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虚负韶华——主土银高桂，历史向，虐》念断袖

12、正篇 其之十一

　　两日后土方一行回到了东京都，草草整顿完毕，便开始为不日即将爆发的第二次战斗做准备。

　　上头交给真选组的新任务就是在短时间内将强征上来的青年男子训练成能够独当一面的武士，这种强人所难的工作令土方很是头疼。土方趁职务之便清点了一下征兵的名册，果然没有找到坂田银时的名字，让他在遗憾之余多少有了些宽慰。

　　土方发现这次回来，坊间的风言风语明显变多了，大概都是他们打了败仗的缘故，他心里十分过意不去，可还是要为了保存真选组的面子显出一派威严。然而其中一则传言却令他无法释怀，闻言攘夷派近日入主了一员大将，此人骁勇善战，曾在前次的攘夷战争中被冠以夜叉的美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土方怎么想怎么觉得这人说的就是坂田银时，但他自认虽然对银时的选择起不到决定作用，可少说对方也会念及昔日情意，不至与自己为敌。

　　山崎有失时机的闯了进来：“副长，有民间的暗探来报。”

　　“接待暗探的工作不是交给你来做的么，没有重要情报的话，不必特地向我请示。”

　　“这……”山崎显得十分为难：“因为听那人的来意，似是与万事屋的老板有关。”

　　“他？”听到银时的称呼，土方升起一种极为不祥的预感：“那就带进来。”

　　山崎答了声“是”，不多会便带进一个模样不起眼的中年男子，在土方面前跪坐下来。

　　“你说你知道银……坂田银时的事情？”土方用余光斜乜着男子，冷声道：“说来看看。”

　　“是是，”来人唯唯诺诺的应道：“根据小人和部下连日来对于攘夷重犯桂小太郎的多方调查，发现他曾在第一次攘夷战争中与现在万事屋的老板坂田银时来往甚密。”

　　“这我知道。”土方对于银时被人找茬很是火大：“那又如何？”

　　“因此小人派人监视了坂田银时的住处。”

　　土方一听监视二字气的当下拍案而起，音调也高了一个八度：“你说什么？！派人监视他的住处？好大的胆子啊，信不信我现在就能以侵犯隐私为由把你逮捕归案！”

　　男人完全不明白土方为什么会发这么大火，吓了一跳：“这这……小，小的也是照章办事，至于是否合乎纪法，以前不都是…大家心照不宣…”

　　“妈的，有屁快放！”

　　“小的没日没夜辛苦蹲点了几天之后，终于有了大发现。桂小太郎总在入夜后频繁进出坂田银时的住所，而且一呆就是许久，小人怀疑……是不是这两人……”

　　“？！”

　　桂小太郎？那个四处被通缉的重犯居然会在这种战争一触即发的重要时候频繁出入银时的家？就算桂小太郎再怎么脱线再怎么看不清局势也不可能单纯为了叙旧谈天才前去拜访，而他会去找银时的理由——这根本就是明摆着了！

　　——最近有个人总去找我，我有点…顶不住了。

　　记起了祗园祭上银时那句不明不白的话，无需多想土方便明白了个中含义。桂小太郎惜才如命尽人皆知，不可能放着眼前身手不凡的白夜叉不闻不用，这么一来他也许从很久以前就在试图说服银时重回攘夷，难道那句话是银时在向自己求救？

　　该死！明明都说到这种地步了！土方暗骂自己的迟钝，一心想保护他不受战争的影响，却连他身边最大的威胁都没发现。

　　土方感到一阵不安，银时向来重情，此次故人所托，他必定难以推辞。果真如传言那般，说不定他已经不堪劝谏同意了桂的请求。

　　他究竟该选择相信银时，还是相信情报？

　　但既然银时这么对自己说了，是不是在表明他不想加入攘夷的心情呢？银时真的能够为了区区旧友与自己势不两立？若是银时已下定了决心，他还会说出“我会对你下不了手”这种藕断丝连的话吗？

　　怎么可能！

　　居然会因为听到毫无根据的流言怀疑起与他朝夕相处如此之久的银时。土方自责，他对银时的信任应该坚定到无论他人怎么嚼舌根都不动如山才对。这种时候如果连自己都不信任银时，他还有谁值得信任呢，他痛苦的挣扎又有什么意义呢？要是信了这种小儿科的恶意煽动，自己才真是打仗打到大脑退化了。

　　土方点上一根烟，然后对男人说道：“行了，我知道了，下去吧。你说的事情，我会再考虑。”

　　男人鞠了个躬，转身拉开纸门离开，山崎与男人擦肩而过，却根本没有注意到对方，匆忙的快步走进房间。

　　“还有什么事吗？”

　　“志村家的道场被松平局长派幕府军以疑似于攘夷人员有牵连为由实施了监禁。近藤老大已经赶去解围了，副长要不要也去一趟。”

　　志村，是在万事屋工作的那个少年吧，那就有必要去看看了。

　　“好，你准备些人和我过去。”土方捻灭烟头，套上制服外套：“话说回来……这事是上头要你报告给我的吗？”

　　“不，这次完全是出于我个人的意志。”山崎羞涩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