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少爷助我成人【西幻治愈】》一个清闲的非人类

7、暗潮涌动！

　　艾伦刚准备冲上去好好质问查理一番，伊芙琳久违的脑子突然上线，猛地拉住准备向前冲击的艾伦，捂住他的嘴，将他拖回了巷子，并用眼神示意，“你们继续，继续。”
　　艾伦：“唔唔！唔！你干嘛！”
　　伊芙琳：“我看到那边有舞狮子，再不去看就来不及了。”女孩难得灵光一现。
　　艾伦：“什么？！那快先去那里。”说罢拉着伊芙琳就狂奔而去，暂且把刚刚的事抛在一边。
　　没办法，谁让这两人囊中都略羞涩，昨日已经超额消费，今天自然而然就只能到处乱逛，什么也不买了。
　　这边查理眼见二人挤眉弄眼，又快速离去，无奈地揉了揉眉心，“他们又在脑补些什么。”
　　灵儿也看到了艾伦和伊芙琳，但此刻她的心思不在那里，她看到了，在街角那里，与主街格格不入的，一处肮脏的角落，有一老一小两个人。
　　老人格外瘦小，孩子看起来不足十岁，面前放着一个破破烂烂的盒子，看起来即将与尘土融为一体。
　　老人正将手中半块黑黑的面包掰给孩子，可孩子太虚弱了，已经吃不下去了，老人目露绝望之色，孩子痛苦地哭了起来，“妈妈，我不想死。”原来老人是孩子的母亲。
　　查理也注意到了灵儿的目光，他望过去，看到了二人。
　　灵儿看着二人，开口说，“他们要死了。”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为什么，他们很痛苦，他们却不想死，明明很痛苦。”灵儿面露迷茫。
　　查理回身，他没有回答灵儿的问题，反说，“那孩子得了赤死病，女人是他的母亲。”
　　说完拉着灵儿到二人面前，从手上取下一块手镯，放在盒子中，女人惊愕地抬头，常年的苦痛使得她的脸像老树一样枯萎，眼睛浑浊不堪，“您！大人！多谢大人！”但此刻她眼中又燃起了光亮。
　　“请屈尊告知小人您的姓氏，以后小人定当年当牛做马，为您效力。”女人感激地说。
　　“卫氏一族。”查理理所因当地说。
　　卫灵儿奇怪的看了查理一眼，为什么说她的姓，明明是他的钱。
　　“本来是送你的镯子，现在自然就是你的。”查理面不改色，莱特家族暂时还不能暴露。
　　“哦。”反正卫氏就她一个人，灵儿随即转头看向这对母子，“那你们叫什么名字，你和你的儿子。”说了自己的，也要问别人，这是礼貌。
　　殊不知在当下贵族与平民分化如此严重的时候，平民根本不配有姓氏，很少有贵族关心平民的名字。
　　女人惊奇于这位美丽少女的关心，颤颤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卡尔。”
　　又看了看儿子，“他，没有名字。”
　　说完觉得太冒犯，又补充道，“我们生下的孩子没有活下来的权利，自然不会起名，代表着这一世不为人，让他下一世再做一次人。大人，您赐予了我们新的生命，若是您不嫌小人卑贱，请赐予他一个名字吧。”
　　一般只有长辈为晚辈赐名，或主人为奴隶赐名，女人此举，是认灵儿为主人。
　　但灵儿并不知道这弯弯绕绕，她满心都是女人刚刚的话。
　　“名字的话……”灵儿根本不知道怎么起名，她自己的名字都是一个乌龙，可是她突然想到之前那绚烂的烟花，很美，“就是，如烟吧。”
　　砰！天边升起了一朵巨大的烟花，象征着繁华的夜市开始了，灵儿回头看着查理，男人的脸明明暗暗，棱角分明，浅色的眼睛里倒印着东方女孩的脸。
　　她此刻突然明白了一些东西，好乱，她现在，想回去整理一下。
　　望着母子离开的背影，一道灰色的魔力从灵儿手中流出，融于夜色，默默跟上了母子二人，那位可怜的孩子的脸瞬间红润起来。
　　从此刻世上诞生了一位“人”，他作为“卫如烟”活着，卫灵儿思考了一会，默默开口，“好累，查理，我们回去吧。”
　　说完不等查理开口，就拉着查理向住所奔去。
　　查理本来还打算带她去晚上的夜市，现在看来少女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那今晚他也要去看看自己这一天所探察到的东西了。
　　等少女回到住所，转瞬间就化作灰烟飘上房顶，查理收回突然一空的手掌，突然有点不熟悉，随即甩了甩手，将大包小包拎回房间，他这时才突然想起，卫灵儿，似乎一直都没订房间？
　　哎，这孩子一直睡在房顶上吗，等会要慢慢纠正。
　　查理又转身给卫灵儿订了间房，将大包小包放在房内，钥匙的话等明天再给她吧。
　　今天晚上…要去看看这天启城内到底在搞什么幺蛾子。
　　查理白日表面上在做散财童子，实则观察了周围的警卫情况，以及天启城大概的人员分布。
　　看似繁华的天启城，贫富分化却异常严重，主街区域聚集了大量的财富资源，而像街角的那对母子一样，往外的的贫民窟内却盛行着一种名为“赤死病”的恐怖疾病，而且据他看来，这种病似乎是人为造成的，他能感知到那位孩子身上有魔力波动。
　　要知道，魔力可是贵族才被允许掌控的能力。
　　还有看似随和热闹的集市气氛下，警备防卫却是格外严密，尤其是中心城区，越靠近城中，查理所探测到的受过专业训练的人越多，即便这些人都是便装，可训练痕迹是抹除不掉的。
　　今晚本准备陪少女再看看夜市，既然现在回来了，那就今晚行动。
　　查理又换上了夜行衣，一探究竟吧。
　　可…查理又回想起少女不太好看的神色，鬼使神差的…真是的……
　　这边卫灵儿已经爬上了房顶，夜色下她的身影更显纤细，她找了块砖坐了下来。
　　远方的山脉重重叠叠，这是她未曾见过的。
　　不知道为什么，今晚就是感觉心的位置很怪，一直跳。
　　她第一次见到“人”即将死亡的场景，真正的人，她也见证了一个“人”的诞生。
　　“拥有了名字，就代表了真正作为人活在世上。”
　　“不给她起名字，代表这一世不为人，下一世再做人。”
　　她感到心脏一抽一抽的。
　　【我叫…卫灵儿。】
　　灵儿是想找到“开心”的，今天，她确实感觉到了与以往不同的情愫，和小贩对话的时候，穿戴饰品的时候，吃美味的食物的时候，给母子援助的时候，还有…和查理在一起的时候。
　　其实，她今天一天都是开心的。
　　她找到了“开心”，可是为什么，她现在更渴望“死亡”了，灵儿望向远方的山脉，山脉浮动，未能给出答案。
　　明明，不痛苦了啊，她这是怎么了，她想现在就得到“死亡”，她不想等了，就死在这一刻，死在有生以来最开心的这一刻。
　　【我这是，在害怕吗】少女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少女无声地问山，山啊，你是永恒的，而我的快乐好像是短暂的，我该怎么办呢？
　　我这是怎么了，明明以往都能忍受的，所有的痛苦都能忍受。
　　可现在，我忍不了了。
　　我好想，死。
　　不对。
　　其实，我想的不是死吧。
　　卫灵儿悄然回头，我是想——
　　【成为“人”。】
　　在少女背后，静静地站着一个人，正是穿着夜行衣的查理。
　　查理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是突然就想先上来看看灵儿再走，于是就爬上了屋顶。
　　正准备开口，就见灵儿回头看着他，背着光，苍白的脸庞上流下一道水痕，泪珠在夜色下闪动着晃了一下，又消失在黑色的发间，
　　灵儿的泪转瞬即逝，只剩她墨色的眼睛默默地看着查理，一动不动。
　　查理突然就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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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伊芙琳，艾伦：篼内空空【小学生眼】
只好到处闲逛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