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锥生零决定创死所有人》雪踏桥头

2、第2章 约法三章

　　一路跟着伏黑甚尔穿过嘈杂的遍布可疑私密场所的长街，七拐八拐，一座隐藏在黑暗中的老旧建筑的二楼，其中有一间便是伏黑甚尔的落脚点。
　　老旧的楼梯，无法工作的电梯，频闪的路灯，再加上刚才穿过街区时看见的，站在门口穿着果露的女郎……
　　怎么看这里都是red灯区附近，离那里不算远。

　　谁能想到热闹的街区外不过五百米，就有这么一处寂静的仿佛被人抛弃的老旧小区？

　　锥生零一边上楼，一边通过昏暗的灯光往楼下看。
　　天气虽冷，蛾子仍旧执着地往那朦胧的灯柱上扑。

　　“放心，这里没人进行‘那种工作’。”伏黑甚尔看出锥生零在打量住处的环境，他无所谓地开口，“歌舞伎町的工作者虽然每天大部分时间消耗在那里，但没人会住在那个地方，而一旦回到生活的地方，没有人会把工作带回去。”
　　“公私分明，明白吧？”没过多久，他便来到住处前，轻车熟路地把钥匙插进生锈的门里，轻踹两脚，门便开了。
　　打开灯后，这是一间“还算不错”的房子。

　　单身男子的简约装修，但处处布置着生活品，厨房有在使用的样子，东西不多，甚至有点“温馨”。
　　让锥生零想起之前和师傅一起生活时，那所堆满零碎东西的小屋。

　　“怎么，失望？”伏黑甚尔说道，“以为我这样的人，会有更特别一些的地方？”
　　锥生零摇摇头，“这里很好。”
　　伏黑甚尔挑挑眉，“先说好，约法三章，第一，你来烧饭；第二，吃穿用度我会从你工资里扣；第三，屋里的东西都可以用，但你得完整地给我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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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这个人真的很缺钱，锥生零默默想到。
　　“小鬼，在我这里住，很快你也会觉得自己缺钱。”
　　……这人会读心术吗？

　　“现在来看看你的第一个任务。”伏黑甚尔拿出一张照片，“你的运气不错，这是我的老客户了。”
　　老客户？
　　锥生零凑近看去。照片上是一个美丽精致的女人，眉眼充满活力，刘海卷曲弯成心形逗号，整个人如同一朵绽放的玫瑰花。
　　这种一看就出入上层阶级的贵夫人，居然是眼前这位凶巴巴的大叔的客户？
　　“工藤有希子……”锥生零读出她的名字，总觉得在哪里听过，有些耳熟。
　　可他确定自己并不认识这样一位女士。

　　“你……”锥生零耳朵有点红，还有些羞怒，“是要我去做什么？”
　　伏黑甚尔大刺刺地躺在沙发里，眯了眯眼睛打量锥生零，“你想多了。”
　　“虽然我确实会接一些‘你想的’工作，但这位大客户不是这样的情况。”

　　“她需要的，只是简单的跟踪工作。”
　　“简单的……跟踪……？”
　　“没错，只是消磨一些时光，跟踪她不回家的儿子，很简单吧？”伏黑甚尔夸张的言辞，令锥生零直觉这事不如他所言般简单。
　　“所以你是个侦探？”锥生零问道。
　　“侦探？侦探……哈哈哈，我可不做这么文绉绉的事。”伏黑甚尔摆摆手，“只要能赚钱，我说了，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哈……”锥生零不确定地问，“万事屋？你是做万事屋生意的？”
　　伏黑甚尔嗤笑一声，“我也不是这么善良的人。好了，你的问题太多了，话多的男人不会受欢迎的。”

　　锥生零倒吸一口气，好险没让自己挥舞拳头。
　　话多……生平第一次收到这种评论。
　　实际上，他平时是个一天也说不出几句话的沉默的人，可伏黑甚尔似乎总能逼他多冒出几个问题。
　　或者说，这个男人根本就是充满了谜团。

　　“现在来看看这次的委托。平时她只是隔三差五，大约每月一次的频率，让我跟踪她的儿子，拍一些日常照片给她，好让她能装饰她的儿控手账记录簿。”
　　“毕竟这位女士，不是每个月都呆在东京。”
　　“可是这次事情却有了变化。”
　　伏黑甚尔点了点另一张图片，上面是一位面容憔悴、打扮风俗的女子。

　　“有希子小姐虽然是前大明星，早早嫁给工藤退居幕后，但她为人热情可亲，交友从不拘泥于身份地位。这位可可小姐就是她结识的，在歌舞伎町工作的人。”
　　“先前可可进退有度，两人朋友关系一直融洽，最近她却频繁地出现在有希子小姐儿子的附近。行踪十分可疑。”
　　“有希子小姐不愿怀疑朋友，但也担心儿子的情况。因此委托我们，‘关心’他儿子的同时，调查一下这位可可小姐究竟所为何事。”

　　“调查……”锥生零皱皱眉，“朋友却用来调查吗？这位有希子小姐看来也没有太信任这段朋友关系。”
　　“呵，小鬼。”伏黑甚尔摇摇头，“正因为她很在乎可可小姐，才不愿先入为主地怀疑，而大费周章地委托我们。”

　　“再说，没有这些大人物的种种顾虑，我们哪来的钱？”伏黑甚尔不在乎地点点照片。

　　锥生零抿抿嘴，“那我们去跟踪她儿子就可以了吧？”
　　“是你，不是我们。”伏黑甚尔虚假地笑着，笑容很大，很职业。
　　“实际上，这也是我雇佣你的原因。”伏黑甚尔继续说道，“我最近有些事，但又不愿放弃这条大鱼，要知道，有希子小姐出手可是很阔绰。”

　　“早前我就发现，你似乎学过一些不简单的东西，身手很是不同。”伏黑甚尔，“包括刚才来这里的打量，这些侦查技巧，行动身法，是谁教你的？”
　　“这也不关你的事。”锥生零皱着眉头。
　　他双手抱胸，拒绝伏黑甚尔的打探。

　　“好，好。”伏黑甚尔摊摊手，“很公平，等价交换，你已经学到第一步了，不出卖自己的利益。”
　　“比起这些，你为什么一直叫有希子小姐？难道这不是一位有孩子的夫人吗？”锥生零问道。
　　伏黑甚尔笑笑，“这是我的经营之道。也是我买你的原因，工藤夫人的儿子不是一般人可以跟踪的，稍有不慎就会被他发现，另外……有希子是个颜控，你有这张脸，她会很开心地同意把活儿交给你做。”
　　他打了个响指，“多划算的买卖。”
　　“颜控……”
　　锥生零有些意外，又一个他之前没有关注过的东西被人提及，长相……他从未把长相这种东西放在眼里。

　　“现在，去浴室洗澡，换掉这全是泥巴的衣服，再好好看看你这张脸。”伏黑甚尔不愿再多交谈，“以后，要靠它赚钱。”

　　锥生零也无法再忍受制服上全是脏污潮湿，这次他没再争论，而是快步走入浴室，浴池已被放好了热水。
　　他脱掉衣服，先用淋浴洗了把脸，他撑在脸池上方，这一天发生太多事，他还没很好地体会。
　　把眼前的镜子上的水雾抹去，镜中呈现出锥生零的脸。

　　这是一张任谁都挑不出毛病的脸，兼具帅哥的俊朗与美人的精致，一双犀利的紫色琉璃眼如月光般透彻，挺直的鼻，有些厚度的嘴唇，全都毗邻那俊俏的下颌线。
　　纤细的眉和下巴又给他添加几分忧郁感。

　　可是此时他看着这张脸，却总想起他那早逝的双胞胎弟弟……
　　落寞中，他让脑袋回到淋浴下。

　　“喂——小鬼，我要进来了。”朦胧的水流声中，他听到伏黑甚尔简洁的话。
　　他要……
　　什么？？
　　“喂，大叔，我还在里面！”
　　“这有什么关系，你知道水费多贵吗。”伏黑甚尔毫不动摇。
　　咔哒——
　　门开了——