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白天是蝙蝠崽晚上当反派》学医的都上吊了

25、25.回家

　　“哥哥，我都记起来了。”
　　醒来的男孩这样说。
　　噢，他记起来了，是的——这意味着他该回到该去的地方，他的家人身边，杰森内心泛起苦涩。
　　“你就是我的哥哥，我曾经见过你。”
　　杰森歪了歪头，露出些疑惑的神情，苦涩也被冲散了些。
　　塞拉菲尔感觉这个蹲在床前的男人更像是一只大犬，至少在战斗之外的地方，他是如此热情而忠诚的存在。
　　“家里的墙上，挂着全家福，上面有你。”

　　全家福——
　　杰森的思绪飘散了，仿佛又回到了那段称得上美好的记忆。
　　其实那并不是唯一一张全家福，他也曾气恼地、暗暗忧伤全家福里没有自己，少年别扭的小心思被阿福察觉。
　　他永远记得那天，他们庄重穿上最好的西服，就连斗牛犬亚瑟和奶牛猫珍珠也被套上宠物套装。
　　闪光灯落下的一刻，那张全家福被高高悬挂——他没想到，那张全家福还留着。

　　“我们回家吧，哥哥。”
　　塞拉菲尔握住男人的手，他不明白二哥明明也在哥谭，但自己从未见他回家——这并不像大哥因工作都留在布鲁德海文。
　　“明天我会送你回韦恩庄园，别担心。”
　　“那你呢？”
　　看着男孩眼中的担忧，露出像小动物般被抛弃的表情，杰森第一次觉得难以开口——他并不想欺骗对方。
　　“我还有工作……我会去看你的。”

　　所有人都默契地隐瞒了那段历史，那段家庭丑闻。
　　他不会回去了，在徒手爬出坟墓的那一刻、在戴上红罩头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死了，他不再是罗宾，世上只有红罩头杰森。

　　不要再为我停留了，塞拉菲尔，我的小小鸟，飞吧——飞出这恶臭的犯罪巷。

　　“到家了，去吧。”
　　杰森将男孩推向铁门，哥特式尖钩的设计在阳光下剥去一分沉重，透过间隙看去，庄园的豪华尽显。
　　小手倔强地抓着衣角，有一种誓不罢休的态度，杰森知道——男孩在等待一份承诺。
　　“我保证——下个月的一号，我会来看你。”
　　紧接着他按响了门铃，一角处的监控闪烁着红光，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尽收他人眼底——这该死的，熟悉的控制欲。
　　“还有一点，一安定下来就让他们给你做个全方位体检。”
　　那天的诡异场景还时不时浮现在他的脑海里，他并不确定这是一种什么能力——塞拉菲尔是变种人吗？还是和魔法有关？
　　更重要的是——他无法确定已经注射的narcotics会不会对男孩有什么影响——这也是为什么他要如此紧急把塞拉菲尔送回韦恩庄园。

　　但愿不会，但那个男人说过——这种narcotics只要一次就会产生毒瘾。

　　大门内似乎有一道身影从这边跑过来，塞拉菲尔还想说些什么，再次回头——刚才的男人已经消失在原地。

　　“小少爷——是小少爷回来了。”
　　大门自动打开，塞拉菲尔展开双臂朝老人奔去。
　　他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