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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到贾府初见宝玉 ...

  •   再说贾府的下人回府后,把接自家姑老爷的事一一禀报老太君,众人听了大喜,老太君更是喜上眉梢,之前嫁女儿时虽说不甚满意,因林家虽是四代列侯,钟鼎之家,但却是家道中落,林如海当时又是得罪了太子的人,据说太子对女儿有意思,那自然是选择太子比选择林如海好了,可是,女儿却选择了林如海……一生苦守江南不说,好不容易林如海升至江南盐政御史,女儿却又无福享受,早早去世。据链儿对林府的描述,看来林府家道是比之前更差了,真想不明白林如海的官是怎么当的,好好一个肥差,居然捞不到油水,唉!
      这也是贾母派出去接林如海到贾府住的原因。虽说对他不满意,却毕竟是自己女婿,加上还有玉儿,这个可怜的女娃,自小娇生惯养,怎能跟着父亲在外受苦?
      只是万万没料到,皇上升了女婿的官不说,竟还赐官邸,这可是天大的荣耀哦,而且,他这一升官,对孙女元春也是有好处的。
      想到这,贾母大喜之下重赏了去接林如海的家人,连身边丫环都一一有赏,全府喜气洋洋,只等着林如海带黛玉到来。
      而贾政一向是十分推崇林如海的,认为林如海不但才气过人,而且心思敏捷,品格高尚,所以妹妹选定他时,贾政可是万分同意的。现今林如海升为二品大员,官位还在他之上,按理是他先去拜访林如海的,但想到林家一众人舟车劳顿,又要忙着安排家事,只怕不好打扰,因而按捺着去看的欲望,叫人仔细打探情况,只待林府开门迎客便登门拜访,谁知他还没来得及去拜访,小厮就告诉他,姑爷带着姑娘到了。
      林一梦进了贾府大门,心想:贾府的门面还真够气势。毕竟是国公爷后人,而且贾府自来讲究排场,饶是林一梦在现代见多了各种场合,也不禁为贾府的气势感到震惊,如果把贾府比作一个企业来说,那少说也是一个跨国的大企业,人口之多,分工之细是那个社会少有的,加之丫环、小厮的服饰都光鲜亮丽,自己的家仆与他一比,可就差多了。
      林一梦不禁想:如果林如海也如贾府这般光鲜,江南盐道会是个什么样?看来,人是有分别的,有人喜欢付出,有人却喜欢享受,而林如海正是前者。
      而他林一梦,既不想走林如海的路,也不想走贾府的路,他要走的是一条中庸之道,人生本来就匆匆几十年,何苦如此卖命?又何苦要丢命?
      做人还是低调一点好。
      见过贾母后,觉得贾母和书上描写的差不多,是个慈眉善目满有福气的人,就不知道面慈心慈不慈,因住在林如海的身体里,少不得称一声岳母大人,而王夫人和邢夫人也能立马分出,话说王夫人毕竟是大家出身,气度自是比邢夫人更显贵气,且女儿又刚晋升贵妃,自有一股掩不住的自信,不如邢夫人小家子气,平时受惯了贾郝的气。
      王夫人看起来也慈眉善目,也看不出要残害黛玉的样,不过正因为这样,他才觉得贾府这趟水深呀!
      而这一次,林一梦也有幸见到了传说中的凤辣子,因看书时这是个重点刻画的人物,个性超鲜明,说什么人未到笑声先到,奉承贾母又是一等一的好手,也是个多得的管理人才,因而林一梦也不禁多看了几眼。
      不负他期望,凤姐果然又要上演令他熟悉的戏码,一手拉着黛玉赞个不停,说:“我就说林妹妹天仙一般的女儿是怎样养出来的,现今才知道,看姑老爷和姑姑谪仙般的人物,也难怪生出这般天仙似的女儿了。”
      众人都笑了,贾母笑骂她:“你这破落户儿休要取笑我玉儿,玉儿,过来,让外祖母看看,回家可瘦了。”
      林一梦非常无语,敢情是他林府不养人!
      黛玉倒是个乖巧的孩子,偎依在贾母怀里说:“虽是清减了,不过身体却好了许多,现在都不用吃药了。”
      王夫人笑着说:“我看姑娘确是比之前有气色了,不过你自小体弱,药还是要吃的,调养身体是最重要的!不要怕花费,那一点钱我们还出得起,如吃完了,明天我让人再制便是。”
      贾母也说:“正是,玉儿,可别坏了身体。海儿,我知道你们林府也艰难,链儿已和我说了,你放心,你如果怕麻烦,那儿给玉儿制药的钱在我体己出就行了。”
      林一梦笑着说:“岳母大人说的是,只是,身体调养固然重要,锻炼也是不可缺少的,俗话说:是药三分毒,玉儿还没到吃药的地步,孩儿自会调养好玉儿的身体的,老太太您就放心好啦,保管玉儿身体越来越好!”
      贾母闻言皱起了眉头,在她看来,这可是女婿公然反抗她,话虽说得圆滑,却对她的意思不以为然,这可不是好的。
      黛玉一瞧,笑着说:“爹爹,此是外祖母与舅妈一番好意,反正玉儿自少也习惯了吃药,不妨的!”
      说着暗使了个眼色给父亲,林一梦暗笑,却也欣然说:“是,是,我是糊涂了,如此多谢岳母大人和嫂子啦!”
      贾母听罢面色才有所好转,其实黛玉吃不吃药不重要,重要的是女婿听不听话,面子上还是要的。因而搂着黛玉说:“还是我的玉儿善解老人心,我老了,在这世上能活几年?不过就图个儿孙平安快乐而已。”
      林一梦心想:她要花钱制就制吧,反正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要他女儿变成药缸子,休想!
      又说了会话,忽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人未到,声音早到了:“林妹妹,你可回来了,可想死我啦!”
      话音未了,一个一身红色华服的少年快步走进来,面如满月,眉如春花拂柳,刹那以为是个女子,再一看,不用猜就知是贾宝玉了,《红楼梦》里正根正苗的当红主角,相貌果是非凡的,放到现代去也是美男一枚,扮起女人来,只怕比现代那些娘还要娘。
      林一梦还没反应过来,而贾宝玉也还没碰到黛玉,猛听见有人喝:“大胆障,你姑老爷在此,休得无礼!”
      贾宝玉听这一喝,身子马上矮了半截,一点也没有初时的张扬,连林一梦看了都深表同情,感情贾政童鞋就是如此教子的。
      贾府看儿子被喝成木雕般立在前面,更觉丢面,骂道:“还不快去见过姑老爷!”
      贾宝玉半晌方走到林一梦前面行礼,说:“侄儿见过姑父!”
      林一梦看他礼数还是学得不错的,笑着扶起他,说:“大哥好福气,小弟看侄儿气宇轩昂,他日必成大器,将来 ‘雏凤清于老凤声’,未可量也。 !”
      贾政本来非常气宝玉冒冒失失,听林一梦这么一赞,心又高兴起来,说:“这个畜生怎当得妹夫你称赞?当日北静王也是这么赞他,他倒是愈来愈得意忘形了。”
      林一梦心里想:我不就是看到北静王这么赞他才盗用一下么?不然,我又不会看相,谁第一眼就知道他以后有没有作为?
      贾政这时说:“还不去见过你妹妹?”
      贾宝玉一听,知道父亲因为姑父的话放过他了,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林一梦,发现他笑眯眯的,竟和严厉的父亲不同,加上林如海从相貌上也比贾政好看,因而产生了亲近之意。
      只一闪而过的念头:为什么他不是我父亲?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便走过去见过黛玉,然后从怀里取出一串手链给黛玉,说:“这是北静王爷给我的鹡苓香串,我给你留好长时间啦!”
      黛玉闻言脸上一红,而这时刚好自己父亲正坏坏的给她投去一笑,使她想起见水澈王爷后父亲和自己说起小时候水溶和自己同吃同睡的事,虽此时两人均已长大,水溶更是已成亲,怕早不记得这回事了,但黛玉毕竟是女孩子,对这种事多少有些恼怒,因掷回给他说:“什么臭男人拿过的东西,我不要他!”
      贾宝玉收起手链,倒也没生气,还是笑呵呵的看着黛玉。屋里的人早看惯两人闹小别扭,因而都笑看着,凤姐这时便过来打趣:“咱们宝兄弟就是对林妹妹好,看妹妹回南方了,可是日盼夜盼,盼妹妹回来哩,不但这样,有好的东西还专留给妹妹,看着妹妹呀,我心里那个羡慕,我怎么就不是林妹妹呢?”
      众人都笑起来,林一梦仔细看了看王夫人,由于很多同人写她不会喜欢黛玉,林一梦也不禁想考究一番,细细看来,王夫人虽是满眼笑意,林一梦却觉得她笑得特别僵,看来,她果是不喜欢黛玉的。
      黛玉平时早给他们打趣怪了,当初她会对宝玉产生好感,有一部分正是由于这种打趣,久而久之便成真的一样了,现在她对宝玉已没有初时那般感情了,之前她一直认为她和宝玉会是很好的一对,毕竟贾母首肯,其他人也制造机会,而自己在这府上孤苦零丁,难得有个人真心对她好,知冷知暖的,喜欢上也不是怪事,只是这次回南,父亲给她一番分析,把她心头上刚冒出来的爱的苗头掐灭了。
      以父亲的分析,宝玉虽对自己有情,却也对其他姐妹有情,虽是多情,却也是滥情,以自己的个性,是否可容忍这一点?第二,宝玉没有担当能力,只怕爱情不会长久,最令父亲不满意的,连黛玉也奇怪的父亲的见解,说她和宝玉是表兄妹,血缘中是近亲,是不能结婚的,据说亲近结婚对后代不好。黛玉虽不明什么是“血缘”,不过她却知道父亲对宝玉不满意,所以那颗刚萌芽的情心便一下给掐断了。
      因而,此时黛玉已了解贾府的人为何会公然拿这种事出来打趣了,那是因为贾府的当家,贾府至高权力者贾母一直支持贾林联婚,一来她是贾母的外孙女,自然有一种天性的亲近,二来为着贾府的未来,林府虽是家道中落,但毕竟是五代列侯,林如海当时又任盐政御史的肥差,以贾母的看法是必会有不少资产,虽然后来从贾链口中知道了林府的情况,但时隔不久林如海又升了太子少傅,官赐二品,可谓前途无量,与之联婚,对贾府自是益处多多。
      想到自己的事竟会给人拿来计算,心中有点微怒,说:“宝哥哥对人一向亲近,不要说黛玉是他表妹,即是下人,宝哥哥也一样看待,黛玉有这样的哥哥,也是黛玉的福气,难不成宝哥哥对嫂子就不够好啦?”
      她这样一反问,令人反而觉得难道宝玉对凤姐的好竟连对丫环的好都比不上了?因而宝玉马上说:“我因林妹妹回家多日,才留了礼物给妹妹,若是凤姐姐也和链二哥去了江南此时才会,宝玉一定也是日盼夜盼盼凤姐姐回来的。”
      凤姐暗暗吃惊,不禁看了眼黛玉,却见她毫不为意,神色自如的喝着茶,因笑:“宝兄弟这般说,倒是我小气了,见不得别人好了,哎呀呀,我可辩不过两个玉儿,老祖宗有了两个玉儿,都不疼我啦!”说着又一副要抹眼泪的样,大家看了都笑起来。
      林一梦可是看得津津有味,免费的经典大戏哦,怎能不看?不过他的玉儿表现得真棒,不愧是给他“调教”了一段时日的。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到贾府初见宝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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