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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插:哥哥 ...

  •   “扶桑,扶桑。”那么熟悉。
      他睁开眼,鹿一样黑且柔软的眼睛正看着他。
      ——我的小麒麟弟弟,哥哥会一直护着你!
      ——鹿不比麒麟差,别听他们乱讲。
      谁人的记忆……眼前的是……
      “小麟?”他坐了起来,呀,不对,是神鹿先生。小麟是谁?
      神鹿叹了口气,站了起来:“别说糊话,今天的修行任务很重。”他随即就是亮掌向扶桑切去。扶桑还回着,揉眼的空当见一只手正向自己挥来,急忙向旁边躲,神鹿的掌擦着脸过去了。“今天要干什么?”他打个哈欠问。
      “今天......学习合理地控制血液流量。”
      “不用学武术了!?”
      “不学了,你的武术已经赶上我了,我教不了你什么了。”
      “你好弱哦。”扶桑想都不想调侃道。
      神鹿敲了一下他的头,不满地说:“武术是血术的基本功,如果连自己的师傅也比不上怎么学血术?”他不了扶桑再反驳,走到前头去了。
      扶桑快步追了上去。“不开始讲课吗?师父。”他问。
      “讲。”神鹿一只手搭住徒弟的肩膀,将他拉近了些,“扶桑,你说说看,血术是什么?”
      “通过血液来强化物体硬度攻击力量等,以血液暴露在空气下为术的开始,每一滴暴露在外的血增强 5%的基础能力,被血覆盖的器物受400%的强化效果,可以跟据血液厚度叠加。”
      “基础能力指的是什么?”
      “武术。”
      不加思索,神鹿非常满亮地点点头,继续说:“没错,武术是血术的基础也是核心,血术本身一点都不难学,难的是如何练成一套自己的武术法则,将它运用到极致。你现在一直在学习各名家门派的法则,将来得自已创造一套。”
      “那会很难吗?”扶桑问。
      “相当难,不过你没问题的。”
      “您怎么知道的,师傅?”扶桑对神鹿坚信的语气感到奇怪。
      “因为……咳,跑题了,那么接下来我们要先了解血液与身体的关系。我们都知道人的身体不能缺少血液,但是人体最少需要多少血才能保持清醒?“神鹿本想回答的,但是最后没有回答。“具体的数字我也不清楚,但是一般来说使用血术时最多也只会用身体10%的血液,这样也足够了。”
      他在二人常去的草坪上停了下来,继续说道:“比如这样,血液还可以直接作为武器。“他划开自己的手腕,血液像触手一样从手腕上的血管里爬出,细细地向地面伸去,微泛暗红的血小心冀冀地从地上拾起一朵枯萎了的小花,缓缓抬起来递到扶桑身前。
      又帅又厉害……扶桑抬起自己的手腕。
      “停。”扶桑的手被神鹿迅速按住了,“不会控制血液的时候割腕是会出事的。”
      “那您快教我嘛!”
      “小家伙,别会。”他将花放回地上,收回了血,用细带缠上了手腕。“首先,你要先习惯咬破手指这件事。”他张嘴去咬手上的皮,留下一个很小的血孔,“就这样,开始练吧。”
      这怎么......可能学得会啊!扶桑无法想象用牙居然能咬出这样的伤口,他盯着神鹿的手看了一会,神鹿不理他。没办法,只能自己来试试了,扶桑用虎牙去咬食指,没破,再咬,还是没破。
      用力一咬,破了,但是出的血好像,有点过多了。伤口四周全是血,晶莹地巴在手上,盖住了伤口。扶桑抬头去看神鹿,他正不知道在看什么想什么,黑色的眼睛看不出情绪。扶桑又向另一根手指下手了。
      “师父。”扶桑叫道。
      “什么?”
      扶桑将流着血的十指伸向神鹿,展示。“唉,不行。”他用绷带缠满了小徒弟的手,改了主意:“等伤好了再练吧。今天跟你讲讲我对你的要求。”
      他示意扶桑在地上坐下,右脚微向后微,双手的中指与无名指紧贴着伸出,左手横插在右手后交于胸前,右手伸出的两根手指就竖在唇前。“这是血术的基本手部术型,主力手竖在前,副手横在后。等慢慢能力强了术型就可以被省略。”他放下手收回腿。
      “可以被省略是什么意思?“
      “手部术型和脚部术型都是血术的先行术,也就是用来引出血术的,等熟练后可以熟练操纵血液后就可以不用先行术了。”
      “那是不是一个人越厉害,先行术使用的就越少?”
      “是的。比如说血术的始祖子桑王先生只需眨眼就可以宰杀华夏大地,不亚于无帝大人。”
      “那为什么子桑王不去做天帝?”
      “嗯……子桑先生成为了比天帝更强的存在。”神鹿意识到跑题了,但还是顺着继续讲,毕竟术的历史也很重要,“而这个始祖只留下了两个传人,也就是他的孩子子桑王麒和子桑王麟,然而这两个传人早就从历史舞台上退出了,我几乎是血术最后的传人了。”
      “为什么传人几乎只有师父一人了?”
      “因为它难,累,苦啊,不是跟你讲过?而且要非常有毅力和极高的天赋,寿命也要够长身体素质要好等等一大堆的。”神鹿随便答了几个,急忙回到主题:“总之,左撇子主力手是左手右撇子主力手是右手。你是左撇子就把左手竖着。”他在扶桑对面坐下,左手笔画着。
      左右撇子这件事连扶桑自己也不清楚,真不知道师父怎么知道的。扶桑学着神鹿的样子,伸出左手笔画。
      神鹿伸手将他的手指向下拉拉,几乎抵到了他的唇上。
      两人的手指都是布有老茧却纤细的,在接触的那一瞬间产生了一点微小的静电,细小而扶桑完全没有感受到,神鹿感受到了。他愣了一下,急忙回过神来松开扶桑的手指,说:“这是一之型。”
      “去感受,你体内的血液,自己的心跳,让它们平静下来,由你来操控。闭上眼。“神鹿示意。
      扶桑闭上眼。他的心跳很稳定,血液在体内流动,每一滴每一滴的血都可以区分开。
      神鹿看着眼前紧闭双眼的少年,露出那样淡淡的笑,眼中幽幽,忧伤与情思交杂在一起,圆脸上的眼角微微向下垂,双眼张得并不太开,黑发与少年的白发一样散在肩上滑向地上,风一吹丝缕乘风四散,弯弯绕绕等风过了又聚回一起。
      多少年前他们还是一样大。
      慢慢的他的身子也有二十多了,他还永远停留在十七。他一米七四,他一米六五。以前也只是平视罢了,已经变成俯视了。
      为什么要这样呢,作[那样]的选择?
      [他]比[他]重要吗?

      “师父!”扶桑喊,他指尖悬着一珠血,圆圆的,和他的红眼一起发着血光,“看!”他的眼中散发着明媚的光。
      神鹿也不由得一笑,说:“你试试不用先行术。”

      “行,今天很不错,收工。”日暮,神鹿拍拍扶桑的头,拉他从地上起来。听了收工二字,扶桑张口就问:“你怎么知道我是左撇子的?”
      “如果你继续喊我师父或者先生我可能会考虑告诉你。”神鹿向扶桑伸出手。
      扶桑吐吐舌头,抓住了他的手,“师父”二字始终出不了口。奇怪,明明心甘情愿地认他为师,从未有不敬之心,一直都那么瞻仰他,仰之弥高而钻之弥坚。
      都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扶桑也打心底赞同,这时怎么一句师父都叫不出口。
      最后他还是没喊。
      神鹿看着他笑笑。
      “今天晚上去哪里睡觉?”扶桑问。
      “今天不睡觉!看流星!”神鹿几乎兴奋得又要变成鹿了,头上的一对鹿角瞬间长了不少,从青绿色转为了棕色。他一向最喜欢流星,每次说到流星总是这样,不知为什么,扶桑很不理解,星星不就只是星星吗。
      扶桑挣开了他的手,三两下爬到前面的树上去了,站在树枝上说:“流星当然要去天上看啊。”他向神鹿伸出手,又指指渐渐变暗的天。
      神鹿愣了一下,狠狠踢了一脚树干,踹得扶桑“啪”地摔到了地上,“你又不会上去,地上看看就可以了。”他接住了地上的扶桑的长发说。
      “那怎么行,喜欢流星就要去天上看才好。“扶桑又将手指向天上,“在天上就像自己也是流星一样,虽然转瞬即近,但是光华万仗啊。”
      神鹿彻底不说话了,松开他的手看向天。太阳已经沉下。扶桑站在他的身后,寻太阳消失,双手搭住了神鹿的肩膀。

      星星在天上流淌,华丽的光旋穿越天际向不知何处去,流星不是因为黑暗的天空才闪亮,它们本身就光彩变变,一来来星光,点亮了夜。
      扶桑紧握着神鹿的手腕,虽对流星没有兴趣,不知为何也觉得似乎很美。
      似曾相识呐,两个人一起看流星的日子,白发的孩子抓着黑发的孩子,在空中。
      “果然粗糙的手心,过去的温柔还是都不要了吧,做一次真正的自己。”黑发的年轻人用另一只手摸到了白发少年的
      额头,笑着,说。
      “什么?”扶桑恍然抬起头,能看到的只有笑容。

      “对不起,明明都决定了……”

      [就算流星转瞬即逝,他们的生命那么灿烂耀眼,让我好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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