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已过》南左

20、第 20 章

　　吴成言想到复杂的一面，便赶紧清了一下自己脑袋中的多余念头，但他一闪而过的为难，又被身边的姚琳看在眼里，她也越来越觉得，这个男人充满了秘密，可秘密，也正是想要去探求的前提，也是一种危险的前兆。
　　姚琳估计，是会被陷进去吧，
　　“我其实，并没有那么得好，所以也没这么多人加我。”
　　随后，不想纠结这个话题，便主动问了姚琳一句，
　　“诊所忙不忙啊？”
　　“忙。”
　　“也是，现在除了衣食住行，还有生病了也无法避免。”
　　“我不是那种，怎么说呢，像罗琳一样，需要处理很多的东西的职业，我是牙医诊所的护士，相对来说还是比较简单吧。”
　　“牙医好啊，现代的人牙齿大都不太好，我也看到过网上说，牙医比较赚钱。”
　　这些纯粹是为了没话找话，或许身边人也知道这中尴尬，便在轻轻一点头后，已经不再言语了，吴成言作为最后的声音，他觉得已经是结束了。
　　但就在不知道开了多长时间的时候，姚琳突然来了一句，
　　“诊所是我哥哥开的。”
　　“亲哥哥么？”
　　“嗯。”
　　所以难怪之前罗楠夫妻好像说过，诊所也是她的，毕竟自己的亲哥哥，本质上就是家人，不过，吴成言知道她的回答也没表现过什么，一样只是点了点头。
　　“我不太喜欢，别人为了打探我家底才接近的我，.......，我不是在说你啊。”
　　“这个确实，我自己也明白。”
　　“我希望你和他们是不一样的。”
　　被期待的人还真是和别人不一样，至少自己离过婚这一点就已经让吴成言感到难以启齿了，
　　“我没什么想法，我们可以做朋友的。”
　　“是啊，是朋友了。”
　　姚琳淡淡一笑，似乎是没把那句强调当真，
　　“我哥其实也想进罗哥那儿，他现在还在考呢。”
　　“进去干嘛？外面干得可以的话，我觉得没必要非得去医院啊。”
　　“稳定吧。”
　　“牙医不会失业吧，我自己都需要处理牙齿。”
　　“那你改天来找我吧，我给你预约时间。”
　　对方误解了意思，于是听到的人先感谢了一句，再马上得解释道，
　　“谢谢了，但我早就处理好了，我的意思主要是想告诉你，牙齿问题大多数的人都有，跟衣食住行一样，也是避不开的。”
　　“我明白了。”
　　吴成言又看到身边的姚琳点了下头，她和樊哲言不太一样，姚琳性格十分活跃，话很多，更很主动，像是反面的樊哲言，或许正是因为如此，罗楠才让罗琳把她带出来给吴成言去见见的。
　　只是太热情的性格，吴成言又似乎有点受不了，还好回程的目的地已经近在眼前了，姚琳先停下了嘴巴，
　　“我到了，谢谢。”
　　“没事，应该的。”
　　他把车子靠边，然后把人放下，期间没等人走远就先开走了。
　　接下去也不是所有的事情都算忙完了，早些时候的那个电话，吴成言已经想到是谁的，这个打来的人估计没什么好脾气，可却不能不回拨过去，他此刻里有点害怕对方的责难，所以在找到一个停车场后，将车停在某个空位上，自己也不再犹豫，把电话按了回拨。
　　铃声响了足足有一分钟，却没人接，吴成言看着红色的通话记录，一时间心情忐忑不安，但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马上自己就知道了，只见他的朋友圈里，罗楠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发了五张照片，发送的时间显示在一个小时前，也就是大家还在吃饭的时候，其中的一张，竟然把吴成言回答姚琳以及罗颖的景象给拍摄了下来，现在好了，很多人估计都看到了吧，其中的一些也是双方的朋友。
　　由于罗楠医术挺精湛的，再加上各种大大小小的病情也都拿得起放得下，所以在吴成言和樊哲言结婚后，他们身边的朋友都或多或少被推荐了罗楠，也加了他的微信，方便在自己需要的时候直接去询问，或者是留个号什么的，这些都是小事情，罗楠不在意，唯独吴成言一开始还挺担心罗楠被麻烦得次数多了后，他会产生不满，但人家却乐在其中，甚至还借着这样的关系还扩展了人脉，只是人一多后，吴成言就遇到了现在的麻烦。
　　“你怎么把照片发上去了？”
　　一句提醒还没来得及发出去，刚刚回拨过去的电话马上打来了，吴成言看着手机屏幕变成整个通话的界面，他先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才划到接通的按键上，
　　“婷姐，我能不能先说明一下。”
　　自己直接打算解释，不料人家给拒绝了，
　　“不用了，我问过罗医生了，他已经都和我说清楚了。”
　　“那，”
　　“没什么，幸亏你那个时候没接，不然我真可能对着你发脾气。”
　　人现在冷静了下来，知道一些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再加上吴成言早就是单身，有这个重新开始的权利，顶多会让人感到有一丝关于道德上的不舒服，
　　“我当时在开车，不太方便接。”
　　“嗯，罗医生也跟我解释过了，那你现在是到家了么？”
　　“还没，我在停车场，先跟您聊一下吧。”
　　或者是，爱上一顿骂，但结果还好，总算是没被骂了，
　　“您是看到那些照片了对吧？”
　　“不用那么客气，你还是叫我婷姐吧，总不能你们分开了，我们这些人的关系也得变得生疏吧？”
　　“好的，婷姐。”
　　至少是明白了对方的心情，虽然是生气，可也能理解，这正是一个人的理性，在知道自己过激的情况下，能冷静下来去梳理整个事情的对错，同时自我也能慢慢得保持住理智的那一面，
　　“今天挺热闹的啊？”
　　“罗医生约我出来，她老婆也在，旁边是她老婆的朋友，还有另一个看起来最年轻的是罗医生的妹妹，.....，堂妹。”
　　“认识一下也好。”
　　“我也没想到，但罗医生的妹妹我是知道的，前段时间刚进医院。”
　　“也是医生？”
　　“不是，办公室的，正好有些东西和我单位管的有关，所以来问问我。”
　　这样就解释了五张照片中，其中的一张来历，而就是因为那一张，才带给吴成言被“责问”的原因，
　　“没事，我也就有点好奇，不过你挺受欢迎的。”
　　“有事要问，当然看起来很受欢迎了。”
　　说完，紧接着又吐槽了一句，
　　“她可能比我更受欢迎吧。”
　　“所以你是为了气她，才选择这么做的么？”
　　“没有没有，我没必要那样做，今天真的是一场意外，原本就打算和罗医生见见的，正好他老婆也想过来。”
　　不管真假，毕竟是说了，也都解释清楚了，接下去信不信，只是对方的事情，
　　“罗医生人很好，前段时间我还找过他呢，他很有耐心。”
　　“婷姐，我知道你这个电话打过来是为了什么，你和哲言认识那么多年了，我也很清楚你对我肯定是存在怨气的，觉得我是辜负了她。”
　　事实就是如此，特别是在这一方面，女人总会对同性产生更多的共情，
　　“你不用着急否认，我想这点感觉你一定是有的。”
　　“可能吧，刚刚也的确是有点生气。”
　　仅仅是有点？如果只是有点，她何必火急火燎得打过来？所以一开始吴成言没去接的确是一个意想不到的好做法，给了双方都可以冷静下来的机会。
　　对，吴成言也需要冷静，斟酌好自己必须回答的任何言语，但现在这些准备也已经用不上了，可婷姐依然心情格外得复杂，一边的确很担心樊哲言，想借此说点什么，哪怕是毫无道理得要求，另一边更清楚这对小夫妻终究是分开了，自己的要求只能让被问的人产生种种不满，正是清楚这样的可能，才让婷姐忍下了很多试图吐口而出的声音，再加上万一吴成言和樊哲言又复合了，她的那些话难免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我主要是觉得挺可惜的，你们明明在今年感情还这么得好。”
　　“很多事情不是突然之间，但凡是还有选择，我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你的回答和哲言的差不多，你们确实是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相似也已经成为过去了。”
　　“有舍不得的感觉么？”
　　婷姐问得格外深入，吴成言却愣了愣，自己好奇怎么每个人都要他产生后悔呢，甚至是主动去道歉，
　　“不好说，这个你就别问了。”
　　“好好好，不问了。”
　　他换了个姿势，可能也是想表达一些什么，
　　“我不知道怎么说，但很多东西不是一个人的错误。”
　　然后继续道，
　　“樊哲言肯定也跟你聊过吧，我估计在她口中，我肯定是十分得不堪。”
　　“没有，你千万别这么想，她并没有说你什么，只是告诉我，你们两过得都有点累。”
　　累是一切问题发生的源头，若不是因为累，她们两何必走到如今这一步呢，当然这也是一种无用的反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