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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V解释了为什么现在无法进化后他的表情比之前更加冷了。
“遭了，”蓝鸟格里芬评价，“现在你的力量完全没办法对付Malphas。”
“我知道，但是我必须克服。”说完之后，V仿佛下重大决心一般，向前走了几步，高处的碎岩因为他的动作掉下来几颗，他满面惊恐地后退，后背紧贴岩石，大口喘气。
“被发现了？拜托，虽然那个怪让我一眼万年加上San值狂掉，我都没有你这么害怕。”说着，我拿起刚才捡到的硬枝条，随便在脚边捡起一块重量还可以的石头，算好准头后扔出去，正好砸中，三头连体人之一最中间那颗头的脑门，随后直接跳上去
“这伙计在干些什么？那可是Malphas。”格里芬惊呼。
“……”V缄默不言，也这个角度望着追逐前方Malphas还有那个跑酷的身影，作为人性面的他似乎在“观察人类”的话题研究上终于懂了些什么。
“你为什么不下去，你的主人……”V询问侧身蜷缩的勒克斯兽。
“我害怕……”勒克斯兽算是很诚实的回答了，因为连自己的人性也怕那种诡异的东西，V也忽然想到，刚才在他身边的人讲解时有说过进化的状态会影响性格，所以他身边展现过威武样貌天使现在只是一个不满多大岁数的小孩子。
“这伙计也太自负了，真是奇怪，居然一个人去挑战Malphas。”格里芬望着下面围绕着圈一跑一追的情形发声。
”奇怪点在于——不珍惜自己的生命。”V开门见山，其实不该再聊下去，心中有答案的问题。
“你说的没错，菲洛是这样。”勒克斯兽忽然插话。
全力以赴去奔跑，后面的鸟和三头连体人怎么都追不上，让我有一种油然而生的谜之自豪感。刹那之间，居然感到呼吸不畅，身边升起雾霾，有什么小型颗粒通过鼻腔进入咽喉，心中察觉一丝不妙，紫色的雾气包围半身，我扭头，忽然出现一只巨大的鸟嘴向自己啄击，我瞬间折返转变方向，但还是被啄了一下。
我好像失去半边神经的知觉，侧头一看，臂膀连接至手臂的衣服已经被咬破，从中露出肌肤血红的组织，患处流淌止不住的鲜血。
“菲洛！”勒克斯兽大喊，找准时机跳下高石，粉红的手套发光，扭身给要继续上前啄咬的鸟嘴一击，“皮克拳。”
勒克斯幼小的身影挡在巨大鸟嘴面前，手中拳头再次发光，凭借厉害弹跳力又给对方一下。
鸟头摇了摇，攻击虽然能够带给它疼痛，但绝对不足以致死。
紧接着上面的连体人开口，“不自量力的人类啊……”
还没说完，一声枪响划过天际，原本还要嘲讽我的敌方迅速回头，“斯巴达的血脉！”
“但是你不过仅仅一具没有力量的躯壳。”
“嘿，有没有力量，试试就知道了，也许人类并不是你想象那样。”
对话结束，尼禄开始他的即兴表演，说白了，就是他枪械和大剑并用的战斗方法。
勒克斯兽拉我安全的地方，我们躲在不比刚才小的巨岩背后。
“你为什么要跳下去？”他用的语气居然显得无比责怪。
“可能觉得好玩？”我转眼回忆一下自己的初衷，对勒克斯兽发言道。
勒克斯兽忽然不说话了，他知道没什么好说下去的，现在这个状态劝不下自己的驯兽师。
刀剑砍肉的撕裂音效与枪声不断在耳边响起，不过几分钟，战场中央又开始对话，尼禄的回复是一枚子弹。
神经在不断叫嚣着，早已暴露血肉组织的患处还在不停地溢出殷红液体，从而侵染大片衣物，它们一直以平缓的速度向外流淌。
“你怎么变强了？”我掐紧手臂，这样的做法是为了让它发出的痛感低于伤口本身带来的疼痛，快步从后方出来，调侃尼禄。
“我还以为你会整个手臂都断了。”
尼禄从自己的身上撕下一块布料，也不管干不干净为不卫生，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止住血，然而这也就只能止住小部分，因为创面过大，怎么样还是都会往外不断流淌鲜血，现在最重要的是去医院做紧急处理。后者完全不现实。
“没想到只是被咬掉一大块肉。”
“没有你说的那么轻吧？你没看都快露骨头了吗……”我指了指上面的有些突出的白色物质。
V被格里芬带出来，随后体力不支半跪倒在地面。
尼禄指着我的脸说，“伤。”
随后又直指V，“残。”
“好了，我现在可以建议你们两个回去了。”尼禄继续。
“哈？”
对于他刚才的行为我严重怀疑是在回敬我之前说他们和但丁三个是老弱残组合。
V表示拒绝，他说什么都要去深层顶端，到尤里曾的所在。
他拜托尼禄，尼禄虽然抱怨这下但丁肯定能够早一步到那里，还是选择拖起V一只手臂。
“那你总该走了吧？”尼禄说。
“不，我要去凑热闹。”我直言不讳，“你没有看到我有多勇敢？”
“我明白你的勇敢。”V突然插话。
“我终于明白你的勇气和怪异，你没有珍惜自己的生命，你在自杀。不，不是，你并非想自杀，而是有合理的理由让其他事故葬送生命。”拥有人性面的V终于瞭解，也更加晓得人类。
“心理健全的人是不会在那种情况下跳出来攻击的，就算有再大的胆量也会出于本能地珍惜自己的性命。”
“为什么？”V忽然问，“你如果不想活是为什么？你到底经历什么？”
“啊？”我莫名有些心虚，瞥向勒克斯兽，“炽天使兽告诉我人的灵魂是不死不灭的，我那个世界并不存在死亡，只是从一种生命到另一种生命的过渡，自杀的人会下地狱。”
V嘴角小幅度上扬，露出一个苦涩的笑，他知道对方在转变话题，他最想问的是发生什么导致对方想终结一切，而不是不去选择这么做的理由，很巧妙地只回答一个问题。
“你知道吗？在魔界有无数屡见不鲜的枯树……它们可以随便被恶魔折断，也会感到痛苦，因为那是不珍惜自己生命与□□的人，那些是自杀者的灵魂。”
我沉默了一下，最后开口，“你了解还真多。”
“等等，你不会是在吓唬我吧？其实我也一直都感觉诡异，如果这是翠西告诉我话我还能够相信，你不是人吗？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所谓魔界的知识。”
“这是因为……”
“我要告诉你们一切，没有什么名为尤里曾的恶魔，而是一个在追寻力量的无尽旅途上抛弃自己人性的人，后者是但丁的兄弟。”
V的目光对准前方不知道还有多么遥远的路途，开始讲述树精魔王尤里曾的个人传记。
“事实上，我也想受到保护，被人所爱。形单影只并非我的选择……我也想过逃避，生存却是唯一的途径。”
“等等，让我缕清思路。所以说，你的委托实际上是一部家庭伦理大剧。我忽然想回去了，让我们这些外人参与别人家事不太好，有段讲得好，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大诗人，你听过这句话吗？”
“……”
“我为你的理解力担忧。”一直没发声的尼禄边走边评价后问出心中自己的疑问，“他们为什么要互相争斗？”
“为证明自己的信念。”V还要继续说下去却被打断。
“信念那种东西能吃吗？为信念就要斗个你死我活，恐怕不是什么信念，而是相爱相杀，来弥补亲人应得而本该得不到的爱吧？由爱而滋生恨意……”
“……”
“好了，你现在可以不要讲话了，听着就行。”接二连三的打断，连尼禄都听不下去了，况且完全跑题。
被尼禄嫌弃后，我默默闭嘴，与勒克斯兽跟在他们的后面，不知道过去多长时间，视线开始变得马赛克似的慢慢模糊，不断眨眼，左右摇了摇头，又显清晰一点。
再继续往前，原本阴暗无天日的风景变化，变为温馨的城镇，道路中央躺着浑身长满眼睛的深蓝尤里曾，望上去奄奄一息。
“不会吧，这么快就解决。”我眼色对准中央站立的人影，发出灵魂质问。
“我还想给自己加戏份，让炽天使兽暴揍那个家伙，居然没有抢到做主角的风头。”
“他为什么总说奇怪的话。”尼禄询问比自己矮许多的勒克斯兽。
“你习惯了就好。”勒克斯兽说。
但丁扭头，听到刚才那段对自己来讲无厘头的话，皱眉直视对面人臂膀上用布料包扎的打结，“你受伤了？”
这种质问使我感觉有点不妙，立马把按压肩膀的手拿开，那只大臂背过去。可也因为这个动作幅度有点大，所淌流的鲜血愈加增多。
人体失血超过2000毫升会导致休克，大概占总血量的三分之一。
街面沥青的颜色呈漆黑，也导致血液的颜色在上面没有这么明显。
另一边的V握紧自己的拐杖，步伐蹒跚地向前，我已经猜到他下一步要干什么了，从我对他这个人的了解，一定是要抢人头。
而且他抢人头还必须摆出一副透彻优雅的状态，说一些暧昧的诗句，让我无法不佩服得五体投地。
好吧我承认，不是因为佩服导致的，而是实在难以忍耐现在的头晕感，向前跌倒。
尼禄转过头来看到我这幅双手支撑，跪在地面，可能略显丢人的模样要赶过来搀扶，却被V处决尤里曾后通天耀眼的蓝色光柱吸走注意力。
然后V消失了。
周围卷起飓风，从光柱出现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身穿蓝衣手拿长牙武士刀的白发男。
这阵很突然的邪风直接吹走我头上的黑色鸭舌帽，我很想问他的头发是怎么在那样的风暴之下还保持上扬角度的□□。
不对，现在的关注点不应该是V跑哪去了吗？
正当我对眼前的人上下打量，并思考V不会是在自己注意不到的时候被对方杀了吧。
但丁无比激动地上前想要砍死那个人，一副要为了V报仇的模样。
然而战况不太好，但丁可能因为刚才处理家事消耗太多力量的原因没有打过对方。
那个人居然对但丁下了去树顶单挑的请柬，并且用刀划开一个十字，走入消失身影。
我终于明白了，他把V杀了，然后现在他还要杀但丁。
“不行，我要为V报仇。”
才发觉把自己的想法说出声，我低头来回点按手环，电量不足状态下的它终于开机。
“菲洛，你要干什么。”勒克斯兽出现在我的身边，询问低头强按重启键的自家驯兽师，“你在说什么啊，你都这样了还为别人报仇？”
“我堂堂的V这么大一个人就被他杀了？”我用骂骂咧咧的语气嘟囔一句，面对终于亮光的手环，我转向守在自己身边的伙伴，“勒克斯兽，这次一定要答应我，再进化最后一次，揍翻刚才拿武士刀的嚣张小子。”
“好吧。”他无奈答应。
手环映照的光线之中，勒克斯兽变换身形，体积慢慢扩大，从中出现双臂平行利刃的战斗天使。
“老板，不用你出马了，我们先走一步，去为V报仇。”
但丁扶额，“你还不明白吗？根本就没有什么V……”
“等等，你给我回来，你要去哪！”
面对跨在天使双肩上已经飞远的身影但丁的声音根本传达不到。
“可能流血过多所以导致脑子不太清醒了。”但丁对准已经消失成点的方向下结论。
“所以V呢？V怎么样了，他怎么消失了。”尼禄满头雾水，一路并肩作战的战友莫名其妙没了。
还有一个脑子不好使的。
但丁内心叹了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