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自抑》路延乔

22、No.22新晋嫂子

　　“滚蛋！”辛集随即便冲姜陶怒吼一声。

　　“呦，有老婆了？”褚江银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他莫名其妙地就看向了坐在副驾驶位上的辛集，这两个人有点儿不一样，还有点儿不对......褚江银眯缝着眼睛观察着他们之间的奇怪气氛。

　　“是啊！”姜陶抬手指了指辛集。

　　褚江银几乎是一瞬间就明白了这两个人的关系，就只剩下辛集和江莱还没反应过来。

　　辛集冲着姜陶挤眉弄眼地示意别瞎说，可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褚江银的智商与情商有多么高。

　　“哦，新晋嫂子呀，以后就得叫嫂子了是吧？”褚江银一脸坏笑地盯着辛集，又问道：“嫂子，你多大啊？看着年纪就小，我比姜陶小一岁，93年出生，你呢嫂子？”

　　接连被叫了两声嫂子之后，辛集顿觉脑袋都嗡嗡响，他怔怔地转过头望着褚江银，又扫了一眼姜陶之后才道：“啊，我是......我是02年出生，今年几岁来着？啊对，今年19岁。”

　　听见了辛集的出生年，褚江银才真愣住了，“啥？19……02年？”

　　辛集点点头，“不过......还是别叫我......”

　　还没等辛集说完话，一旁的姜陶先忍不住扑哧笑了，“没办法啊，你就得接受这个现实。”

　　“滚！”辛集又冲姜陶吼了一声。

　　之后车里安静了好一会儿，还是褚江银又开始说话才将车里的沉默彻底解封。

　　“你还说我禽兽不如？也不知道到底是谁禽兽不如？”褚江银咬牙切齿地指着副驾驶位上的辛集，狠狠地瞪着姜陶质问：“人家才多大啊！你还好意思说我呢？人家02年的，你！姜陶！你他妈92年的你也好意思是吧？这么小的你都下得去手？我他妈......我他妈等会儿可怎么面对阿姨叔叔啊！”

　　说着说着，褚江银便愁容满面。

　　可姜陶却抓住了褚江银这句话的重点，紧皱着眉头就是一顿咆哮：“你他妈又不是我，面对我男朋友的爸妈干什么？褚江银你他妈是不是要偷家啊？你他妈离我男朋友远点儿啊！还有我男朋友的弟弟妹妹、爸爸妈妈！你听见没有？”

　　闻声褚江银就是不肯说话，他还以为姜陶咋呼一会儿就停了，没想到姜陶越咋呼越来劲儿，耳边传来刺耳的声音褚江银只觉得更加烦躁，伸手捂住了姜陶的嘴巴，还大喊一声：“听见了请你闭嘴！”

　　“唔......唔！”

　　见状一旁的辛集无奈地叹了口气，才开口道：“别吵了，好好开车。”

　　而这时褚江银特别认真地冲着辛集笑了起来，“好的，嫂子。”

　　褚江银刚把手收了回来，姜陶就又开始咋呼：“别他妈叫嫂子了！我老丈人和丈母娘还不知道呢！也不知道我带着我男朋友去自驾游了，褚江银你说话给我有点儿把门的啊！要是你给我整露馅儿了你就给我等着！明天草原上就有一具无名男尸！”

　　“嫂子你看他！”褚江银一把抓住了辛集的肩膀，双手开始按摩起来。

　　辛集无奈地瞥了一眼主驾驶位的姜陶，狠厉道：“好好开车！等下车我再收拾你。”

　　听见这一番话，褚江银就在后面嘚瑟起来了，还和江莱一起冲着姜陶吐舌头，“略略略！”

　　姜陶瞪了他们一眼，还嘟囔一嘴：“不跟你们计较。”

　　“你敢计较吗你！”

　　“哎！褚江银你就想让我俩吵是吧？你他妈是不是忘了我可是练过散打的！也就是我现在腾不出手来，你等下车的我他妈废了你你信不信？”姜陶看着车内后视镜里褚江银那张欠揍的脸，恨不得直接把车停下，先揍褚江银一顿再说！

　　“好了好了，快别吵了，好好开车。”辛集看着窗外距离自己家越来越近的风景，他这才发觉原来自驾游已经结束了，况且再过几十分钟他就到了家里，他又要再一次回归现实了。

　　车里好不容易才安静下来，辛集平静地望向姜陶疲乏的身影，他决定的那些并不是在开玩笑，他是真的打算好好读书，好好考一个大学，虽然这样并不能改变什么，但至少能够减轻一些他心底里的自卑。

　　现实无法改变，就只能靠自己挣扎来绽放光芒。

　　到了民宿门口，江莱是第一个下了车的，随后褚江银也跟着她下了车。车里一瞬间只剩下了姜陶和辛集，姜陶还偏过头看着辛集，沉声问道：“崽崽，你不是说要收拾我吗？你准备怎么收拾啊？”

　　“下车。”辛集打开车门也下了车。

　　“哎！别呀！你收拾收拾我呗！让我也感受一下谈恋爱的感觉呗！让我也体验一下被管的感觉呗！”姜陶冲着副驾驶位就是一顿吼，可是副驾驶位上早已空无一人。

　　辛集毫无耐心地拍了拍车窗，厉目瞪着姜陶。

　　然而姜陶却把车窗按了下来，还欠揍地问了一嘴：“想好要怎么收拾我了？”

　　“你小点儿声喊行吗？还是说你现在就想面对我爸妈了。”辛集直挺着身体，双手环胸。

　　在车里只能看见辛集的胸口，可哪怕只是看见胸口，这都让姜陶按耐不住心里的兴奋，他赶忙就从车上下来了，快步从主驾驶那边跑到了副驾驶这边，立马好声好气说道：“嘿嘿！崽崽，倒也不至于这么快你说是吧？主要是叔叔阿姨年纪大了，一时间有点儿难以接受，还是需要一段时间来适应的哈！”

　　辛集撇了撇嘴，“好吧，那就进去吧。”

　　看着正朝餐厅走去的辛集，姜陶这才放下了心，可看着在餐厅里小丫头和江莱玩儿得特别开心，他也突然想到了一个特别重要的问题：好像快到期中考试了，不知道11班会考一个什么成绩......

　　“姜姜你干什么呢？”辛集拎着后排座位上的零食走在前方，都已经走到了餐厅门口也不见姜陶过来，他两个手都拎着袋子没办法开门。

　　“马上！马上！”闻声姜陶就赶忙跑了过来，可刚跑过来还没等把门打开，就又被辛集数落了一顿。

　　“那你就不行快一点儿？买这么多东西吃不了吧！看你怎么办，小丫头的牙要是有什么问题你等着我怎么收拾你，咋就这么直呢？”辛集没好气儿瞥了他一眼，这才从一条门缝里挤进了餐厅里。

　　“行，我直，就你拐弯抹角行了吧！”姜陶气冲冲地就把门给关上了，站在门口双手叉腰气了好久，看着远处的天际，地上绿色、天上碧蓝色......后来褚江银、江莱和辛心一起劝了得有五分钟，姜陶也不肯进来，最后辛集出去连话都没说就只冲着姜陶笑了笑，姜陶就又一次开门进了餐厅里。

　　餐厅里的人都看呆了。

　　“看吧！还得是我儿子厉害。”辛年喜搂着辛朵纤细的腰，小心翼翼地在辛朵耳边问道：“咱儿子不会是混社会去了吧？私底下这么厉害？班主任都怕咱儿子？”

　　听见这番话，辛朵第一反应就很不满地拧了一下辛年喜的耳朵，弄得辛年喜顿时疼得脸色通红，随即辛朵就大声喊道：“滚！今天我心情可不好你别他妈惹我听见没有？要不然晚上就饿着吧！”

　　辛年喜立马听话地点了点头，“好，老婆！”

　　这一幕让褚江银大为震惊，看来东北三省中的辽宁亓州和内蒙古单阳还是不一样啊！

　　连家庭相处方式都大为不同，可以说是......完全没有任何联系。

　　等吃上第一串烧烤时，都已经是下午三点钟了。姜陶疲累地坐在椅子上保持着一个姿势一动不动，现在闭着眼睛应该已经睡着了，这时辛集才蹑手蹑脚地凑近了用左手食指探了探姜陶的鼻鼻孔，还有气息......

　　而姜陶也突然间就抓住了辛集的手指，猛地瞪圆了眼睛抬头盯着辛集，语气逐渐暴躁起来，问道：“崽崽，你这是干嘛？想看看我是否还活着？还来探探我有没有气儿，崽崽！你很希望我去世吗？”

　　辛集憋着笑摇了摇头。

　　“还没有？嗯？”姜陶震惊地指着此时辛集的表情，紧接着又吼了起来：“你都这么笑了你还不承认有这个想法？还没有？你骗谁呢你！你觉得我会很傻很天真吗？你说什么我都相信？”

　　辛集这次又憋着笑点了点头。

　　见状姜陶只觉得更加烦躁且无语，“呼！我们说好了要相信彼此的......”

　　听见这句话辛集笑得更加放肆了，合不拢嘴。

　　可看着这样的崽崽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忍着呗！挺着呗！宠着呗！姜陶紧紧咬着后槽牙瞪着辛集，却还是很温柔地抬手揉了揉辛集的脑袋，冷然说道：“你这头发太长了，都挡着眼睛了，等开学了我带你去剪剪头发。”

　　“嗯，好。”辛集小心翼翼地扫了一眼周围所有人，所有人都在忙碌着，没有空顾得上他们两个，这下辛集才放心地将裤兜里的手链掏出来，他又凑到姜陶的耳边小声说：“姜姜，我的手链在裤兜里，没丢。”

　　“嗯！知道啦！”姜陶又宠溺地笑着，他也顺便将自己的外套衣袖往上拉，露出了那条用不同颜色的线编织而成的手链，他开心地晃着手腕上的那条手链，“我戴手链好看吗？明天就不戴手表了，把手链戴在左手上。”

　　还没等辛集说话，褚江银却先凑了过来，“哎呦！二位秀恩爱可不要太过分哦，这么多人在这儿看着呢！这么多双眼睛可不免哪一双就看见点儿什么了呢？你们说是不是！”褚江银冲着姜陶一脸得意地笑了。

　　而姜陶只得是冲他翻了个白眼，然后就把他往江莱那边儿推去，“滚蛋滚蛋！有些八卦的功夫你还不如多盯着点儿江莱呢，要是江莱出了什么意外啊，你，还有我，我们可是都脱不了干系的！”

　　褚江银妥协地朝江莱那儿走去，而他中途还是不甘心地停下来朝身后的姜陶竖起了中指，“秀恩爱死得快！这句话总听过吧？”

　　“谁秀恩爱了啊？这秀恩爱死得快都搬出来了？”辛朵双手端着一大盘已经弄好的肉串从后厨走了出来，随即她就看向了辛集，冷厉地瞪着辛集问道：“臭小子，你是不是谈恋爱了啊？是不是！姜老师！”

　　然而一时间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辛集和姜陶被突然点名，两个人怔怔地齐刷刷应了一声：“没有！”

　　“没有什么没有！”辛朵将盘子放在了餐桌上，拿起一把三角凳子就要朝辛集砸过去，“辛集！你个臭小子从小花花肠子就多，现在长大了我管不了你了是吧！行啊，你是不是要给我提前领回来一个儿媳妇啊？”

　　见状姜陶猛地站起身，挡在辛集身前。

　　“什么儿媳妇？妈！咱讲点儿理行吗妈？”吼完，辛集就又像只小猫儿似的躲到了姜陶身后。

　　而姜陶第一次看见这样打孩子的父母，他的双腿也有点儿发软。

　　辛朵一手拎着一个三角凳子，另一只手就紧紧抓着姜陶的衣领不放，“辛集！我告诉你，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听过没有？你赶紧给我坦白听见没有？坦白了我也就不揍你了你赶紧的！姜老师可在这儿呢！我一问事实就清楚了！”

　　“妈！您讲点儿理行不行啊？都没有证据你就要揍我？这是什么妈啊！”辛集整个人都猫在姜陶身后，幸好姜陶体格壮实，他躲在姜陶身后虽然不能把整个人都挡住，但老妈根本就抓不到他。

　　例如拿三角凳子这种武器朝自己挥过来的时候......

　　“阿姨！阿姨！辛集他真的没有谈恋爱，您想想我可是辛集的班主任呀！他要是有什么不对劲儿我能不提前和你们沟通吗？阿姨您好好想想！”姜陶趁着这个时候，赶忙伸出手抓住了辛朵手里那个三角凳子的一条凳子腿儿，然后就冲着辛朵一直笑，“阿姨，真没有！辛集在学校真的挺老实的！您别担心！”

　　“真的吗？”听到辛集班主任跟自己说的话，辛朵心里认定的事实还是被打消了，顿时也冲着姜陶笑道：“哎呀！那我一定要好好谢谢姜老师呀，之前帮孩子补课，现在又做班主任，真是辛苦您了。”

　　姜陶点点头，和辛朵聊了好一会儿辛朵才想起来去后厨看一眼。

　　“姜老师，我得去后厨看一眼，您先坐着哈！”说罢辛朵一溜烟就跑了。

　　这不得不说，是让两个人都松了口气。

　　辛集慢慢地从姜陶身后站了起来，看见眼前没有老妈的身影，立马开心地扑到了姜陶背上，“哇哦！姜姜你也太厉害了吧！居然能够制服我老妈？我好像是在做梦啊！”然后辛集就用力掐了一把姜陶的腰。

　　之后就听姜陶突然间啊的一声，要是再延长一会儿，就好像是一头狼在嚎叫。

　　“啊！”姜陶差点儿就疼得从地上蹦起来，可惜身上还挂着一个小媳妇，蹦不起来啊！

　　“怎么啦？”辛集笑着问道。

　　姜陶都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问出口的，“我怎么了你不知道？崽崽！你跟我嘚瑟是不是？我跟你说我可是练过散打的！我很厉害的！你要是再惹我我可就真生气了！你听见没有？”

　　辛集犹豫了一会儿，如同一只蚊子的声音似的，应了一声：“嗯。”

　　“真听见了吗？”

　　“嗯。”

　　“要放在心里，记在心里！”姜陶此时此刻又跟个唐僧似的叨叨叨叨叨叨叨......

　　“啊！”辛集贴在姜陶的耳边大喊了一声。

　　吓得姜陶差点儿原地躺下。

　　“崽崽！你要干嘛？”

　　辛年喜和辛朵也一人端着一盘子烧烤出来了，可一出来就看见辛集趴在姜陶背上，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吵着架。

　　“我不就没分清是做梦还是现实才掐了你一下吗？至于吗？我又没用力！像个唐僧似的，要不你去取经吧！”辛集说罢就直接一手揪住姜陶的一只耳朵，顿时姜陶的耳朵就红了。

　　“那你怎么不掐你自己呢？是你分不清又不是我分不清！还没用力？那我为什么这么疼啊？”姜陶背着辛集在餐厅里的桌椅之间穿梭，众人看着都特别无语，恨不得让他们两个出去吵！

　　这时辛朵才将一盘子烧烤放在了餐桌上，随即便也爆发了，跑进后厨摸索了半天才拿了一件趁手的武器，菜刀，握着刀柄从后厨一出来就朝辛集追了过去，边追边喊道：“辛集！我不是跟你说了别欺负姜老师，你还欺负姜老师是不是？你给我站住！辛集！我他妈剁了你！”

　　辛可坐在椅子上双手托着脑袋，他无力地叹了口气，“这个家应该都是未成年吧。”

　　“哎！哎！妈！我是你亲儿子啊！”辛集赶忙就从姜陶身上跳了下来，撒腿就跑。

　　辛年喜见状也赶忙跑过去拦住了辛朵，好声好语地安抚道：“老婆，那是咱儿子啊！亲生儿子啊！可不能这样......再把孩子伤到了可怎么办呀？老婆！冷静！老婆！一定要冷静！”

　　可是辛朵却无论如何也冷静不下来，眼睛就注视着在不远处的桌子后躲着的辛集，“你个臭小子！你给我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欺负人家姜老师了？”

　　“没有！妈！真没有！”辛集闻声就又跑到了姜陶身后躲着，还对姜陶小声嘟囔：“你他妈究竟是怎么征服你未来丈母娘的？也教教我呗！我妈事事都向着你！我也想让我妈时时刻刻都向着我！”

　　姜陶回头看了一眼辛集，咂咂嘴道：“你是不可能了。”

　　“姜陶！”辛集真是忍不住才冲姜陶吼了一声。

　　可这一声在辛朵眼里就是欺负，于是辛朵用尽全力摆脱了自己老公，快步朝辛集跑去。

　　跑到了跟前，姜陶又拦住了她。

　　“阿姨啊，真没有！”姜陶还冲着辛朵强扯出了一抹笑容来，他真的是脑袋跟着手都在一起否认辛集欺负他这件事，虽然有时候是真的......可那又能怎么办？想不想要男朋友？

　　想！

　　想要你就受着吧！

　　姜陶抬手抹了抹额头的汗，又可怜巴巴地说道：“阿姨，我和辛集除了师生关系也是朋友的！偶尔就只是打闹而已，真没有那么严重！没到......还没到拿刀问斩这个地步！”姜陶说着说着就紧紧握住了刀柄，慢慢地才终于将菜刀从辛朵手里抢下来。

　　握住了刀柄的那一刻，看见菜刀就在自己手中的那一刻，姜陶还特意回头看了一眼辛集，哎！无奈啊！

　　武器有了，人力也有了！无奈下不去手啊......

　　姜陶这才舒心地叹了口气，“大家吃饭吧？闹了这么一出，肯定也都饿了，快吃饭！”

　　“嗯。”辛集还是第一个凑过来的，他从姜陶手里抢过了菜刀，随即就拽着姜陶的衣领一同往后厨走去。

　　餐厅里已经是其乐融融的景象了，可后厨就不一定了。

　　辛集用大拇指尖轻轻地来回扒拉着刀刃，冷冷道：“刚才我看，你是不愿意教我啊，是不是？”

　　姜陶立马转变了一副模样，小声道：“没有！这哪儿能呢？我......就算再肥水不流外人田，也不能不教我男朋友不是？”

　　“是吗？”

　　“就是......就是我也没有什么办法啊！我和阿姨也没一起做过啥，我哪儿知道阿姨究竟是为什么那么向着我啊？我真不知道！”姜陶说完就抬手抹了抹眼角，还捎带着吸了吸鼻子，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而辛集一搭眼就知道这个小子装呢。

　　“别给我装。”辛集看见姜陶那副可怜样儿顿时也心软了，“那不知道就不知道呗！哭什么？是不是男人啊你？再哭！再哭我把你泪腺摘了！”

　　闻声姜陶马上就不装哭了，还特别干脆地咳嗽了一声。

　　一看这句话还挺好使，辛集没忍住扑哧笑了，看着辛集这么笑姜陶就觉得挺没面子。

　　“笑什么？”姜陶小声地问。

　　“看来我以后要学医。”

　　“摘我泪腺？”

　　辛集点了点头。

　　姜陶见辛集点头气得张牙舞爪地转过身就要走，可刚迈出去一步，辛集就伸手拽住了他。

　　“干嘛？”

　　“亲一下。”

　　听见这个要求说实话姜陶是又兴奋又害怕，他赶忙就扫了一眼四周，确定没人他才慢慢凑近蜻蜓点水一般地亲了一下。

　　两个人从后厨出来的时候，两个人的耳朵都通红。

　　褚江银搭了一眼就看出来这两个人刚刚在后厨里干了些什么勾当，他也不想多说什么，又拿了一串鸡翅递给江莱，还柔声细语地教她认清哪个是鸡肉哪个是骨头，又有哪个可以吃哪个不可以吃。

　　“哥哥，谢谢。”江莱低垂着脑袋小声地说。

　　可褚江银只是轻轻地拍了拍江莱的肩膀，“还有想吃的吗？你可以跟哥哥说。”

　　江莱点点头。

　　“姜老师，我们家辛集真的没有欺负你吗？”辛朵仰头喝了一大口啤酒。

　　辛集顿觉很无语，气得把手里的羊肉串都扔了。

　　“你要干啥？你要上天啊！你个臭小子，不吃你就下桌！”辛朵又拿一串羊肉串扔到了辛集手边。

　　“那你咋就觉得我会时时刻刻都在欺负他呢？”

　　“这还用问？姜老师你跟我说实话辛集是不是欺负你！我处理不了我就报警......”

　　一听见报警姜陶震惊了，小声嘟囔着：“卧槽，大义灭亲啊！”

　　“你是不是我亲妈啊？爸！你管管你老婆好不好？要不然我们三个可怎么活啊！”辛集气得张牙舞爪地挨个儿指着辛可辛心还有他自己，随即用筷子打开了一瓶金士百，一仰头咕咚咕咚......没一会儿功夫一瓶啤酒就都没了。

　　看见这一幕，姜陶不禁怀疑辛集的酒量，上次喝了一听啤酒来找他上课结果没一会儿就睡着了，这次......姜陶顿时愁了起来，自己竟然还会觉得崽崽酒量不好？看着辛集已然有些微红的脸颊，喝这么猛的人酒量还会不好？那不是扯吗？

　　“老爸也想管！这不是管理能力不行吗？要是管理能力可以，这个家早就是我做主了！”说完，辛年喜还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紧接着又吼了起来：“你个臭小子！天天有人给钱有人做饭，你们就负责上学就行，还不满意？你们还想要上天啊？啊？”

　　后面的这段话，成功让辛朵压下了心里对自己老公的怒气。

　　姜陶不禁心生佩服，然而面对崽崽这么一个阴阳怪气的男朋友，应该向老丈人学习！

　　可当姜陶看向了自己身旁的辛集，他是完全没有想到，不过就几分钟而已，这人就醉了？

　　耳朵都变粉了。

　　“崽崽，你别跟我开玩笑！”姜陶赶忙双手捧着辛集的脸，他盯着辛集那双已然透着醉意的眸子。

　　还开什么玩笑......这摆明了就是真的！

　　“我哥他不胜酒力，一会儿身上就发红，但没什么其他的事，睡一觉就好了。”辛心啃着牛肉串和姜陶说道。

　　“那你哥就一瓶金士百的量？”

　　辛心咂了咂嘴摇头道：“多了，也就半瓶金士百的量。”

　　姜陶看着自己眼前这个已经醉得就快要不省人事的辛集，这才中午啊！

　　“阿姨，叔叔，你们先吃着，我去把辛集安顿一下。”说完，姜陶就将辛集架了起来，两个人朝1201走去。

　　辛朵这时又突然叫住了他们，冲他们晃了晃手里拿着的一串钥匙，“姜老师！钥匙！”

　　“阿姨，你直接扔吧！我接着！”姜陶一只手紧紧抓住了辛集的手，另一只手去接钥匙。

　　幸好，阿姨扔得挺准的，姜陶一下子就接住了。

　　路上，他们还好巧不巧地遇见了那只黑猫。

　　可姜陶刚看见，辛集就开始冲着那只猫大喊：“走开！全部走开！听见没有你这只......大胖猫！别吓唬我......男朋友......”说到后面时，辛集基本上已经是睡着了，声音也越来越小，可姜陶听着那些话，心里顿时就涌上了一阵暖意。

　　“走了崽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