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热恋记》钟时陌

12、碰瓷

　　第二天，许衫涘早早来到班里，昨天夜自习谢瑶清安排好考场的事，剩下一点时间，学生们都投入复习当中。

　　直到放学，一些同学迟迟不肯离去，在努力复习中。

　　“你今天怎么来这么早？”许衫涘惊疑道

　　“你不也是。”

　　纪年坐在位上，无精打采地啃着早餐。

　　纪年，“我昨晚没复习好，感觉这次考试完了。”

　　“你要完了，我更完了，数学就是我的死穴，已经死的那种。”

　　纪年嚼完最后一口，有气无力地叹了一口气，“唉，所以说临时抱佛脚，佛脚踩你脚，赶快复习吧。”

　　说完，便投入复习当中。

　　许衫涘接了一杯水，收拾收拾，也拿出文综开始背书。

　　时间一到，班里全站起来，一片哇啦啦的读书声。

　　相比这样，高三倒显得安静得多，三月很快接过尾声，百日誓师恍如昨日，高三学子冲刺高考的激情还是一样的强烈，因为大早晨的，整个高三开堂小测试，一个个学生下笔特别有劲。

　　比如林书彦。

　　“学校它没事吧，大早晨的，两眼一睁，卷子已经发到我桌子上了。”

　　小测试一结束，卷子已经收齐了，班长送往办公室。

　　岑睦衍听到林书彦的吐槽，开口说道：“学校过个两三天要办运动会，高一高二办三天，高三就参加个开幕式，先给个小测试，打击一番。”

　　“打击？确定是打击吗？这分明是在折磨人，这跟早上吃火锅有什么区别！”

　　顾西君原本去接水喝，听到林书彦的话，止步说了起来，“哈哈哈，咱们也还好，刚才听到没，高二考试铃，期中1.0版开启。”

　　林书彦，“1.0？学校还在弄啊，这次还没人发现？”

　　“发现？咱们不也到2.0才知道，甚至经历的人还出奇的默契，全都保持沉默，也不怪学校坚持那多年，

　　但其实只要稍微问一下其他学校的学生，还不是立马露馅，明明是学校自己组织的一场考试，非要挂上期中考试的名号。”

　　林书彦笑了一声，“因为自己淋过雨，所以要把别人的伞撕烂，不过1.0不到时候吧，往往都是在期中考试前两三天才考的，今年倒是提前了。”

　　顾西君，“不知道，但我知道这次学校保证要受到高二的怒气喽，1.0和2.0差不多就中间隔了一天，在那时都没来得及反应，本来还在疑惑成绩怎么出那快，

　　突然告诉我要期中考试了，才知道还有2.0版本，真正的期中考试。”

　　岑睦衍，“那时要开运动会，领导都要来，学校既不想丢掉这个，也不想丢掉那个，自然要冒着风险。”

　　顾西君抓到重点，“运动会！真的假的，我怎么没听到消息，真的吗？真的吗？”

　　顾西君就差越过林书彦贴在岑睦衍脸上了，满脸兴奋。

　　岑睦衍“是真的。”

　　林书彦手撑着头，懒散地说道：“只是个运动会，还只是参加个开幕式，有这么兴奋吗？”

　　顾西君，“哎，你不懂，我上初中，被学校鸽了三年，年年说办，年年没办，到最后我们走了，他办了，所以现在我对学校举办个什么活动特情有独钟。”

　　林书彦摇摇头，“不懂。”

　　顾西君正色道：“没品的家伙。”

　　说完，拿着杯子去接水。

　　“这家伙说谁没品呢。”

　　看岑睦衍写着物理作业，又贱兮兮地凑过去，“昨天我没听错吧？只是被小姑娘不小心撞到，某人厚着脸皮要一顿饭。”

　　岑睦衍看了林书彦一眼，没有说话，自顾自地做着作业。

　　林书彦笑了一声，又想起这几天的事，突然发现事情好像跟自己想得完全不一样。

　　＊

　　“书彦啊，你能帮阿姨劝劝睦衍吗？”余雪汐很是苦恼地对林书彦说道。

　　“阿姨，这还是看他自己的想法，我再怎么劝也不管用啊。”

　　“他一声不响地跑去应远，已经快三年了，还不够吗？家里已经给他这么多时间了，现在居然还是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余雪汐小声啜泣起来，昨晚她看到丈夫和儿子沉静的氛围，好似都当作对方不存在。

　　当看到垃圾桶里面的一沓纸，就已经明白了一切，岑睦衍又拒绝了国外最好的offer，每次询问岑睦衍原因，都会得到一句，“再等等。”

　　余雪汐始终不懂‘再等等’到底是在等什么，但父子俩的关系变得越来越僵，余雪汐心里也非常痛苦难受。

　　林书彦听到余雪汐的话，其实有点生气，一直束缚着岑睦衍，小时候连最基本的时间都不给掌控，更别说还发生过那样的事，现在别说三年了，就算三万年又有什么呢。

　　但是又看到余雪汐哭了起来，也不忍心再说什么，只是安慰道：“阿姨，我会劝劝的…”

　　当林书彦找到岑睦衍时，发现他带着一个女孩走到理（1）班，很远的距离都能看到岑睦衍那种发自内心的笑，林书彦感觉岑睦衍看到他了，不久便找过来了。

　　林书彦率先开口，“阿姨让我来劝劝你，虽然我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大概也知道你家里人是想让你回去了。”

　　“不用管他。”岑睦衍只说了这一句话。

　　林书彦见岑睦衍在这件事上的沉默，不自觉地拔高声音，“我现在还是不明白你来到应远的目的是什么，先前以为你是逃离家里事无巨细地安排，不管到任何地方都行，所以来到了应远，

　　可你的行为告诉我不是这样，岑睦衍，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为了什么。”岑睦衍望向眼前天空的景色，风吹动树叶，响起沙沙的声音，只是为了一场没有结局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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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书彦感觉已经抓住了事情的一点苗头，看着岑睦衍还在写物理作业，小声提了一句，“许衫涘要请你吃饭的话，估计会带上椋子木，到时候带我一个呗。”

　　岑睦衍一脸嫌弃，嘴上却答应着“好。”

　　林书彦心里咆哮：大哥，你还嫌弃上了，我这都是为了你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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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芝芝一出考场，就往班里跑去，看许衫涘已经回来了，哭诉道：“三四，我感觉我语文作文写跑题了。”

　　“不信，每次考完语文后，你都会说作文跑题了，恰恰每次你的作文分都很高，再不信你了。”

　　“真的，真的，这次考思辨，材料都没好好看，到最后写完才发现想到的素材跟思辨搭不上关系，完了完了，这次期中完了。”

　　许衫涘看宋芝芝说得那么情真意切，倒不像假的，安慰道：“没事，这才第一场，下午的数学好好考。”

　　显然这样的话语不管用，但宋芝芝自我调节了一番，便没那么伤心了，看纪年回来，开开心心地拉着许衫涘，三人一起去食堂吃饭了。

　　路上都是在对语文卷子的讨论，倒不是为了对答案，而是对比自己写的答案有多离谱，或题出的有多恶心，一路上总是能传来惊讶或者哈哈大笑声。

　　两天的考试很快结束了，闵柚开心地尖叫着，“要放假了，要放假了，太棒了！”

　　纪年也惊喜道：“已经接到通知了吗。”

　　“没有，但这都3月末了，再不放假就不合适了，而且这本该放假了。”

　　许衫涘连忙问道：“有小道消息没？”

　　江跃恰巧走过来，听到这话，来了一句，“据小道消息传，这周不放假。”

　　“那就是假的，不信。”闵柚一脸不相信地说道，并且吐槽道：“小道消息就没保真过，而且这都一个月了，再不放假，学校真的不做人了。”

　　李衡阳正好进班，纪年招呼道：“哎，班长，有放假消息没？”

　　李衡阳无奈摊摊手，“我也不知道，没从班主任那套出来。”

　　宋芝芝听到这话，也跑到纪年跟前，“怎么，是说放假吗？”

　　许衫涘接道：“是啊，但从目前的状况来看，放假不放假各占50%吧，都没消息。”

　　这时，徐善冲进班里，大声喊道，“这周不放假。”

　　本来整个班里还在叽叽喳喳讨论着放假不放假的事，没想到听到这样的消息，班里有一瞬的静默，但又突然全都发出哀嚎声。

　　闵柚，“不是吧，不放假，学校要请我们吃饭吗？”

　　纪年无奈道：“看来学校又不做人了。”

　　宋芝芝摇晃着许衫涘，“啊啊啊，怎么不放假，怎么不放假……”

　　许衫涘被摇着头晕，在制止中，徐善又说道：“因为要办运动会。”

　　班里的人一半欢喜一半愁，有的想迫不及待地想放假回家，有的兴奋运动会的举办。

　　许衫涘就是兴奋运动会的举办的那个，这样不仅可以去找椋子木，而且还可以躲请岑睦衍吃饭，说来都想笑，没想到竟然有一天被‘碰瓷’了。

　　*

　　“啊！对不起，你没事吧？”

　　许衫涘说完这话，赶紧抬头看向面前的人，没想到撞到的人是岑睦衍

　　“没事……只是右手有点疼，刚才肯定不小心扭到了。”

　　林书彦听到这句话，还笑嘻嘻地要开口说话，被岑睦衍一个眼神，话到嘴边又转了一个圈，“哎呀，肯定是刚才撞的，手不小心扭到了。”

　　椋子木倒觉得不像那回事，站起来就要说话，林书彦打断了她，“岑睦衍这只手打篮球伤到了，现在在养伤，估计这一撞，这只手就要废了。”

　　林书彦说完还带上那悲伤的表情，许衫涘倒真的相信了，满脸歉意。

　　岑睦衍看林书彦那浮夸的表演，不忍直视。

　　许衫涘焦急道：“真的非常对不起，走，我带你去医院去，赶快看看你的手。”

　　岑睦衍轻轻微笑着说道：“没那么严重，只是刚才没注意到，手应该不小心扭到了。”

　　许衫涘，“真的没事吗？”

　　岑睦衍，“真的没事，这样你要觉得抱歉的话，可以请我吃一顿饭。”

　　“啊？”

　　许衫涘疑问了一声，但毕竟是自己撞了人，左右都不占理，便答应了。

　　椋子木被林书彦烦得不行，直接轰开他，到许衫涘跟前直接把她拉到一旁，“你答应了？”

　　许衫涘，“嗯。”

　　椋子木：这岑睦衍想干什么，那手一看就好好的，难道就为了一顿饭，不会是为了……

　　椋子木看了许衫涘一眼，好像想到了什么。

　　跟许衫涘解释了一下，许衫涘想不到还会被碰瓷儿，想到刚才椋子木说的话，仔细想想，好像真的没觉得撞到岑睦衍的手，

　　再说，自己撞到人，把别人的手撞伤了，想想都觉得太过匪夷所思。

　　但已经答应了，也不好去反悔，算是他碰瓷成功了吧，许衫涘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