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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夏末初秋 ...

  •   廖志忠一进屋就闻到了香味,走到饭桌香味越来越明显。他拿了筷子和勺刚打算尝一口就见大外甥抽走了汤碗。

      “这个凉了,锅里有热的。”傅晏初把汤碗和用过的餐具放到一边,去厨房直接端出了砂锅。

      廖志忠轻哼“这还差不多,”在局里忙了一下午,胃里早空了。他喝了两口“味道还不错。”夹了一块儿玉米,他看着喝汤的大外甥不太理解,“你不是喜欢小葡萄吗,怎么总欺负她,你那个大个子还好意思让人家载着你回来。”

      傅晏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有些发红,强装镇定的夹了块玉米,太干他又喝了口汤反问“你怎么知道。”

      “局里的小李在学校附近办案子看到的,”他瞟了眼还能喝下汤的大外甥“多亏了你,舅舅也在警局当了回名人。”

      一锅汤都吃完了,廖志忠指使着大外甥“刷干净,以后这活儿都是你的。”还有,他想了想“这几天你都给小葡萄做饭,一会儿去收拾个房间,她明天来这住。”

      “她来这住?”傅晏初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陶爷爷同意了。”

      “同意什么,别想美事!”廖志忠都快笑岔气了“陶局要去开会,曲校长学校有事,他们不放心小葡萄自己在家。”

      事情都赶一起了,他揉着发疼的额头“上学放学的时候多注意点,局里接到好几起学生遭遇抢劫的报案。”

      多事之秋,上边一下达扫黑除恶的指令什么牛鬼蛇神就都出来了。大外甥的身手,廖志忠放心。刀棍不长眼他就怕有个外一,“阿初,小王不是来了吗,以后让他去接送你们。”

      傅晏初看着舅舅,“这么严重?”

      廖志忠点头,“小心一点终究是好的。”

      傅晏初洗完碗筷回了房间,他没另外收拾客房,小蜗牛睡他卧室就行。她家二楼还在亮着灯,窗帘拉的严实,他拿了望远镜也看不清。

      [还没睡吗,]
      傅晏初给她发了信息,等了许久没回,他放下手机去洗漱。

      今晚,是个圆月。

      他躺在床上,手摸着陶葡萄睡过的那边。小蜗牛还没回信息,他又拿出望远镜,这回看到了那道隐约的身影“在画画啊。”只一眼,他就确定出了她在干什么。

      十一点了,小蜗牛还没睡。他拿出那张纸写上她熬夜并在旁边画了个大叉。接着又拿出新买的本子把纸上的内容重抄下来,然后补充着新发现。

      她喜欢吃玉米,喜欢豆沙馅的面包,今天的头绳是绿色的。要唱英文歌哄她睡觉还有她的房间有娃娃,床单也要换成浅色的。

      最后他写了总结,禁止小蜗牛以后熬夜。

      接送上学的事情傅晏初回房间之前就已经打过电话了,怕打扰到小张叔叔睡觉,他这次发了短信。

      [明天买一个最大的娃娃,最大的!!!浅色的床单买完洗好,要放到太阳底下嗮干。]想了想,他又把床单这条删掉,她要睡的床单还是他自己买更放心。

      发送完短信,傅晏初又举起了望远镜。发现她还在画画,捞过一旁的手机接连打了几个电话,她都没接。傅晏初又拿过那个本子记着:她画画的时候很专注,不要打扰。她不接电话,一定是在忙。
      应对方法:要一直陪着她!!!

      被子里她的气味还在,又香又软的,他陷在那里,不知什么时间睡着了。
      早上五点的闹钟一响,他就起来了。拿着望远镜看了一会儿,没发现她的身影,傅晏初放心的去洗漱。他真怕,小蜗牛一晚上都没睡。

      时间还早,家里静悄悄的。傅晏初穿好鞋走出去,小张叔叔已经在等着了。黑色的车子慢慢启动,一路绝尘。

      陶葡萄四点才睡,虽然只休息了两个小时但她还是很有精神,那幅画完成的出色。一早上的阳光就很明烈,她怕画被嗮坏又上楼将画换了个方向通风。

      等她收拾完已经到时间了,来不及吃饭她抓起书包就走。傅晏初站在门口等着她,他今天拿了和她一样颜色的书包。

      推开门,陶葡萄看到的是比阳光还要炽热的傅晏初。

      “咦,”陶葡萄惊讶的看着他“你今天背书包了。”开学这么久了,她好像第一次看见他背自己的书包。

      傅晏初也在看着她,她今天换了鞋也换了个黑色的头绳。他接过她的书包并把自己的递给她“送你的,打开看看。”

      “送我的,”有些奇怪,瞧他还是那个笑脸,陶葡萄打开了书包,装得满满的花争前恐后的露了出来。

      “花啊,”昨天做梦的时候就听到有人说要送她花,今天早上就收到了。陶葡萄喃喃着“美梦成真了。”

      小蜗牛的视线一直没从花上移开过,他看她开心的样子戳了戳她的酒窝“喜欢吗,感觉好看吗。”
      傅晏初不知道她喜欢什么花,也不知道每种花的含义。听着老板的介绍,他挑着颜色明亮的一样拿了一束。

      来日方长,他总会知道她喜欢什么花的。

      “喜欢,”陶葡萄脆声声的道谢,一早上就收到礼物,她的心情更好了。她抱着装满花的书包,同傅晏初一起上了车。

      “早上好啊,小葡萄。”小王看着车上艳丽的小姑娘笑着打招呼,十几年没见了,小姑娘还是白白嫩嫩的。

      不是廖叔叔的声音,陶葡萄看着驾驶室,眨着眼睛,不认识也不妨碍她打招呼“叔叔,早上好。”

      傅晏初给她系好安全带,拿衣服盖好腿才为她介绍“这是小王叔叔,以后他就接送我们上学了。”

      “小王叔叔,早上好。”软软糯糯的声音听的人心生欢喜。

      小王多看了她一眼,这也不是高原,脸怎么还像是透明的。

      傅晏初挡住她,“小王叔叔,好好开车。”

      小王听后笑了起来,阿初还和以前一样。小葡萄第一次坐车的时候,他就是这样说,一个字都不差。

      他笑的太突然,陶葡萄不明所以。她拉着傅晏初的衣服,压低了嗓音“小王叔叔怎么了。”

      “没怎么,”小时候大人经常拿这事和他开玩笑,他已经习惯了。傅晏初慵懒的靠着座椅,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她盘起来的头发“小王叔叔喜欢笑。”

      “哦,”陶葡萄点头,看清他的动作,她又把他推一边去“别动我的头发。”废了好长时间才盘好的丸子头,都快让他快戳散了。

      傅晏初没听她的,还是戳着,戳坏了才好。他喜欢她昨天的头发,柔顺的垂到胸口,又柔软又乖巧。

      啪——

      他的手一要有动作,她就拍一下。两个人都乐此不疲的玩闹着,车上的声音一直持续到卫柯筝姐弟上车。

      “豪车啊,”卫柯筝摸着车壁感慨着,瞬间过后她又没精神了。“小葡萄,”副驾驶上的的卫柯筝转着身子和陶葡萄说着她的委屈“我昨晚七点半才到家,想着终于能休息了,爷爷又找了家教给我和小达补课。”她哀嚎着“从八点一直讲到十点,我昨晚睡觉都十点半了。”

      陶葡萄心疼的摸了摸阿筝失了光泽的脸,她包里没有其他的只能给她个橙子表示安慰。

      卫柯筝接过橙子叹着气。

      卫柯达至从上车以来就一直沉默,他昨天比卫柯筝睡得还要晚。

      早高峰,路有点堵。学校门口汇集的学生太多,车又乍眼,小张出于安全考虑找了个路口把车停下。

      即使这样,大多数学生也都看见他们从豪车上下来。张一帆和李名弈在球场左右夹击着傅晏初“老傅,迈巴赫还是五连坐。”

      傅晏初抛了个三分球“你看错了。”

      “怎么会,”李名弈把球传给周曜海“少爷我这双眼睛就没看错过车。”

      傅晏初扬了扬眉,没看错就没看错吧。他倒是无所谓,就是怕对小蜗牛有影响。她低调惯了,也不认识车标,晚上还是让小张叔叔换台车。

      早读课的时候,陶葡萄就找班主任请假去了画室。知道她以后的志愿还是画画,老师也没难为她,痛痛快快的批了。

      傅晏初送她的花很新鲜,陶葡萄不舍得它那么快就枯萎,她一个上午都在画室忙碌着。小雏菊这样小朵的花她打算做压花,挑出来一些满天星和玫瑰擦干倒夹放在了没有阳光的地方风干做干花。

      剩下的花朵,她都留在了画布上。

      柠檬黄,中黄,拿坡里黄都用刮刀铺满了画布,加了深黄调匀,扇形笔刷不停挥舞着。这样明亮的颜色就像傅晏初给他的感觉,暖暖的比太阳还热烈。

      画上的颜色越来越丰富,她又画了花篮加好阴影,变得立体了许多。除了红色的玫瑰,其他同色系的花她都挑了几样插进了画布里。

      花与画的完美结合,画室都亮堂了许多。

      美术老师在一旁不停的点着头,她还拍了几张照片。

      没有休息,陶葡萄借了老师的画板又画了另一副。

      温柔紫的天空和粉嫩的玫瑰,如梦如幻的。她刚画到一半,铃声响了。朝气蓬勃的声音席卷校园,她才恍然已经中午了。

      没顾得上擦手,陶葡萄焦急的拿出手机打电话,她怕傅晏初回班级找不到她。

      “喂,”

      听到他的声音,她的心突然就安定了。

      “我在……”

      还知道给他打电话了,傅晏初低沉的笑着“我知道你在画室,我马上到了。”

      她挂了电话,看着门口。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他到了。头上带着汗珠,笑的耀眼。

      陶葡萄在这一刻很想和他分享她的快乐,她一上午的成果。

      “来呀,”嫌他走的慢,她跑去拉着他的手走到那副画前“送你的,”她指着那幅画,眼睛闪闪的望着他“和你一样明亮。”

      傅晏初低头,看到的是她比画还要温柔。他捏着她的手“辛苦了一上午,就这么简单的送我了。”他喜欢这幅画,不光是好看,还因为她说的那句话。

      只能是他的,这是定情的画和话。

      “当然是送你的,”她没一点不舍。

      “不后悔,”带着势在必得的信心,他又问了一遍。

      “后悔什么,”陶葡萄指着画的右下角的橘黄色字体“夏末初秋,流年的风,陶逃送傅晏初。”

      陶葡萄在女卫生间洗着手,傅晏初在男卫生间洗着笔,分外和谐,然后他们又默契的同一时间出来。

      “为什么是那个逃,有什么寓意吗。”傅晏初知道,画家一般都会有个名号,但是她的他太好奇。

      陶葡萄含着糖,她饿了,拽着他在校园里小跑着,“陶老师取得,避开一切不好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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