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已过》南左

11、第 11 章

　　他苦笑着说出这么的一句算是反对的声音，吴母听完后却认真了起来，
　　“怕什么，你才见过几个，就这个样子了，别人三婚四婚的，人家也没觉得有什么啊。”
　　甚至这样表态还不够，又在话音未落下的时候，急着白了一眼过来，可能今天的吴成言出门没看黄历吧，到了现在已经数不清到底是挨了几个白眼了，
　　“人家是人家，我是我，至少这个时间段我真的不想，好不容易能让自己轻松一些，那么我何必再去陷入一场，被管着的束缚中。”
　　“你完全可以去找一个，对你放松的人，其实一个女人越是管着你，也说明她越爱你。”
　　“真的么，妈。”
　　话里不自信，然后放下眼前的遮阳板，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可能这样的动作让身边的母亲有点可笑吧，
　　“你看，你还是对她有感情，之前你一直在强调自己放不下是因为我和别人对你提起来她的事情。”
　　“没有吧。”
　　吴成言不敢承认，唯独心里已经随着抿唇的动作，开始被表现了出来，
　　“还没有，我养了你多少年，你一举一动我都知道你在想些什么呢。”
　　那么自己同样没必要去反驳了，可能也是因为面对着母亲吧，他觉得可以没有隐藏得去坦白。
　　当然，这些坦白也必然是带着种种扪心过的言语，在之后一句一句得被说了出来，
　　“今天突然见到她，我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产生了自己第一次和她见面时候的感觉，十分得新奇，对，就是新奇。.......，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不新奇，以前你是天天见到她，久而久之就没这种新鲜的感觉了，等现在你们两分开了，独处了几天后，你才开始感觉到，以前亲密的相处是真的不错，也给了一种久违的新鲜感觉。”“有可能吧。”
　　怪不得老一辈的人都说距离才能产生美，这个道理明明都听说过，但大部分的人直到亲身经历了后，才懂其中的那些道理，并且这句话在说完后，她们马上就不再提起来了，
　　“妈，还是你刚说的那句，都过去了。”
　　“希望你也能真正得做到过去吧。”
　　“给我一点时间吧。”
　　“你需要多久？我不可能一直看着你这样下去。”
　　吴母又摇了摇头，顺便看了一眼正在为难着的儿子，因为这放下可不是一句话的事情，特别是放下自己作为主角过的感情，
　　“不知道，我哪里能算得出这个具体的时间呢，倒是妈，怎么突然间你就这么急了？”
　　答案还不是被刺激到了，只见被问的母亲眼睛一番，嘴里随即回答了出来，
　　“她妈妈跟我说，这两天已经有人在问哲言了。”
　　话虽然没表达清楚，但其中的意思这对母子两都知道，看来漂亮的女孩子不管是经历了怎么样的事情，到最后也依然会有人继续喜欢着啊，反观吴成言这边，冷清得几乎像是无人问津，可男女之间的区别，他还是想得格外明白，既然自己无人问津，那就当成是一种难得的自由吧，
　　“她本就很受欢迎，我喜欢她的时候，也遇到过不少的竞争者，好在她最后选择了我。”
　　“那你还真幸运啊。”
　　“幸运也不是最重要的原因，我比较有耐心吧。”
　　如今这半句话，却成了一种可笑的言语，
　　“儿子，我不是在说你，但你怎么到了现在反倒是失去，你最引以为傲的耐心呢？”
　　“我不是失去了。”
　　吴成言不得不强调，可自己只能先反驳，再慢慢得去补充一个理由，
　　“是厌倦了吧，我没做好这样长久的准备，毕竟我可能的确是把她给想得太过于完美了。”
　　“所以我才告诉你，每个人都是普通人，哪怕有出色的容貌，或者是身份和地位，但总有一些地方，或许比不上我们呢。”
　　“当初，应该是被她漂亮所吸引了吧。”
　　“孩子，漂亮不是错误，可你的问题在于将漂亮当成了她的全部，只要是个人，都存在必然的缺陷，她呢，很多方面，你呢，也很多方面，只是你们两都不愿意去承认这一点而已。”
　　“我明白了，妈。”
　　说到这里似乎差不多了，吴母听完后给吴成言下了一句吩咐，
　　“开车吧，时间不早了，你爸估计也等急了。”
　　“好。”
　　车子早已是发动了，接下去也只需要按下电子手刹，挂到D档，轻轻踩下油门，顺着道路驶入主干道，可能也是时候真的不早了，路上车辆不多，吴成言趁着这段比较宽松的时间里，又和自己的母亲聊了聊，
　　“我爸会不会在知道了这个结果后，感到很失望？”
　　“他不知道这个结果也失望，而且你认为的失望和他自己所想的那个失望完全不一样，我和你爸爸，或者是哲言父母那边，都对你们这么得分开有点无法适应，再加上很快要过年了，周围亲戚闻起来都会让我们觉得难堪，假如你们再晚一个月，我们两边都还可以做好这个准备。”
　　末了，终究还是忍不住得责怪了一句，
　　“你们两之前到底是怎么想的，那么大的事情一点风声不和我们透露，我们也不敢要求你们必须和我们商量，但应该跟我们说一下啊，好歹让我们有一个心理上的准备。”
　　“当时没想这么多，而且也不是我提出来的，我只是顺路答应了下来，其他的真没想过别的什么。”
　　话里摆出了一副受害者的模样，可这一点正是别人所厌恶的态度，因为在早一点时候的对话中，一段失败的感情不可能只有某一方的错误，并且将错误归到一个人的身上，本身也是一种格外不负责任的做法，
　　“你是男人，在她生气的时候，你怎么能够直接就答应下来呢？”
　　“我也有脾气啊，不可能一直给她退让，她自己说出来的时候，为什么没想过这一点？”
　　“儿子，她比你小，也是你主动追的人家，既然在一起了，你就有义务去保护好，关爱她。要不然的话，你自己想想接下去的婚姻，或者是另一段的婚姻，你还会犯下同样的错误。”
　　“我没想那么多，我现在什么都不去想，一切都随她吧，......，随便了。”
　　可能越是想也觉得格外头疼，倒不如放下所有的为难，给自己一点轻松的时间吧，
　　“总是说随便，人生哪有那么多的随便，就像这辆车子，也有两年了吧，当初我们一家人去看的，你说什么也必须去那家店，就因为你不想随便，只喜欢自己爱上的东西。”
　　“我是在一个价格区间里寻找最合适的那一种，不过感情不一样，感情我也只能是在遇见的那些人中，选择我最喜欢的这一个。”
　　车子和老婆，虽然这样对比不太合适，但某些本质上其实都差不多，一个是喜欢，另一个也还是爱，吴成言最好外形这一口，因此自己在很多车型中选择了A4L，
　　“所以我就说你是外貌派，第一眼给你的感觉最重要了。”
　　“妈，人人都喜欢美好的东西，而美好主要是体现在外貌上，这谁都无法避免吧，再加上如今是一个讲究快速度的时代，我们呢，还是先从外貌进行一场筛选。”
　　之后也反问过去，
　　“同理，妈，你觉得她就没对我的外貌进行过一场筛选么。”
　　“你好像很有自信啊。”
　　“不是，但至少也不差吧。”
　　这句回答的口气几乎没有多大的底气在，吴母却先笑了起来，
　　“有这种自信是好事情，继续保持下去吧。”
　　“我没，......，哎，也行，反正在你们眼里，我也是普通人。”
　　“难道不是么，不然你以为你是什么人啊？”
　　吴成言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却又不能不开口，
　　“什么样的人都不是，顶多算普通的年轻人吧。”
　　“那你刚刚是怎么了，还觉得自己高过哲言一等么？”
　　“可能这是工作带来的一种，.....，我不知道怎么说。”
　　“对对对，你比她更加稳定。”
　　想必婚姻从头到尾，也是一场交易吧，一个看上另一个的美貌，这一个也看上了那一个的稳定，彼此好像是在互补，更是明了的交换，但很可惜，交换没有能够维持太久的办法，一切仍然会随着时间的变化而产生或多或少的改变，
　　“你们两都在计较各自的条件，终于你打动了她，她呢，也从外形上满足了你，你们两本质没有所谓的爱情。”
　　“快两年了，加上谈恋爱也有三四年了，这么久的时间，怎么会没有那些感情呢，我也不是什么铁石心肠的人，和她在一起那么长的时间，我也一样是感受多太多的美好。”
　　“后来你就觉得厌了？”
　　“说不清什么理由，总之也许是我真的不适合爱别人吧。”
　　“又是这样的推卸责任，你不适合爱别人，那谁从一开始就会爱上别人呢。”
　　吴母听着忍不住发出反问，更感到了一阵恨铁不成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