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往昔的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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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6. 往昔的痛
“上次去海滩的时候，你还提到你小时候的事呢……其实我那天就想问，那个海滩离你曾经在的那个孤儿院远吗？我可以去看看吗？”傍晚时分，正在窗下给玫瑰花浇水的哈利，隔着窗子问坐在窗子里面的书桌前的Voldemort。
“不远，不过那里早就是一片废墟了。你仍然想去吗？”Voldemort正在随意的翻一本书，哈利瞥见书的封面上写着书名《形而上学》。
“如果可以的话。”
说走就走，Voldemort带着哈利幻影移形到了一处繁华街道的角落，哈利面前有一栋银行大楼。Voldemort抬了抬下巴示意了那个方向：“这是在孤儿院旧址上建起来的。而那个孤儿院早已在战火中毁灭了。”
“战火中？”哈利撇了撇嘴，他怀疑是黑魔王在成年之后亲手把孤儿院夷为平地的。
“呵。”Voldemort神秘的笑了笑，对哈利的疑问不置可否。“总之那个被诅咒的存在已经没了，这里没剩下什么好看的。”
“可惜我不能在这里触摸到父亲的过去了。”
“我的过去？哦，如果你真的想，我可以带你去另一个地方。”Voldemort带着点看戏的精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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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们到了一个叫做小汉格顿的村子附近，幻影移形的落地地点是一片墓地。Voldemort穿着长风衣的高挑身影向前走了几步。
“看到山坡上那所房子了吗，哈利？我父亲在那里住过。我母亲梅洛普·冈特，是个巫师，住在山坡另一边的棚屋里，爱上了他。他们用迷情剂成为了一对恋人，可当她说出自己是巫师之后，他抛弃了她……我父亲不喜欢魔法……他离开了她，回到他的麻瓜父母身边，那时我还没有出生。”然后Voldemort转过身，给哈利指了指红豆杉树下的一个墓碑。墓碑上刻着的名字是，Tom Riddle。Voldemort戏谑的继续说：“你正站在我父亲的尸骨上，Harry。”
哈利的目光落在墓碑上刻着的名字，那个一模一样的名字上：“我听纳吉尼说，你十六岁的时候去找过他？”
“是的，然后亲手杀了他，以及他的父母，我的祖父母。”Voldemort幽幽的说，“如今想起来，只用一个索命咒，给他们一个无痛的死亡……确实是便宜他们了。”
哈利从未如此深刻的认识到，他们都是这样被抛弃的、没有家的孩子。哈利回头看了看父亲，然后突然伸手抱住了他。少年的声音清亮而坚定：“他们说的不对，会魔法的人，不是怪物。”
“……”Voldemort沉默了一下，然后挑眉追问，“你怎么知道他们这么说？”
“我也遇到过那种人嘛……小时候，也有很多讨厌魔法的人，他们也说我是怪物、恶魔。”
“哦，是了，你的父母也抛弃了你。”Voldemort用了一种善解人意的语气。
“但我还有你……”哈利轻声。
Voldemort促狭的轻笑，不置可否，却继续回忆他的家史：“在那场可笑可悲的恋情告吹之后，我母亲只有离开，却不再被冈特家接纳。我舅舅他们不喜欢麻瓜，嫌弃她怀了麻瓜的野种……那个女人只有独自流浪，为了爱情牺牲了所有，在伦敦的孤儿院门口生下我之后，就因为太过绝望，不愿意再用魔法救自己，去了另一个世界。”
“她甚至不愿意为了你活下去吗……”哈利有些难过。
“为了愚蠢的、所谓的爱情，她愿意为了那个男人去死。果然爱让人懦弱。”
“那不是爱。”哈利咬了咬唇，“迷情剂带来的不会是爱，使用迷情剂也只是控制欲，那不是真爱。而她……我很抱歉这样说，她也不爱你。如果她爱你，她也会获得勇气，为了你活下去。”
“哦，是吗？无所谓，我并不在乎这种事。”
“父亲……”哈利认真的说，“你还有我呢……”
Voldemort没有回答，坟冢之间，只有红豆杉的树叶莎莎的轻响。
这一天晚上他们更亲密了。令黑魔王满意的是，哈利更主动的吻了他。而令他不爽的是，无梦睡眠魔药没用，哈利还是在做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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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罗马市中心的意式餐厅里吃晚饭，哈利在切一块披萨时，Voldemort说：“这个月末，我们有一场万圣节的假面舞会，我打算让你也来参加。”
“食死徒都会参加的舞会？”哈利知道以前黑暗方也有此类团建活动，但他这个Dark Prince几乎从未参加过。
“没错。没什么可担心的，舞会上戴着面具，他们不会知道你是谁。”Voldemort优雅的拿起他的红酒杯在手里晃了晃，目光仍然锁定在哈利身上，“我想要邀请你跳舞，哈利应该不会拒绝我吧？”
“我当然很高兴被父亲邀请，但是我……我不会跳舞。”
“哦，你以前是太忙于工作了，这些事情一点也没学过。但我会很乐意教你，我亲爱的哈利这么聪明，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足够你惊艳全场。”Voldemort给Dark Prince安排了接下来的任务——学跳舞。
这天晚上，他们就在出租屋宽敞的客厅里，Voldemort开始带着哈利练习一些基本舞步。哈利学东西确实快，何况这种事本来不难。要不了多久，他们就可以简单的共舞了。Voldemort搂着哈利的腰，带着他旋转，音乐响起，他们的舞步与旋转逐渐默契起来。
几支曲子过后，哈利微微有点出汗，脸蛋红扑扑的，有点兴奋，他很少有这么开心的时候，最近这一个月是他此生最快乐的时光了。他喜欢和父亲跳舞，他想。
临睡时，Voldemort又拿了好几种助眠的魔药让哈利喝，但是统统没有效果。在Voldemort的质询之下，哈利勉强解释道：“我之前就睡不着，好多年了。这些我都喝出抗药性了。”
“你以前……一直这样？我还以为你是从那件事之后才是做噩梦的。”Voldemort没有明着提，但是哈利知道他指的是食死徒折磨哈利的事。
“差不多吧……”哈利悻悻的说。他有些羞于承认自己过去的脆弱。
Voldemort一时无话，原来这种状态已经持续了很多年。
“所以你做噩梦是因为什么？”
“……”哈利摇摇头，他不敢说了。“其实我没事，不用管我……是不是我影响到你休息了？要不……我还是回房间自己睡吧。”哈利说着就要起身，不意外的又牵动了刚刚被使用过度的某个地方，“嘶。”有些痛，哈利咬了咬唇。
“或者我用魔咒把你弄晕，至少你也能睡安稳点。”Voldemort说。
“也好吧……”哈利非常享受事后的聊天时间，他主动往父亲怀里又钻了钻。
“我亲爱的哈利。”Voldemort在哈利耳边低柔的说，“祝你有一场不醒的好梦。”然后指尖魔咒的光亮起，哈利迷迷糊糊的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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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哈利又开始觉得身子发虚，身上没什么力气，还经常头晕。好像他的某些伤又复发了。哈利揉了揉眉心，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他最近明明没有过度使用魔法，而且昨夜睡得也难得的好。
哈利却想起昨夜父亲用的那个昏睡咒，难道是魔咒导致的？接着哈利自己打消了这个念头——怎么可能，这种简单魔咒，父亲才不会出错，而哈利自己也了解这些魔咒，昏睡咒并不会对哈利的身体情况产生负面影响。
大概就是最近天气转凉，他着凉了吧，明天就好了。哈利这么想着。然而第二天并没好转，在之后的几天里情况甚至越发严重起来，哈利开始发烧。
哈利习惯性的隐藏所有的伤病，不想告诉父亲。
哈利也一直擅长装作没事的样子，他的演技一向过关，他甚至用魔法给自己退了烧，不想让父亲发现异常——可是父亲这次格外敏锐。
“我没事。”哈利试图坚持。
“不用总是这么说，你可以有事。”Voldemort将哈利单薄的身躯搂入怀里，“你不舒服，我可以帮你治疗，不是吗？”
哈利坐在他们的床上，透过治疗魔法的光芒，看着施展诊断治疗魔法的父亲的脸。哈利以前也经常受伤，哈利太熟悉受伤的感觉了，但他从来都很坚强，他从来都是自己给自己治疗，或者压根不治不管。反正也没人在乎，他自己也并不在乎。只要不影响工作就行。
父亲以前从未这么关心他，他以前也从未被人这样关心过……这样陌生的、突如其来的、被珍视的感觉，让哈利有种想哭的冲动。但他没哭，他轻轻笑了。他想，最近这一个月，真是他一生里从未有过的幸福。
然后他又在想，也许像他这样的人并不配得到幸福……他做了那么多错事，伤害了那么多人……哈利心里越发凌乱，他又笑不出来了，只叹了口气，心想，至少……至少战争会结束的吧？这是哈利目前唯一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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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进入十月，天气逐渐转凉，哈利一贯怕冷，最近身体虚弱更是受不得寒。这天Voldemort说怕哈利着凉，给哈利围上一条银绿相间的围巾，哈利认出那就是霍格沃茨的校服。
“斯莱特林学院的围巾吗？不过怎么和我见过的款式不一样？”
“这可是我上学时的校服。”他一直喜欢霍格沃茨，所以这么多年他一直保存着。Voldemort满意的看哈利系好围巾，那颜色和哈利的眼睛十分匹配。“还是绿色适合你。分院帽真是疯了，怎么会把你分到格兰芬多去？”
哈利想起当初，“分院帽确实说了我两个学院都合适。”
但那顶帽子思虑再三，决定哈利应该去格兰芬多寻找真实的自我——这句哈利没说出来，他怕黑魔王生气去把分院帽烧了。
哈利对蛇院配色也没什么抵触，他可是在斯莱特林家的城堡长大的。他欣然戴着围巾到了学校。
这还引发了杰西的大惊小怪：“你居然是斯莱特林学院的吗？哦对，你还会黑魔法呢……但我总是很难把你和那些黑巫师联系在一起。”
“这条围巾是我朋友的。”哈利眨眨眼睛，解释他是狮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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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verus，你的睡眠魔药都没有效果，看来我们的病人喝过太多此类魔药，已经有抗药性了。”黑魔王坐在他的宝座上，台下站着一个紧张的西弗勒斯·斯内普。
“对不起，主人。”斯内普先认了错，然后冷静的分析，“这已经是非常有效的配方了，如果需要更强效的，恐怕我需要亲自查看病人的情况，才更好有针对性的研制。抗药性程度因人而异，我不能盲目增加剂量，如果剂量太大可能会有危险。”
黑魔王沉吟了一瞬，他打量着斯内普黑洞一样空无的眼睛。大脑封闭术高手，双面间谍。昔日哈利被邓布利多抓到、并在霍格沃茨上学时，斯内普曾经来给他汇报过，Dark Prince被凤凰社抓了，并且那段时间哈利在霍格沃茨的近况都由这位魔药课教授汇报。斯内普一直都知道哈利的身份……这倒也好。
“那么，西弗勒斯，你是一个会保守秘密的人，对吗？”Voldemort有深意地说。
“当然，关于主人关心的那位病人，我不会泄露给任何人。”斯内普顺从的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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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斯内普在一所麻瓜世界的房子里见到一身麻瓜衣服的哈利时，他心中闪过了无数个猜测，Dark Prince，他为什么在这里，还穿着麻瓜的衣服？他就是那位病人？
还是哈利先打破了沉默，微微颔首很有礼貌的打招呼：“斯内普教授。”
斯内普有一肚子的吐槽，但不知先说哪个，碍于黑魔王在旁边他也不敢说。
倒是那个黑魔王在旁边饶有兴趣的拱火：“需要给你们留点叙旧的空间吗？”
“不，多谢主人好意。我只需要给Prince诊断一下。”斯内普无表情，无波澜的说。
那些关于魔药的诊断，进行的非常专业，斯内普不愧是当世首屈一指的魔药大师，他仔细询问哈利用魔药的历史，又用一些魔药和咒语进行检测，他面色越发阴沉起来：“你连生死水都喝出抗药性了？”
哈利无所谓的点点头：“常见的都用过了。”
“你不知道这样超剂量的乱用魔药会很伤身体么，波特？如果你还是我的学生，你的魔药成绩别想及格。”
哈利不想回答。他怎么会不知道？只不过睡眠问题太过严重，他又一直不在乎自己，只是一味的追求能快点完成父亲的任务，所以饮鸩止渴罢了。
倒是Voldemort在旁边面色不悦的纠正：“别叫他波特，Severus。”
哈利回头看向父亲，他心里有什么地方被戳中了。他还记得上次父亲叫他“波特”时的场景，那时哈利是很在意的……
作者有话说第36章 往昔的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