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已过》南左

39、第 39 章

　　临近过年，一切的安排都是很紧张的，吴成言虽然很快去联系了旅行社，但被告知已经没有空的位置了，所以他只好启动自己的备用方案，去询问能不能将自己转到其他的城市，再加上另一个同行的人，旅行社查看了下过年时间里的安排，给吴成言几个目的地，吴成言听完又马上去客厅询问樊哲言。
　　也由于时态紧急，他没解释一切的来龙去脉，而是直接开门见山得问，
　　“云南，海南，还有贵州，这三个地方，你想去哪里走走？.....，在过年的时候。”
　　“啊？过年出去旅游么？”
　　“对，你不是说会感到尴尬么，那还是出去走走吧，散散心也好。”
　　听完解释的人点了点头，然后慢慢得想了想后，说道，
　　“我比较喜欢海南，只是海南和云南在网上风评很差，可贵州我又不太想去。”
　　“那就去海南吧，我们注意一点好了，而且这个旅行社也是我们之前度蜜月的时候联系过的，记得你对它印象挺好的。”
　　“行，我听你的。”
　　说完，又问了另一句，
　　“你钱够了么？”
　　“够了，你把卡都给我了，这些年你其实也过得很节约，我爸我妈对你十分满意，你是一个能过日子的女人。”
　　“干嘛，夸我？”
　　“算是吧，我爸对你能回来，他是最开心的。”
　　樊哲言抿了抿唇，
　　“我对爸也感到很亲切，当然不是说妈不好，爸每次都没给我任何压力。”
　　说完，再继续道，
　　“对了，你爸妈是不是一开始就认为，我不是能过日子的人？”
　　“主要是因为你太漂亮了，他们感觉我守不住，而且保养漂亮是要资本的，可能你维护的成本的比较高吧。”
　　他也还有话，
　　“当然了，我们谁都没想到，你竟然是天生丽质。”
　　一听到天生丽质这个成语，樊哲言终于压不住自己已经翘上去的嘴角了，
　　“算你有眼光，不过你刚和我认识的时候，难道没看出来么？”
　　“那个时候脸皮薄，不敢去多打量你，后来在一起了，也因为已经开始习惯就没去关注你的容貌。”
　　之前是胆子小，后来是看多了没在意，现在呢，才想起来，所以便好好打量了一下眼前的漂亮人儿。
　　从头顶一直看到脚底，几乎没有放过一丝一毫的地方，也看得樊哲言一阵脸红，
　　“你这眼神真不好。”
　　“都到这一步了，能有什么正常的眼神。”
　　“来兴趣了？”
　　可惜没有时间，吴成言看了看手表，
　　“晚上等着，等我来收拾你。”
　　最后是谁收拾谁呢，或许还不一定呢，但吴母肯定是要收拾他的，在下午上班后，老妈卡着点发来短信，
　　“在单位了吧？”
　　电脑的右下角一个小图标不断跳动，吴成言大概也猜得出来会是谁，
　　“到了到了，那个旅行社我已经改好了，你和爸继续去北京，我和樊哲言到海南去，大家还是分开吧。”
　　“这个没关系，但你跟我说说，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话里一副兴师问罪的口气，吴成言也终究是逃不过去了，
　　“没怎么回事，她阳了，然后我就去照顾她了。”
　　“她告诉你，她阳了？然后你就马上屁颠屁颠得过去？”
　　“偶然知道的，她当时没力气呢，在医院输液，她朋友联系我的。”
　　他不敢承认是自己主动，所以想了想还是让婷姐背这个锅吧，
　　“妈，都过去了。”
　　“又都过去了？之前你们分开，我问你理由你也跟我说，都过去了，现在还是过去了？你们不好好反思，真的是在拿结婚当玩笑么，想分开就分开，想复合就复合？”
　　吴母的言语比较尖锐，通过更加毫不留情的文字来表达，这让吴成言心里也更加不是滋味，但那些话并不是没有道理，如果不弄清楚错误的来龙去脉，那以后也很难避开再重复相同的错误，
　　“没有开玩笑，这种事情谁敢开玩笑。”
　　“没有么，之前樊哲言妈妈可是信誓旦旦得说，自己女儿已经有接手的人了，怎么接手的人又变成了你？”
　　“所以这个世界还挺奇妙的，兜兜转转一圈，又回到了原点。”
　　“奇妙你个鬼，赶紧给我好好想，你是真的要和人家在一起么？”
　　“我想了一圈，也只有她是最合适的。”
　　“最合适都能分，你们两也是人才。”
　　“因为缺少沟通吧。”
　　找到问题的原因，就两个字的时间，嘴巴一吐，答案马上就出来了，可是说得简单，只有当正面去面对才显得很难，
　　“沟通谁不会，你不会么，说几句话而已，但说话并不是沟通，要不然吵架也成了沟通。”
　　“她倒是宁愿和我吵架，吵架了就不至于走到之前的那一步。”
　　吴母打字的速度不如吴成言，只是现在不方便打电话，所以就用语音来回复，吴成言这边，则点开转文字的方式去读取信息，
　　“她也是废话，什么不至于走到这一步了，当时你们两就没有考虑过么，而且现在有冷静期，你们还是铁了心要离婚。”
　　“那个时候，......，算了，都找人了，毕竟工作在机关，早点弄个证也不是难事。”
　　“你看，脑子一热吧，现在想继续找那人去弄结婚证了？”
　　“她可能感觉丢不起这个人，所以打算缓缓，等过完年以后再说吧。”
　　“是需要缓缓，两个加起来岁数都比我大的人了，做事还那么幼稚，先等着吧。”
　　即便是这样强烈得劝解，她仍旧担忧自己儿子会保持原来的执拗，吴母忍不住又说了一句，
　　“不只是我，还有樊哲言妈妈也是相同的意思，虽然你们住到一块了，但不代表我们大人一定认同你们，......，你爸爸除外，他什么都不懂。”
　　后面便是吴父一阵让吴成言加油的声音，难怪自己老妈只能加上末尾的强调，
　　“我爸好像挺开心的。”
　　“他能不开心么，又可以向身边朋友吹牛逼了，现在已经约上了，过年前让你们和他朋友一起偶遇一下。”
　　“算了吧，都阳着呢，就算是好了后，也没几天能呆着了，不是要去外面旅游么。”
　　吴成言连自己亲戚都不相见，那么更别提是父母的所谓朋友了，而且也不能为了面子去这么要求樊哲言，人家肯定不舒服，
　　“你放心，我早就帮你骂过他了，但他还是放不下想要炫耀的意思。”
　　“我爸平时怎么看不出来啊，没想到也喜欢炫耀啊。”
　　“谁不喜欢，你不喜欢么？”
　　被问的人只好尴尬得笑了笑，
　　“我这是遗传了我爸身上的基因吧。”
　　“你别扯你爸，你爸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他的炫耀也是为了你，你给他长了多大的脸，他很高兴。”
　　“也不是什么长脸不长脸的。”
　　吴母懒得照顾吴成言的心情，马上再问起这两天的事情来，
　　“阳了怎么这么晚才跟我们大人说？”
　　“不是到现在才跟你们说，主要是当时没有力气啊，人都阳了，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既然人都不清醒，那自己还能做什么。”
　　话里真真假假，反正也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了，
　　“我说不过你，但你好自为之。”
　　“妈，有些事情，我说实话，真的有种很极端的感觉，年轻的时候十分讲究一个快和没有余地得解决，但现在冷静下来了，才开始慢慢得意识到，自己不能这样啊，在面对任何的选择时候，最好留有一些余地。”
　　“你醒悟还不算太晚，这事也给你一个教训了。”
　　教训是双方的，连樊哲言都感觉到自己曾经的稚嫩，
　　“中午吃饭的时候，哲言问我，以后还会不会出现之前的那种情况，我回答不上来，这种事情谁能保证呢，但我向她说明，我一定会三思而后行，尽量不走到像今天这一步。”
　　吴母总算能够满意得点了点头，或许自己的儿子醒得也不算太晚吧，
　　“你能这么想，也能这么做，是最好了，男人的成熟不仅仅是为人上，还包括做事里，两者互相结合，才是真正的长大成熟了。”
　　“像我爸爸那样么？”
　　“你爸爸就算了，现在还在吹牛逼呢，给他几个老朋友发信息。”
　　“他的那些朋友也知道我和樊哲言的事情了？”
　　“你问他。”
　　吴成言看着回复就能想想，自己老妈把手机递给老爸的样子，然后老爸肯定很尴尬，毕竟后边的话正好体现了吴父的小情绪，却不是吴父亲自说出来的，
　　“和人家喝醉酒，嘴巴开始把不住门，就把这些事情给说了出来，等一个人知道了后，马上就瞒不住了，......,我就喝了一杯，没喝醉，也没乱说，......，那别人怎么知道啊？难道是趴你儿子窗边听到的么？”
　　虽然没外放语音，不过看着转成文字的内容，吴成言还是乐得哈哈大笑，继而因为情绪的剧烈又变成了一阵一阵的咳嗽声音，但他同时又发现，自己老爸老妈能让感情长存的办法，还是自己老爸挺幽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