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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第十七章 坦白(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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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出口，德拉科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完蛋了，我的脑袋一定冻坏了，不知道还有没有希望恢复正常…
正打算在床沿坐下的哈利一屁股坐空砸在了地板上，“咚”的一声惊的德拉科从被子里弹了出来。
“你没事吧？”
伸手去拉哈利起来几乎是出于德拉科的本能的反应，手心手背相接触，哈利条件反射因德拉科冰凉的温度呲牙低呼。德拉科一愣，赶忙往回缩，不料哈利竟反握住他的手，用力抱住了四肢冰冷的德拉科。
梅林，这是个什么情况？哈利的脑袋也冻坏了吗？
德拉科瞪大眼睛，坚信自己一定是在做梦。可尽管如此，他还是努力抬起僵硬麻木的双臂回抱住哈利。毕竟，这珍贵的时刻对他而言太过来之不易。
绒毯滑落在地，可是谁也没有心思去管它。
就在触及德拉科寒冷的手心后下意识的去拥抱他试图给他温暖的那一瞬间，哈利突然领悟了一个道理——被喜欢的人告白，和被不喜欢的人告白，心情完全是不一样的。无论之前哈利对自己的感情有多大的疑问和困惑，现在他都可以确定，他也是喜欢德拉科马尔福的。似乎，有种豁然开朗的轻松感。
“答应我一件事行吗？”
“什么？”
“别再试图去伤害我重要的朋友，这会让我很为难。”
还沉浸在意外惊喜中的德拉科回过神，他放开怀里的黑发少年，正色道，“我向你保证再也不会。”
哈利从德拉科的眼底看到了诚意，他如释重负松了口气，庆幸这件事情的结果比他预想的要乐观许多。
小艾利欧斯不知为何忽然在暖箱里响亮的尖叫了一声。哈利扭过头，就看到海德薇俯身用喙给她的孩子梳理羽毛。“这个调皮的小少爷。”哈利轻声嘟囔了一句，语气里满满的都是宠溺，连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
这个样子的哈利，让德拉科马尔福移不开目光，甚至连寒冷的感觉都可以忘记。
并不知道德拉科正注视着自己的哈利转脸对上一双深情款款的浅灰色明眸，莫名有些耳根发烫，于是赶忙移开视线弯腰去捡地上的绒毯。然而弯下去的腰还没有完全直起来，就被一双手臂从背后紧紧环住，可怜的绒毯再次掉落在地。
“愿意和我交往吗，哈利？”德拉科微凉的气息喷洒在耳畔，这下哈利整张脸都红了。
花三秒钟时间哀叹一遍刚刚才洗干净的绒毯算是彻底白洗了，哈利掰开德拉科扣在他腰间的双手，转身直视对方的眼睛，嘴角扬起一个狡黠微妙的弧度，“一个礼拜之后再回答你。”
高贵的斯莱特林王子蓦地产生一种以后谁再说格兰芬多都是没脑子的直肠子蠢货就对谁念一百遍狂吐鼻涕虫的冲动。
熬过十小时的酷寒并非易事，哈利想了很多办法给德拉科取暖，却无一不被断然拒绝，最后哈利只好做罢。放任不管的后果便是第二天起床时，德拉科发高烧到三十九度。
迷迷糊糊睁开眼，德拉科听到寝室门口有动静，想要起身看个究竟却发觉浑身酸痛无力，脑袋也晕晕乎乎，脚一沾地就像踩在一团棉花上一样轻飘飘软绵绵，德拉科摇摇晃晃，又坐回床上。
寝室的门打开，又关上。哈利褪下隐形斗篷，德拉科看到他抱在怀里的水杯和口袋。
“你去哪儿了？”他问，然后被自己嘶哑的嗓音吓了一跳。
哈利把水杯递给他，说话还有点儿气喘吁吁，像是一路小跑回来的，“医疗翼，和大厅下面的厨房。”
德拉科接过尚有温度的水杯，凑近闻了一口，“这是什么？”
“你当然知道这是什么，距离你亲手调配这黑乎乎的玩意儿给我治病可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哈利冲德拉科眨眨眼，手心贴上他脑门探热，顿了顿皱眉道，“怎么好像比我出去的时候又烫了一些。”说着把德拉科从床上拉起来推进盥洗室，边推边念叨，“洗漱完赶紧把药喝掉，早饭我也给你准备好了，吃完就躺回去好好休息，中午下课我会给你带午饭回来。”盥洗室门砰的一声关上了，德拉科对着镜中憔悴的面容咧嘴轻笑，原来被人关心照顾的感觉这么好，尤其当那个人还是自己心上人的时候，就算要他再喝一杯秋霜寒露他都愿意！
旋开盥洗室的门，哈利已经穿戴整齐，坐在桌边吃锅形蛋糕，看到德拉科走出来，还特地上前扶了一把。
“我没你想的那么虚弱。”德拉科低声抱怨，内心却在欢呼雀跃。
“那也得好好休息早点养好身体，不然后天晚上学生会的任务谁替你做？”哈利吞下最后一口蛋糕，端起南瓜汁一饮而尽。
德拉科喝完退烧药剂，从桌上拿起一个南瓜饼正准备吃的时候眼角余光扫过墙上的时钟，“你出去那会儿应该还没有到宴会厅的开饭时间，你是怎么弄到这些东西的？”
“我拜托多比临时帮我做的。”哈利不好意思的笑笑，起身去收拾上课要用的书本。原本他有考虑过请假在宿舍照顾生病的德拉科，然而上午的魔药课和草药课都是斯莱特林跟格兰芬多一起上的，他俩若是一连两节课同时不见实在太过诡异，搞不好就会有一些不怎么令人愉快的流言蜚语传出，况且他也很怕万一逃了魔药课，斯内普一发飙把格兰芬多的分数全扣光。
权衡利弊，哈利毅然选择乖乖去上课，出门之前还特地给德拉科掖好被子。药效开始发挥作用，马尔福少爷躺在被窝里昏昏沉沉的想，他一定是受梅林眷顾和护佑的。在一个非常糟糕的时机告白，却还能得到柳暗花明的结果，而且意外收获了格兰芬多小狮王温柔体贴的一面，他甚至开始感谢赫敏格兰杰那杯给他带来好运的秋霜寒露。
斯内普教授一踏进潮湿阴冷的地下教室，眉飞色舞的小巨怪们立刻识趣的闭上嘴巴端正坐好。扫视一周，眼神锐利的教授立刻发现教室里少了他可爱的教子的身影。这不太科学，他的教子从未旷过他的课，并且向来成绩优异。他想，一定是破特那个小巨怪把德拉科带坏了。
可惜事实似乎并不如他所想，因为紧接着他就看到坐在教室前排的救世主先生在跟旁边的万事通小姐指着翻开的书本某一页窃窃私语。而且看厚度，他确定两个小巨怪讨论的还是自己至少要再过两周才会教到的内容，该死的破特他到底想干嘛？！
“把你们的课本翻到二百三十三页，"斯内普教授的斗篷看上去质地就相当柔软飘逸，穿过课桌间过道走向讲台时衣袂飞扬，霸气十足。在讲台后站定，教授的目光落在第二排边上的位置，面无表情，“波特，告诉我，缓和剂的配料是什么？”
早已习惯在魔药课上被点名的哈利快速回答，“月长石粉和嚏根草糖浆，教授。”
“坏血草通常在什么地方比较容易找到？”
“苏格兰海岸，教授。”
“服用了龙爪粉会有什么效果？”
“在短时间内提高记忆力，使脑袋变得特别灵。”
“制作变声汤剂应该加多少橡树根粉末？”
“3克。”
“茛菪和颠茄有什么区别？”
“茛菪也称颠茄，用它的汁液来滴眼可以使双眸显得明亮有神，除此之外它还能舒缓疼痛，痉挛。”
“你回答的并不完整，救世主先生，格兰芬多扣十分。颠茄的叶子有毒，会引起心悸，幻觉，精神错乱，甚至死亡。大量的颠茄碱也会致死，结黑浆果的颠茄是颠茄碱的来源。你们还在愣什么？”
瞠目结舌的学生们这才回过神抓起羽毛笔奋笔疾书。既然教授没有对救世主的回答做出任何纠正，那也就表示哈利波特回答的内容全部正确。这实在令人震惊，什么时候，那个在魔药课上只会说不知道的救世主破特，竟变得能够对答如流斯内普教授提出的各种刁钻的问题了？天知道变声汤剂是下学期才会学到的东西。
明明答对问题还是被扣分，哈利撇撇嘴，摇摇头拿起羽毛笔在笔记上写写画画，然后他接收到身旁赫敏和莉娜投来的鼓励安慰的目光，于是立即回以微笑示意不用替他担心。反正斯内普不扣他分不找他麻烦才是不正常，被他扣掉的分数他会努力在别的课上赚回来。
这个笑容恰恰被斯内普教授看在眼里，导致教授鬼使神差产生了一些不太好的联想——莫非自己的教子是因为昨晚跟救世主先生表白成功然后被吃干抹净所以没力气来上课？
斯内普教授被自己的想法吓的狠狠拍了一下讲台，全班同学目瞪口呆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不妙啊好像教授的脸色有点难看，难道是因为救世主今天表现太好一个问题都没有回答错吗？
这是此刻全班同学的心声。
“把你们的坩埚准备好，下课前我希望你们学会止痛药剂的制作方法。”斯内普教授凶巴巴的说。
西莫炸坩埚的优良传统到了五年级也在继续发扬光大，而魔药课教授理所当然把西莫所有的错误操作都算在了哈利头上，整整一节课扣了格兰芬多四十分，打破了四年来的最高纪录。
空气中弥漫着低气压，就连斯莱特林的学生也不敢大声说话，生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好不容易捱到下课，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除了哈利。
“波特，下课后到我办公室来一趟。”斯内普教授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教室。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