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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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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亭离开之后没有去别的地方，走在墨蓝的街道上。
确实是秋天了，文亭拉上了拉链。
被风吹吹就会清醒很多，文亭准备回家。
文亭不会再闹什么情绪，他想的不过是好好解决问题，方才一点点的争吵是意料之外。
就是要把话说直白才能让江凌明白自己的需求，文亭觉得自己没做错任何。
嗯，如果是好好有界限地相处，和江凌的关系说不定还会更好，毕竟现在的摩擦都是由于江凌缺少边界感带来的，文亭这样想着。
同时他也不希望江凌继续意气用事，文亭只是在解决问题罢了，不要上升到态度问题。
文亭回到家，照常洗了澡吃过饭，做完了功课，准点睡觉。
睡觉前，似乎听到隐约的声音......
第二天一早，闹钟响起，文亭按掉闹钟，闭眼回了几分钟的神就起床了。
在自己的洗浴间洗漱干净，文亭听到门外传来的声响。
擦了擦脸，换好衣服拿上书包下楼，江凌已经收拾好在餐桌前，他今天穿了衬衫。
文亭收回视线，走到餐桌前放下书包，突然感觉有点不自在。
“怎么？朋友也不能一起上学了？”江凌抬眼，给文亭递过文亭的杯子。
文亭被呛了一下，拿过杯子：“当然可以，就是没必要等我。”
“没等你。”
文亭实在是佩服江凌这种能力，无论发生过什么，他总能在很短时间内调整过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这经常让让文亭不好意思再延续先前尴尬的氛围，连带着争执的问题也一并暂时忘却了。
但这次文亭还是记得昨晚自己要求了什么，只是觉得没必要突然太见外，反而显得奇怪。
花了十分钟解决早餐，最终文亭还是和江凌一同出了门，不过书包是文亭自己拿的。
一路上没怎么说话，江凌看起来人模人样的，还刻意跟文亭保持了一点距离，文亭开始想昨晚是不是太过分了......
又过了一个十字路口，快到学校了。
文亭看到王钦的身影。
文亭咳了一声，小声说：“我昨天没有别的意思，王钦姐也很好，别说我坏话。”
“嗯，已经晚了。我受了委屈昨晚就打电话告诉她了。”江凌看文亭感到震惊的样子，补充，“说你看不得我谈恋爱。”
文亭真的吓了一跳，他从没有这个意思，也特别介意这种说法，皱起眉，很严肃：“完全不是这样，今天之内给我澄清。”
“嗯，知道了，一定还你清白。”江凌才没有做那种事，但文亭的反应真是......
“我走了。”两人快要到王钦这边，文亭和王钦笑着打了招呼就离开了。
江凌和王钦在身后步幅较低，文亭有意走得更快了些。
到了教室，从后门进去看到桌椅成双，文亭才想起来昨天他获得了一位同桌。
文亭一般到教室已经算是比较晚的，大部分同学都来了，接水、交作业、聊天的都有。
李止青也到了，没出去兜风，就坐在座位上。
文亭走过去，李止青的座椅后背快要抵在后桌，文亭进不去。
“让我进去。”文亭笑着说。
李止青抬头，看见自己的新同桌也是心情不错，站起来给他让座位。
这一站起来，李止青个子又高，肌肉也好，桌椅看起来有点小，被碰的挪动了。
文亭在座位上坐下，一旁的阳光很足，让他心情很好，一边拿着书一边聊天：
“你好高啊......”文亭感觉李止青更像体育生，“你练体育吗？”
“你也很高，我不练体育。”
“谢谢，不过还是你更高。”
“嗯嗯，谢谢，江凌也很高。”李止青觉着文亭这“谢谢”怪好玩的。
“他？”文亭心想为什么提到江凌，但想到昨晚江凌那么说李止青，就没说别的，只借机报了江凌说自己坏话的仇，“他也高，但是他脾气很臭。”
江凌确实很高，但是文亭和江凌呆的时间太长了，没有李止青刚刚突然在他面前站起来带来的陌生的冲击感。
文亭的这个“但是”前后没什么逻辑。
李止青笑笑没说话。
有同桌的感觉还是挺不一样的，尤其还是个很酷的寸头大高个。
文亭感觉自己的右侧的气流都被阻挡了，课间要做什么事也需要让对方挪一下。
终于在他和李止青坐同桌的一周后，文亭打开水杯喝下一口水，问他：
“你课间为什么不出去放风？”他已经和李止青比较熟了，说话也直起来。
“我为什么要？”
“其实是我每天下座位次数比你多，会有点麻烦。”
“那意思是你不要靠窗了？”
“也不是。”文亭笑起来，和李止青说话很不费力，说一点李止青就明白他的意思。
“那我们坐最后一排。”李止青说完就和后桌的两位男生开始商量。
文亭继续喝水，一边偷听。
“那有什么，要说不说，青哥你把我视线挡的死死的这么赔？”后面男生开始开玩笑。
“中午来吃饭。”李止青已经起身开始挪桌子了。
行动力超强啊，文亭站起身把水杯盖上。
“谢了哈。”文亭眯着眼睛笑。
“谢什么，他们本来就想坐前面。”李止青抢在他们前面堵了话。
“......”文亭觉着李止青的霸道劲确实适合当大哥。
在李止青的动作下，座位换好了。
“中午吃什么？”文亭问，这一周一直是和李止青他们一起吃的饭，吃完饭就回宿舍午休，挺好的。
“已经订好了，不辣。”李止青翻开书，看着他同桌。
他这同桌，俊俊的，相处好了还挺活泼，特别喜欢阳光，喜欢发呆，挺好的。
文亭也拿出书本：“别这么看我，好多人都不吃辣。什么时候你们要吃辣你们就去吃，不用管我。”
“......”就是这同桌的脑回路有时候很奇怪，李止青收回视线，“点不辣的菜就行，少不了你。”
文亭笑了，说：“你人真的挺好的，就是看起来太凶，不然怎么没有女朋友。”
“那你这么不凶，也不是没有？”
“不一样，”文亭小声说，“我感觉我还没开窍。”
“你这样还没开窍啊？”李止青觉得文亭和他想的不一样了突然。
“嗯嗯，不过我就是说说，谈恋爱还是要看缘分，你自己做判断。”文亭认真地说。
李止青拿书挡着，他看着文亭若有所思，他问：“我是你什么人？”
文亭要被这冷不丁的问题逗乐了：“你是我同桌，我新大哥，满意吗？”
“你喜欢男生女生？”李止青眯着眼睛，又问。
“你是真在问还是调侃我不够壮？”文亭靠近李止青，停顿了一下，然后笃定地说：“我喜欢女孩子，从来没有怀疑过我的取向。虽然我的肌肉是没有你那么好，但是你问这个问题很让人伤心。”
李止青听到这回答，不知作何回应，挺混乱的，和他一直以来的猜想完全不一样。
突然挺想笑的，笑笑自己，但要表现得严肃些，于是扭过头，想着江凌昨天下午在后门的表情，默默送上安慰。
“嗯？有人说我喜欢男生吗？”虽然是很在意，但文亭对这样的说法感到新奇。
“没有。”李止青要自己好好理一理，关于他一直错把文亭当作同性恋，并且默默产生好感的事。
“嗯哼。”
整整一节课，李止青的眼神时而迷惑，时而不耐。
他对于感情这些事，开窍得晚，一直到了高一才有这样的概念。虽然李止青一副老道的样子，但实际上只是高了点、话少了点、头发短了点，他也就是个青春期小孩......
从高二下学期注意到文亭，到后来越来越在意文亭，他发现自己可能是喜欢男生。但还不大确定，一直到文亭几个月前那次受伤的巧遇。
那天文亭从远处一步步走过来，问他要不要水，以及后来坐在他身边陪他的样子，让他有了很不一样的感觉，尤其是文亭的眼睛，很钓。
但后面也没什么交集，一直到这一周才有点机会，有点起色。
结果这怎么就要结束了？李止青是真没把文亭当作异性恋，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文亭和江凌经常共同出入的样子很和谐，或者是文亭对所有告白者都不来电，而告白者都是女孩，这让人怀疑文亭是不是性向不在女孩......等等。
李止青没有很执着，也不是一定要怎么怎么样，现在这种相处他就觉得挺好的。
再看吧，李止青想着，说不定这也不是喜欢？或者是很浅的喜欢？
他会把文亭当兄弟的，强扭的瓜不甜，他也不喜欢让自己憋屈。
男子汉难道这点事也能放不下了？！
那么，请多多指教了，我的兄弟，文亭。
快下课了，文亭偶然转头，看李止青的目光炯炯，有种和寸头不搭配的正义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李止青......果然也是有故事的人啊。文亭这样想。
下课铃声响起，黄西饿得猴急，急急忙忙来到文亭这边，搂着文亭脖子。
“快点啊祖宗，要饿死了。”黄西惨叫。
“别叫。”有人回
“谁叫了？”黄西不服。
“我儿——”惨遭回击。
“好了好了——”文亭叫停。
......
一群人说说笑笑，出了教室，带着特有的青春氛围向餐厅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李止青：我直了？
江凌：嗯嗯，你是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