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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2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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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皇宫,回到王府就看见姜厉也回来了。
不过,就在姜厉叫住自己的时候,她并没有理会于他,而是径直往文心阁走去,大门紧闭。
姜厉随后紧跟而上,叫住一个婢女问道,“你可知王妃这是怎么了?”
婢女回答:“回王爷,王妃她是从皇后娘娘那里回来的。”
听见这话之后,进而加快脚步。
看着房门紧闭的屋子,想来皇后找她,定不是什么好事儿。
今早过后,海硕王妃就留下了书信,说是外出一趟,不日便会回来。
“叩叩叩!”
听见有人敲门,妙元喊道:“谁?”
只听见一声:“是我。”
是他!看来他还是跟来了。
不一会儿,就看见打开门走了出来的人。
彼此之间看着都像是有心事的样子,妙元正在发愁。她不知道该如何选择,一边是亲情,一边是还未给予回复的情意。
一时之间,难以回答。
“你刚刚...怎么样了?”姜厉眼神无波澜,但他靠近了几分,“皇后找你,何事?”
妙元打算推开他,只要他靠近,自己就会后退。
“没什么,只是一些小事罢了。不劳烦王爷亲自挂念了,还请回吧。”
看着眼前极其安静的人,姜厉知道。定是皇后说了什么,不然怎么可能令她如此的安静,都不像是平日里的那个她了。
这是明摆着她在推开他,可是姜厉又无从下手。只等了解清楚之后,再做打算。
今日辰时从太子府内传来一个好消息,太医立刻就被奖赏了。
得知这一消息的皇帝,此刻正在喝药。
顺子听见前来报信的人说完话之后,立刻跪了下来,“恭喜陛下,恭喜皇后娘娘!”
太医诊断出太子妃有喜了,皇帝听后立刻喜笑颜开,甚至是一口气喝完了,这难以下咽的汤药。
“好了,快去为太子妃请两个好的太医,不日就去太子府。”皇后吩咐道。
与此同时,他们也都知道了这个消息,宇文抒即刻就坐不住了。一边的王妃看着他,也是不敢说什么。毕竟,他与她结为夫妻三年了。
厉北王府。
“你看,我就说吧。自从王爷生辰那日见过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二人极其恩爱的样子,就知道太子妃定会早日怀上的。看吧,我猜的不错。”
知荷骄傲的站在息壤面前,双手环抱。
息壤看不下去了,“你说说你,就知道这些小八卦。王爷和王妃才是咱们的主子呢!”
“切~我又不是不知道。哼!”知荷对着他坐了鬼脸,“你不懂,这才不是八卦。”
“行吧。”
看见她还是把自己关在屋里,姜厉也是担心她。现在这个情况,派去的人一无所获。
洗心阁的东西都没有搬回文心阁,老王妃还没有回来,既然如此;他们俩就不需要做戏,倒也是对彼此的放松一次。
又是一个夜晚。
当初的东西都已收起来了,只是...那本书,如今看来是又要重新拿出来了。
回到自己屋里。
妙元坐在床边,手里拿着的是当初母亲留给自己的东西。这件是母亲是她母亲送给她的十八岁生辰礼,只可惜还未到十八岁就走了。
这玉镯虽是比不上老王妃送的那只,可是亦是她的至宝。
取下玉镯,妙元把这个玉镯放在了抽屉里,用布包裹着。
“你终究不是属于我的东西,还是这样才稳妥些。”
她打开抽屉后,把两个玉镯都放了进去。
终究是不舍得,母亲的东西最是珍贵了。
知荷敲门,”小姐,王爷来了。”
她起身,关好抽屉。“来了!”
姜厉思前想后,还是觉得得亲自来问问。不然,他不放心她。
开门后,只见他一人站在门外。背对着自己,看着他的背影,我完全不是当初自己第一眼认识的那个姜厉了,这还是他吗?现在的自己,还是当初那个自己吗?
“王爷。”
姜厉转过身来,便是与她当面对上了。
四目相对,却是无言之中。
“你...”
“我...”
姜厉想要开口,不想却与她撞上了;自是先让她说了。
“你先说吧。”
妙元任由他怎么看着自己,她则是走向屋檐外那棵树下,抬头望着那棵树。眼里尽是心事,“今日,皇后告诉我,是她暗中保下了我父亲。”
“我知道。可是...但是...”想要等到她自己说出来,二人硬是生生的憋了一日。“皇后还与你说了什么?”
她也不藏着憋着了,尽管全部告诉他。
“她说,杭相的女儿仰慕你...”
就这一句话,他就全部知道了。姜厉上前,拉着她的手。垂眸看着她的背影,“你..你的答案呢?我想知道你的答案。”
“你不是想知道那个问题的答案吗?我告诉你就是了,此刻,你与我。”妙元笑了一下,随后转过身来,走近他,靠近他,双手扯着他的衣领,踮起脚尖;“这便是答案。”
她的贴身一吻,让姜厉的心乱了,但是;也自此稳了。
就在即刻要松开手的时候,姜厉反客为主,抱住她的腰肢;对着那张柔软的嘴唇亲了下去,又是温柔轻轻的一吻,故而化作深情的目光看着她,“留在我身边,你是我的!谁也不能让你走,你也不可以随意离开我!”
这命令而霸道的语气,可是他的眼神却是柔情的,是轻而缓的。
“哼!”好不娇气的转身说道,“难道,你觉得我会抛弃自己的家人,转而与你这个才认识仅仅三月的人吗?”
一把推开他,“不可能的,我与你之间;终究是有缘无分了。”
为何如此?他就不明白了!
姜厉抓紧她的肩膀,质问道:“为何?你我不是真心喜欢吗?你可是皇帝下旨,三书六聘,明媒正娶的王妃。”
这颗心,既是不要也罢。
“可是她,拿我的父亲威胁我;拿冯府威胁我!”
眼泪自眼角缓慢的流出,化作泪滴的顺着脸颊落下,犹如敲打在他的心上,万分的痛苦都不及这一句。
姜厉可是说是十分认真的看着她,告诉她。“你...我只要你就足够了。妙元,那些王爷的身份和权力,我都不在乎的!”
低着头,妙元抬手推开他束缚肩膀的双手,只是平静的语气说道:“回不去了,姜厉。我必须保住冯府。我不敢,亦不能。”
姜厉见她不敢抬头看着自己,“你抬头看着我,你可敢再说一遍?”
他颤抖着双手松开,目光尽是她的影子。
树叶飘落,随风而来的时刻从他们俩面前飘过,落在了彼此之间的脚下。妙元慢慢地抬起头,那双眼睛早已被泪水侵占,无法再说清楚了。
“好,那你听着。”其实这也是她经过深思熟虑的,“我虽是你的妻子,可是我没有一日与你有过夫妻之实。倘若我母亲在世,我想,她定会劝我的。”
她知道,这话是一定会伤害到他的;可是,一旦等到太子登基,到了那时;就不是如今这般好收场了。还是早点断了才好,免得波及他人。
“你说的可是真心话?”
姜厉对她的一字一句,是不信一个字!
妙元不想与他多说,多说无益。说多了反而会露出马脚,一旦有了破绽,姜厉就会近一步攻下自己,侵略自己的心。
姜厉的喜欢,很是霸道,很是温暖。
姜厉甚至比她想像的还要喜欢自己,甚至是爱。可是,这份爱,不得不推开。他是一个举世无双的人,而她自己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而已。
“行了。多说无益。你还是放我走吧。”
看她的眼睛,姜厉知道,还能在逼一逼。
“本王,是不会放你走的。除非本王死!否则,你冯妙元踏不出厉北王府一步!”姜厉认真的对待起来了,他以为她只是开了个很冷的玩笑罢了,没想到...
“来人,从此刻起。王妃住进洗心阁,没有本王的命令不许外出!”
闻声而来的王府侍卫走来,做出请的手势,“王妃,请吧。”
他拿她没办法,那她不也是如此吗!
妙元没有办法,她只好先如此。在侍卫的‘请’之下,她迈出了第一步。
姜厉压住内心的气,望着她。
“等等!”姜厉走到她身边,抓起她的手,看向手腕,“手镯呢?”
她不回答,只是安静的看着他。落寞的眼神自始至终的模样瞒过他,“在抽屉里。”
夜色如墨晕开,渐渐浸入眸中......
“妙元,我要如何留住你,你能教教我吗?”
这几日王府都很安静,就连洗心阁也是一样。
“王爷,您怎么不进去?”知荷问道。
姜厉站在门口,这几日每次来,都是站在门口发呆了许久。但是就是不进去,这几日也是歇在文心阁。
息壤和阿澈站在远处望着那边的身影,连连摇头。
“阿澈,你说说。王爷和王妃之间,这要怎么才能解决呢?”
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人生死相许;可是,为何他们俩就不似诗中一般?
“好啦,也到了晚膳的时辰了,咱们快点,不然就都让他们抢光了。”阿澈拍了拍息壤的后脑勺,“别看了,白痴。”
息壤瞬间就不愉快了,“为何如此?你是不是想找打了,许久没打了,是皮痒了吧!”二人打打闹闹而去,只留下孤影在此。
屋内。
一连好几日都在这里,也没有出去,倒是有点无趣和烦闷了。
“你为何如此,我终究不属于这里的。姜厉......”妙元望着窗外,其实她也知道屋外的人。
这几日来,他一直都守在此处,不曾离去半步。
经过这几日的思考,她还是决定离去。
这厉北王妃的位置,可不是如此好坐的。倒不如送给她人,倒是省去了许多的麻烦。双手扒着窗棂,看着窗外树上的鸟儿。它们是如此的自在,可是自己却是被困在了这里。
“是时候走了......”
宇文盛察觉的今夜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一直眼皮跳个不停。
“文言,你先去休息。我还有事务在身,想去一趟皇宫。”
出了太子府,没几步就到了皇宫大门外。
“太子殿下。”
路过的人无一不行礼喊道,极其的礼貌。
寝殿内。
“陛下,您的身子还未好全,怎可如此吹风?”顺子扶着他的胳膊,不断的风涌入窗子,皇帝站在窗前。
“罢了,我也许活不久了。你就顺着我吧。”
风渐渐涌入,吹得人睡不着,也不清醒。
“父皇,儿臣来看您了。”宇文盛见礼喊道。
皇帝穿的一层很薄的外袍,特质的明黄色早已因为岁月的侵蚀褪色。他走过去,扶着儿子的手,“起来吧。”
顺子见太子来了,立即就下去了。顺便把门也关了。
“父皇,您..您怎么穿得如此的少?”
皇帝的内心其实不是毫无波澜的,至少他觉得这个儿子足够继承大统了。
“你来。”皇帝走到床边,“这是给你的,一定要好好的保管,你是太子,也是未来的一国之君”
皇帝掀开床铺,拿出暗阁里的玉玺。
在加上那道藏在宇文偌手里的圣旨,如今的这一切都可以说明了。
玉玺被拿在手心,冰冰凉凉的气息瞬间融入掌心,将其包围。宇文盛不敢接,他看见皇帝拿着玉玺,抵着自己的手。顿时有些惶恐,立刻就在皇帝面前跪了下来。
“父皇,儿臣!您...这是真的吗?”显而易见,但是宇文盛依旧不敢相信。
皇帝说道:“你接着。等朕走了,这就是你的东西了。你是太子,也是朕最亲的一个儿子,你值得。”
宇文盛慢慢地,接过那个玉玺。
低头看着地面,双手举起在头顶。半跪在皇帝面前,“儿臣遵旨!”
本就是因为担心,害怕才进宫的。不想,却是收到了如此贵重的东西。宇文盛虽是知道是自己接替自己父皇的位置,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就到了这一天了。
“父皇,儿臣还有一件事。是儿臣恳请父皇,既是兄弟,有又怎么可能?”宇文盛停下嘴,“就是抒弟他......”
二人一番谈话之后,宇文盛出了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