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4.亲兄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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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
对于坎贝尔来说，在这四十八年的人生里——
它并非迎接第一位孩子诞生的喜悦，也称不上是知道自己患癌那一瞬的绝望，更不能把走向权利之巅和黑暗的兴奋归为一类。
那一瞬间，仿若置身地狱，刺骨的寒冷包围住他，他动弹不得——手中的枪千斤重，他看着自己被黑色触手环绕……
这是极乐，这是天堂，这是比【ICE】*还要飘飘欲仙。
他坐在美钞堆叠成的小山里，妻儿围坐，没有该死的肺癌晚期，没有贷款和争吵……
“怪物！这是什么该死的怪物？”
一个戴着墨镜的壮汉回过神来，对于未知生物的恐慌——这是人类的本能，他踉踉跄跄后退两步。
大部分黑色触手都进入了坎贝尔的身体里，将他悬置在空中，鲜血从口鼻眼耳喷涌而出，偏偏“受害者”却发出刺耳的大笑。
红罩头见缝插针从匪徒手下挣脱出来，捡起手枪便毫不犹豫地开枪，局势逆转。
“十六——”
他冲上前解开绳子，男孩软软地倒在怀里——黑色触手消失了，像是梦一般，但满地的尸体不能作假。
他冷冷地瞥了坎贝尔一眼，男人已经失去了生命特征，脸上凝固着餍足的微笑。
“塞尔文，我好想你。”
乌黑的脑袋埋在男人鼓囊囊的胸肌前，咚咚的心跳声——真实而鲜活的，在他恢复记忆后，他们再一次见面了。
塞尔文捏捏塞拉菲尔的脸蛋，依旧是圆乎乎的，看来被照顾得很好，鼻子像猎犬一样在脖间嗅着。
是熟悉的味道。
可以说是体香，更专业来讲是信息素，每个人都能分泌一种激素——可以形成自己独特的生理气味。
像是棉被在暖阳下沐浴，又或许掺杂着香樟树燃烧的木香，它很难去描述，却是塞拉菲尔独特的味道。
“宝宝——”
低沉的嗓音里压抑着，翘起的尾音是愉悦。
我也很想你。
男孩像受惊的兔子一样从塞尔文怀里跳出来，脸颊泛起红晕，“不……不许这样叫我。”
“可是我以前一直叫你宝——”
男人面露无辜看向他，话音却被打断了。
“我已经长大了，我都十六岁了。”他摸摸鼻尖，为男人口中的称呼感到羞耻。
塞尔文没说什么，他知道男孩虽然看起来软和但实则气性大，再叫“宝宝”恐怕真要炸毛了。
“所以你怎么决定的，要我说还是把这孩子送回去，还能捞一笔——而且你不是一直想摆脱这个小累赘吗？”
杰森盯着手中的报纸，他明白杰克的提议是利益最大化的，但他居然才发现——
眼前这个孩子，他并非什么逃出魔爪的可怜少年，他是塞拉菲尔·德伦特，是布鲁斯·韦恩——蝙蝠侠的亲生孩子。
他是他的弟弟，他是他的二哥。
杰森神情复杂，指腹无意识搓着男孩的脸蛋，直到一抹浅红跃然，他才愧疚地收回手。
他该高兴吗？想要收养的孩子居然是他法律意义上的兄弟，他们的关系更加密切了，可……
五百万美元的重金酬谢，都张贴在哥谭里这种不起眼小巷的寻人启事，他应该很受宠爱，他应该回去做个潇洒的贵少爷。
他们的相遇是场意外，毕竟杰森已经脱离韦恩家族，他们的人生本不该相交。
你真的舍得吗？
杰森，你真的能放下这一个月以来的记忆吗？
再次抓到光的你，还能忍受蜷缩在黑暗之中吗？
作者有话说第24章 24.亲兄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