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虚负韶华——主土银高桂，历史向，虐》念断袖

22、正篇 其之二十一

　　虽然应是应下了，可银时发现总悟的情况越来越不对劲。即使松阳为拖延时间已然手下留情不少，随着时间推移，总悟却显得愈发难以招架。刚过了几个回合的招，便连连后退，气息急促。

　　在这样下去，恐怕撑不到桂把救兵搬来，这场悬殊的拉锯较量就要因一方的落败而被迫终止。

　　银时一方面焦急的等待着桂的出现，一方面又很担心松阳的安危。虽说对付那小鬼松阳是绰绰有余，但难说为保总悟，真选组的什么人不会暗下黑手。

　　土方似乎为了扰乱松阳的注意力，故意在他进攻时说道：“我本来还奇怪，为何行事谨慎的攘夷派选在日头正盛的中午开会，没想到是你们假消息啊。”

　　松阳悠然的看着眼前不断躲避着自己进攻的少年，回答土方：“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听来的，我们可没有故意放出这种消息。”

　　“十年前你假死的消息不就是这么放出来的吗？吉田松阳。”土方想给松阳一个下马威，哪知对方完全不放在眼里。

　　“啊，被你们认出来了啊。”反应平平。

　　“不能抓住桂小太郎倒无大碍，想你也是个人才，杀了着实可惜。你该清楚，被这么多人围住，插翅也难飞。还是乖乖降了吧。”

　　“可笑，”松阳像是当真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发出一声冷哼：“要上就快上，我宁愿被乱刀刺死，也不可能当幕府的阶下走狗。”

　　松阳拒绝的干脆，让土方一时下不来台。

　　“要单挑就给我专心一点！”总悟对松阳吼道，旋即一个猛力突刺，松阳侧身闪开，两人只交换了个位置。

　　“那是……”从刚刚松阳的视角望去，总悟正好看到了伏在角落的银时，惊讶之余，乱了脚下的步伐，一个踉跄。土方以为总悟受了伤，也不顾总悟之前的要求，拔出刀跑到二人身边。

　　绝对不能让这个领头的看到银时，松阳一急，跨开一步想要挡住土方的视线，又要顾着和总悟交手，竟没注意到土方愈发逼近的刀尖，土方见松阳不曾闪躲，才知他无意中伤总悟，但为时已晚，刀已经由胸口刺入，横贯了松阳的身体。

　　事情的发展已经完全超乎了土方等人的预料，在场顿时四下无声，僵在原地，松阳皱了皱眉，倒退了几步，将胸口里的刀一口气拔出，

　　松、阳……松阳……老……老师？！

　　银时直勾勾的盯着松阳向后倒去，脑袋里一片混乱。那时他只觉得血管里的血液滚烫的几近沸腾，心脏愈加快速的跳动声也清晰可闻，理智在一瞬间脱离了他的脑海，他疯狂的冲了出去。

　　什么都看不到，眼前是一片腥红，只剩下满身是血的老师。

　　“有人闯进来了！快拦住他！”意识到银时存在的士兵纷纷跑来混战，银时毫不介意致命的子弹落到脚边，以最快的速度躲开了枪林弹雨的袭击，抽刀一个横扫，便清散了手里拿着火枪的队士，然后便开始了形式极为一边倒的屠杀，一刀下去，就会有一个人的身上多出一条喷溅着鲜血的伤口，当场毙命。

　　银时也无心闲耗，跑到松阳的身边，轻轻他揽起，抱进怀中。然后一如上次在道场一般，他看了土方一眼，头也不回的离开。

　　土方从没看到过那样的眼神，在那之中燃烧着愤怒和怨恨的火焰，或许还有一点点屠杀过后疯狂的快感。

　　那个名为坂田银时的家伙，其实是个野兽。土方突然想起有人曾经这么对他说过。他看着眼前这血腥的场面，竟被震慑到发不出一点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了几声脱力的干咳，还有刀从手中滑落，发出的哐当声，回过身，总悟已经倒在了地上，嘴边流出一汩血红。

　　“你没事吧？”土方托起总悟的头，轻声问道。

　　“先说好，就算你救了我的命，我也是不会感激你的哦”总悟说着，又狠咳了几声。

　　“别嘴硬了，你这症状，怎么那么像当年的……”

　　“像我老姐对吧，”总悟貌似开心的笑道：“土方先生真是孤陋寡闻啊，不知道这种病是家族遗传的吗？”

　　“真的？”土方急道。

　　“……骗你的啦。”总悟扭开了头：“说不定只是之前在江户湾行军时临海太近受了湿气的缘故。话说回来，这里你打算怎么处置？”

　　“看样子的确被骗了，”土方的视线越过横七竖八的尸体，望向银时消失的门口，失神道：“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