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敌今日自我攻略了吗》淮淮淮淮淮之

15、『远行客』

　　“你们法术都是金色的吗？”御锦突然想到九诚施展法术时，有一道光钻入了他的身体，当时并没有什么异样所以就没管，现在觉得还是问一下比较好。

　　“也不全是，这个看使用的是什么类型的法术，像是我刚才给那个女人用的是可以治病的，驱散晦气一类的，所以是金色。”九诚有些疑惑，御锦是个凡人，怎么会看到他法术的颜色，“你刚看到是金色的了？”

　　御锦点点头，觉得还是要问一下九诚比较好，“那道金光进入老妇人的身体前，我感觉分出来了一丝气进入了我的身体……你的法术还会分身？”

　　九诚活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想着可以问问他那些朋友，但是他现在其实是分身状态，本体还在和熙国下面呢，要是贸然去找他们怕是会被发现，要是那玉帝老儿心情不好，再加个一千年也说不准，风险略大，还是算了，他看着御锦又不想承认自己不知道。

　　“看到你身上有不好的东西，所以顺便帮你驱了，记得谢谢我。”九诚摆出一副你要夸我的表情，可之前一瞬间的心虚还是被御锦捕捉到了。

　　御锦轻笑着拍了拍九诚的肩膀，没有戳穿他，只是把这件事压在了心底，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的，“嗯，那就谢谢你了。”

　　“所以我们现在去哪？”九诚看着街道，两人已经漫无目的的走了许久。

　　“我有一种感觉，发生的这一切和瓷器有关，所以我想先去看看他们制作瓷器的作坊，兴许会有些头绪。”

　　看似漫无目的，御锦其实早就已经规划好了路线，他今晚只有两件事要做，一是去看最先发病的人家，说不定能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线索，二是探查大部分的瓷器作坊，在进入这座城的时候，他就有感觉，一切的根源不止是人，还有物。

　　总之希望今晚能有收获吧。

　　白天御锦问姜涵要了一份瓷城的地图，上面详细的标明了城中的一切，大概一年半前的作坊都在每户每家，一年前姜涵让城里人将作坊整合了一下搬到了城西，只有零零星星的人不想搬所以还在家里制作。

　　如今城西已经荒芜，很难想到在两三个月之前这里还到处冒着烟，每间作坊里站满了人，有打胚的，给胚上色画物的，眼下这里竟然已经长了杂草，窑里时不时还能钻出老鼠。

　　“你能感受到什么吗？”御锦选了离他最近的一家作坊，门框是用木头做的，没上锁，推开时有木屑从牌匾上掉落，头发上全是灰，他瞪了一眼九诚，九诚无奈用法术帮他清理掉了。

　　九诚闻言走进作坊，左看看右看看，竟然陷入了沉思。

　　“有痕迹，但是已经被抹的差不多了，”而且他现在更坚信了，就是“鬼”在作祟，“看你这么想知道，我就勉为其难的告诉你吧，这世间存在很多你们凡人不知道的东西，毕竟时间久了这里灵气也少，你们变得无能也是正常的。”

　　九诚开始给御锦解释，这一番解释竟然让御锦打开了他曾经的猜想，他在很多话本上了解过，当这些真正走入现实时，他有的更多的是兴奋，和对未知的探求。

　　他说，这世界上有仙，有鬼，有妖，这三类都是会法术的，仙需要灵气来滋养，鬼需要鬼气，妖则只能炼化，像是之前的修仙者飞升就能成仙，要不就是生来为仙，说到这儿九诚还不忘夸一下自己，他就是生来为仙。

　　他说，鬼有多种强大自己的方式，成鬼也有多种方式，总之九诚说了很多只有一句让御锦记得最清楚。

　　“这里的一切是鬼为之，而不是妖，鬼施展法术会留下痕迹，而鬼的痕迹只能自己抹除，其他人都不行，而且鬼大部分害怕太阳光，除非他已经达到了鬼将级别以上才能随意走在日光下，否则只能得到阎王的鬼令才行。”

　　九诚打开一口大缸，里面放了不少瓷石，在他眼里，瓷石上附着着一层还未消除完毕的鬼气，这么淡的鬼气不可能是日渐消失的，看来是那只鬼还没完全将这里的痕迹全部抹除。

　　御锦想要去碰瓷石，被九诚抓住了手腕，突然一股电流从那白皙的手腕直击他的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他一下甩开御锦的手腕。

　　他转头，果然看到御锦像是在看变态一样看着他，九诚总不能说那道不清说不明的感觉吧，所以只能摸了摸鼻子打了个哈哈过去了。

　　“你是凡人，沾染上鬼气说不定会减寿。”

　　九诚刚说完，御锦赶紧收手，他可是很惜命的，要是因为这个减寿，太不值得了。

　　两人又在这狭小的作坊里转了几圈，根据九诚的说法，只有那瓷石还附着着鬼气，其他地方感受不来一点。

　　直到东方既白，他们才回。

　　熬夜一晚上，九诚也不想动了，他需要通过打坐或者睡眠来补充体力和法力，并且需要和自己的本体进行联系，保证自己的本体没有受到攻击。

　　御锦倒是无所谓，甚至还分了半张床给他，等他洗漱完毕发现九诚已经躺在外侧盖着被子呼呼大睡，留给他了一条极小的缝，好在九诚没全占，那个缝刚好够御锦卡进去，除了不能翻身什么都好。

　　睡前又看了两章自己带的话本御锦才睡下。

　　明明是白天，他却睡的很熟，熟到不知今夕何夕，再醒只觉得精神百倍。

　　同样九诚也睡的很沉，这次他没有梦到被镇压前的花天酒地，而是自己儿时，儿时他才刚长角的时候，有个人比他高很多，他应该是个让许多仙都景仰的角色，他的身边总是簇拥着很多仙子，他本不应该注意到自己，可他还是从众人中走到他的面前。

　　他说，“你的角真好看，以后肯定会有很多人喜欢你。”

　　有点点滴滴在那句话后应验，百年后他的身体长开，角也长大了，他从父亲的仙宫中搬了出来有了自己的住所，时不时会有仙前来祝贺他，只是那人却一直没来，失望到最后他也不记得为什么就忘记了，没想到竟然在梦中又会想起。

　　他想在梦中看清那人的面容或者问他一句，你是谁？

　　可惜梦总是会有尽头，他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九诚睁眼，入眼是御锦。

　　御锦因为九诚留的位置太少只能笔直的睡着，发丝轻散，淡色的唇微张露出皓白的贝齿，闭着的眼让人期待着它睁开的一瞬，他身形挺拔，肩膀并不算宽阔，却能给人可靠的感觉，似乎他在身边一切都不是问题，只是不知为什么，九诚觉得他和梦中人的身影竟有些重叠，不时看的有些入神。

　　被盯的时间长了，御锦不醒也该醒了。

　　御锦睁眼，对上了九诚看痴了的目光。

　　“你在看什么？我是个男人。”御锦立马表现出嫌弃的样子，推了推九诚，他要穿衣服。

　　九诚没有说话，只是眼神复杂的给御锦让出位置，随后在御锦的面前消失。

　　御锦：？？？？

　　什么玩意，这小龙性子也太恶劣了吧……明明是他被盯着，真莫名其妙，还说今晚让姜涵准备烧鸡呢，准备个锤子，全准备素吧！

　　九诚则是觉得自己可能需要雷公给他来两下子，把他劈醒。

　　御锦是他的仇人，他手里有“天斥”，天斥把他的角劈成了两半不说，还把他做成了剑身的一部分！最重要的是，是和熙把他压在了和熙国下！这谁能忍？！更更更重要的是，他之后把天斥给了御家，还分神保护御家！让御家家主代代守护天斥！为的就是有一天，再出现一人可以使用天斥针对他！

　　想到这里，他一怒之下的威压将他身边方圆几里的树全部折断，飞鸟腾空而起，惊动了正在修炼的鬼。

　　那鬼睁开眼睛，走在日光下，海藻似的长发随风而动，遮住了她猩红的眼睛，身着一身破旧的白裙，上面沾满了灰尘，裙摆处破破烂烂露出惨白的小腿，她赤脚盘坐将手掌放在地面上，她感受到了一股灵力波动，让她很是熟悉，极快的辨别出造成一切的罪魁或说。

　　几近白色的唇微启，语气毫无波澜，“竟是你，九诚。”

　　没一会儿有两只目测只有七八岁的小鬼站在洞穴里叫她，“娘？怎么了。”

　　这两只小鬼刚才在睡觉，其中的小女鬼睁眼没有看到女鬼带着自己的弟弟来到洞穴口，看到的是平日里从未见过的母亲的模样。

　　他们的母亲从未透露出明显的情绪，但是这次明明离了七八米，很直观的感受到了凝如实质的恨意，似如利爪将他们的喉咙狠狠钳住。

　　女鬼站起立马换上了和蔼的笑，抚摸着两只小鬼的头推着他们进入洞穴，从怀里拿出来两个拨浪鼓给他们玩，“娘没事，只是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罢了。”

　　九诚明明还在被镇压着，没想到他竟然分身出来到凡间了，这是她的机会，只是她还有一场局还没有完全布完，看来她需要加快脚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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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九诚：这人和和熙长得好像！
御锦：我是个男人
九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