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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   肖逸双目难睁,脑袋昏沉,浑身无力,感觉自己躺在床上,这床却轻飘飘仿佛在旋转一般。
      另一间房里黎家二位庄主看着桌上一个摊开的包袱皮正一言一语计量事情。
      “大哥,依我看此人就是肖正风的大儿子肖逸无异了。”黎瑞泽露出少有的正经表情。
      “光凭这封未寄出的家书还不够,最好听他亲口说出来。”对面的黎瑞棠说道。
      “这人倒真是个没戒心的呆子。”黎二爷笑笑脸上露出邪气。
      “此人确实涉世不深,但也不像二弟所言真是那没头没脑之人。我们最好能取得他的信任,这样行事才天衣无缝,水到渠成,若日后出了后患,他还可以做个代罪的羔羊。” 黎瑞棠脸上浮出一抹令人胆寒的狡诈。
      “听大哥此言,莫非已经想出了什么成竹在胸的主意?”
      “呵,大哥有一计,只是……还得让二弟吃些苦头。”黎瑞棠看向弟弟,露出兄弟二人相似的邪笑。
      “水……”肖逸艰难地哼出这个字。
      只觉得唇齿间一股清凉,肖逸贪婪地吸吮,突然感觉不对,有个滑滑软软的东西同时也在吸吮着自己的口舌。肖逸猛地睁开双眼,只见一张与自己贴上的脸。
      肖逸使出全身力气猛推竟未动眼前之人三分,反被压得更紧,肖逸一个狠心咬住了闯入的舌头。
      “啊!”黎瑞泽捂口叫痛。“你这不知好歹的东西!”说罢,黎瑞泽一个带着风的耳光呼在肖逸脸上。肖逸显些被打下床去,顿觉口中醒咸。
      “今日你便一掌打死我,否则,他日定叫你…….”肖逸咬着牙狠狠说道。
      “叫我怎样?到了我这儿,都是有来无回。”黎二爷说罢又甩了肖逸几个耳光,肖逸耳边嗡嗡作响,再有人声说话也听不真切了。
      黎瑞泽扯下肖逸的衣服,用汗巾子把肖逸双手绑在床头柱子上,狠狠地在光滑的身子上掐了几把,发出几声浪荡怪笑。肖逸绝望地挣扎,恨不得此时就咽了这口气。
      “二弟,你莫又为非作歹!”随着声音,一个高大的影子闯进屋来。一脚把黎瑞泽踹出了几丈开外,几个佣人也了跟进来,连忙去扶黎二爷。
      肖逸透过湿漉漉的眸子看清来的正是今天在酒楼一起喝酒的黎大少爷,他正紧皱双眉慌忙为自己解下双手,甩下身上的斗篷盖在自己身上。
      黎瑞棠退后一步,冲床上的肖逸一揖到底,“兄台莫怪,我家二弟一向胡作非为,这次我定不会饶他。兄台好好休息,明日一早定给兄台一个交待。”说罢,又是一揖,转身便走。
      “兄台留步。”肖逸起身说道。“请问兄台,学生现在何处?”
      “此处是我家梨花庄,兄台今日在酒楼喝醉了酒,我看兄台孤身一人便擅自作主请兄台小憩,还请兄台原谅。”黎瑞棠毕恭毕敬地说出这番道貌岸然的话,惹得黎瑞泽背着脸闷笑。
      “兄台好好休养,明日一早我再来为兄台出这口恶气!”说完,黎瑞棠回头狠狠地瞪着黎瑞泽,“梨花庄的脸面都让你给丢尽了,还不快滚回自己房里!”
      肖逸看着这一行人匆匆离开,身子慢慢倒在床上,长出了一口气。
      阳光照在肖逸稚气未脱的脸上,他慢慢睁开眼睛,竟一时恍惚,觉得自己还在扬州四塘县家中。几声清脆的鸟叫之声传入耳中,隐隐地,还绊杂着不对劲地人声。肖逸忙穿好衣服,推门出去。
      声音仿佛从隔壁院子传来,肖逸趴在两院之间的小门上仔细聆听,只听得凄惨的求饶声和带着阴风的鞭子声混杂在一起。
      “大哥,就饶了我这回吧,我再也不敢了。”
      “你这个伤风败俗的畜牲,我屡次纵你,你屡教不改,这次我就要了你的性命!”
      “啊!啊!大哥……我真的……不行了。”
      “不用理会,我今天就是要活活打死他!”
      肖逸听出这是昨日黎家二位少爷,忙拍门呼喊,院门应声而开。
      “兄台来得正好,我正教训这不争气的畜牲。昨日他对你无礼,今日我要他拿命来还!”黎瑞棠眼睛充血,怒发冲冠。
      肖逸看向几步开外吊在木桩子上的黎瑞泽,此时他身上的单衣已是条条屡屡,胸腹血水已把衣衫全染成红色,头发蓬乱贴在脸上,哪还有半分初见时的风流潇洒。
      “刑头,你把鞭子交于这位公子。”黎瑞棠吩咐道。
      一个大汉双手将鞭子捧到肖逸面前,黎瑞棠见肖逸愣住不接,一步过来硬将鞭子塞在肖逸手里,道:“今日你就将他打死。”
      昨日的肖逸真恨不得将黎瑞泽千刀万剐,挫骨扬灰,但此时看看手里滴血的鞭子,再看看已经昏厥的黎瑞泽,心中涌上一丝不忍。
      “大公子,令弟虽辱我,但罪不治死,手下留情。”肖逸手握鞭子冲黎瑞棠抱拳求情。
      “兄台宽宏大量,但我却不能领情。我这个弟弟屡教不改,今日……今日……我便废了他。”说道此,黎瑞棠哽咽几声,眼圈也红起来。
      肖逸见此景心头一酸,道“我看令弟经历了这回必是肯改了,这多年手足之情岂能说断就断。”肖逸说得动情,若不是知道是一场事先安排好的戏码,恐怕在场之人都要纷纷落泪了。
      “如此说来,兄台是原谅我家这个不做人事的活畜牲了?”黎瑞棠含泪问道。
      “是,我已不怪令弟,今后若再提此事便是小人做派。”肖逸言辞恳切。
      “若兄台真的不记前嫌可愿与我结为金兰之好?”黎瑞棠眼睛死死盯住肖逸,肖逸被这眼神看得颇不自在。
      “这……”肖逸不知如何回答。
      “兄台不必忧虑了,想来兄台也看不上我们这样粗野之人,也不是真心原谅。”
      “大公子何出此言,我一落破书生,怎敢嫌弃公子这等大户人家。”
      “如此说来,来人,上酒!”黎瑞棠声如洪钟。“兄台,今日你饮了这酒,我们便将旧债一笔勾消如何?”
      肖逸听得此言将黎瑞棠递过来的酒一饮而尽。
      “好,痛快!兄台再饮这碗酒便是答应与我结为金兰之好。”话音未落,黎瑞棠便自顾自地仰头又干了一碗烈酒。
      肖逸被黎瑞棠冲天的豪气所感染,也随之再次一饮而尽。
      黎瑞棠哈哈大笑三声,把酒碗摔在地上,捡起一片碎瓷片割在腕上,扑通一声跪下,口中念道,“天公在上,今日我与这位公子结下金兰之好,若有妄言,天公责罚。”
      肖逸也学了黎瑞棠的样子高举手腕,赌咒发誓。
      礼毕,二人相视激动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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