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MC]身为数码宝贝驯兽师又该如何勇闯鬼泣》不要给自己加人设

12、12

　　“如果那天，我们双方处境对调，我们之间的命运是否会有所不同？我会不会过着你的生活，而你会不会走我的老路？”
　　“那是你的遗言吗？”
　　“……”维吉尔沉默，面对熟悉不能再熟悉的语调转头，“是你？”
　　“但丁怎么没来。”
　　“不用他来，斩天使兽就能暴揍你。”
　　“……”对面人再次沉默。
　　他毫不在意地又坐回黑色树干向往天际延伸生长方向制成可供休息的靠椅上。
　　“我没有功夫和你浪费时间，我在等但丁。”维吉尔显然不明白，为什么后方的人口口声声说过这是他们的家事，可当下的一刻还要插手，难道对方自己愚蠢的弟弟产生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羁绊？
　　想到这里，一阵无法自已的情绪从胸口处迸发，心脏随着血管堵塞带来一种紧揪的不适感，还没思考清楚缘由，后方传来一股剑气，他能够感觉到目标对准自己直劈过来，立马退避几分，扭身用阎魔刀的力量挡住攻击。
　　是这家伙的伙伴，他见过的天使，杀气浓烈，从敌方举起双手的平行利刃出击来看，是要动真格的。
　　斩天使兽率先攻击，化作一道不可见的闪亮白光直冲而上，合金与金属所撞击的声线万分刺耳地响起，一人和一数码宝贝在剑与刀刃之中相互僵持。
　　维吉尔霎时退后一步，消失身影。
　　“在后面。”
　　随着我的提醒出现在斩天使兽后方的杀V仇人被斩天使兽所拥有钢铁翅膀横扫攻击。
　　维吉尔在空中后翻落在地面，单手撑地，连同方才合金羽翼的攻击的刮伤与带起来的巨大冲力，看上去让他受到了些伤害。
　　斩天使兽没有继续停留，他飞上高空，高速旋转，仿佛一个带刺的钢铁圆轮，以超高的速度对准敌人冲击。
　　维吉尔使自己的身影消失，随后又在前方凭空出现，双手抵住阎魔刀，接住这次必然地突刺奇袭。
　　“你的攻击让我想起魔界量产的红蜥蜴Fury，还真是不爽。”维吉尔对此评价。
　　斩天使兽解除全身化为超高速利刃的滚轮状态，维吉尔见状作出居合的姿势，对准目标挥舞手中的武器，携带天蓝射线的空间斩形成。
　　斩天使兽双臂交叉，手臂平行刃形成一个X形状的刚硬保护，对面的绝招并没耐他何。
　　面对前面疯狗一般再次发动攻势的斩天使兽，维吉尔瞬步闪避，周围生成一圈环形幻剑阵，它们如何保护措施，靠近的斩天使兽因此受到一些伤害。
　　斩天使兽离开，再次借助自己能够飞到高空的优势，挥舞双臂，打出同样两道切割空间的斩击，维吉尔面见相似颜色的光线对准自己，用隔空退行的瞬步来躲开，另一条光线则是直接用手中的阎魔刀劈斩开来。
　　“有意思。”维吉尔说，两利刃之间的火拼再次打响。
　　“你从哪里得来的这种力量？你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我的存在，就是贯彻菲洛的意志。”
　　“愚蠢的说法。”
　　维吉尔露出一个不太显明的微笑，斩天使兽的话正好提醒他如何快点结束这无意义的对战。
　　身穿深蓝色长衣的身影猛地消失。
　　脊背发凉，第六感提醒自己有一丝不和谐地诡异氛围。
　　等待我有所反应的时候，脖颈间传来一个冰凉的温度，没有低头观看，也能够明白是杀V仇人所持的武器。
　　“我的心情很差，没有功夫陪你玩。”
　　尖细的声线在旁边极近的位置响起，深浅有度的呼吸轻盈打在耳廓上，猜也不用猜，自己被挟持了。
　　抱着不知道什么样难以形容的心态，我凑上前，让锋刃离肌肤的距离更近几分。
　　维吉尔愣了愣，不到半秒立刻恢复过来，完全没想到对方会有这种反应。
　　“你就这么没有看到自己的生命？”某种烦躁仿佛燎原的火在心中燃起，甚至想把一切燃烧殆尽。
　　不明白是怎样的恶欲作祟，我向前探头，皮肤贴紧冰凉锐利的物品，好似下一秒对方轻轻挥动，就能留下不可挽回的终点。
　　“你的字典里应该完全没有珍惜性命的词汇。”维吉尔知道自己阎魔刀的锋利程度，他反手把它收在肘后，用剑柄对着对方。
　　“你管的还真宽。我的V都死在你的刀下，还在这假惺惺显得自己有多么热爱生命。”
　　“你的V……”维吉尔突发语塞，对眼前的人为什么突然胡闹开始明白。
　　理解力确实有很大的问题。
　　维吉尔在心中作出评价，他已经在被尼禄搀扶的时候坦白那么多了，看起来从始至终一直都是在鸡同鸭讲、对牛弹琴。
　　维吉尔无法掩饰心中的无奈与气愤，一把推对方到旁边，盯着那个身影有些瘠弱摔在地面还努力要双手双膝支撑地站立起来。
　　“斩天使兽，你愣着干什么，趁现在赶紧……”
　　话还没说完，“嗡”的耳鸣代替周围所有的声效，视线里天与地的距离在相互倒置，我眼前一黑。
　　在最终失去意识的那刻，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接住自己。
　　——
　　“菲洛……”斩天使兽已经通过对方的对话与行为发觉并没有要伤害自家驯兽师的样子，面对敌人以那样正常甚至轻盈地动作搀扶住正倒地失去意识的身影更是无话可说。
　　“你的‘意志’现在已经晕倒在这了。”
　　“你……”斩天使兽也知道，对方完全没有要杀菲洛与自己的意思。
　　“那个叫V的……”斩天使兽感到两难，缓慢开口。
　　“仅此这一次，我不会多说，我会重新告诉你V倒底是谁，或者又是怎样的存在。”维吉尔把阎魔刀收入剑鞘，刚才在怀中的人被他平坦放在地面，他转身，抬头望着蔚蓝不见底的天空，缓缓道来。
　　——
　　但丁在赶路的途中遭到飞禽格里芬、影猫与石头人的阻拦，他们宣称自己是维吉尔的噩梦，没费什么力量击败那三小只，来到他与自己兄弟所约定的顶端。
　　他首先要求自己的哥哥把阎魔刀给自己，那东西可以随意开启传送，拿在后者手上过于危险。
　　维吉尔则表示，想要就过来拿，于是两人打起来，像是平常之事一般，对战的时候还不断相互嘴炮。
　　同时也牵引出一个浮出水面的真相——尼禄是维吉尔的儿子。
　　互殴到一半，忽然拉开距离，维吉尔质问但丁，不体贴的弟弟则是嘲讽他的脑子记不过来事，已经变老变糊涂了。
　　但丁在继续争斗的时候，恰好掠过一块区域，浅白地面下那滩血水无比显耀。
　　“那个女孩呢？”
　　“什么女孩？”
　　“你别在这里装蒜，告诉我那个小姑娘在哪。”但丁指着地上的血迹质问。
　　“你到底在说什么？”
　　“那个女……那个带着她天使的女孩！”
　　“他是女孩？”
　　“……”但丁面对一字一句“He is a girl”的质问有些倍感无厘头。
　　“你不会真的把她杀了吧，连尸体都藏起来了？”但丁举剑，刹那间开启真我形态。
　　“想要知道的话，就先打败我。”维吉尔开启同样的模式，望着斜对面巨树后方良久，仿佛投过去一个眼色后又对准但丁。
　　两人要相互交撞一起的时候，一股巨大的力量把二位阻止，是随后因为焦心而赶过来的尼禄，他同样开启真我形态，就是看上去没有两位长辈那么纯。
　　接下来，维吉尔提出一个无理要求，说什么要是打败尼禄就算打败但丁，也不知道他是在给自己台阶下，还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事实证明，张江后浪推前浪。
　　——
　　从我醒来的时候，就听到周围嘈杂的争吵声，翻个身，捂住耳朵，最后有些难以忍受地睁开双眼，首先进入视线的是勒克斯兽。
　　他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我不听，直接从巨大阴影的树干后面走出来。
　　“……”
　　原本嘈杂的声音忽然停下来，三对眼睛同时直视我。
　　“不好意思，我拉不住她。”勒克斯兽样子抱歉，面对维吉尔的方向讲话。
　　“等等，你们怎么不继续打了，就是、就是他杀了V，那可是我的V啊，我超喜欢他的……”我手指对准身穿深蓝长衣的身影。
　　“Foolishness。”维吉尔听到最后的字眼后把脸瞥到别处，发出与灵魂质问有一拼的嘲讽。
　　“老哥，没想到这个世界上除了死去的母亲和我以外还会有人喜欢你。”但丁忽然笑出声，一只手拍上维吉尔肩头。
　　“开什么玩笑，我是说V，你在说什么。”
　　尼禄有点尴尬，难道他一路的同龄战友是同性恋吗，而且攻略对象还是自己刚相认的爹，这可让人怎么接受。
　　而实际上，真正松一口气的是维吉尔，至少对人性面的取向这点终于无法纠结了。
　　不过转念想想也对，如果他的取向真的有偏差的话，尼禄是怎么来的。
　　“内个，菲洛，不是冒犯，你把帽子拿下来的话显得有点娘。”
　　尼禄来回打量眼前的人就比V长些的黑发，还有整体给人的感觉比V显得还要娘娘腔许多。自从对方的鸭舌帽被战斗场上飓风吹走，尼禄一直这么觉得。
　　“……有没有可能我根本就不是男的。”
　　“啊……啊？”这句话直接让尼禄大惊失色。
　　“菲洛，先别在这里添乱了。”勒克斯兽拉了拉我的衣角，开始在我身边解释。
　　总而言之，他说我昏迷的那段时间，我眼里那个杀V仇人，和他坦白一切经过，从魔王尤里曾到最后的维吉尔。
　　我听闻后止不住地尴尬，V和维吉尔居然是一个人，那我……
　　“你让我相信这是V？他们连说话声都不一样，V是男中音，他那小嗓是假声男高音，怎么可能是一个人。”我还想诡辩一下。
　　“伙计，话是这么讲，但是事实如此。”但丁貌似在劝人面对现实。
　　“那个……”我刚要面对维吉尔，大臂上Malphas所造成的伤开始剧烈疼痛，连带神经一起叫嚣着，头晕感又开始浮上脑海。
　　我难以忍耐地向前扑倒，让身边的勒克斯兽一举扶住。
　　但丁跨开一大步迈上前，来到疼痛还硬撑的人身边，掀开已经不知道多少级暴露伤口所覆盖与打结的布料，继而查看里面的伤势，“感染很严重，其他皮肤组织也已经起很多红线，在这么下去，你最后的死法不是失血过多就是细菌感染导致的败血症，更糟糕的情况是两者都沾边。”
　　“你……”但丁有些惊讶，因为他一向淡漠没有人情味的老哥竟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身边，和他一起查看伤情。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的老哥竟然能这么关心一个人？”但丁打趣。
　　维吉尔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表现得过于明显，皱着眉有些别扭的样子，立马选择转变话题，“你知道全部我的事，现在作为交换，你也要告诉我你之前经历了什么？”
　　他努力让自己这一刻显得不是什么多余的情愫。
　　“呃，比如……”面对忽然变得这么阳刚的V我还有点不习惯，就是他硬朗和脸和轻细带几分阴柔声线让我有些出戏。
　　“你为什么没有看到自己的生命？”
　　“那是之前，现在借你吉言，我已经开始珍惜生命了，人都是会不断变的。”
　　“……”
　　“你想知道我的事？好吧。”
　　“我许了一个愿，我说我不想再受苦了，我说我太累，想要休息，我已不再期待明天，我不想看到自己的生命延续，我想要抹掉自己的名字，于是来到这个世界。可是每个人都在努力地活着，即便面对魔物，强大有力的敌人，甚至你，V，喔不，维吉尔，面对如此心魔也在尽全力弥补。所以我决定，要再看看这个世界的风景。”
　　“你跟我走。”
　　变为苍苍白发的V忽然拉住我那只还完好的手臂，我整个人被他拽起来，完全难以挣脱。
　　“走，走去哪？”
　　“跟我去魔界，那里有一种恶魔，杀掉它喝下它的汁液可以恢复不可治愈的……”
　　“……”
　　维吉尔的话被打断。
　　“那个，V，啊不，维吉尔，有没有一种可能，人界有个地方叫医院，医院里有个地方叫病房，去里面躺个三两天也可以得到相同的效果。”
　　“……”
　　“哈哈哈哈。”但丁不合时宜地笑出声。
　　“所以咱们能不能不要搞那么阴间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