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斋祀传》流浪阿婆主

17、第 17 章

　　为了她的大计，王后忙着说服国王新的造人计划，他们俩很忙，另外也是交代完毕了，国王也就不再特别关注小菲力普，现在他又成了一个人，老嬷嬷和两名女仆守着他，就老嬷嬷的糊涂劲儿，她可搞不清这孩子和那孩子的区别，她认为孩子嘛，反正都一个样，于是就整天按着一套自认为正确的程序运行着，丝毫察觉不出异样，倒是两个女仆，常会偷偷的说小王子：“太阴沉，不像个孩子”什么的，逼得小菲力普不得不装会儿天真，才混了过去。

　　除了这些烦恼外，王宫的生活倒是不错，这个国家本来就富裕繁华，王室更是奢靡成风。他的这个套间宽敞明亮，里外两间，高挑的屋顶，宽大的窗户，精美的家具和装饰，柔软的布艺，用的是上好的丝绸和棉麻，厚厚的垫子就算在里面放上一袋子豌豆，你也感觉不到。他有一整个衣橱的衣服，穿完通常直接扔，其余床上用品也是如此，反正他没用过重复的东西。而食物也是非常的丰盛，除了早中晚三餐外，另有一道下午茶和一道夜宵，他是孩子，除了特别的日子，不需要去参加晚宴，所以都是在自己的房间用，有专人会定时定点送过来，他的饭食也是特制的，以便适合孩子的口味，通常有易于消化的鸡肉和浓汤，面包芯练乳，所有这些都没有骨头和皮壳，以免扎伤孩子幼嫩的喉咙。除开这些，他的桌上还永远摆着各色的糕点和糖果，屋里还有各种玩具，除了不太自由，他啥也不缺。

　　(作者是个穷鬼，这一段完全写不出感觉来，受累大家自己拿画片看吧！)

　　这么多煞费苦心的安排对菲力普来说全无必要，自从失去了人类的身体后，其实他根本不需要进食这些凡人食物，他现在只需要喝一点白水，这些个东西他吃了也只是存在腹内，晚上再找机会吐掉，所以这些好吃的大部份全落进了侍女的嘴里，菲力普也经常塞给她们，换这两个女人闭嘴，至于老嬷嬷，她讨厌甜食，这让她的牙齿快保不住了。

　　时光慢慢的过，他们这伙人平日里倒是待在房间的时候多，到外面去不但麻烦还容易出事，侍女们是懒，但也怕吃挂落，就整日介把小菲力普关在房里，几人手里拿着毛绒玩具来逗他，毕竟，娃还小，就玩点这个好了，安全，让她们平平安安拿到工资才重要。但对于小菲力普来说就太讨厌了，自从国王真心认下他后，仆人们也不敢再敷衍，他就被看得死死的，没了溜号的机会，只能等夜深人静，所有人都睡下后，才能跑出去，系统也时不时来看他，两人就一起在这座宫殿里探险。

　　杜兰宫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建筑，经过了几次的翻修和扩建，住过历代好几任国王，中线的长廊上挂着他们巨大的全身画像，他们早年用过的盔甲也程列于此，早年间时局不太平，像这类古建筑通常会留有逃生的通道，杜兰宫也不例外，在它的老区，也就是这条长廊上就有一个入口，就在第九任国王的画像后面，这座宫殿的前身是他下令建造的，虽然后来有过大改造，有些东西还是给留了下来，此处入口通到一个地下酒窖，有事的时候可以通过酒窖逃出堡去。另外在国王书房和祈祷室还各有一条通路，比这个更隐秘，更深，分别通向宫外的一处小院落和后面森林的别宫。这些都瞒不过小菲力普，在扫描力的帮助下，整座宫殿对他来说就是透明的，他连所有人的动向都能掌握的牢牢的，这一点上，系统反做不到，它也是对这能力印像深刻了。

　　这晚他们要探一探酒窖这条路，此路是最古老最短的一条，早就被废弃了平日里都没人保养，开口在偏僻处比较好探，而且它除了走廊一个入口外，还有一个入口就在他房间下方的小杂物间里，一块翻转地板的后面，揭开地毯就会发现此入口，拉起门上的铜环，里面有一道向下的小木梯，往下是一条泛着泥土味的古通道，虽然到处挂着蜘蛛网，通道还是很宽敞的，由很大的条石砌就。

　　系统陪着他到处逛，见识了这许多精巧的设计和壮丽的宫殿，也有一种乡巴佬进城的感觉，它常年都在北国混，其它地方其实并没有太加关注。“我去，这许多民脂民膏，北国国王虽然混蛋，但还不敢这么浪的。”它说：“能混进来过一下腐坏堕落的生活也不错呀。”

　　菲力普：“北国小又穷，文化也不行，这国力摆在这儿，没法比的。”

　　系统：“是呦，不过你更看重这些秘道吧，真方便溜进溜出的。”

　　菲力普：“我是要出去的，找点血食，不过那是以后的事，现在只是先熟悉一下。”

　　这条地道荒废的如此般厉害，连出口处的酒窖也早已弃用，现在里面只有一些个旧家具什么的，也没个人进来，对菲力普来说，此处作为通道的用处是没有了，倒是可以用作他目下的练功场地，虽然小了点，但眼下是管够用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菲力普从破酒窑里钻了出来，眼前是户外花园，王宫里面现在不用此处，宫廷扩建后把地面建筑基本都推倒重建了，仅保留了几处格局，这几个通道口也算留了下来，这么多年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人清楚它的存在。新王宫则挖了更大更深的地窖，因为冰淇淋的流行，里面还有个大冰窖，那是在另一端，此处就被用来放放东西，菲力普也很快缩了回去，眼下就这样了，他再次把目光放到其它两条通道上，其它那两条位于要害，平日里不太容易进去，可日子一久，总能找到机会的。于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菲力普钻进了这两处地方挺多次，对这两条地道非常的满意，看得出来它们都是近代的产物，通道墙被青砖砌的好好的，上面是半圆的拱顶，还有巧妙的通风管连接上方的花园。其中一条起点起点祈祷室，终点是靠沙拉河的别宫，有小船可以顺流直下，这条道更宽阔一点，看起来也是更容易跑一些。另一条书房的路线，它的门位于国王书橱的背后，开关在书桌上的马形雕塑上，很精巧的设机，只不过瞒不过扫描，出口则在城区边缘处的一座无人居住的小院，出了此院再过几条街就是繁华的城区商业街，可以很快的汇入人流，这条通道才最合菲力普的心意，他溜出宫可不是为了逃跑，要的就是无声无息混入人群。

　　除了地道外，王宫里倒再没什么古怪地方，阴森森的地牢是没有的，那只存在于那些古代要塞般的石头城堡里，都是很久以前蛮荒时代的事了，弗兰可是文明开化的大国，早不这么干了，如今的城堡讲究的是通透感，有着宽大的门窗明亮的玻璃，采光不要太好，哪来那些可怕的设施，这里住的可都是贵人，壮观美丽才重要，所以说整座杜兰宫基本全是地上建筑，为了彰显王室威严还得特意垫高，从外围望去，人们只能看到宽阔的台阶向上延伸，以及王宫那天蓝色的屋顶，不由对王室更加的心生敬畏起来。

　　杜兰宫原本只供国王家人居住，但自从现国王的爷爷——第14代国王要搞中央集权以来，此地聚集了大大小小的各等贵族，他们都是从全国各封地搬迁过来的，老王剥夺了他们的领地管理权，代之以杜兰宫的无所事事的安稳日子，原领地被派驻了办事员代为管理，当然啦，这些都是国王的人，收上来的税也要先经过国王的手才能到原领主手里，这样一来，国王就拿到了主动权，原领主被逼要低头，听说当年也是反抗过的，只是这一盘散沙难敌国王的权威，国王也没有赶尽杀绝，还是给了出路的，于是就这样在一通威逼利诱下，这些个地方领主最终还是全给拘到了巴里来，当然啦，那些个讵不服从死硬到底的人也被屠戮殆尽，老王心狠手辣，为了把这个国家真正捏合到一起，改变古老的羁糜制度，就用收卖的方式扫除了这些个地方势力，也是用心良苦，但后遗症也是显眼的，那就是贵族阶层的整体败坏，不承担社会责任的寄生虫始终是被人讨厌的。

　　现在住在宫里的这些人则是早先那批人的后代，他们比他们的祖先还要不堪，祖先们至少还保持了贵族的尊严，如今的后代们连气质也变了，长期的圈禁生涯让他们变得奴言卑躬，基本成了王室的仆从，甚至以此为荣，还去压迫更低级的人，心理未免畸形。这群人一天到晚不是吃吃喝喝，就是乱搞关系，构心斗角，把整个王宫搞得乌烟瘴气，不免给贵族越发糟糕的形像上更添一笔浓墨重彩。

　　这帮人现在已经住满了整座杜兰宫，包括伺候他们的仆人们，现在的700多间房间也显得不够用，这还是在低级仆人不住在宫里的情况下，现在这儿到处是人，想要探明整座宫殿还得花点时间，闲着没事干的贵族们黑白不分，趁晚偷偷摸摸搞些苟且之事也是常有的事，菲力普乱逛也要避开他们和守夜的仆人，但好在时间有的是，那些个房间也不是地道，没啥必要非得亲眼看一看，菲力普花了大半年的时间，也算把全宫上下都摸了一遍，熟悉了自己的老巢，这个时候，他的表面年龄也已经五岁，长的像模像样的啦，虽然还没上学，可也不能老待在房间里的，得出外透透气啦。两个宫女就会在晴朗的午后带他到花园里到处逛，在草地上做游戏，杜兰宫花园壮丽开阔，树篱和草坪都被精心修剪，程现各种几何形状，到处都是鲜花，喷水池和各个角落里还妆点着各色雕塑，通常是上古的各路神明，全身□□的维纳斯从贝壳中升起，光着屁股的珀耳修斯手里抓着蛇发女妖的头颅……

　　菲力普要装扮小孩子，就指着这些雕像问他们是谁？老嬷嬷见多识广，尤其精通各类掌故，只要是以前的事，她都能说出个道道来，她告诉小菲力普这是酒神、那是火神、还有那个漂亮的女神是雅典娜，等等等等……

　　菲力普：“好多神呀，可我们不是只有一个神太阳神吗？”

　　老嬷嬷脸上现出了一丝尴尬，敷衍了几句，说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当然只有一个太阳神，然后就把他从神像前拉走了，去到长凳上坐着去，她可不想乱跑，晒太阳才合她的心。

　　王宫里的小孩通常会在一起玩耍，小菲力普的哥哥姐姐以前就跟其他贵族的孩子混得很好，可五六岁的小孩已经有了眼力见儿，至少他们能分辩出外表来，就总是有意无意的疏远他，小菲力普就一直跟他的女仆们呆在一起，现下在他的世界里，就只有老嬷嬷和女仆这三个女人，生活简单而平静，马上就要上学了，老嬷嬷晒太阳的时候，女仆们就拿出带来的画片，摊在树荫下面教他简单的字母，这对于一个大学生的灵魂来说真的好傻，小菲力普也是不得不跟着装个样子。

　　今天晚上有宴会，平常宴会孩子是不会参加的，可这是王室的全家宴，到时候王室家的七大姑八大姨都会来参加，这宴会一年也办不了几次，小菲力普虽小，但也有了五岁了，这宴会他现在也得去了，尽管他不太乐意。

　　宴会的场地设在宫里最大的那个餐厅里，那里在中午时分就在布置场地，提前摆好了餐具和鲜花，乐队也在练习最新的曲目，这时代的人没有现代人那么多的电子产品，贵族们能追求的也就是美味的食物和漂亮的房子了，特别是在以前物资不充足的年代，为了彰显与平民的不同，有钱人都喜欢在桌上摆上一大堆的好东西，尽管他们肯定吃不完这些，可看着就这么的喜庆，这也算是一种传统。王宫里面铺张浪费，那就更加了，一张长条桌上往往堆满了山珍海味，整个的烤孔雀和巨大的蛋糕，玻璃杯做的酒塔，巧克力的喷泉，大部份这些玩艺最后都成了摆件，等放凉了扔进垃圾堆或赏给仆人，这些礼仪性质的晚会上没人大块朵贻，贵族们一般都吃的很少，仆人们把他们吃的食物一道道的端上来，通常量很小，非常的精致，贵族们用餐也有专门的礼仪，这是改良过的用餐程式，发明家也是那个爱花钱爱臭美的老王，主要为了跟野蛮的中世纪作切割，不能再用手吃饭，得用刀叉，会间的小丑杂耍也被小提琴和竖琴取代，传说远古大神雷神遮斯的餐桌就这样，彰显的就是一个优雅。菲力普则对这种装腔作势讨厌万分，所以这宴会他不太想去，但是没办法，以后总得面对的，还好他现在还是个孩子，还不需要这般拘束，多少可以随意一些。

　　小菲力普坐在他的哥哥姐姐旁边，隔着他们就是王后，她现在大着个肚子，穿了一身宽大的衣服，神情很是倦怠的样子，看来这次怀孕很是辛苦，她不太搭理孩子们的胡闹，至于小菲力普，更是连眼角也不甩一下。倒是国王还会问一下他的近况，这时候老嬷嬷就会上前替他回答，小菲力普安静的坐着，看宴会上的这些大人们，这帮人先前还能保持个好样子，等着三五杯酒下肚后，就慢慢的放开了形像，反正是家宴，又不是招待外国使节，于是开始窃窃私语，暗地里摸手摸脚了。这帮人除了带自家的配偶外，还把情妇什么的都带了过来，好些个平日里无所事事的家伙吃的胖胖的，大腹便便短手短脚，这会儿搂搂抱抱丑态百出，真像张天翼童话里的资本家，让人怀疑他们那短短的手怎么能隔着圆滚滚的大肚皮拥抱起来的。

　　(作者推荐：《大林和小林》张天翼﹝中国﹞著，讲穷苦人家的两兄弟大林和小林因为事故而分散，大林被有钱人收养，小林加入了工人阶级，最终大林抱着金币饿死，劳动人民取得了胜利。童话不止郑渊洁哦。)

　　这帮贵族看小菲力普的眼神总是怪怪的，带点怜悯或嘲笑，可对于穿越来的非人存在来说，就你们这帮旧时代老棺材瓤子，混吃等死早晚喂狗，凭什么看不起我？不过也不用跟他们计较，随便吧！小菲力普这边冷冷淡淡，无人理睬，倒是国王的情妇们，还常笑嘻嘻的摸摸他的头，逗逗他什么的。

　　晚宴开得差不多后，王后就率先起身告辞，有了身子的人本来就容易累，何况她身子骨差，她一走走开，剩下的孩子们也被打发回去睡觉，小菲力普也被老嬷嬷拉着回他的房间，接下来这些成年人们还要开舞会狂欢，这就不是孩子们能参与的了。他们这样闹腾一晚过后，第二天指不定起的多晚，“真无聊，这群人真叫垃圾。”菲力普腹诽。

　　事实上现在的贵族们大多也确实是庸碌之辈，农业社会的分工简单，现阶段各种学科也还都在启蒙阶段，也没什么要让贵族们干的，他们自从被老王拘到杜兰宫，也不必用剑为国王服务啦，现代的军事系统跟以往的大不一样，贵族子第也得努力考试才能当上军官，其余绝大部份的人现在真的只是一只寄生虫，好一点的搞点艺术什么的，剩下的就只能成天荡来荡去的。当一个人不能为社会做点啥的时候，他们通常也不愿安安静静当个零，时不时还得搞点事拖拖后腿，为了让他们有点事做，免生事非，必然还是要管理一下的，最好的方法就是用礼仪来规范，让这些家伙们按部就班来过日子。其中，能事奉王室被认为是光荣和高贵的，国王早上起来，要举行复杂的起床仪式，中午用餐仪式，晚上就寝仪式，国王被贵族们围在中间服事，就像一只熊猫。至于人们的行为也有各种要求，要符合自己的身份，不能谏越，以此来区分阶级，就像一棵挂满猴子的大树，往上一看全是红屁股，往下一看全是笑脸。这帮人整天关起门来搞这些权力的游戏，自然跟外部环境慢慢脱离，变成一群自私自利的外星怪物，连国王也是这样，他已经经常性的不理朝政，忘记了自己的责任，整天沉浸在享乐中啦！亏他还自称农民们的父亲。

　　被赶回房的小菲力普趴在窗台上，远处草坪上被点了无数的灯，花园一片星星点点的像夜空一样美，远处金色大厅传来悠扬的乐声，舞会马上要开始了，男仆们跑来跑去运送一些东西，通道里都是他们的脚步声。两个女仆理好了床铺，过来叫他上床，别老趴在窗台上，小心受凉。小菲力普听话的上了床，女仆们退到外间去了，现在里面就剩他一个人，小菲力普看着床顶发呆，想着今天的见闻，王后一直在干呕的样子。

　　系统闯进来：“呦，宿主好，两眼直挺挺的想什么呢？”

　　菲力普：“她快生了。”

　　系统：“你说谁？你那个便宜妈？怀了孕那还不得生嘛，正常。”

　　菲力普：“我想当这个国家的国王，等我有了权力，得打压一下教会势力，最好把他们都赶出去，让那个混蛋慢慢失去他的势力，最好以后连神降也做不到，彻底当个囚徒。”

　　系统：“你这不是想篡位吗，我看就这么过得了，别忙活了。”

　　菲力普：“那混蛋害我又送了一次命，差点完蛋，总要让他付出点代价！”(大家都不搭理可怜的穷人，连一句温暖的话也没有，除了宗教，谁多看他们一眼呢，所以说万事万物有其存在的理由，不能胡搞的。)

　　系统：“宁随意吧……，不过我得提醒你呀，宗教力量在你那世界就已经挺强挺难搞了，何况这世界是真有神哪，那家伙的力量你也见识过了，我劝你还是悠着点。”

　　菲力普：“我知道……王后，希望她生个女孩，这就没防碍。”

　　系统：“50%对50%吧。”

　　不过他的希望最终是落了空，在天气越发热的时候，王后终于赶在酷热到来前临了盆，生下了她盼望的第五胎，全宫上下都为了这个孩子的到来忙碌着，御医尤其紧张，王后的身体是真的不好，生产的过程也是真惊险，大家都提着一口气，但随着孩子的呱呱落地，王后也坚强的挺了过来，大家全部都放了心——是个男孩。

　　国王也非常高兴，大摆宴席招待众人，大家都称赞新生的小王子长的漂亮，并祝贺国王又得到了一名继承人，所有人都喝得很醉，可有一个人在暗暗的看着这一切，筹划着——

　　晚上，菲力普站在走廊里，这里离新生婴儿的房间只隔了一堵墙，四周的人都被他用法术迷晕了，包括房里的侍女。他钻进屋内，小婴儿躺在摇篮里，天很热他身上盖的很薄，他的摇篮外罩着小纱帐，用来隔绝蚊虫。菲力普撩开纱帐看了一眼，大概热的原因，小家伙睡的挺不塌实的，手脚一直在动来动去。菲力普放下纱帐来到窗前，窗大开着，外面的草地上一片漆黑，他发动精神力搜寻着地底和下水道，很快的，三只肥老鼠向这边跑来，沿着窗台爬进房间，最终钻进小婴儿的摇篮，菲力普也转身离开了这里，这些老鼠会干完剩下的活，然后消失掉的，没人能发现蛛丝马迹。

　　“啊——”

　　第二天天亮的时候，从小王子的寝室发出的惨叫声撕破了黎明，两个侍女慌慌张张逃出房间，找总管去了。

　　“小王子被咬了！小王子被老鼠咬了！”

　　消息如同长翅膀一般快速传播，人们涌进房间，凡看到那付情景的人都差点吐了出来，后来甚至禁止女士入内。国王悲痛万分，王后起先被瞒着，后来也知道了，她当场就晕了过去，本来就产后虚弱，这下差点真见了阎王，可怜的王后，她真的好无辜。

　　事后把该处罚的处罚了，再请教会的人来作法，搞得整个王宫充满香料和醋的味道。红衣主教头一个就来看过，大家都巴望从他嘴里听到点什么，可这位亲切的酒肉和尚，除了享乐他还会些什么事呢？神棍先生装模作样了一番后，得出一个‘意外’的结论，以免别人让他除魔，他应付不来。这样宫内又打扫卫生和戒严什么的闹了很久，可最终也没搞出些个名堂来，国王王后也不得不接受现实，吩咐不要再闹了，此事揭过不提，小王子也被好好安葬了，可怜的小家伙就这样白白死了，以后再无人多加关心。葬礼过后，王后也彻底垮了，她不停的说这是她的错，是神在惩罚她，到最后几乎魔症了，她决定离开王宫，到修道院去住着，赎她的罪过。

　　离别那天，王后穿着黑色的衣服，在王宫的草坪上与她的孩子们告别，她分别拥抱和亲吻了三个大孩子，对小菲力普则不闻不问。

　　小菲力普：“母后大人——”

　　王后离开的身影顿住了，她回过身，快速的抱了抱小菲力普，然后上了马车，车队启动，缓缓的离开了王宫，向城外的修道院去了。小菲力普和他的哥哥姐姐互相望了望，回身各自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