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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叫花鸡和奶油蛋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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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好好,吃根冰棒,唱个小曲,扭扭小腰,蹦蹦跳跳,昨天明天,不如今天。
多多打开店铺门,没想到希希、大刘、杨柳、芳芳姐陆陆续续都来找自己玩。
希希送了一串贝壳手串,那是她妈妈去海边玩带回来的,满满的大海的味道,多多看着手串上各形各色的贝壳,大海的世界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丰富。
大刘带了他最喜欢的吃旺仔大礼包,里面的小馒头已经被他偷吃了一包,他在封口处用买的蝴蝶结彩带重新装饰封口,粉饰太平。
杨柳早晨专门从山里采了一篮野草莓,还用狗尾巴草做了一对小狗放在篮子里,野草莓还带着绿杆儿,一对小狗惟妙惟肖。
芳芳姐带了她亲手用毛线做的小荷包,荷包上绣着一朵杜鹃花,芳芳姐跟着爱做手工的妈妈,手艺越发长进,做些小玩意儿,那是信手拈来。
多多收礼物收的合不拢嘴,无心今天的作业,几个小孩决定今天要亲手做个好吃的,多多想起来美食节摊位看到的叫花鸡,分享给小伙伴要不要试试,得到一致同意后。
多多翻了翻零用钱,决定将这段时间存的拿出来消费,五人兵分两路,杨柳和大刘负责在外面空土地挖个坑烧火,思思,芳芳姐还有多多去买调料和半只鸡。
也不知道五人哪里来的信心,杨柳和大刘挖了个烤土豆用的那样的坑,捡了些报纸和废木材在一边,用打火机点燃报纸,往坑里一扔,又放了些报纸进去,火势看着变大,才将废木材放进去。
烟雾逐渐变大,火势却变小,废木头太大,很难点燃,大刘又去找了些树枝、树叶,可惜昨天的阵雨打湿的树枝还没有被今天的阳光晒透、晒干,烟雾又变大了。
“咳咳咳,杨柳哥,我找的树枝树叶太湿了,不能再烧了。”
“大刘,你再去郑叔房间看看,有没有废纸可以烧,多烧一点儿,火大的持久,才能点燃木头,咳咳咳。”大刘转身往游戏厅里跑去,他到处瞄了瞄,看到前台放着的做过的报纸、草纸垒在一边,他抱起那一叠就往外跑。
这回杨柳用的纸足够的多,火势越来越大,杨柳和大刘随便坐在旁边的一个草丛,偶尔往里扔点儿废纸或木头。
“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啊?”大刘扯了扯旁边的小草。
“快了吧,现在街上卖东西的正红火呢。”杨柳衔着根狗尾巴草含糊说道。
望着大门口,没一会三个高矮等差数列的身影每个人都提着带东西出现。
“我们回来啦。”多多大喊,快步走来。
“我们三先去厨房,你们把木头烧成黑碳颜色,保持别熄火啊。”
“哦哦,还有,还有别忘了挖点儿土,和点儿水,搞成糊状。”多多又想起来说道。
“多多啊,你知道接下来怎么弄吗?”希希小声问。
多多迟疑了一下:“大概~也许~可能会吧,我在电视上看过,大概流程还是知道的。”
进了厨房,三人面面相觑,芳芳姐叹了口气:“多多,要不你先讲讲怎么做。”
“额,先给整个鸡码料,然后包在锡纸里面或者大的树叶里面,裹上泥,扔进火了,就可以了。”
“就这样?怎么码料?树叶是随便找吗?”芳芳姐问。
“enenenenen…”多多摇了摇头。
“再具体一点儿的,多多应该不记得了,不然就我们就看着做吧。”希希踟蹰着说道。
“不会有问题的,能烤熟就能吃啊。差点儿味道还能沾料嘛。”多多肯定的说。
“芳芳姐姐,家里饭不是都是你做吗?就按照平时烤鸡、烧鸡码料吧,你肯定行的,我们相信你。”多多和希希两个人拜托地看着芳芳姐姐。
“真的服了你了,多多,那我试试吧。”芳芳姐姐白了多多一眼说道。
接着芳芳姐姐就收拾起来,清洗买的半只鸡,全身摸上盐、酱油,切了大把葱段和姜片抹了抹全身,加入料酒,想了想又放了点干辣椒和花椒。
“希希,你去找几片芋头叶子或者别的大叶子,我们拿来包鸡。”芳芳吩咐道。
“好的好的。”希希冲出房门。
“多多,你去看看大刘他们的泥准备的怎么样?”
多多也跑了出去,到那片空地上,看着杨柳悠闲的守在火堆旁,先去杨柳那里视察工作进度,没想到在那儿看到杨柳撕了张放在一旁的A4纸,扔进火里,多多走近去瞧,才发现那叠报纸和手稿是久久哥哥给自己写的考点和做过的英语试题,自己放在前台方便随时取着翻翻、记一记。
如今已经大半变成了烤鸡的火力贡献。
啊啊啊啊啊啊,多多心里大叫,忍住没有出声生气,决定眼不见为净的转身就走。
多多朝大刘走去,大刘在不远处用一个小锄头挖着。看着挖出来的板结的黄土。
“这个土能行吗?”多多深吸气,努力抛掉刚才的崩溃情绪,想象叫花鸡出锅的美味瞬间,小心翼翼的将裙子整理好,慢慢蹲下,防止裙子拖到地上。伸出一根手指,摸了摸挖出来的黄土。
“应该能行吧,我以前玩过这个土,够黏,还能做成造型。”大刘抓了把土,捏了捏,表面的土在大力的作用下,扬起一些尘土。
多多马上站起来拍了拍裙子,生怕沾上些灰尘。
“哈哈哈,大刘,以前是不是玩撒尿玩泥巴啊。”
大刘拳头一硬:“说什么呢多多,再说,小心假小子你今天这身漂亮的白裙子啊。”大刘将手里握着的泥土在胸前挥了挥威胁道。
多多往后跳了一步,朝大刘吐了吐舌头:“做过还不给说吗?你才假小子呢!”说完,又往后跳一步,警戒的看着大刘。
“行行行,多多,去打点儿水过来,和泥!放心,我不搞小动作,刚才生火太累了。”大刘放下手里的泥巴,拍拍手说,只有眼睛嘀哩嘀哩转个不停。
“好,等着。”多多往房间走去,后面的大刘勾起一边嘴角。
多多端着一盆水慢腾腾的走回来,担心水溅到裙子上,小心放在土堆前面。
“这么多水,应该够了吧。”多多说着,又蹲了下来。
大刘盯着多多的动静,偷偷将抓了把土的手背过去。
“先慢慢加水试试吧,看看够不够黏。”多多说道。
多多倒了些水在里面,用肩膀碰了碰大刘身体:“大刘,你来和和,我这个手不方便。”
多多忍住了将手探进泥里的冲动,指挥着大刘,大刘只好将背过去的手里的土扔掉,从后面伸出,认命的用手将板结的土捏散,和水混在一起,身下一片浑浊。
大刘用手反复捣,反复搅动,充分混合,直到泥土团成一团,不稀也不硬,有一些还黏在大刘的手里。
“应该可以了,大刘你和泥经验很足嘛,一次成功。”大刘白了眼多多,眼睫毛掉进眼珠里痒痒的,大刘伸出手,想要用干净的手肘蹭一蹭,止点痒意。
多多看着下面伸上来的满是泥的手,以为大刘要整她,身子往后一仰的同时站起身来,结果重心不稳,蹲的时间太久,腿有些麻掉,直接一软,多多倒退几步,一屁股做了下来。
顾不得疼痛,她赶紧站起来,拍了拍裙子后摆,还将它往前扯了扯,转头看去,衣服上沾了点草屑和泥痕,显眼的在白裙上印着,多多那叫一个心疼。
新衣服啊,怎么没一会就弄脏了,多多的心都有些酸痛,她站起身来,朝水池走去,后面传来大刘的哈哈大笑。
刚到水池,希希拖着三片能将她身体遮住一般长的叶子回来了,给在水池搓洗裙子的多多打了个招呼。
“多多,裙子弄脏了吗,哎,我去地里扯几片叶子,差点还在地里的奶奶的锄头就落身上了,你先让我洗洗叶子,芳芳姐等着我拿叶子进去呢。”说着挤了挤多多,打开水,抹在叶子上,里里外外的冲洗一遍,就赶紧往里面走去,留下一串水渍。
芳芳姐姐正在房间里看着热播肥皂剧,注意到希希回来了站起身来,接过还在滴水的芋头叶,叶子是经过希希精心挑选的,没有破口,带回来的时候也小心。
芳芳将叶子和鸡的尺寸比了比,芋头叶包裹上鸡应该绰绰有余,一层不够,她用剩下的叶子叠了一层又一层,包裹的严严实实。
“希希,把桌上的棉线拿过来。”芳芳用棉线将鸡捆的紧紧的,放进大盆里。
“希希,走,我们去裹上泥。”芳芳端上盆就往外走。迎面遇上刚勉强清理完裙子的污点的多多。
“芳芳姐,这么快就綁好了吗?芳芳姐你是不是做过叫花鸡啊。”多多转变方向,跟着芳芳姐姐和希希又往外走。
“我哪儿会啊,就是听你大概说了说,试着做一下,想象成綁粽子,只要捆的严严实实,鸡肉不露出来,应该就没事吧。”芳芳犹豫着说道。
“你们可别报什么希望啊,总感觉我们这么乱折腾,可能一场空。”
“而且啊,多多你确定要往外面裹泥吗,裹多厚呢?万一泥跑鸡肉里面前去,怎么办?裹上泥直接烧鸡,会不会烧焦啊,或者能不能烧熟啊,做菜火候很重要的。”芳芳姐姐皱眉说道。
“应该没问题吧,等外面的泥土烧干裂口,我们就打开来看看,没熟还可以拿来蒸。”多多乐观又天真的说着。
芳芳姐叹气,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只要别浪费粮食,就先试试吧,芳芳姐暗想。
快步往平地走去。“芳芳姐,鸡已经包好了吗?”杨柳扔下手里的木棍,朝这边跑去,他似乎已经看到了香喷喷的烤鸡。
一群人跟着往大刘和的泥处走去,大刘已经起身迎接大家,眼睛盯着那个大盆。
芳芳姐将盆放在泥旁,再次确认道:“多多,就这样把泥拍上去吗?”多多看着芳芳姐郑重的样子,眼神动摇,两手放胸前相互摩擦。
“是吧~”多多迟疑又肯定道。
“那大刘你来,你的手都弄上泥了。”芳芳姐指挥道。
“啊?我吗,可我没下过厨啊,多多来吧,多多见过怎么做叫花鸡,知道要裹多少泥。”
“我也想啊,可我今天穿的白色新裙子,不想弄脏的,还是大刘你来吧,我们都看着,不会有事的。”多多扯扯裙子,拒绝道。
“哎呀,大刘,你就弄吧,没事,赶紧的,再晚点中午可就吃不上了。”杨柳催促道,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转身窃笑。
大刘看着面前的几个人都紧盯着自己,感受到一众眼神带来的压力,有些骑虎难下。
“行!那我来弄,你们看着行不行。”大刘闭眼大声叫道。
周围露出满意的微笑,大刘将包好的鸡拿在手里摆弄一会,一只手伸进刚才和好的泥里,先取了一点,抹了上去,似乎真的能黏上。
“哎呀,大刘,赶紧啊,快点儿抹。”芳芳姐是个急性子,催促道。
大刘手抖了抖,这一回他直接搂了一大坨,啪叽甩在鸡上,大力抹满整包鸡。
“哎,大刘,小心点儿,泥点儿都甩我们眼睛上了。”多多往后挪了一步。
“大刘,这儿没抹上。”希希指了指一处遗漏的地方。
“大刘,直接放泥堆里面滚吧,多滚几篇,裹的厚一点。”杨柳在一旁插了句。
大刘扔了坨泥巴在盆里,呲的一声:“要不你们来,每个人都叽叽歪歪的干嘛,让你们来的时候又不做。”
几人闭嘴看着,大刘裹泥的动作从试探变的有决断起来,裹了好几层,虽然看着一头大一头小,他不断修正着。
“最后一句,大刘,那些裂开的缝隙要捏在一起哦。”多多还是仍不住说了句。
大刘没接话,注意到那些缝隙,尝试加点泥补一补。
整个包裹成一个椭圆形的样子,大刘摆弄了一下,说道:“这下应该可以了吧。”
多多摩搽着下巴说:“看着和电视里的样子挺像的。”
众人都假装懂的点了点头,让大刘拿着去火堆处。
“就这样扔进去吗?”大刘在扔进火堆之前停下动作,又问了遍。
多多点点头,想到叫花鸡的典故,随便烧应该没问题。
大刘慢慢将裹着泥巴的鸡扔进去,轮到杨柳看着火候,火候不能太大,杨柳尽量将鸡埋进火堆深入,在叫花鸡上放些还有余火燃烧的木材。
几人专注的盯着眼前的火堆,看着叫花鸡外壳的泥土没有燃起来,他们坠着的心放了一半。
“那这个得等多久啊。”“泥壳儿裂开的话肯定就不能烧了,里面的肉燃起来怎么办?”杨柳按照经验想了想说道。
没有什么事情比此刻看着火堆里面随着时间的变化更加重要了,这个等待与期待的时间充满的幸福,几人偶尔捡点小柴,往里扔一扔,偶尔聊上两句小话,都怕打扰了里面的美味酝酿。
杨柳时不时摆弄一下叫花鸡,翻动一下,担心过火看的不清时,还刨出一半来细瞧。芳芳姐不满意杨柳总是摆弄的动作,一手打在杨柳的后脑勺:“别乱动!”
杨柳扔了手里的木块,摸了摸被打的部位,不敢动。
时间过得很快,已经11点半了,多多看到叫花鸡外面的泥土都有些地方变黑,回想了想过去电视里看到的样子,估计应该熟了,让杨柳将叫花鸡弄出来。
外面的泥层有些微微的裂开,冒着热气。
“接下来怎么办?”杨柳问了问多多。
“先把它敲开,去了土,装盆子里,希希,你先去洗洗盆。”多多指挥道。
大刘和杨柳拿着木头先轻轻敲了敲,泥壳震动了一下,落了些灰,大刘又戳了戳叫花鸡,这回力度有点大,滚到芳芳姐脚下,碰了碰芳芳的布鞋,芳芳姐姐感觉到叫花鸡传来的热气,一把抢过大刘手里的木棍道:“我来!”
芳芳姐蹲下,用手试探性碰了碰那个泥壳,还是太烫,她直接一棍又一棍下去,泥壳应声落下,热气丰茂,蒸腾不休。
杨柳给芳芳姐比了个大拇指,四人围着叫花鸡蹲下来,闻到一些焦味,也有一些鸡肉香味。
“你们说这个完全熟了吗?”大刘问。
“都烧了一个多小时了,这叶子都烧的能看的里面鸡的样子了,熟肯定是熟了的。”
“你们看这儿,还有这儿,都有点黑了,会不会烧过头了。”多多忐忑道。
“哎,我就说嘛,刚才火还是太大了,烤土豆哪里用的明火啊,这叫花鸡估计一个道理。”杨柳遗憾叹道。
“我把盆拿回来了。”希希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芳芳姐将叫花鸡放进盆里,找了找自己捆的线头,拆开了一些,有的实在找不到线头,就直接撕开包裹的叶子。
整个鸡身体完全显出庐山真面目,除了骨头、关节处烧的有些焦黑,整体鸡身还是金黄色的,带着浓郁的酱香。
“耶耶耶,我们成功了!”多多高兴地跳起来。
大刘闻着这块散发着浓郁肉香的鸡肉,忍不住伸手想要碰一碰,只听啪叽一声,大刘手背一红。
“先去洗手,看你那全是泥巴的手,碰了还怎么吃。”芳芳姐教训道。
几人一窝蜂往水池跑去,芳芳姐连盆带肉端起,到房间里去。
“啊,杨柳啊,别忘了灭火。”芳芳姐突然想到,转头说道。
杨柳又跑回烧火处灭了火,洗手,才跑进门。一进门便看到四双眼睛盯着自己,像是饿死鬼投胎。
“赶紧过来啊,杨柳哥,我们等着吃呢!”大刘晃了晃手里的筷子说道。
等到杨柳坐上桌,芳芳姐才先扯了一块鸡腿递给多多:“先给今天的寿星公吃。”鸡腿扯下来还带着些汁水,酱香味又一次散发出来,多多接过芳芳姐的鸡腿,便不客气的啃了起来。
大刘眼疾手快,扯下一大块的翅膀,啃起来,这些部位的活肉肉质十分细嫩,汁水丰盈,咸香味道还带了些麻辣味道,很是符合几人的口味。
芳芳姐喜欢啃鸡爪,鸡爪已经烧成焦黄色,还带了点黑,鸡爪格外劲道,皮骨贴合更加紧密,芳芳姐费了不少气力才吃掉鸡爪,等她再抬头时,半只鸡就还剩点儿鸡架了,她也不挑,又啃起了鸡架,芳芳姐喜欢骨头上的肉。
杨柳吃的鸡胸肉,本以为会很柴的部位,吃起来皮滑肉嫩,又吃的飞快,一不小心就多吃下去很多。
希希也想吃鸡翅的,被大刘抢了先,她就在鸡身选了几个部位都尝了尝,不小心吃到烤坏的地方,难受的很,想着嘴里还有一大口鸡肉,还是艰难的咽了下去。
半只鸡对于他们几个轻轻松松就搞定了,吃饱喝足,嘴里还带着些烟熏的味道徜徉,伴着满屋的酱香,五人谁也不想收拾残局。
还是勤快的芳芳姐和杨柳哥,看不惯脏乱放着看电视的状态,等了一阵,起身去收拾起来。
下午看电视的功夫,多多要去理发店修剪个头发,快要开学了,今天又是生日,妈妈说得去剪剪头发,这样住校的时候,好歹不用展示蹩脚的扎头发技术,只要每天梳一梳,省事又省心。
多多和小伙伴打了招呼,便自己朝理发店去了,这家理发店多多也是第一次,以前在小镇的时候,一般都是奶奶剪,又有人给梳,后来很少剪发时候也在偃城剪的。
多多走进只有一个单间的理发店,理发师还打着瞌睡,听到来人的动静,就起身迎接客人。
“要剪什么头发?”多多坐上面对镜子的椅子,老板给多多围上一块将整个人包裹住的围布,询问眼前的小孩。
“剪一个学生头就好。”这是多多剪头发的常用说法,整整齐齐的齐耳短发,在偃城一带,大家都管叫做学生头。
“啊啊~嘁。”理发师接到指令,打了个哈欠。
昏昏沉沉的盛夏中午,多多刚饱餐一顿,坐上理发椅的忐忑在理发师时不时的哈欠声和头发轻扫脖颈、脸颊的动作逐渐消散。多多头一轻一点,逐渐睡着。
再醒来,是被清扫残留发屑的刷子惊醒,再抬头看眼前人时,一个留着小男士发型的自己,头发贴着头皮,只有大拇指长度,脖颈、耳后传来一阵清凉。
多多感觉到天雷滚滚,晴天霹雳,怒气直冲脑袋,泪意蓄势待发,多多看着眼前满意的做着最后工作的理发师,强忍住情绪。
多多默默的付了钱,理发师笑呵呵的招呼着多多:“下次再来啊。”
多多一个生无可恋的决绝转身,再也仍不住委屈的泪水,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往回走,苍天啊,这是多么痛的领悟啊!
她不是穿着裙子吗?学生头,短发,一瞬间,真成假小子了。
多多不愿意面对现在的发型,想到后天就要开学的日子,这将成为她见到新同学的第一面吗?多多想要此时跑到外太空去,时间流速能快点儿,还她一个属于女生的短发!
事已至此,再过惨痛的眼泪也没有办法撤回两小时前剪头发的决定。多多带着红肿的眼睛迎接四个更大的沉默。
小伙伴看到了多多的超短发,红肿的眼睛带着明显哭过的泪痕,都忍住调笑,若无其事转头看向电视,只有几个脑袋微微的颤动泄露了一丝情绪。
爸爸妈妈看到的时候没等多多说清来龙去脉,直接哈哈大笑起来,爸爸摸了摸多多的脑袋:“这是真正的假小子发型呢,你想想之后多省事,好久都不用去理发店。”多多无语。
连晚上的奶油蛋糕也只冲淡了多多一小时的难受,那个古早奶油蛋糕,老孟特地定做了一大尺寸的,洁白的奶油上面,裱花装饰满满,粉红色的花朵带着绿叶,罐头樱桃点缀,肥美的奶油口感俘获了当时还是小孩的他们。
而假小子多多在圆桌中央,和奶油蛋糕、小伙伴们的合照成为了新的定格的黑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