兴趣上头,宇文盛倒是也想与他喝酒,也不管明日如何。眼下的最后的快活倒是最要紧。说不定以后就不能再像今日这般快活自由的饮酒。
      “来,碰一个!”
      喝酒喝痛快了,就会忘记一切烦恼,此刻脑子里就只剩下了痛快畅意。顺子守在门口,看瞅着俩人就要喝大了。他也是不想看见太子如此忧愁的模样,毕竟也是和太子一起长大,也是心疼的。
      喝着喝着醉意上头,姜厉倒是能喝;可是被宇文盛被喝倒了,醉在自己身边不省人事。
      眼瞅着就快到戌时了,还不见人回来。阿澈倒是有些着急了,叫上息壤准备一起去太子府寻人。刚刚走到府门口,就看见一辆马车缓缓今日视线,停在府门口。
      “你可是阿澈?”走近来的人问道。
      阿澈回答是,随后就告知姜厉在马车内,只是人喝醉了。
      息壤知道后,赶紧上去马车里捞人。等到太子府的人走后,阿澈和息壤赶紧扶着自家王爷进去。可是刚刚进去走到一半的时候,息壤停住了脚步。
      “哥,咱们去哪里?”息壤看着他。
      阿澈随即回答:“你这不废话,当然是去洗心阁了,那里才是王爷的院子。”
      可是息壤又想起来,王爷的东西早就搬到文心阁去了,现在的洗心阁,空空荡荡的。
      “可是王爷这几日不是睡在文心阁?”息壤疑惑的问道。
      这话倒是点醒了他,阿澈随后又改变了方向,“走,咱们带着王爷去文心阁找王妃去!”
      阿澈心想:王爷,我和息壤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剩下的就要看你自己了。加油!
      知荷大老远就看见息壤和阿澈扶着一个人进来,那人似乎是动不了了,就连走路都是被扶着进来的。
      “小姐,你看!”知荷指着门外,“那可是王爷?”
      因为他不会回来了,妙元就赶紧带着知荷回去,甚至连他的所有东西都被妙元自作主张打包好了,就差搬回去了。
      “他怎么回来了!”
      她赶紧放下手中的书,收拾好桌上的东西,准备撤退。
      “王妃,王妃!”息壤实在是坚持不住了,而且今日他才发现,原来自家王爷看着高高瘦瘦的,可是自己却搬不动他。
      “小姐,你再不快点,咱们就要撞上了。”知荷催促道。“快点!”
      “你催什么崔,你也来帮着收拾一下。”妙元喊道。
      知荷觉得,也是。她倒是光顾着看外面,不记得自己也进来收拾东西了。还好在冯府练就的手速没有白费,她们俩没几下就把这里自己需要的东西全部拿好,知荷拿着最重要的那部分就急匆匆的就走了。
      息壤看见知荷急急忙忙,怀里还抱着好几本书。
      阿澈一人扶着姜厉走到房门口下的屋檐处,就在走到屋檐柱子下的时候,姜厉察觉自己是回到文心阁了,他推开阿澈,“阿澈,你先回去吧。”
      可是他的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也不知识喝酒喝多了还是其他的原因。醉意上头,可是从前在军营里的功夫可是一点没丢,喝酒还是可以喝倒其他人。
      仅仅靠着片刻的清醒,姜厉自己一步一步走向眼前的那间屋子。
      妙元眼看就要开不及出去了,她刚刚跨出去,就听见门口的声响。
      “怎么这么快!”
      反正知荷已经带走了最重要的部分,这剩下的就不必遮遮掩掩。也不必害怕姜厉会发现自己这几日在干什么。
      “冯妙元!”姜厉看着眼前的这条道,喊着她的名字。“冯妙元!”
      瘟神一般的存在,可真是让自己躲闪不及,应接不暇。
      她躲在门后,安安静静的等着姜厉进来的那一刻,自己从他身后赶紧走。姜厉靠近门框,只是他却始终靠在门外的门框上,没有进来。
      这里终归是厉北王府,不是自己的家。怎么可能一直属于自己呢!
      她被困在门后,可是自己与他,彼此之间相差的仅仅只是一扇门的距离;但是,姜厉觉得,他们两个人,相差的不仅仅是一扇门的距离,而是对彼此坦诚相待的问题。
      影子落在地面,妙元一直躲在门后不曾发声,他又岂会不知道门后的人。
      只是不想进去打扰她罢了。
      派人暗中盯着知荷的一举一动,那日。他终是发现了她们俩打的一个很响的算盘。
      “他到底是怎么了?怎么最近奇奇怪怪的!”她甚是不解。
      姜厉忽然开口说道:“我知道你在里面。但是...我总觉得我们俩是该好好的谈谈,冯妙元,当初对你并非我本意。”
      安静的躲在门后听他说话,妙元不自觉绷紧了神经。心跳逐渐不似那般的平静,而是如风吹竹子般,起伏的波澜打在心尖上,忽远忽近。
      姜厉顺着门,缓慢的坐了下来。
      抬头看着文心阁的上方的夜空。
      之后就一片安静,甚至是鸦雀无声。
      妙元闻见了酒气,就猜想,他定是坐在门外睡着了。就小心翼翼的探出头来,往下一看,果不其然。
      “你还睡在了这里!”
      这人不愧是军营里长大的,居然敢睡在外面。还是一声不吭的样子,就如此的不顾及面子,躺在了地面上,背靠着门框。
      轻轻的慢慢地把一只脚迈出来,见他没得什么反应,妙元就立刻双脚踏出。踩在了门外的地面上。
      “终于可以走了!”她背对着坐在地上的人,伸了伸腿,松松筋骨。
      忽然睁开眼睛,一个身影落在自己跟前,姜厉勉强靠着身后的墙壁,起身来。试图伸手抓住眼前的人。
      “冯妙元。”
      微弱的声音立刻从身后传来,这时她才意识到,姜厉尚有意识。
      姜厉支起身子来,站到她身后,直接伸手拽着她的后衣领,把人一下子就拽到了门板上。妙元的后辈狠狠的撞上了门,“疼死我了,你干什么呀!姜厉。”
      自己还在骂他,可是忽然一只手对着自己脸这个方向伸过来。刹那间就揪住自己的下巴,试图让自己抬头。
      “你松手!”
      看着身前挣扎的人,姜厉不免笑出声来嘲讽道:“冯妙元!你以为你是什么人!这厉北王府,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他低低的嗓音,抵在她的耳边说道。
      姜厉一只手就可以束缚困住自己,妙元没想到他喝了酒,怎么人还如此清醒。这力气也是颇大,就他的身躯就可以拦住自己,不让自己走。
      男女之间力气的差距,此刻就在自己与他之间体现得分毫不差。
      “姜厉,你发什么酒疯!你喝多了!”妙元对着他喊道,试图甩开他的胳膊。“你撒开手,你弄疼我了。”
      因为自己的挣扎,门板时不时发出响声,姜厉听着这声音,实在是刺耳。他不似白日里平常那般看着自己,而是目光里似乎带有某种欲望,他的脸泛红;甚至于手心的温度也随着肢体的接触,不断的蔓延到她身上。
      看见自己家小姐被姜厉捆住在怀里,知荷就打了退堂鼓,只能待在房里,为小姐祈祷,祈祷她吉人自有天相。
      晕红的一张脸,在加上他这十分令人心动的俊俏英气模样,倒是有些像摸摸他的脸。如果揪住了的话,那必是很好的触感。
      姜厉见她站在自己面前,却仍然是无动于衷。有些生气的说道:“我这几日对你不好吗?”
      “啊?”原以为他是要骂自己,“好啊。当然好了,之前就冯府的时候,吃穿用度都没有这么好。”
      “你回答我。”他就像是没听见妙元的回答一般。
      “好吧,既然如此,我觉得还挺好的。有吃有喝。”他她几乎是发自内心的评价这几日的表现。“不过...?我想出去,可是却出不去。”
      出去?
      姜厉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是听见她想要走,亦或是想要离开,就会心里十分的生气和烦忧。就像是一只小猫一直在自己的心里挠痒痒,挠得人不仅心里痒痒的;甚至是身上也一样。他大可以放她走,可以他就是想借着酒疯,试探妙元是怎么想的。
      “出去?你要走去你哪里?王府不好吗?冯妙元,你这人,是没有良心吗?”姜厉急了眼,他的手试图轻轻的触碰对面人的脸颊。“难道这王府不好吗?”
      “你撒开!这里有什么好的。牢笼一般,整日囚禁;还不能随意出去,你以为我冯妙元是留恋这王妃的身份?”妙元理直气壮的看着他。
      二人此刻,仿佛有种要吵起来的趋势,妙元的语气略微有些不客气,话里话外对他夹枪带棒的。
      吵起来你不让我,我不让你。尤其是姜厉还喝醉了,在不清醒的时候,保不齐会做出什么让自己后悔的事情来。
      她是真的被他气到了,二话不说就把自己扯到门板这,还差点摔着了。
      “停!我不想和你说话,你走!”
      她在叫自己走?
      姜厉松开手,后退一步。可是,他不想松开她。
      妙元不屑一顾的目光,就在自己准备从他面前离开的时候,忽然被身前一道无法挣脱的力量给拉了过去。
      时间就好像是停止在了此刻,妙元没想到姜厉什么都没有说。直接就拉着自己的手臂,把自己温柔的拉进了他的怀里。感受着来自对面的温度,怎么这么烫?她本想抬头伸手摸摸她的头额头。不想却被他撤了回去。
      “你别动,让我好好的抱抱你。”侧脸靠着他的胸膛,可以清清楚楚的听见他的心跳声。很快,很快...快到让自己觉得是那么的不真实,就好像是自己的心跳声一样。“冯妙元,你这个女人真是没有心!”
      什么?
      听着就不同意这句话了,随即双手撑着他的胸膛,用力推开他。”什么!我没有心!”
      可是刚刚说完这句话没多久,又被他抱紧了回去。
      感受到了来自他的温度,他的心跳。甚至是,他的伤感......
      头顶上方的传来的声音很安静,“别动,让我好好的抱抱你...”
      刚刚还不是吵得脸红心跳了,怎么现在却是...妙元猜不透。自己这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感受一个男子的心跳,很奇妙,也很有趣。可是,她怎么感觉自己的脸越来越烫了;而且,心跳不随原有的规律跳动,它不受控制的扑通扑通的急速跳动。
      这和上次差点把小命丢了的感觉不一样,很奇妙,很奇妙。就像是静静的河流忽然流入波涛汹涌的大海,顿时被旋涡搅动,没有丝毫的安宁。
      享受着抱住她的感觉,很安心。姜厉闭上眼睛,安静的抱着她。仿佛此刻整个世界安静下来一般。
      忽的察觉到腰后的力气松了些,姜厉忽然的眼前一黑,双手卸了力气。
      “哎!姜厉,你怎么了?”妙元本来是想要安安静静的就这么任由他抱住自己。可是没一会儿他就失了力气,倒了。倒在了自己的怀里,脸靠着自己的肩膀,“你怎么了?”
      她费劲的喊着,想要摸一想他的脸,“发烧了!”
      身子搭在自己身上,妙元勉强靠着身后的门,拽着他的衣袍,“阿澈!阿澈!”
      阿澈没走远,嘴里叼了跟草。躺在石头上看月亮,看着看着就入迷了,然后听见了有人在叫自己。
      “快去找大夫,姜厉发烧了。对了,还有醒酒汤!”妙元顿时手忙脚乱,“算了,还是我自己去吧。”
      她松开拽住姜厉衣袍的手,把他安稳的放在了自己的床上,看着他难受的样子。怎么有那么一瞬间,她的心就像是紧紧揪住一般,轻微的疼痛袭来。
      即将抽离的手,被床上的人拦住,“别走!”
      此刻的姜厉感觉很难受,他觉得自己全身上下被火烧一般,想要扯掉衣袍。妙元见势不妙,赶紧拉住他的不安分的手,“乖,我不走,我不走。”
      旁边的息壤看着自家王爷这可怜兮兮的小模样,也想上去拉住他的手,问问他还难不难受。
      知荷赶紧去打水,妙元的手被他紧紧的握住,怎么也抽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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